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

當時沈瓷腦子裡幾乎是混沌一片的,江臨岸?聯盛的二當家?

“姐,你還在聽嗎?”

“……”

“照片曝光之後現在好多人都在人肉他的身份,你最好祈禱他別被人肉出來,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

“還有你在外面別亂逛了,被記者看到肯定把你生吞活剝,誰讓你沒事去招惹江家人!”方灼滿口都是擔憂,好像江臨岸是多麼可怕的物種。

沈瓷在心裡悶口氣:“我知道了,先這樣!”

她收掉手機,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讚歎自己的運氣,隨手抓包來陪她演戲的男人,怎麼偏偏就是聯盛的二當家呢?

沈瓷調整好情緒之後轉過身,江臨岸依舊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之前就覺得他的眼神可怕,現在更覺得毛骨悚然,難怪他會去青海主持儀式,難怪他能輕易弄到今天的邀請函。

真是……很無奈的一件事啊!

沈瓷隨手從旁邊桌上端了一杯酒,託着緩步走到江臨岸面前。

江臨岸似乎在等她,兩人對視,最後沈瓷先笑了出來。

“江總。”她突然改了稱呼。

江臨岸有些不適應,但依舊沒說話。

沈瓷捏着酒杯,晃了晃,舉起來:“很榮幸能夠在這碰到你,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認識一下?”

“……”

江臨岸無端恍了下神,感覺今天的沈瓷與往日不同,或許是因爲她這身華服,也或許是因爲她今天明豔的妝容,更或者是她把頭髮盤起來了,露出整張小巧的臉和修長的脖子,反正就感覺這樣的沈瓷透出一股凌冽,而平時總是寡淡疏離的,不會像現在這麼說話挑釁。

可是這種挑釁讓江臨岸覺得甚是有趣,一下又勾起了他心底的癢感。

這女人大概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重新認識?”

“對,重新認識,要不江總先介紹一下自己?”

“你覺得有這必要?”江臨岸笑,勾着脣翼,“沈小姐,別忘了現在我們是什麼關係!”

“……”

“新聞你也應該看到了,那些記者是怎麼說的?”

“……”

“情人,第三者,親密的非正當關係!”

“……”

“就這種情況,你覺得我們還需要重新認識?”

“……”

沈瓷被江臨岸說得一時接不上話,好吧她承認她跟他對峙一點勝算都沒有,這男人跟陳遇不同,陳遇願意順着讓着她,可這男人太具備攻擊性。

“怎麼了?不說話!”

沈瓷在下面捏了下手袋,勉強笑:“是我孤陋寡聞。”

“難道沈小姐從來不看新聞?”

“……”

“行吧,沒關係。”江臨岸突然又靠近,低下頭。

沈瓷條件反射似地往後躲,卻被他一臂扣住後腰,貼着她的臉側說:“不過我很想知道現在沈小姐的心情。”

“……”

“是不是有種從一個坑掉進另一個坑的感覺?”

“……”

“而且這個坑還是你自己挖的,後期要有什麼後果,你一概負責!”

“……”

沈瓷幾乎定在那,江臨岸的手還扣在她後背上,後背鏤空,寬大溫熱的掌貼着她的皮肉,她不寒而慄,擡頭時眼底已經浮出一絲慌張。

江臨岸卻還是氣定神閒,他這算是生氣還是威脅?畢竟她利用了他,而且還讓他陷入瞭如此難堪的境地。

“我很抱歉!”

沈瓷低下頭往旁邊挪了點,繞開了江臨岸的手臂,感覺實在跟這男人聊不下去了,她想找藉口走,結果一扭頭便看到了人羣中的陳遇和阮芸。

真是……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逃不掉。

沈瓷乾脆舒了一口氣,也不打算走了,與陳遇對視。

兩人隔了一段距離對望,幾秒,陳遇先撇過頭去,旁邊阮芸倒挺自然,挽着陳遇的手臂,問:“不過去打個招呼?”

陳遇低頭冷笑:“沒這個必要!”

“幹嘛,再見還是朋友嘛,大度一點,走,我陪你去!”

阮芸真是唯恐不熱鬧,拉着陳遇過來了,一直走到沈瓷面前,卻先和她身後的江臨岸打招呼。

“江總,恭喜,項目很成功!”

江臨岸點頭:“謝謝,後期還需要大塍多支持!”說完目光便挪到了陳遇身上。

陳遇低頭,抿了下發乾的嘴脣:“江總言重了,支持談不上,只希望往後能夠合作愉快!”

“那是肯定的,聯盛是互聯網的領軍企業,而大塍是傳媒屆的NO.1,強強合璧,肯定超級厲害!”阮芸充分發揮口才,卻又不缺小女生的嬌嗔和可愛。

難怪黃玉苓對她讚賞有加,這種場合還真需要她這種能言善道的來調劑。

沈瓷自嘆不如,抱了下手臂打算自動消失,可阮芸怎麼會放過這麼有趣的事,她見沈瓷想走,立馬開口:“沈姐,你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

“是不是在生我和阿遇的氣?不過我可以發誓,網上關於孩子的新聞真不是我們爆料的,只怪那些記者喜歡捕風追影,爲這事我也在媒體前面澄清過了,孩子流產跟你沒關係,要不趁今天的機會我們一起跟記者再澄清一下?”

阮芸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還過來拉沈瓷的手,被沈瓷一把甩開。

她真是無法接受被別人觸碰。

“抱歉,不需要!”

