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陌知她擔心妍兒,勸說道,“炙王最近一直在京城,妍兒很安全。”
“萬一他派別人去呢?”楚傾瑤覺得他連累他已經夠多,只願他和妍兒此後能夠安好。而她,就是一個掃把星,走哪連累到哪。
先是連累了韓家滿門,去了古武山,又連累到妍兒,認識了無雙公子,又害他被軒轅炙盯上,不得不自毀形象與青樓女人上牀。
“傾瑤,你在趕我走。”花惜陌不是傻子,他已經在京裡滯留半個多月,一來就聽說炙王遇刺,並沒有捉到刺客。
他就知道那人肯定是楚傾瑤,雖然一直找不到人,可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證明她是安全的。“傾瑤,我說過古武門是你的後盾,就不怕被連累。如果我此時回去,妍兒會看不起我的。”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能被你連累,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他永遠記得她初次帶妍兒去買衣服時,妍兒高興的小模樣。那滿足的笑容,就像孃親還在。也許那時候,她就住進了他心裡。
“可是我不放心妍兒。”
“妍兒有方簡陪着。”
楚傾瑤一愣,驚訝的道,“原來你知道方簡對妍兒,對妍兒……”
“我自己的妹妹我能不看住了嗎?”花惜陌脣角帶着淡淡笑意,妍兒長大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正好考驗一下方簡。
其實他早看出妍兒不討厭方簡,而他也挺中意,可中意歸中意,如果方簡想娶到妍兒,最少要等到妍兒過了二十歲,他可捨不得妹妹早早嫁人。到時候,要是方簡敢嫌棄妍兒是老姑娘,他就扒了他的皮。
楚傾瑤輕笑,“等妍兒大婚,不管我在哪,我都要趕回去。”
“傾瑤,現在說這些太早了,你老實告訴你,前幾天刺殺炙王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我不但沒得手,還被他刺了一劍。”楚傾瑤一臉挫敗,她苦練了三年,卻遠遠不是軒轅炙的對手。
看出她有些心灰意冷,花惜陌道,“炙王三歲習武,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在整個夜染大陸怕是都難逢敵手。傾瑤,你已經很優秀了,彆氣餒,我……和妍兒一直在你身後。”
“放心吧!我不會放棄報仇的。”楚傾瑤搖搖頭,自信的笑着。
花惜陌被這樣明麗的笑晃花了雙眼,趕緊躲開,“我幫你去刺殺他。”
“惜陌,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做。”她說得斬釘截鐵,韓家的仇,只能她一個人去了斷。
不與韓清逸相認,就是想讓他頹廢一陣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而她,這輩子就與軒轅炙死磕到底。
“你真的能下去手嗎?”畢竟她曾經是炙王妃。就算現在,只要炙王一日不休妻,她不管走到哪,頭上都要頂着炙王妃的名號。
楚傾瑤眼眶一澀,三年了,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每時每刻都會在她心頭重現,每出現一次,都會讓她對軒轅炙的恨更深一層。
“我只記得韓家人因我而死。”她看着他,“你不用擔心我,隔壁住的人是韓家的二公子韓清逸,也是韓家僅存的一點血脈,這段時間我要守着他。等他離開京城安頓好,我要去一趟極北。所以這段時間我不會去招惹炙王。”
“傾瑤,我陪你去,好不好?”極北那麼遠,花惜陌更加不放心。
“好是好,可你也不小了,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你應該四處走走,要是有中意的姑娘,就娶回來。要不然等妍兒都嫁人了,你這個當哥的還單身呢!”
花惜陌覺得有什麼在離他遠去,他動了下脣,想說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知道,她一直把他當哥哥。可他已經有妍兒一個妹妹了,真的不想再要個妹妹。
“傾瑤,妍兒很想讓你……”當她的嫂子。他怕不說,以後都沒機會。
楚傾瑤側過臉,”妍兒想讓我幹什麼?“一定是讓我幫她選幾身京城最新樣式的衣服吧?這丫頭就是愛美。”
被楚傾瑤一打岔,花惜陌再也說不出口。自嘲的笑笑,“是,她說你眼光好,一定要幫她多選幾套。”
“放心吧!我這兩天就去挑。”
“那我回去睡了,有點累。”花惜陌悶悶的走了,出門後,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爲什麼嘴這麼笨,爲什麼?
