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你,愛你都來不及

“你是不是以爲我拿這份合同來跟你談條件?”

“……”

“沒有的,我只是單純想幫你,希望你能夠度過難關,也希望項目能夠順利進展,因爲我知道你在這個項目上花了很多心血,你不能輸的,我也不捨得你輸,更不捨得你因爲我而輸!”溫漪側着頭說這些話,聲音已經開始沙啞,“而且我也並沒有要求你爲我做什麼,如果我能給你事業上的幫助,我很欣慰,也願意幫你,如果她能給你感情上的歡愉,我同樣祝福你們!”

江臨岸沒料到溫漪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更覺自己之前做得過分可恥。

“你不恨我?”

“恨?”溫漪苦澀笑了笑,“我怎麼會恨你,臨岸,我只會愛你!”她邊說邊擡起頭來,目光中含着淚水,“我自第一眼開始就已認定你,這兩年來我們雖然聚少離多,但卻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所以我不可能恨你。”

她愛他都來不及,滿身心都是這個男人,連她自己也詫異怎麼會因爲一個男人讓自己變成這樣,因爲顯得過於沒有自我了,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可事實證明就是如此,她覺得自己願意爲他做任何事,任何違背自己心願或者與世界爲敵的事。

她認爲這大概就是愛吧,且是一種濃烈厚重的愛。

江臨岸只能低頭抿脣,彼此相處兩年,其實真正交心談話的機會很少,雖溫漪從不吝嗇向他表達“愛意”,但他卻總是沉默含蓄,一是他性子裡的孤僻不允許,二是他也真的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所以像今晚這樣推心置腹的談話算是第一次。

溫漪見他不吱聲,也瞭解他的性格,於是自己擡手捻了下眼角的淚,繼續說:“還有,我要爲我上次吃安眠藥的事道歉。我知道爲這事我媽肯定找你談過,她脾氣就那樣,有些急躁,所以如果她當時說了什麼重話請你多理解。”

“……”

“另外我也要爲我自己的行爲負責任,畢竟藥是我自己吃的,跟你沒關係,但是臨岸你要相信我,那天我吃藥真不是想不開,更不是爲了拿這個威脅你,我就是……就是……”溫漪似乎越說越亂,低頭喘了一口氣,“當時可能就是鑽了牛角尖,因爲實在受不了打擊,明明說好回來我們就結婚的,可在我回來的前一天網上就出現了那些照片,照片我也看了,你和沈瓷…”

他們一起逛超市,一起逛商場,還公然在人潮擁擠的馬路上擁吻,這些事都是她和這個男人從不曾做過的,叫她怎麼能夠接受得了。

溫漪痛苦地低頭,雙手捧住前額搖了搖,照片上那些纏綿的畫面又再度呈現在腦海中,這大概會成爲她一輩子的噩夢。

江臨岸皺眉:“行了,不說了。”

“不,我要說,讓我說完!”她擡起頭來,原本已經擦掉的淚水再度涌出,這次更加洶涌,溢出眼眶,“我承認當時我很妒忌,因爲從照片上看得出你們在一起很甜蜜,但我不恨,真的,一點都不恨你,只是有些害怕,你明白那種感覺嗎?我明知道自己就要失去你了,卻還要提前一天跑回來見你,見了你之後更加害怕,不敢面對,所以我只能選擇逃避…”

以至於那天她一大早出現在江臨岸家門口,之後見了一面之後就匆匆尋了個理由逃走,此後便一度失蹤。

“臨岸,我太愛你了,所以我當時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而且媒體上鬧得太兇,有很多人把電話打到我手機上,關心我的朋友,親人,還有記者,他們每一句慰問對我而言無疑又是打擊,我不想回答,不想理,甚至不想見任何人。”

溫漪表情越來越痛苦,江臨岸其實能夠理解她當時的感覺,那種無助的絕望和忐忑的不安,同時還要應付媒體和輿論,畢竟她是這件事的受害人。

有時候同情反而更是傷害,更何況溫漪看似開朗,可骨子裡有她自己的驕傲和堅持。

“對不起,這件事錯在我,是我處理不當纔會變成這樣!”

到這時候江臨岸也不想多說什麼,所有解釋都只是藉口,傷害已經造成,多說無益。

對面沙發上的溫漪低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有錯,你當然有錯,但我也有問題,我不該自己鑽牛角尖,如果那天不是你及時找到我,酒店服務生也不會去開我的房門,再晚一點可能我就沒命了,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媽怎麼辦?你和沈瓷姐怎麼辦?”她又痛苦地抱着前額搖頭,“我這樣做太自私了,不但害了自己,還會傷害那些愛我和關心我的人,更會害了你。”

溫漪說到這又緩了緩,擡頭繼續說:“我知道我媽拿這件事做文章,甚至中斷了項目投資,爲這事我前幾天在家和她吵了一架,但沒有用,她一向很固執,可我知道這根本是兩碼事,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感情上是你對不起我,但我媽不能因爲這事就中止合約,這對你不公平。”

“所以你就偷她的私章簽了這份合同?”

“對,因爲我知道這份合同對你很重要!”

“那你有沒有仔細看過上面的條款?這份合同是由我這邊起草的,有些細節部分鼎音還沒最終敲定。”

“那我不管,我只知道能夠幫到你就行!”溫漪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簡直偏執,像個能夠爲愛赴湯蹈火的小女生。

江臨岸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是個極度理智的人,原則上無法認同溫漪這種偏“幼稚”的做法,但換個角度想,她做這些完全是爲了自己,所以多少有些感動,畢竟是自己傷害她在先,而她不僅不埋怨,還願意豁出一切爲他着想,算不算以德報怨?

