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後飛過來一把匕首,正中綠衣男子的胸膛,男人應聲倒下。
尋韶容驚魂未定地看着倒在血泊當中的男子。
衆人轉過頭去看,卻沒有看到後面有任何人。
真是奇了怪了?
尋韶容看向門窗緊閉的屋子,窗戶紙破了一個洞,想必是越少淵丟出來的匕首。
留在這裡不安全,難保沒有投毒之人的同夥,要趕緊帶着小淵離開。
“白村長,既然下毒之人已經找到,村民的病也都治好了。”
“我們就不叨擾了。”尋韶容行了一禮,準備告辭。
白村長本想留下他們再歇息一晚的,可是看着她面色慌張,便也沒再挽留。
“好,多謝尋軍醫。”白村長行了一禮,他身後的村民們也都恭敬地衝着尋韶容行了一禮。
尋韶容微微欠身算是回禮。
隨即尋韶容上了馬車,越少淵也趁亂偷偷溜上了馬車,隨行的士兵們跟在後面。
一行人準備回軍營。
馬車駛過村莊的村口,行進在滿是砂石的官道上。
“孃親真是神了,又能治好百姓們的病,又能抓到下毒之人!”
越少淵一臉崇拜地看着尋韶容。
尋韶容摸了摸越少淵的頭,“要不是小淵及時出手,恐怕我就被那人傷了。”
“孃親知道是小淵?!”越少淵驚喜地看着她。
她微微點頭,輕輕撫摸着越少淵的小腦袋。
這次的事情讓她明白,危機四伏,敵人無處不在。
但凡是無意間動了別人的蛋糕,損害了某一方的利益,自己就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甚至,可能會連累到身邊的人。
“小淵,這瓶藥你拿着。”尋韶容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瓷瓶放在越少淵的手心。
“這是什麼呀?”越少淵把瓶塞拔出,聞了聞,好奇地問道。
“這是解毒丹,日後,你若是中毒了,不管是什麼毒藥,都可以先服下一顆,壓制住毒性。”
“記住了嗎?”
“嗯,小淵記住了,多謝孃親。”
“只是,孃親把解毒丹給小淵了,孃親怎麼辦啊?”越少淵一臉擔心地看着尋韶容。
“沒事,我自有辦法應對。”
……
西郊的軍營內,尋小穆正坐在自己帳篷的木牀,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杵着下巴上發呆。
練武好累啊!
不過有爹爹教還是很好的!
自己已經出來兩天了,紫茹姐姐肯定擔心壞了,得趕緊回去才行。
以孃親的醫術水平,今日也該回來了啊,怎麼還沒有消息呢?
“王爺!軍醫回來了!”
士兵們通報着,尋小穆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
剛要跑出去迎接孃親,忽然發現不對,還不能讓孃親知道自己來過。
孃親說過他要聽話。
主帳內,越南昭聽到尋容回來了,也是面露喜色。
隨即他覺得不太對勁,她回來了,他這麼高興做什麼?!
“讓軍醫來見本王。”
“是,王爺”
“參見王爺。”尋韶容走進主帳,向越南昭行了一禮。
“跟本王說說村子裡的事情,這些村民到底是爲什麼集體得病?”
……
馬車在馬廄停穩後,越少淵偷偷跳下來,跑到他自己的帳篷。
“兄弟,你可回來了!”看到越少淵,尋小穆鬆了口氣。
“小穆,多謝你了!”
“不用謝,我還得謝謝你呢,託你的福,跟着爹爹學了武藝,還得了一把短劍呢!”
看着尋小穆開心的樣子,越少淵計上心來。
“小穆,你想不想讓父親一直做你的爹爹?”
“什麼意思?”尋小穆有些被繞暈了。
“就是讓孃親嫁給父親,成爲王妃,這樣就名正言順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對啊,這個辦法好!”尋小穆興奮地拍手。
“可是,爹爹好像對孃親誤會挺深的。”
“嗯,這事兒啊還得從長計議。”尋小穆和越少淵皺起了眉頭。
“我們先各自想辦法,下次碰面,再一起商討,怎麼樣?”越少淵提議。
“好!”
“不過我得走了。”尋小穆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他要在天黑前回到木煙閣,不然就看不清路了。
“小穆,你不看看你孃親嗎?”
“不了,我孃親其實不讓我過來。”
“我會幫你照顧好孃親的!對了,這個給你。”越少淵從櫃子裡面拿出來兩顆石頭放在了尋小穆的手心。
這石頭着實是有點兒醜……
“這是打火石,天黑的時候,你把兩塊石頭放在一起敲打就可以點燃樹枝,當成火把照亮啦。”
“哇,那真是有用,我得好好收着,多謝。”尋小穆小心地將兩塊石頭分別放在兩隻袖中。
“那我先走啦。”尋小穆衝他擺了擺手。
“路上小心!”
……
主帳內,尋韶容講述了村莊裡面的事情,只是故意隱去了越少淵和自己一同前去的事實。
反正,士兵們應該都在忙,也沒看到越少淵,這事兒也不會說漏嘴。
“原來是這樣。”
“來,給本王把把脈。”
“是。”尋韶容坐到他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王爺的脈搏十分的有力,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症狀。”
尋韶容看了看他的胸部和腰部,“傷口也恢復的很好,已經結痂了。”
“王爺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尋韶容看不出越南昭有什麼病。
“本王,有時會覺得,心跳加速,胸悶,臉還會發燙。”
越南昭猶豫着說出了自己的症狀。
尤其是這位軍醫在身邊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地想盯着她看。
“臉會發燙,難道是感染了風寒?”尋韶容伸出手背,要探一探越南昭額頭的溫度。
越南昭猛地躲開了,尋韶容一愣:“王爺,讓我探探額頭的溫度。”
越南昭咳了一聲,沒有動,尋韶容靠近他,他問道了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淡淡草藥味,有些不自在。
尋韶容將手背放在他的額頭上:“嗯,不燙,應該是沒發燒。”
“王爺,可能是最近下雨,天氣有些悶熱,這個龍腦香給您,您覺得胸悶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聞一聞。”
尋韶容從袖中拿出一個畫着藍色鳶尾花的白色小瓷瓶遞給了越南昭。
“這龍腦香本王也是常用,只不過,最近軍營裡面的都用完了。”
他打開小瓷瓶的蓋子,聞了聞,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
養心殿內,一聲黃色龍袍的越帝正坐在龍椅上看奏摺。
“啓奏陛下,快馬剛剛傳來,順王殿下巡視江南的最新奏報。”大太監邁着小碎步尖着嗓子走進殿內傳信。
“快,給朕看看。”皇帝喝了口茶,打開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