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主子說的對,是小的疏忽了。”
“主子是男人,要有男子氣概,身上得有男人味兒,不能娘氣,主子說不用,那咱們就不用。”木頭點頭如搗蒜,幫越辰墨繫好衣服上的扣子,環住他的腰準備繫腰帶。
哎呦喂,這腰帶怎麼這麼難系?木頭吃力地抱着越辰墨的腰,擰着眉頭,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用力的扯着腰帶,可是兩隻手就是碰不到一起,甭管他怎麼努力使勁兒扯,這腰帶就是系不上。
“兔崽子,你是要勒死本王嗎?!”越辰墨瞪着眼睛,低頭看抱着他的木頭,十分生氣,滿臉的不悅。
木頭聽到主子罵他,爲難地鬆開了手,略帶愧疚又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主子腰身太粗,這腰帶着實是有些系不上。
可是,這不是半個月前才新做的衣裳嗎?怎麼衣帶就係不上了呢?
都說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德妃娘娘都被趕出宮了,主子雖然也爲此事神傷,而且成天嚷嚷着減肥,可是沒見的他的形容身型有半分消瘦的痕跡。
“換個玉帶過來!”
“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也不動動腦子,腰帶系不上了,就不能換一根?!非得要勒死本王,你才稱心如意是不是?!”越辰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無奈地搖了搖頭,露出很鐵不成鋼的表情。
“嘿嘿,主子,您說的對,小的的確是叫木頭,這名字還是主子給起的呢!”木頭嘿嘿的傻笑,越辰墨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真是附和這個名字的意思啊!
木頭放下那根和衣裳一套顏色一樣的腰帶,去裡屋的櫃子裡取能夠調節長短的玉帶給越辰墨戴上。
“好了,主子。”木頭整理好他身上的衣物,準備出寢殿去前廳赴宴。
越辰墨前腳剛賣出門檻,後腳就頓住了,回頭瞅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木頭。
“這就完了,你剛纔不是說,那個,那個什麼來着?”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行頭,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又放在鼻尖聞了聞。
“桂花油呢?不是說給本王用桂花油嗎?”越辰墨不滿地看着木頭。
木頭楞了一下,主子剛纔不是說那桂花油娘氣,是女人用的東西嗎?
“哦,哦,對。”他拍了一下腦袋,快步回到屋裡,蹲在地上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個白色小瓶子的桂花油,給越辰墨塗抹在了頭上。
……
出了寢殿,越辰墨帶着木頭走進了前廳,一隻腳還沒邁進門檻,就聞到了撲鼻的香氣,整個人渾身的細胞都像是被打開了,他咧着嘴搓着手一臉期待地走進了前廳。
“什麼味兒啊,這麼香?”沒想到,這歡迎宴,聞着味道還挺香!
“皇弟,快坐!”尋韶容穿了一身奶粉色的連衣裙,略微施了紅裝,頭上戴了一支玉石蝴蝶步搖,打扮的十分素淨,確是難掩傾城的容顏。
“翠環,你去看看王爺回來了沒?”
“是,王妃。”翠環邁開步子往王府的門口走去。
彩鳶幫越辰墨拉開一個凳子,讓他坐下。
尋韶容看了看越辰墨,他今晚穿的倒是挺有皇子的氣派,身上的錦服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腰上還帶着上好的紫玉玉帶,玉帶上面繫着一塊羊脂玉的玉佩,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增添了幾份文雅的氣質。
越辰墨今天的着裝打扮看起來和平日裡十分不一樣,一看就是用心打扮過的,看來他是十分重視這次歡迎宴。
他身旁跟着胖乎乎皮膚黑黑的木頭,木頭眼睛很小,總是笑眯眯的,一幅憨態可掬的模樣。
越辰墨眼睛提溜提溜的轉着,打量着桌子上的東西,他看到那張圓形的青石梨花木大桌子上,轉圈放着五個小銅鍋,每個小銅鍋裡面都煮着冒着熱氣,翻滾着的濃濃湯汁。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歡迎宴,就給他喝湯?!
桌子中央擺着幾個白玉盤子裝着的綠油油的青菜,還有十幾個青玉盤子裝着的紅紅的、還有白色的肉片。
旁邊的一個小架子上,擺着數十個串串,上面穿着紅色的肉和綠色的青椒。
這是,生肉?
越辰墨眨了眨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還真是生肉。
怎麼都是生的,這是什麼意思,嘲笑他是野蠻蠻夷之人,只配吃生肉嗎?!
想到這,越辰墨看到那些生肉,頓時火冒三丈,橫眉冷對,怒目而視,他指着尋韶容,一拍桌子,大聲吼道,“皇嫂,你若是不想請本王吃飯,就別請,放生肉在這裡,是拐着彎罵本王蠢,罵本王沒文化,攆本王走嗎?!”
“本王已經給了廚房一百兩銀子,就是去酒樓買點兒吃食也行啊?!真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真是豈有此理!”說完,拂袖站起來,生氣地瞪着尋韶容。
“我要去找皇兄!木頭,我們走!”
尋韶容詫異地看着他,爲何會這麼說,她也沒做什麼啊?
她順着越辰墨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生肉片,隨即反應過來,“皇弟,你誤會了,快坐下,消消氣,這是吃美食的新方法,老好吃了,帶勁兒!”
“帶勁兒?!”越辰墨一下子就變了表情,由生氣憤怒轉變爲好奇和迫不及待,他狐疑地看着她,將信將疑地又坐了下來。
尋韶容哭笑不得,這小叔子變臉比翻書還快!
“是,帶勁兒,你快坐下,等皇嫂一會兒給你烤。”尋韶容揮了揮手,讓他坐下。
“孃親!”
“母妃!”
門外傳來兩聲奶聲奶氣的叫喊,一聽就是兩個娃娃來了。尋韶容轉頭,翠環和彩鳶準備了兩個高高的凳子,方便個子小小的兩位世子也能夠到桌子上的飯菜。
越司穆和越少淵高興地蹦蹦躂躂地進了前廳,小穆跳進尋韶容的懷裡,小淵行了一禮,“孃親,聽說今晚有好東西吃?!”
越司穆眨巴着大眼睛,十分的可愛朝氣,看的翠環和彩鳶心都要化了。
“母妃,今日說是歡迎宴?”越少淵穿着淡藍色的錦袍,在越南昭的魔鬼訓練下,他小小的身子站的筆直,眉目間已經顯現出幾份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