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藥灌完了。”
“退下。”
“王爺,你給臣妾喝的是什麼藥?王爺,怎麼可以這樣對臣妾?”
“你沒資格生下本王的孩子,本王不殺你,都是你祖上燒了高香。”如果不是看在皇上賜婚,許梅香以爲她還能活?
“來人,把她給我丟出去。”軒轅炙是鐵了心讓她丟臉,你不是隻有一塊輕紗遮體嗎?你都不要臉了,本王怕什麼。
七殺幾乎是閉着眼睛竄到牀前,提起許梅香就走,一出天寂閣就把手一鬆,讓她重重的跌到地上。
“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她慘叫着,似乎忘了自己一身歡愛過後的痕跡。路過這裡的下人,正在不遠處對着她指指點點。
七殺提醒道,“側妃,府上的下人已經起來了,我要是你,就快點回去穿上衣服,你這個樣子真的有礙觀瞻。”
許梅香起身,正好小綠尋過來,驚慌失措的把她扶回去。
七殺回來,見王爺陰鷙的臉上帶着憤怒,“去查查,她的藥是哪來的?還有把屋裡的東西全部燒掉,換上新的。”許梅香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怎麼會有那種藥?那藥效可是比綿姨的還要強勁。
其實不用查,七殺也猜到了一種可能,可他都能想到的,王爺自然也能猜到。
經過查實,許梅香的藥確實是皇上給的,軒轅炙臉沉如水,皇上的手伸得太長了。他軒轅炙的孩子,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生的。
王府一棵綠蔭濃郁的高樹上,無雙公子伸了個懶腰,看了一晚上的好戲,真是難得。軒轅炙,讓你耍老子,給老子下藥,報應來了吧?
活該!
見四下無人,他抖了抖身上的露水,幾個起落已經離開炙王府。
他來到客棧,敲開楚傾瑤的門,楚傾瑤感覺他一身溼氣,驚訝的道,“你這是去哪了,不會一晚上沒回府吧?”
他吧唧吧唧嘴,顯得意猶未盡,“去炙王府看了一場好戲,炙王被側妃下藥,與美人共赴巫山,真是報應不爽。”
楚傾瑤臉色一白,想到了她和軒轅炙的那一晚,心好難受。其實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可能了不是嗎?他們之間橫着韓家的血海深仇,那是永生永世都邁不過的溝壑。
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餓了,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阿攸,你在強顏歡笑,你們不是仇人嗎?爲什麼你會是這種表情?”他看懂了她的不開心。
“你怎麼會對我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我好像從未對你說過。”楚傾瑤早就犯了疑惑。她有一種預感,她的事好像無雙公子全部都知道。
就像今早,他好像故意來告訴她,軒轅炙和別的女人上牀了。
他到底是誰?
他們以前有過交集嗎?
花惜陌從房裡出來,打量了幾眼無雙公子,才走過來,“傾瑤,我們去吃早飯。”
“你去嗎?”楚傾瑤問無雙公子。
“有阿攸的地方,我自然捨命相陪。”無雙公子伸手來拉楚傾瑤,被她一閃身躲開。
三人找了家早餐鋪子,點了幾碟精緻小菜,要了包子和粥。
花惜陌怕楚傾瑤被無雙公子騙了,故意道,“難得無雙公子這麼輕閒,你的解憂閣是快要解散了嗎?”
“本公子就是解憂閣的招牌,我還活着,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無雙公子不滿花惜陌的挑釁。
楚傾瑤此時方知,無雙公子竟然是解憂閣的閣主。他們相識也有些日子了,其實她一點都不瞭解他。
她不動聲色的喝粥,其實他是什麼身份,真的不重要。吃完後,她又打包了一碗粥和幾個包子,想送給韓清逸吃。
哪知道才一回來,就見珂雪公了帶着她的侍女容月進了客棧,容月手裡還提着食盒。目送兩人進了韓清逸房裡,楚傾瑤心裡五味陳雜,也不知道韓清逸遇上珂雪公主是好是壞,希望不要給他惹來麻煩。
若是韓家還在,以他禮部尚書公子的身份迎娶珂雪公主,也說得過去,可他現在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怕是皇上不會同意。
但願是她想多了,珂雪公主只是看他可憐,並沒有其他想法。
韓清逸養了幾天,臉上已經消腫,珂雪公主每天都會過來看他一眼。“姑娘,這些日子麻煩你了,小生在這裡謝過。”韓清逸感激的對她行禮。
“舉手之勞,公子不必言謝。”珂雪公主見他容顏清秀,舉止有度,好似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對他的好感又深了一層,“還未請教公子大名?”