“你的心意我領了,但合同你拿回去,並不是說你蓋個章就能生效的,中間牽扯的事太多。”江臨岸頓了頓,又開口,“還有我和沈瓷的事,之前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清楚,但遲遲拖着沒有行動,最終造成這樣的結果,抱歉,我在這裡鄭重跟你說聲對不起.”

溫漪搖頭,眼淚開始溢出眼眶。

誰要他說對不起?

最痛的感情莫過於最後得到一句“對不起”!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

江臨岸苦澀笑,其實他心裡也沒什麼語言,唯有一句“抱歉”,此外也不會作過多解釋,什麼負心漢,什麼虛情假意,什麼渣男,反正所有批判他的言論他一概都默默承受下來。

在作出決定之前他已經把所有後果都考慮進去了,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並沒覺得多悽慘。

“好,不說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叫老姚送你回去!”

江臨岸起身,像要結束這場交談,沙發上的溫漪卻突然開口問:“你和她怎麼樣?”

面前男人身形一頓。

“你指哪方面?”

“我不清楚你的選擇到底對不對,但之前阿姨去找過我。”

“你說我媽去找過你?”

“對,就前幾天的事,她說沈瓷姐問她要了一筆錢。”

江臨岸心口瞬時抽緊。

“她還說什麼了?”

“其餘也沒說什麼,但沈瓷姐好像答應她會離開你,因爲拿了那筆錢。”

“所以呢?”

“所以……”溫漪有些不敢觸碰江臨岸此時那雙幽黑的眼睛,裡面像是藏着洶涌的浪,“沒什麼所以,只是覺得有些事未必像你想的那樣,你也未必真的瞭解她。”

“你是想說可能她只是圖錢而已?”面前男人口氣突然變得犀利。

溫漪能夠感覺到他突如其來的緊張,像是一根弦猛地繃緊,像是剛纔說的話觸到了他某根神經。

“她圖不圖錢我不清楚,只是希望你能夠留個心眼,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挑撥你們,我說過的,我愛你,所以比誰都希望你過得好,如果她纔是那個能夠給你帶來幸福的人,我會衷心祝福你們,但如果她傷害了你,我會心疼,併爲我們覺得惋惜。”

溫漪這番話說得甚有深意。

江臨岸只是微微揚了下脣翼:“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她應該不是那種貪錢的女人,當然,我也不會給她傷害我的機會,這點你大可放心!”

這就是江臨岸,他相信並堅持自己的選擇,無論是女人還是項目,他一旦下了決心就不會半途而廢,自願承擔成敗和結果。

即使目前而言沈瓷收了秦蘭的錢,即使她親口說出要分手的話,他還是願意一意孤行。

“早點休息吧,今晚你睡臥室!”面前男人已經起身離開。

溫漪苦澀咬了下嘴脣:“那你呢?你睡哪?”

“我還有工作沒做完,你先睡吧,明天上午送你回去!”說完人已經走出客廳,獨留溫漪還坐在沙發上,她不由用手撣了下眼角滾落下來的淚,笑出聲。

李大昌在棲元寺住了幾天,回宅子。

路上阿幸親自開車,後座上的男人閉目養神,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彈開眼皮,問:“酒店那邊的視頻查得怎麼樣?”

阿幸從後視鏡掃了一眼,回答:“有些問題,查下來得知阮芸車禍當晚酒店所有監控視頻資料都顯示丟失。”

“丟失?丟失是什麼意思?”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是派手下人去查的,但就目前這種情況,下午我會親自過去一趟。”

李大昌臉色已經有些不尋常,從椅子上起身:“那你快去,查清楚,到底是正常丟失還是已經落入別人手裡!”

被牢牢扣住的命運就當我已經死了她有很重要的東西落他車上了稿子和辭職信是你兒子纏着我好不好我陪他共赴黃泉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學校缺老師陳遇發怒了來者不拒,他醉了孩子的父親他回頭來找她真心恭喜你們一切都要付出代價我陪他共赴黃泉調查她的背景庭審視頻越靠近,越絕望臨終前的婚禮確定婚期香山忌日一杯酒一百萬人走茶涼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泡澡出意外離開他無恥的風格她要自理承擔手術費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阿幸目睹現在的沈衛給她一杯熱水暖手她與他只是一筆交易一切都要付出代價他宿醉之後在她家過夜七七四十九天輪迴新婚之夜可恥的佔有慾別動,看着火他找不到她了我不恨你,愛你都來不及連塊碑都不會讓她見你敢睡她,我就敢用她爲什麼面對她要心虛在病房共度一晚她求他幫忙共處一室看來這個女人手段不錯啊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男人的本能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惡吏和暴民一場婆娑一場地獄你可曾爲誰不顧一切過別用婚姻當籌碼留下來,跟着我一身湛藍,深如海小三逼宮不識擡舉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接機,你跟我一起去他最後一點退路給她一杯熱水暖手他的事業版圖我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千古罪人上島那賤人在哪裡留下來,跟着我周彥歸來地塊背後的幕後操作者李玉秀可能不行了她讓他感覺到生命的鮮活她去醫院找阮芸他們做了最親密的事別動,看着火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幕後花絮彼此都是出色的演員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曖昧,她扶他進房間除夕夜,要不要許願反反覆覆他是不是有病你回去吧你懷疑車禍有問題給她送鑰匙他們是青梅竹馬她要去看他,帶着儀式感請你不要卑微地被別人踩在腳下城裡來人了慈悲的力量癡心妄想他最後一點退路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一夜之間,風雲變幻高處的風景才漂亮她胃不好她必須是陳遇的太太急功近利你不配去愛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