沈瓷往後退,阮芸卻還繼續湊過來:“看吧,就知道你誤會了,陳遇哥你倒是說句話呢。”她拽着陳遇的手撒嬌。

旁邊已經有人開始圍觀,甚至有記者偷偷拿出手機拍照。

沈瓷突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把酒杯放下便轉身離開。

陳遇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他,江臨岸便站在後面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看着這女人毫不辯解地被人置於輿論中央。

沈瓷離開後周圍圍觀的人也漸漸散了,陳遇繞開阮芸往船艙外面走,阮芸臉色頓變,立馬跟上。

“你剛纔爲什麼不吱聲?”

“沒什麼可說的。”

“是沒什麼可說的,還是沒勇氣面對她?”阮芸不依不饒地跟着,兩人已經走到艙外的甲板上。

甲板風大,光線也暗。

陳遇一下子回頭,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幾乎是對着阮芸咆哮出來:“你這樣覺得有意思嗎?”

“問你呢,她都已經那麼對你了,你還念念不忘,有意思嗎?”

“……”

陳遇懶得理,穿過甲板走到邊緣,前面是一望無際的江,此時有風,江面微動。

他一手扶着欄杆一手重重敲上去。

對,沒有意思,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阮芸在後面看着,心裡特別不爽,她也不是非陳遇不可,只是多少不甘心。

從小就是公主的啊,有求必應,什麼時候輸過給別人!

“陳遇哥……”

“別再跟着我,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

沈瓷沿着江堤走,此時夜風很大,溫度又低,她出來的時候忘記把大衣拿上了,現在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禮服,已經快凍僵了,可是卻不想回去。

腦子裡渾渾噩噩,她明白自己在幹一件很愚蠢的事。

多少有點難受吧,這種被人誤解痛恨的感覺,沈瓷擡頭又看了眼天空,好奇怪,星星都不見了,難道明天又要下雨?

“叔叔,你覺得我有沒有做錯?”

“心裡感覺有點壓抑啊,像是被人掐着脖子。”

“……不過應該不會後悔,畢竟總要有人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沈瓷一路自言自語,也沒發現後面有輛車一直跟着自己。

江臨岸坐在車內,老姚一路留意他的表情。

老闆又想要幹嘛?

大半夜在江邊尾隨一個穿紅衣的女人,那場面有些詭異。

“江總?”

“嗯。”

“前面快沒路了?”

“……”

“我們是拐彎還是…”

江臨岸似乎想了一下,敲了敲扶手:“那停吧。”

“啊?在這停?”

“對,在這停!”

江臨岸拿了大衣下車,沈瓷已經走過去一段路了,他在後面尾隨,跟着她一路沿着江堤走。

前面的女人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手拿着手袋,一手抱着膀子,應該是冷吧,江臨岸突然覺得沈瓷的背影有些礙眼,裙子那麼短,臀圍包得那麼緊,腰身包得那麼細,後背還露了一大塊,前面胸口也開得有點低,她不知道冷嗎?不會穿嚴實一點出來?

沈瓷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但前面路面開始變窄了,也不再有燈光,她停了一下,乾脆走到黑暗中,從包裡掏出煙來點了一根,另一隻手繼續抱着手臂。

江臨岸在後面等了一會兒,此後便記住了沈瓷當時的樣子,她獨自一人站在江邊,纖細曼妙的背影,一襲紅裙,江面上的風朝她撲過來,吹起裙角和髮絲,而她卻微微低着頭,抱着一側膀子,意興闌珊的抽菸,指端那枚紅色煙星在風中忽明忽滅。

那樣的沈瓷讓江臨岸覺得心裡壓抑。

她在逞強,連獨自一個人呆着的時候也不願放過自己。

怎麼有如此倔強的女人?

沈瓷手裡的煙快要抽完了,準備離開的時候感覺身後有人靠近,隨之一件大衣從後面蓋到了她的肩膀上……

秋後算賬無家可歸別用婚姻當籌碼真想一把掐死你酒精助眠他有強烈的控制慾她去見江丞陽陪我吃頓飯他的少女被揭發出的錄音把欠他的都還給他她不再掙扎,任人處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有醜陋都曝光在衆人面前晚上在這等我回來你爲什麼又要回來反反覆覆他是不是有病她讓他感覺到生命的鮮活城裡來人了我和陳遇睡過,你信不?他可能着了你的道他要她給個解釋寫稿他們做了最親密的事意外的不期而遇從此他在她心裡又多了一條罪名你迴應我了日光傾城,從此陌路人愛不是簡單的佔有我們來做場交易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江家壽辰(5)你是誰晚上在這等我回來入土爲安孩子的父親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還有沒有人性他提出同居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你圖他什麼誰先喝醉誰買單越靠近,越絕望辦理離職手續不期而遇你心中的慈善是什麼樣子包紮傷口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手術之後你是不是真的願意跟我走一起回城終於結束了她突然跑來找他事態嚴重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性格里的毀滅因子檢察院聯繫她一是一,二是二真心恭喜你們給她送鑰匙V405江家壽辰(2)我不可能去愛一個窮光蛋測試他醉得有多厲害除夕團圓飯一杯酒一百萬她還沒回來於公於私都不需要再勞煩你姻緣上上籤給她送鑰匙夜排檔的激情臨終前的婚禮你穿裙子好看他是我這輩子愛的第一個男人他怎麼這麼不要臉一步錯,步步錯年底回來剛好結婚高處的風景才漂亮V298重新給他設問他宿醉之後在她家過夜訂婚宴前夜,他什麼心情搜身江丞陽被戴綠帽子她去找周彥給她一杯熱水暖手他要出差一週周彥歸來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她第一次如此主動她去公司送飯有人來找她沒必要跟她解釋媚眼如絲你要不想呆就回去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她去見江丞陽她曾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她生病了與小三正面交鋒我和陳遇已經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