“現在,雖然西延哥還不能經常回家住,但是我們在這裡,孩子在這裡,有孩子時時刻刻在他們兩個人身邊,他們纔不會覺得人老了就孤單啊!”
他很認真的雙手捧着她的臉,四目相視,“那是因爲你所說的話我全部都會相信。
因爲是她說的,所以會無條件的相信。
曖昧的情話讓她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就連目光都不知道該擱置在哪裡。
而他的吻便已經落在額頭……
當氣氛愈燃愈熱的時候,房門卻突然的被人敲響。
夏若晴只好推開他,雖然有些不情願和尷尬,還是蓋好了自己,然後瞅着他,“去開門吧!”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穿着得當,自知肯定是躲不過去要去開門的命運,便走過去開門,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打開門看到是楚心藍的那一刻,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要把門重新重重的關上,卻被楚心藍提前擋住,“阿南……”
“有事?”
“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她不經意的的瞄到了牀上的夏若晴,雖然面上依舊是不好意思的模樣,心裡卻樂開了花。
你們想要丟下我,在上面恩愛?這個世界似乎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可能發生!
“什麼忙?”他冷冷問道。
心裡在意的要死,他無比生硬的回答,她卻依舊是表現的很無所謂的樣子,“關於我爸爸的事情。”
“你想我怎麼幫你?把他撈出來?”他勾起脣角,冷冷的嗤笑,彷彿是在嘲笑她的無知。
“當然不是……”她咬了咬下脣,沒有想到這麼傷人的話,他也會說的這麼的坦然,難道不該有一點愧疚嗎?她可是家破人亡了啊!
“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我爸爸,但是……我進不去。”
“我知道了,明天下午你去就可以了,現在你可以回你的房間了。”他點點頭,就已經拿出了手機來準備打電話。
“好,謝謝你,阿南。”再也沒有理由打擾他們的楚心藍,識相的退步朝着他欠了欠腰,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博靳南更是在她退步的時候就已經關上了門,電話也已經撥通。
是正在被調戲的祁清的電話,此刻對於祁清而言,這就是救命電話。
“總裁……”他歡天喜地的跑去陽臺接電話,坐在沙發上的某隻,很無奈的叉了一塊草莓放進嘴裡,把它當成自己老哥在使勁的嚼着。
“安排一下楚心藍明天下午和她父親的見面,安排好你給她打電話通知。”
“……是。”
第二天的下午三點,楚心藍準時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藍藍……”話筒裡面,傳來的是父親孱弱的呼喚,忍了許久的楚心藍,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
“不哭,藍藍不哭……”
“爸爸,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是在她在看守所裡出來的那一天,她還能幻想,媽媽會到處想辦法讓爸爸出來。
可是當她回到家裡看到那刺眼的一幕的時候開始,她就知道,爸爸要想提前出來,只能靠她了。
她不能,也不允許自己的父親在監獄裡面度過自己的晚年。
畢竟,父親爲了她辛辛苦苦了努力了那麼多年啊!
“是爸爸糊塗了,不是藍藍的錯!”楚父消瘦了許多,原本油光滿面的臉,現在卻已經乾癟下來,叫楚心藍心疼不已。
“如果不是我非要嫁給博靳南,爸爸你就不會進來這裡啊!”她哭着說道,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可是,現在卻不用巴掌都很清楚。
那個時候,就算是有人給了自己巴掌,又能怎樣,照樣還是糊塗的要把自己賣掉啊!
“如果沒有爸爸做錯事情,爸爸才進不來,說到底,還是爸爸的錯!”楚父老淚縱橫的說道。
“我不信,這一切都是因爲博靳南,是他害的,所以,爸爸你等着,我一定要把博越搶到手裡,我要讓博靳南近來嚐嚐這裡的味道。”
原本還不確定的心,在這一刻卻肯定的不得了。
原本還在動搖的想法,在看到父親的模樣的時候,卻捍衛不動了。
博靳南害他們一家人這麼慘,憑什麼他們就要接受這一切的安排。
可偏偏這個時候,楚父往外張望了兩眼,充滿了期待的問道:“藍藍,怎麼你媽媽沒來?是不想要見我嗎?”
“爸爸,從此以後爸爸只有藍藍一個人好不好?我們這個家只有爸爸和藍藍,行不行!以後我們兩個人過!”
“藍藍,你怎麼這麼說,那可是你媽媽啊!”
“不是我不要她,是她不要我們了,爸爸,你知道嗎?她對我說……”說到一半的楚心藍忙頓住,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似乎無法再改變了。
只見楚父捂住了胸口,一臉不願意相信的看着楚心藍,“她走了?”
