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冰覺得自己說過了,緊忙轉彎向他們糾正,說道:“你們呢,也別瞎理解,不說這事了。咱們喝酒怎麼樣?我去買酒。”
“呵呵,投降了吧?我說呢,你未必不怕競爭呢。看來是個紙老虎啊,一捅就破啊。你說錯了,就該請我們喝酒,哥幾個是不是啊?”呂亦樂叫道。
“好啊,喝酒。這樣吧,祈冰,我們這裡還有一些家鄉的土特產可以下酒哦。快去吧,我們等着呢。”張志強催促道。
祈冰心想,自己是爲了維護閔蕙的形象,自己怎麼會是她的男朋友呢。你們幾個倒還當真了,好吧,就假戲真做吧,爲了閔蕙,值得。
“你們等着啊,我去去就回。”祈冰邊出門邊說道。
就着這些牛肉乾、滷乾子、花生米等地方特產,他們喝得很開心、很融洽,一直鬧到夜深人靜。
這年開學後,祈冰他們除了繼續學習一些素描、色彩等基礎知識,還要學習像《美術學美術史論》、《藝術策劃與管理》等理論類的課程。在大學裡,祈冰倒是很少繪畫了,因爲主要學的是裝潢藝術專業方面的知識。相比中學時期,上課時間排得不是那麼緊湊和兀長,有時甚至一天都沒有課程。在大學裡。自主性學習成分要多一些,不像中學時期是強迫性學習,相對來說顯得輕鬆和自由一些。
正因爲如此,祈冰覺得可以合理安排自己的時間,在沒課的時候,自己可以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開學快二個月了,祈冰越發思念劉莎莎,盤算着看哪天沒課,前去劉莎莎學校看看她。祈冰查閱了一下下週的課程安排,發現週六一天沒課,決定就在這天去看看她,第二天正好休息,也可以在家呆一天。他沒提前給劉莎莎寫信,他想給劉莎莎一個驚喜。
到了週六那天,祈冰早早起了牀。寢室的幾個還在呼呼大睡,看樣子不睡到日上三竿,他們是不會起來的。每每遇到一天無課時,他們睡懶覺是定式了,這跟中學比起來,實乃天壤之別啊。
祈冰趕到劉莎莎學校門口時,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學校大門關着,祈冰無法入內。祈冰透過柵欄大門往裡看,正好有一些學生正在上體育課。祈冰趴在柵欄大門上,仔細搜尋着,看看是不是劉莎莎的班在上體育課。
“你在幹什麼?”一聲嚴厲地喝問傳了過來。
祈冰扭過頭一看是傳達室的一個老大爺在發問。
“哦,我在找人。”
“上課時間,不許找人。”老大爺還是那樣嚴厲。
“我知道。等他們下課了,我可以進去找人嗎?”
“不行。課間時間一律不許進去。”
“那他們中午放學了,應該可以吧?”祈冰繼續問道。
“那再看吧。”老大爺口氣明顯放緩了許多。
見老大爺態度有所緩解,祈冰見縫插針地說:“大爺,我從江南那邊過來的,人困馬乏的,您能不能讓我進傳達室坐坐啊?”
老大爺看看他,見他也像是一個學生像,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進來呆着,不許玩滑頭,溜進裡面去啊。”
“謝謝大爺,不會的,我等到中午他們放學。您放心吧,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老大爺走過來打開旁邊一扇小門,放祈冰進了傳達室。
祈冰在一張長條椅上坐下,正好可以透過窗戶觀察操場裡面的動靜。
“小夥子啊,你是來找什麼人啊?”老大爺一邊喝着茶缸裡的水一邊問道。
“哦,是這樣的。”祈冰想了想,“我是來找我妹妹的。”祈冰順口說出這麼一個理由。
“你妹妹?是哪個班的啊?”
“是8002班金融專業的。”
“哦,叫什麼名啊?”
“劉莎莎。”
“劉莎莎?這名好熟悉。哦,想起來了,她前幾天還來過我這裡取信呢。是的,有印象,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挺精神的一個丫頭。”
“對,對,是她。您好記性啊。”祈冰趁機恭維道。
“當然。我這人吧,別看我歲數大,身體差,但記性呢,不像一般年紀大的人,對於一些事和人啊,我還真可以過目不忘呢。呵呵。”老大爺頗爲得意地說道。
祈冰心想,就這歲數了,哪有這麼好的記性呢,您就吹吧。但爲了達到儘快見到劉莎莎這個目的,祈冰只得唯心地奉承這個大爺。“大爺,您老不僅記性好,我看您老聲音也很洪亮呢,身體好啊。”剛纔那聲嚴厲地喝問,的確有點聲大力沉,怪嚇人的,祈冰順便誇讚老大爺一下。
“呵呵,哪裡哪裡啊,不行了,老咯。”老大爺還自謙一番。
祈冰因爲順着大爺的話說,兩人似乎談得非常融洽,老大爺也顯得非常開心。隨着談話的深入,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逐漸縮小。兩人的談話不在那麼設防,變得隨意和輕鬆一些了。
終於等到放學鈴聲響了。老大爺還沒等鈴聲落完,就對祈冰說:“小夥子,你進去吧。”
祈冰早已按捺不住地站起身,連聲說:“謝謝大爺,謝謝大爺。我進去了啊。”
“去吧。”
祈冰衝進操場,想從剛纔那個上體育課的班上找尋劉莎莎,仔細搜索了一遍之後,確信沒有劉莎莎的人影之後,祈冰這才尋摸着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還沒到教學樓,就看見不少學生走了出來。祈冰閃在一邊,睜大眼睛梭巡,生怕把劉莎莎漏過了。眼看樓裡的學生漸漸走完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祈冰的眼簾——劉莎莎!祈冰正欲衝過去喊她時,卻發現劉莎莎身邊擁着兩個女生,她們只顧說說笑笑,根本沒有發現旁邊站着一個人緊緊盯着她們。
她們馬上要從身邊走過去了,祈冰顧不得那麼多了,衝着她們喊了一聲:“劉莎莎!”
