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靠近,便被那站在一旁的黑臉將軍攔住:“大膽,再向前一步,休怪本將軍不客氣。”
秦月樓趕緊過來打圓場:“吳將軍,這位當今的武林盟主趙遠,趙盟主並無惡意。”
吳將軍只淡淡掃了趙遠一眼,對秦月樓說道:“秦公子,眼下太子已不是昨日的端木公子了,朝廷與江湖也一向素無干涉,還請你的朋友們速速退去。”
趙遠抱拳向吳將軍行了一禮:“雖說朝廷與江湖素無干涉,但太子現身處險境,趙某與各位武林同道即在,願意助吳將軍一臂之力。”
吳將軍冷臉說道:“難道我堂堂一個將軍帶如此人馬也護不了太子嗎?太子的安危就不勞趙盟主大駕了……”
趙盟主正待說話,秦月樓趕緊說道:“有吳將軍在此,太子表哥自是安全無虞。”看了一眼靜靜躺在表哥懷裡的人,有片刻的失神。感覺心裡的仇恨在她倒下的那刻彷彿瞬間消失乾淨。
搖了搖頭,眼下不是思量這些的時候。回頭看了看趙盟主:“依秦某所見,無樂門門主已死,所謂的長老業已重傷,大家的仇也算得報。今日大家都多有損傷,不如就去秦家堡一坐,也讓秦某一盡地主之誼。”
趙盟主並未告訴衆人衆人端木景淵即是皇子之事,所以大家雖知凌落與其關係,倒也沒將其放在心上,眼下見凌落殞命於此,而端木景淵又帶了大隊人馬將大家圍住,心中俱怕他會盛怒之下會遷怒大家。所以大家都有些驚慌,早有離去之心。耳聽秦月樓如此一說,都客氣告辭,大都是說不必麻煩之類云云。片刻間便散了個乾淨。只餘趙盟主吶吶的站在一旁。
吳將軍擡眼看了看趙遠:“怎麼?趙盟主還有未盡事宜?”
趙遠貌似不經意的看了眼端木景淵手中的石頭向吳將軍說道:“有吳將軍在此,趙某豈
敢造次。趙某這就告辭。”說完便轉身向衆人離去方向走去。嘴角浮起一抹陰險的笑,衆人卻無人察覺。
秦月樓這纔將目光移到端木景淵身上。
端木景淵正將靈石自盒中取中,放在凌落的手中握好:“凌落,這是你想要的石頭,我曾經答應過你,一定幫你尋到它,現在終於找到了。難道你都不睜開眼睛看一眼嗎?”
秦月樓見此情景,不禁又想起當初蔣晴煙死在自己懷中的情景。那樣深切的悲痛自己是嘗試過的,現在居然又親自將這種痛苦加諸到自己的好兄弟身上。自己到底做了怎樣的錯事啊,真是不可原諒。喃喃的對着已經香消玉殞的女子說道:“凌落,對不起。”纔出聲向端木景淵安慰道:“表哥,凌姑娘她已經去了……還望你保重自己的身體……”
端木景淵回頭怒目瞪着秦月樓道:“月樓,你胡說什麼,凌落她明明睡着了,我還沒陪她看桃花呢。我這就帶她去看……”說着便踉踉蹌蹌的抱起凌落向前走去。
秦月樓知道他現在心緒激動,自己無論說什麼他也是不肯聽的,只好無奈跟上。
地上的玄塵被端木景淵一吼,方纔反應過來。眼看端木景淵抱了凌落欲走,便自地上一躍而起,使出全力衝上端木景淵,一掌拍在他的肩上。
端木景淵乍然遇襲,手中便失了力道。凌落直直向地上摔去,玄塵向前直衝的勢頭未減俯身一撈,便將凌落摟入懷中。足下並無片刻停歇,直衝雲宵而去。
此番變故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秦月樓只顧了端木景淵。待衆人反應過來想要追擊之時,早已無了蹤影。
端木景淵中了一掌,又見凌落屍身被奪,一時怒及攻心,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霎時趕來相扶的秦月樓白衣上便沾滿了鮮血。端木景淵悲愴的呼了聲:“凌落……便直直向地上倒去
。”
秦月樓急忙叫住正欲去追玄塵的吳將軍:“吳將軍,快回來,先送太子表哥回秦家堡再從長計議。”
吳將軍眼見太子暈到,也顧不上其它,只好折身回來與秦月樓一起扶住太子。一邊向秦月樓問詢青雲城最好的大夫是哪位,一邊吩咐屬下去請。
待衆人快馬加鞭的回到秦家堡,大夫也已被請到。
如意居的門外,幾人都緊蹙眉頭,靜靜站在那裡不語。尤其秦香,在看見端木景淵被昏迷不醒的帶回來之後更是嚇得手足無措,這會正擰着手中的絲帕一眼不眨的盯着門口。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一個身背藥箱的中年大夫走了出來。秦香直衝向他,焦急問道:“大夫,他怎麼樣?”
衆人也皆圍攏過來,大夫回身將門輕輕關上。方纔向滿面焦急的衆人說道:“這位公子只是勞累過渡加上傷心焦急,一時氣血不足,所以纔會如此。這裡有副方子,只要喝上三天應該就無大礙了,但是病人需要靜養,不可太過吵嚷。”
“那我能進去看看他嗎?”秦香眼中隱約有淚光閃過,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不待那大夫答話,秦老夫人咳嗽一聲:“香兒,你去送大夫出門。”
一旁的秦月樓正付了大夫診金嘴裡說着一些客套的話。聽聞此言轉頭向秦香望去,後者也正啜然欲泣的看向自己。心頭微動:“娘,大哥昏迷不醒,不如就讓香兒留在如意居伺侯吧?”
“月樓放心吧,爲娘早已安排了小雪小月過來伺侯。”秦老夫人慾顯不悅:“香兒,怎麼這麼磨蹭,難道你對我的安排有所不滿?”
秦香向秦老夫人黯然施了一禮:“香兒不敢。”又深深的向端木景淵的屋子看了一眼,方轉身對大夫說道:“大夫請跟我來。”
“有勞姑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