“爸爸……”
“那她有沒有把東西交給你?”楚父有些慌張的問道。
“什麼東西?”她疑惑的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爸爸在這個時候還那麼的關心?難道媽媽的手裡那這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嗎?
“看來,她還是失信了,”他苦笑,“對不起,藍藍,爸爸都沒能守住要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爸爸好好地,等着我把您帶出來的那一天。”她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藍藍,那是爸爸給你存的錢,每年都有存,裡面的錢足夠你……”
“不要說了,你也不想我恨她,不是嗎?可是我已經很恨她了,所以不要說了!”她捂着眼睛,不想要父親看到此刻她狼狽的模樣。
楚父沒有繼續往下說,楚心藍拿出紙巾來擦了擦自己的臉,“爸,在裡面有沒有人欺負你,我可以找人來幫你疏通一下的。”
然而,楚父在微微一怔後卻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藍藍,你是怎麼進來看我的?我記得我這一年內都是不允許探監的。”
因爲楚父畢竟也是當代比較有名的企業家。
監獄爲了讓犯人以及監獄受到媒體的騷擾,所以決定一年之內楚父是不能被探監的。
也因爲這個,所以楚心藍多次來探望楚父都未果。
“這個您就不要管了,重要的是我能來看您,您也能看到我啊!”她不想說出是因爲拜託了博靳南,她雖然有自己的目的,才留在博家。
可是父親並不知道,而且也絕對不能接受,所以她不能講。
只是,楚父的臉色卻嚴肅起來,“藍藍,你是不是去找博靳南了?”
“您怎麼胡思亂想,我怎麼回去找他,他是我的仇人啊!”爲了不要父親受到刺激,她只好隨口說道,“是因爲歐邵陽,他幫的我。”
楚父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當初我就說要你和邵陽在一起,邵陽從來都是對你一心一意……哎,不過你們現在?”
“對不起,到了現在才聽您的話,我和他很好,您不用擔心我。”她苦笑了一下,卻只好繼續往下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然而,事實是被最後一次拒絕的歐邵陽,此刻正黏在練習場的醫務室裡面。
“鳥兒,我覺得你身材挺不錯的,你真不打算轉業啊!”某人一雙眼睛就粘在穆雨唸的胸上,簡直是那種連眼睛都不想要眨一眨的那種。
“我叫蜂鳥,不是鳥兒!你再這麼嘴賤,小心我給你打上麻藥……”
“然後霸王硬上弓嗎?我喜歡,那來吧!”說着,還就那麼大咧咧的躺在了長椅上面,樣子賤的叫你不打他都是對不起自己。
“歐邵陽,你給我滾出去!”她不由氣的是捶胸頓足,直接朝着他死命的大喊。
真的被吵到的歐邵陽立馬就跳了起來,雙手塞着耳朵,也吼道:“我不就是看看嘛,你是能死人還是能掉塊肉啊!”
看看?說的還真是理所當然呢!
她直接就伸手給了他一大嘴巴子,抽的他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後拍了拍手,冷笑道“我不就打打嘛,又不能讓你斷子絕孫,至於這眼神嘛!”
說完,抱着一大摞文件,就走出去了醫務室,對身邊跟着的已經被嚇蒙了的實習醫生說道:“這週六我不在,你們仔細着點。”
“嗯,知道了。”
而某人,直到她都已經走遠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被一女人給抽了。
他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抽的臉頰,卻笑了起來。
何安是接到投訴電話才被派來接他的,因爲博西延說了,他要約會,這種接男人的活當然要交給單身狗。
所以,他連拒絕的機會都被直接剝奪了。
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醫務室裡面傻笑,旁邊的幾個實習醫生都掩着嘴偷笑起來了。
“你怎麼來了?”好在當他看到何安的時候,沒有真的傻到連好友都不認識了。
“西延哥接到了投訴電話,讓我來接你。”
歐邵陽卻是愣住了,反問道:“投訴電話?”
他點了點頭,說道:“有人說你調戲良家婦女。”
“那女人真是……!”他不由得跳了起來,扭頭問道:“你們老大呢?”
“從今天下午開始到明天下午是穆姐的下班時間。”
“下班了?”那女人在抽了自己之後就下班了?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這是打算不負責啊!
“你走不走?”何安倚在一旁,看着他跟個傻子似得在自言自語,不由地偷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催促道。
“走,當然要走,死女人都走了,我留在這裡幹嘛!”他說着,拿起外套就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