劉莎莎聞聲扭頭一看,臉上立刻顯出驚詫的神情:“祈冰!你怎麼來了呀?”
剛纔還在說說笑笑的那兩個女生也扭過頭嚴肅和狐疑地看着祈冰。
祈冰被她們看得有點發窘,弱弱地說:“我早來了,在門房等了一會。”
看見祈冰,劉莎莎顯得異常開心,臉上泛出一些紅暈。她側過頭對身邊的兩個女生說:“是我男朋友。”
“哇,這樣啊。蠻帥氣的啊。”她們之中的一個說道。
“祈冰,這兩位是我的同學,一個叫萱萱,一個叫姣姣。”劉莎莎介紹說。
“你好。”她們問候道。
“你們好!”祈冰也客氣地迴應。
“祈冰,我們正準備出去吃點東西的。你來了正好,和我們一起去吃吧。”劉莎莎說道。
“好啊,正好我也餓了。還是我來請你們吧,學校附近有沒有餐館啊?”祈冰問道。
“有啊。有幾家呢。你來我這裡,我做東,我來請你吃飯,呵呵。”
“我是男生嘛,我來吧。”
“不行,我來。”劉莎莎口氣堅決。
“呵呵,你們兩個啊,真有意思,誰請不是一樣啊,我們跟着沾光就得了。你說是不是啊,萱萱。”
“是啊,你們不用客氣了。呵呵。”萱萱嘻笑道。
“你們倒是會擠兌人啊,兩不得罪,真是會佔便宜啊。”劉莎莎譏諷地說。
“哪敢呢,誰叫我們倆有口福呢,呵呵。”姣姣說。
“走吧,祈冰。”劉莎莎挨着祈冰,萱萱和姣姣拉在後面,一起往校外走去。
“祈冰想我了吧?”劉莎莎小聲地問。
“嗯。要不怎麼偷偷跑這遠來看你呢,呵呵。”
“你怎麼不跟我提前說一聲呢,好讓我有個準備啊。”
“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唄。”
“呵呵,我都差點驚喜過度了呢。”劉莎莎笑着說。
他們倆在前面親熱地交談着,走在後面的萱萱和姣姣一邊指點着他們的背影,一邊偷偷發笑。
祈冰最終拗不過劉莎莎,還是由劉莎莎付了飯錢。他們出來後,萱萱和姣姣藉機離開了,還說:“給你們留下單獨的空間,以解相思之苦,我們不當電燈泡了。好好親熱吧。”說完,兩人笑着跑開了。
“這兩個壞傢伙,呵呵。”劉莎莎笑罵道。
“莎莎,你這兩個同學還蠻有趣的。”
“她們啊,淨會瘋呢。我們三個玩得最好,平時都在一起,都在一個寢室裡。”劉莎莎說着看看祈冰:“你像瘦些了。”
“還好。有點着急的事情。”
“冰,什麼事啊?能說說嗎?”劉莎莎急切地問道。
“哎,就是奶奶得了重病了,沒辦法治了。”
“什麼病啊?還沒辦法治呢?”劉莎莎有點疑惑。
“肝癌。”
“啊?什麼時候的事啊?沒聽你說過呢。”
“就是今年過年回黃林鎮看他們時發現的,後來來市裡檢查時,已經是晚期了。”祈冰痛苦地說。
“那怎麼辦啊?現在還在治療嗎?”
“沒有,奶奶回去了,爺爺照顧她。醫生開了一些草藥,每天在吃,希望有奇蹟出現。”
“但願啊,得了這種病也是沒辦法的事,真爲奶奶難過啊。”劉莎莎眼圈紅了起來。
“病沒法治,家裡條件就那樣,哎……”祈冰嘆道。
“那你們得抽時間回去看看奶奶啊。”
“是啊,我也是這樣這樣想的,過幾天是要回去的。我從小是奶奶帶大的,奶奶的恩情我是不能忘的。”
”唔,應該這樣。”
他們走着走着來到一處湖泊跟前。
祈冰問道:“這是什麼湖啊?”
“凌子湖。湖不大,算是城中湖吧。風景倒還不錯,我們常來這裡轉轉。”
祈冰牽着劉莎莎的手,漫步在湖邊漸漸吐出嫩芽的柳樹林之下,劉莎莎不時扭頭看看祈冰,心裡盪漾着一股柔情。
走到一處僻靜的柳樹林裡,祈冰一把攬住劉莎莎,輕輕問道:“莎莎,我們見面的時間太少了,你不在的時候,我老是想你呢。”
“我也是啊。”
祈冰低下頭吻着劉莎莎溫潤的嘴脣,劉莎莎閉着眼睛,任由祈冰親吻。慢慢地,祈冰的軟舌漸漸侵入了劉莎莎的溼滑的口腔裡,綿綿地攪動着劉莎莎沁香的酥軟的舌。隨着舌頭的攪動,兩人的津液混合着、纏繞着、浸潤着,幾乎融爲一體,也給他們帶來了無比的快感和田田的溫馨。
祈冰緊緊貼着劉莎莎,劉莎莎感覺到祈冰下體的挺拔和堅硬,感覺到男子漢的威猛和霸氣。劉莎莎身體有點酥軟的感覺了,身體不由得緩緩往下墜,祈冰用勁摟住劉莎莎,柔柔地問道:”莎莎,怎麼啦?受不了?”
劉莎莎喘息着說:“沒有,只是有點酥酥的感覺,像是沒勁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