“韓廣道的二兒子韓清逸。”既然炙王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沒必要再去隱瞞。他不是已經滅了韓家嗎?不差他這一個漏網之魚,他就在這裡等着炙王來殺他。
珂雪公主一呆,已經知道他是已故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沒想到自己隨便救一個人,會是韓家的。外間傳言韓家毀於炙王之手,她也不知是真是假,擔憂的道,“二公子還是先把身子養好,其他事以後再說。”
韓清逸眼中帶着恨意,“多謝姑娘提醒,我這沒用的身子自然要留着。”
“公子,這是公……小姐命奴婢給你帶的早飯。”容月將食盒放到桌上。珂雪公主有些心神不寧,也沒多留就帶着容月走了。
珂雪公主一走,無雙公子站起來,“阿攸,我晚上再來看你。”
“不用那麼麻煩,等我有時間了去你府上找你。”楚傾瑤笑着送他出去。
站在院子裡觀察了一會韓清逸,見他吃了珂雪公主的早飯,便上牀休息。她叫上花惜陌,上街去給妍兒選衣服。
京城的集市非常熱鬧,糖果小吃,布料服裝,首飾玩偶,各色各樣的小商小販排了長長的一條街。因爲是要送妍兒的衣服,楚傾瑤自然要選最好的。
她記得自己名下就有一間綢緞莊,剛要帶花惜陌過去,就聽身後傳來馬蹄聲。她趕緊躲到一旁,只見馬上端坐着一名美貌的女子,紫衣飄飄,萌眸善睞。
女子來到她身旁,忽然勒住繮繩,從馬上跳下來,“請問這位姑娘,可知道賀蘭厚德府上怎麼走?”
楚傾瑤給她指了方向,女子剛要上馬,身後又跑過來一匹馬,馬背上跳下一名劍眉星目的男子,一把拉住女子,“炎月,你別再胡鬧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只是來遊玩的?”
“皇兄,我就是想找賀蘭唏比試一場,你幹嘛攔我?”女子不服氣,推開男子跳上馬背,向着賀蘭將軍府而去。
男子對着楚傾瑤二人一拱手,“告辭。”
“這女人是哪一國的公主嗎?要不然怎麼稱呼男子爲皇兄?”楚傾瑤問花惜陌。
“如果我沒記錯,玖月國的三公主就叫炎月,東方炎月。”花惜陌皺眉,“聽說炎月公主和她的皇兄關係很好,跟來的男子應該是玖月國大皇子東方瞬。”
“也不知道賀蘭唏怎麼惹到這位公主了?”楚傾瑤怕賀蘭唏吃虧。
“女人之間的比試,出不了人命的,再說有東方瞬跟着,他也不會一來就得罪賀蘭大將軍。”花惜陌不願意楚傾瑤過去,因爲那邊要是真比試起來,很可能驚動軒轅炙。
楚傾瑤贊同的點頭,“我們去選衣服。”
兩人花了二個時辰,給妍兒選了四套衣服,楚傾瑤又特意挑了幾款新樣式的絹花,“這個也幫我帶給妍兒,姑娘大了,總要好好打扮打扮。”
“好。”
花惜陌一擡頭就看到軒轅炙迎面而來,他立刻錯開身子,猛的退出去十幾步,拿起小攤上的布偶娃娃假裝挑選。軒轅炙已經看到他了,故意在他身前停住,“花惜陌,你不好好守着你的古武山,到我天瓊來幹什麼?”
“天瓊我不能來?”花惜陌裝作對布偶娃娃沒興趣,放下後挪到下一個攤位。
楚傾瑤發現花惜陌沒跟上來,一回頭正好看到軒轅炙。她把臉移開,隨意看着攤位上的東西。
“如果我一直找不到她,天瓊就是你的養老之地。”軒轅炙陰冷的看着花惜陌。
能在京城見到花惜陌,就說明楚傾瑤絕不是隻在古武門呆了三個月。看來他們有些交情,而且交情還不淺。要不然,在這個當口他來幹什麼?
除非,楚傾瑤回來了。
“炙王,你別太過分,這些年來,我往來天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來自然是因爲你劫持了小妹,本門主要向你討個說法。”
“呵!”軒轅炙冷笑,“來人,把花惜陌給我拿下。”
七殺七絕忽然現身,楚傾瑤一驚就要上前,卻見花惜陌對她搖頭,雙腳點地人已經如同離弦之箭,在衆人頭頂飛馳而去。
七殺七絕大惱,相繼追了過去。軒轅炙冷眼看向四周,如果他沒眼花的話,好像花惜陌一看到他,就退出去好遠。
他在保護誰?
他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楚傾瑤身上,這個女人他記得,上次遇到時她就滿身殺氣。他招手,“你,過來。”
楚傾瑤只當沒聽見,過去纔是傻子。她假裝看上了一條手鍊,與小販討價還價,將炙王無視個徹底。軒轅炙大步過來,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是古武門的人?”
楚傾瑤被迫仰着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