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針鋒相對

巴根臺對夏全說道:“作戰參謀部立刻擬定計劃,在保證軍事訓練的同時,把建設和開荒的計劃一併擬定出來。我命令在冬天到來以前,把我們的駐地防區變成堅不可摧的軍事要塞,變成良田千頃的美好家園。”

夏全立正,大聲答應:“是!”

他繼續說道:“江淮制司見這種手段難不住我們,必然還會使出別的手段。但是隻要我們忠義軍內部團結,他就永遠奈何不了我們。但是我們也不能光是和他們對着幹,我們也要講策略,講戰術,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

今天賈涉提到的某些事情我們還是要照辦的,比如裁撤參謀本部的問題,看來不照辦也不行。參謀本部看來不能保留這麼大的編制了,我意平時把大部參謀軍官配置到一線部隊,協助各部隊長訓練。戰時集中起來,就又是參謀本部指揮機關,我就不信不在總參呆着他們就把參謀業務忘光了!”

李全大聲說道:“就是這麼辦!我說嘛,我就不信咱們鬥不過那姓賈的。軍糧我們自籌,不指着他們制司,看他還怎麼挖我們的部隊。”

巴根臺說道:“三兄說的是。但是少量裁撤還是必要的,大戰之後,傷殘將士也不能在軍隊了。我們要把他們光榮送回老家,安頓好下半生的生活。但想大規模的裁汰,削減我們部隊的戰鬥力那是癡心妄想。”

楊妙真忽然說:“棟樑,有個事情一直悶在我心裡,今天也當着大夥兒說一說。看來今後我們在兩淮地區作戰是經常的了,這次大戰給我一個警示,就是水師的重要。誰能控制大河湖泊,誰就掌握了主動權。而我們恰恰是來自北方,不擅水戰,吃了很大的虧。在今後的訓練裡一定要加強水戰的演練。”

時青說道:“四娘子說的好,總參參謀們也在私下議論此事。”

巴根臺說道:“訓練一支水師不易,你們私下裡是怎麼想的,說說你們的想法。”

時青說道:“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向淮東水師學習。”

巴根臺說道:“是啊,這也是個難辦的事情,起碼舟船裝備就不容易籌集。”

衆人商議了一整天,思想基本統一了。晚飯巴根臺和李全、楊妙真接着密談,李全邊吃邊說:“看來和楚州官場難免要惡鬥一番了,不然我們無法在這裡立足,等於是打了大敗仗。”

楊妙真說道:“我們先立足於自己,我們不求他們,事情就好辦的多。”

李全說道:“光有這個還不夠。賈涉之所以敢於這樣對我們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臨安那邊朝堂的支持,一個是他手裡有7萬水陸軍隊,還能札調其他淮西部隊。

這兩個事兒其實是一個事兒,朝廷看重他的也就是他手裡的軍隊,如果他喪失了他的軍隊,臨安那邊扔掉他也是早晚的事情。”

楊妙真說道:“三哥你什麼意思?”

李全笑道:“咱們給他來個釜底抽薪。南軍都是什麼軍隊?楚州、高郵、揚州防禦使部下諸軍,本是由各州知府兼領,並非制司直接統領。水軍也是戰時受制司節制,平時他只是遙領,不能完全指揮。

還有就是他收編的一些地方武裝,毫無戰鬥力,徒糜糧餉,充門面而已。只有他的1萬帳前武鋒軍駐防楚州,是他直接指揮的部隊,編制足員,糧餉也充足,戰鬥力較強。”

楊妙真不耐的說:“三兄你這個人怎麼婆婆媽媽起來了,你說的這些誰不知道啊,不等於沒說嘛,你說咱們怎麼釜底抽薪法。”

李全說道:“很簡單,收買。這些將領大部都不是江淮制置使司直接統領,他們的前程也不在賈涉身上,這樣收買他們倒賈就不是不可能。”

巴根臺大驚說:“什麼?是賄賂他們的將領麼?!”

