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知道了!”凌景城冷冷的答道。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白芷站起身子,很識相對着凌景城說道:“白芷還是離開吧,不然被王妃看到,怕是要誤會王爺了!”
凌景城負手而立,頓了頓,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自然也沒有反對。
白芷便欠身走了下去。
身後是跟着孫楊,白芷說離開並不是真的離開,而是去客房或者別的房間休息。
這出門,正好看到對面走過來的人兒。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哇。
慕嫣身後只跟着扶柳,當然均瑤現在興許趴在牀上,沒有辦法動彈吧。
女人的鬢髮高挽,雍容華貴,看着樣子倒是沒有許多的變化,但也不是沒有,氣質比之前更張揚幾分,品味也和之前變了,身上穿的不再是素白的衣裳,羅袖垂到地上,腰帶掐着蠻腰更細了幾分,將她的身段完美的勾勒出來。
相比之下,白芷就簡單多了,沒有華麗的裝束,只是淡淡一襲白衣,一頭烏黑的髮絲,黑與白的結合,反而更奪人的眼球。
慕嫣的雙目微微挑起,肆意張揚,眸子裡的望着面前走過來的女人,帶着三分打探,七分不滿。可以說只要凌景城看上眼的女人,她都會不滿。
白芷眉眼含笑,微微眯起,望着她走過來的身子,心裡恨意滔天,恨不得吃她的肉,和她的血,讓她不得好死,眼睛笑着,衣袖裡的手緊緊握住,尖銳的指甲刺進肉裡,卻是絲毫沒有知覺。
她僵硬的腿慢慢的推到旁邊,低頭看着地面上的石子,身子微微蹲下。
心在抽動着,牙齒將下嘴脣狠狠的咬出一個牙印。低垂着眸子扇動着恨意。
慕嫣停在她的身邊,就這麼看了她許久,並沒有說起來二字。
從上到下,一一略過。
“擡起頭來!”
那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聲音在白芷的耳邊響起,她在心裡苦笑着,卻是爲了慕嫣在笑,很快就會落在自己手心,相比之下山洞裡的情況,她會更加不折手段,讓她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收起眼中的銳利,白芷就這麼擡起頭來,對上慕嫣的雙眸,眉眼彎彎,深邃的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寒意,用悅耳的聲音說道:“王妃是有什麼事?”
慕嫣望着白芷臉上的面紗,輕聲喝道:“摘下你的面紗!”
在白芷身後的孫楊走到慕嫣的面前,擋在白芷的面前,解釋道:“王妃有所不知,白芷姑娘是王爺請進來的貴客,王爺特許讓姑娘戴着面紗,恐怕不能摘下,還請王妃恕罪!”
慕嫣瞪了孫楊一眼,一把推開他的身體,來到白芷的面前,看着她自己站起來身子,更加氣憤,沉聲說道:“誰允你站起來的?”
說着就往白芷的臉上伸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長着一副什麼狐狸猸子,居然讓王爺半夜三更帶她回家,她今晚若是不來,那麼明天豈不是要多了一位妹妹?
當扶柳和均瑤和她說起的時候,她簡直就是氣壞了,腦子裡空白一片,這些年來,她從未聽說凌景城身邊有什麼女子,她生辰那天晚上,看到琉璃那副墜子的時候,就已經變了。一切好像都在潛移默化的變化,竟然有些讓她措手不及。
“王妃不讓白芷起身,那白芷就不起來。”
說着白芷又蹲***去,對於練武之人來說,這點還算不得什麼。
只不過,她這句話說得,倒是把所有的矛盾指向了面前的女人。
她這個性子和琉璃的還是不太一樣,看來均瑤應該是看錯了,再說她也不相信琉璃還活着。
“摘下你的面紗,王妃的命令你也敢違抗!”在慕嫣身後的扶柳聲音不大,倒是正好能讓白芷聽得清楚。
白芷微微頷首,回道:“王妃有所不知,白芷曾經發過誓,容貌只能在成親之日被夫君看到,否則寧願一直帶着面紗示人。”
慕嫣哪裡管得白芷的那些破規矩,這個女人的出現就已經奪走她所有的理智。
伸手親手打算將白芷面上的面具給撕扯下來。
“住手!”
