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秋,老夫畢生功德,都耗在你的身上,本是希望能成崛起,成爲我儒界的棟樑之才。”
白鬍子一抖一抖,曹祭酒,一聲怒吼:“可你卻老夫畢生心血,白白耗在一個賤人身上,你對得起老夫嗎?”
吼!
說話之間,曹祭酒的臉色,都氣的鐵青,一臉的通紅。
“曹祭酒,你有恩於我,我尊敬你,剛纔的話,我就當沒聽到。”
葉秋的目光,頓時冰冷:“但請你記住,語嫣小姐,也是我公孫秋的恩人,而不是什麼賤人。”
“類似的話,若讓我再次聽到,我定不會輕饒。”
聲若雷霆,睥睨縱橫!
這話一出,全場大儒,無不譁然。
“曹祭酒,看來你這畢生功德,都給了白眼狼,真是有趣。”
夏大儒,縱聲大笑:“原來你公孫秋,雖然文采飛揚,卻只一個斯文敗類,可笑,可笑!”
“秋,曹祭酒他也是愛之深,這才恨之切,你將未來前途毀滅,只爲了救一個容貌衰竭的老女人,這樣……”桑夫子,微微嘆息。
“桑夫子,難道,就連您覺得,我這樣做,是錯的嗎?”葉秋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桑夫子耗盡壽元二十年,只爲幫葉秋開罪,這讓葉秋很是感激。
故而,葉秋對桑夫子的稱呼,這才從“桑夫子”,變成了“夫子”。
可如今,葉秋對桑夫子的稱呼,再次變成了“桑夫子”。
這其中的微妙變化,桑夫子,豈能聽不出來?
但桑夫子,還是苦笑說道:“秋,你的心情,老夫能夠理解。”
“寧大家爲了救你,她這才被天道所傷,就算你想救他,那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前途啊!”
聲音落下,葉秋眼中的失望,變得愈發之濃。
“在場有哪位朋友,覺得公孫秋,做的是對的,請站出來。”葉秋,朗聲而道。
這話一出,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卻無一個人說話。
“公子,我覺得,你做的對。”人羣之中,蘇婉兒的微弱聲音,隨風響起。
今日大戰不斷,但蘇婉兒,卻一直,都沒說話。
不是蘇婉兒,她不想說話。
而是蘇婉發現,她只是葉秋的小小書童,實在太若了。
蘇婉兒能做的,只是不給葉秋添麻煩,僅此而已。
但如今!
全場無人支持葉秋,蘇婉兒自然,要親自站出來。
“你是一個女子,你自然支持公孫秋。”江勃,目帶冷笑。
“我許肅,支持公孫師兄!”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
“我白漢文,也支持公孫師兄!”又一個聲音,隨風而來。
“我唐三少,支持公孫先生!”
“我房喬,支持公孫先生!”
……
“我杜克明,支持公孫先生!”
駕!
轟隆!
後方,馬蹄聲翻滾,塵土飛揚而起。
虎班的那些公子歌,以及接近三千寒門子弟,紛紛騎馬而來。
卻原來!
在文廟匯聚的學子,以及部分書院的弟子,都紛紛趕過來。
他們剛到這裡,就已經在遠方,聽到了這些辯論。
但他們,不在乎!
因爲!
在他們的心中,葉秋就是——神!
神的話,就是——天意!
“你……你們!”
這一幕,看的曹祭酒,勃然大怒:“難怪寒門再無貴子,就你們這種人品,如何能出貴子?”
……
“曹祭酒,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的人品,並沒有問題。”
許肅,頓時皺眉:“我們是寒門子弟不假,我許肅,也當過街頭乞丐。”
“甚至,在今年的童生試中,我許肅也只是101名,並不算最優秀的人才。”
“但我許肅卻知道,公孫師兄他沒錯,我也相信我的未來,一定不弱於江勃等天驕!”
“沒錯,我們出身寒門,又能如何?”白漢文,目帶激動:“我們相信,公孫師兄,他沒有錯!”
……
“公孫秋被曹祭酒所救,卻將曹祭酒畢生功德,全部都給糟蹋一空!”
洛城第一天驕江勃,不禁一聲大笑,笑的很是不屑:、
“似這等白眼狼,本公子很不明白,爾等三千學子,爲何都要支持他!”
這……
聞言,許肅等人,無不沉默。
不過!
很快的!
許肅就擡起頭來,灼灼望向葉秋:“公孫師兄,我不相信,你是白眼狼。”
“小弟認爲,您這樣做,那就一定有您,這樣做的道理。”
“公孫師兄,您可否告訴我們,您這樣對曹祭酒,究竟是爲何?”
是啊!
葉秋爲何,要這樣對待,他的知己伯樂?
剎那間,法場衆人,都豎起了耳朵。
“曹祭酒爲了耗盡功德,此恩,我公孫秋,自然不會忘記。”
衆目睽睽之下,葉秋,朗聲而道:“我也知道,在場諸位大儒,包括桑夫子在內,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我,也是爲我好。”
“但在我公孫秋的眼中,女子和男子一樣,地位都是平等的。”
“桑夫子,你提倡有教無類,一視同仁!”
“但你今日,又爲何輕視一個,才華蓋世的女子?”
這……
聞言,桑夫子,頓時老臉通紅,羞愧低頭。
“各位大儒,你們都覺得,曹祭酒的功德,都給了我,我就該感激涕零,下地倒頭就跪,從此淪爲一條狗嗎?”
葉秋的目光,漸漸凌厲:“曹祭酒對我之恩,我自然會回報。”
“但這並不就意味着,曹祭酒就可以,公開罵語嫣小姐。
你……
這話一出,曹祭酒,頓時大怒:“好,好,很好!”
“公孫秋,算老夫白瞎了眼睛,居然爲了你這衣冠禽獸,耗費了一生積蓄的儒氣!”
聲音落下,卻見葉秋大手一揮,將桌上的試卷,直接握在了手中。
“曹祭酒,你可知道,爲何這張試卷,明明有鎮國的才華,卻無法引發天地的原因?”葉秋話鋒一轉,忽然說道。
“公孫秋,天道之雷都劈過你,老天看你不順眼,焉能給你天變?”夏大儒的嘲諷聲音,隨風而來。
“我若真被天道唾棄,焉能天賜金衣?”葉秋,反問。
這……
聞言,夏大儒一愣,頓時沉默。
“今日,我便告訴諸位,爲何這張試卷,無法鎮國的真正原因!”
衆目睽睽之下,葉秋大手一揮,左手上忽然多了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