李全說道:“正是。棟樑你是個認死理的人,打仗破敵,建設家園你什麼都懂,可是這人心險惡你就不懂了。你哪知道那些宋軍將領打仗拼命無非是爲了幾個錢財,有奶就是娘,和咱們不一樣。

我也知道棟樑討厭這調調兒,可是除此以外,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打贏和姓賈的這一仗嗎?難道眼看着他們分化瓦解我們,我們百戰艱辛創立的山東忠義軍毀在我們自己手裡?事有從權,這時候還顧得上道德說教麼。”

巴根臺沉默不語,楊妙真卻來了興致,她眼睛閃着亮光說道:“三哥說的在理,我贊同,與其讓他們分化我們,不如我們分化他們。”

李全笑道:“真要搞這種事情,我們還缺一個人。”

楊妙真問道:“誰?”

李全說:“劉真槐!”

楊妙真大笑:“對對對,中央銀行的大掌櫃幹這種事情是一把好手,河朔軍閥都玩弄於指掌,何況是幾個軍頭。”

李全接着說道:“光有劉真槐還不行,我籌思已久,這種事情不能指着棟樑。他這人太老實,我們還得有重要人物常駐楚州,能把南軍軍心拉到我們一邊的只有四娘子!賈涉現在提的無非是三件事,駐防、總參和糧餉,目的就是通過各種手段卡我們的脖子,最終奪走忠義軍指揮權,或者分化削弱我們。

駐防問題我們已經駐軍淮北,他無話可說。總參我們也同意裁撤。至於裁軍,我們自籌一部分糧餉保證軍用,他還有什麼理由逼我們裁軍?

我意就派四娘子常駐楚州,表面上是聯絡南北兩軍,協調北軍和制司關係,真實目的是把南軍諸將都爭取到我們一邊來。以四娘子的殺伐決斷,再加上劉真槐的心思縝密,大把的金銀撒出去,我不相信他姓賈的還能拿得住南軍!”

巴根臺忽然說:“此事我看不妥。四娘子常駐楚州,不就等於成了他賈某人的人質了麼?這怎麼行。”

李全笑道:“大帥啊大帥,你想他賈涉看我們在淮北開荒種田,自食其力,能讓我們過踏實日子?他早晚要修建府邸,讓我們派重要人物到楚州,玩兒人質要挾那一套。那時候他讓你去怎麼辦?難道你能不去?你去了我們北軍全軍軍心如何維繫?與其那時候被動,還不如我們主動派人去,即堵住他的嘴,又在他腹心裡做文章,讓他有苦說不出!”

楊妙真說道:“棟樑,三哥說的很是在理,我決定明日就到楚州去,跟他們鬥上一番,我就不信小小楚州是龍潭虎穴。”

巴根臺沉默不語。楊妙真看着巴根臺說道:“棟樑,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召集迪烈大叔、李福二兄,咱們老營集體決議。”

巴根臺嘆了口氣說道:“我何嘗不知局勢艱難,看來也只好如此了。三兄和你說的都是對的,都是爲了我們忠義軍的生存。但是使用這麼不光明的手段真是違揹我本意,全軍將士要是知道我們這樣做該怎麼想我們。所以我意此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就讓四姐的真正使命成爲秘密吧。”

第二天楊妙真就到了楚州,巴根臺命猛將黃凱率1百親衛部隊保護楊妙真的安全。

楊妙真見了賈涉,把北軍遵命北移,撤參謀本部向賈涉稟報。至於裁撤兵員的問題則表示爲難,這些士兵都爲國家立過功勳,很多都有傷殘,驟然裁撤拿什麼安置撫卹,北軍沒有錢糧,楚州能拿出來麼?

所以只能慢慢來。她楊妙真願常駐楚州,便於協調製司和北軍的關係,上下情皆能通達。賈涉看北軍乖乖聽話,楊妙真又親來楚州爲質,心中自然歡喜,表面上卻不露聲色。只說制司正在楚州爲廣州軍府營造官邸,官邸未完成以前,楊妙真等可暫時在制司衙門寅賓館暫駐。

不久,奉調來楚州的劉真槐帶着大批益都、濰州府藏來到楚州。楊妙真在制司衙門結交楚州大員的親眷和親信幕僚,送這送那,格外巴結,和楚州官場關係處的十分融洽。

不到1個月,廣州軍府官邸建好,楊妙真等搬到新府,賈夫人十分不捨,還命人送了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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