不遠處,一個男子的身影正慢慢的朝着這邊靠近,緊抿着脣角,面上沒有一絲的感情,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來到兩人的面前。
“妾身參見王爺。”說着身子就半蹲了下去,想好慕嫣及時收住了手,要不然剛纔被他看到,倒是解釋不清呢。
凌景城伸出手將慕嫣的身子扶了起來,餘光掃了一眼另一旁白芷的身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慕嫣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就聽到白芷低頭緩緩說道:“回王爺,白芷再給王妃行禮,剛纔王妃在扶着白芷起身,白芷再次多謝王妃的好意了。”
既然白芷這麼一說,那慕嫣也不能幹站着,伸手虛扶着白芷的手臂,讓她站起身子。
凌景城依舊是那個表情,上下來回打探着白芷,剛纔那一幕他可是瞧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慕嫣的不是,白芷不但沒有與她爭執,反而還搶着說話,讓這一場鬧劇及時收場,這般玲瓏的人兒,又怎能不讓人注意。
剛纔屋子裡她的反應,和琉璃是那麼相似,到了外面這一場,反而迥然不同。依着琉璃的性子,她不會那麼做!
白芷和琉璃雖都是兩個字眼,含義不同,就如面前的站着的人,和凌景城自己腦海中記憶裡的,完全重疊不在一起。
“王爺的客人就是慕嫣的客人,白芷姑娘不必那般客道,聽說白芷姑娘要在府內小住幾天?”慕嫣壓下心中的不適,看着白芷說道。
白芷點了點頭,緊接着說道:“叨擾了。”
“哪裡的話,姑娘來的正是時候,我在諾大的王府裡,十分寂寥,這下姑娘小住正好來陪陪我,我們姐妹說說女人家的應心話,那也是極好的。”
慕嫣剛纔削去尖銳的刺,聲音也是十分溫柔,現在拉着白芷的手,更是親切,就像是兩個人一見如故。
她轉過身子,朝着凌景城低低笑道:“王爺,我對白芷姑娘甚是喜歡呢,要不然多留姑娘幾天吧,正好也陪陪我。”
凌景城望着白芷,然後對着慕嫣輕聲說道:“只要不耽誤白芷姑娘的事情,本王倒是沒有問題。”
慕嫣聽完這句話,握着白芷的手都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僵硬的變化,但也隨之散去,擠出一抹微笑對着凌景城點了點頭。
白芷在一旁,眼中故意露出一絲倦意,手臂默默從慕嫣的手中抽回,對於剛纔凌景城的回答,她倒是十分滿意,也算是對慕嫣一個下馬威。
雙手摟住臂膀,一陣風吹來,打了個冷戰。
凌景城看到後,脫***上的披風給白芷披上,還很細心的給她繫上了帶子,心中想着,一個姑娘家,也着實不容易些,大半夜被自己請到府內,剛纔因爲被自己試探,還被王妃給纏住,不由的心中產生一絲愧疚。
慕嫣面上始終都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底裡卻是沒有笑意,這個女人,不能明白她的體系,生怕會成爲第二個琉璃!
男人回頭對着孫楊說道:“時辰不早了,送姑娘會客房好好休息吧。”
白芷聽後,福身離去。
轉過身來,勾起脣角,眼底裡的寒意完全暴露在漆黑的夜晚裡,挺直了腰板,留下一個曼妙的身影,一舉一動,都懾人的魂魄。
在路上,望着孫楊魂不守舍的樣子,倒是十分好笑,白芷故意打趣的說道:“孫副官這是在想念家中的妻兒?”
孫楊平眉微皺,狐疑的問道:“姑娘是如何看的出來的?”
白芷望着他噗嗤笑了出來,“在來的路上,王爺自己說的啊,孫副官難道忘了嗎?”頓了頓收回自己的視野,“不過也是,誰要是有了這麼一對可愛的雙胞胎,都是牽腸掛肚的。”
孫楊也同樣笑道:“我就牽腸掛肚我那個妻子,整日被那兩個小鬼給纏着,片刻也抽不開身,這不是我一天沒回去,興趣就給我惹出什麼麻煩。”
白芷聽到這些話,還是很開心的,最起碼當初綠竹是沒有嫁錯人,現如今兒女雙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嫂夫人還真是有福氣,能夠嫁得像孫副官這般好的男人。”
孫楊擺手回絕,“是我的福氣啊,才能娶得像綠竹那般好的女人。”一擡眼就已經是客房了。
男人停止了腳步,活動了一下手腕,“姑娘,這就是了,我就不便往前送了,這就回家伺候我那兩個小祖宗啦。”
白芷福身,行禮算是道謝。
她走進客房,裡面已經被收拾的好,燭光早已經點燃,照的滿室堂皇。一件件物什,依舊保持原先的樣子,五年以來,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
白芷坐在凳子上,伸手一摸茶杯居然是熱的,餘光掃了一眼四周,便拿起茶蓋,吹了一口茶末,抿了一小口。
恩,不錯,是她最愛的菊花茶,比剛纔在凌景城房間裡要好喝的多,鮮嫩加上保存的得當,讓菊花的味道更佳的濃厚。
頭微微一側,對着屏風後面淡淡的道了一句,“既然來了,怎還躲在後面,就不怕悶壞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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