因爲天熱,房間裡開着窗戶,楚傾瑤聽到韓清逸房裡傳出的壓抑的哭聲,心裡難受得要死,恨不得跪到他面前,讓他打自己一頓。
她眼眶微紅,清逸表哥,你哭吧!總好過憋在心裡。
“王爺,已經子時了,該歇了。”七殺見王爺還沒有休息的意思,出言提醒。
“這麼晚了啊,本王確實該睡了。”軒轅炙走出書房,回到天寂閣,“不用掌燈了,本王休息一會還要起來練劍。”
七殺退走,軒轅炙忽然想起那天遇到的女子。那雙眼睛爲什麼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從來不會關注女人,除了有需要的時候,而他一向自制力堅定,這種時候少之又少。在有了楚傾瑤之後,就沒碰過別的女人。
心思神遊之際,已經走到牀前,撩起牀前的帷帳剛要坐上去,就見牀上橫陳着一名輕紗遮體,身姿曼妙的女子。玲瓏的曲線在夜色裡若隱若現,特別是胸前的豐盈雪白一片,只一眼就令人血脈賁張。
他幽冷的立在那,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牀上的女子趕緊坐起來,肩上的輕紗直接滑到了腰際,露出圓潤的雙肩和雪白的酥胸,“王爺,臣妾見過王爺。”
“滾,誰讓你進來的?”軒轅炙的怒火徹底爆發。
牀上女子正是許梅香,自她進府後,左等右等也不見王爺來她房裡,今日終於耐不住寂寞,偷偷溜進天寂閣,想與王爺成其好事。
見王爺發怒,她急忙跪下,猶如發抖的小鹿,“王爺,臣妾……是怕王爺一個人太孤單,才抖膽……抖膽……”
軒轅炙怒哼一聲,“如果側妃很缺男人,本王不介意成全你。”她不在意的女人,就算脫光了也只會讓他更加厭惡。
許梅香一臉不甘,磨蹭着從牀上下來。她今日如此打扮,已經把羞恥全拋在了腦後,此時被軒轅炙一威脅,臉色白得嚇人。
軒轅炙輕視的移開目光,“趕緊滾。本王說一不二,你不要懷疑本王的話。”他覺得口渴,便走到牀前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杯茶進肚,見許梅香才走到房門口,怒聲道,“七殺,側妃需要男人,你把她給我丟到暗衛營去。”
許梅香兩腿一顫,撲通倒地,趕緊爬起來跪好,“王爺息怒,臣妾馬上就走。”
“念你是初犯,這筆帳本王先記着。”軒轅炙覺得小腹有點熱,也沒在意,看着許梅香落荒而逃。
“本王的天寂閣,從什麼時候開始,誰想來都能來了?”他怒聲喝問。
七殺很快提着看守天寂閣的侍衛進來,直接將他丟到地上。侍衛一跪下就叫冤,“王爺,是側妃說她奉了王爺的命令,讓她今晚過來伺候。”
他哪知道側妃會說謊啊!怕是整個天瓊都沒人敢欺騙王爺。
“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活了。”軒轅炙嫌煩,把他趕了出去。
侍衛剛走,他就覺得小腹處升起一股燥熱,伸手直接將茶壺摔了,他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上次綿姨就在酒裡下了藥,才成全了他和楚傾瑤。一想到那女人,身上就更加難受,恨不得此時她就在身旁。
“王爺,你怎麼了?”七殺大驚,發現王爺的呼吸不正常。
“去把許梅香給我拎回來。”他說得咬牙切齒。
七殺的速度很快,許梅香纔剛回自己的院子,就被他一把抓住。“啊!你幹什麼?”許梅香大驚。
“側妃,王爺有請。”
許梅香眼中現出驚喜,不再掙扎,乖乖跟着七殺來到軒轅炙房裡。“王爺,你剛把臣妾趕走,怎麼又叫臣妾回來?”許梅香瞥了眼地上的茶壺,嘴角彎起一抹得意。
軒轅炙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流失,大步過來粗暴的抓起她,幾步就將她摔到牀上。七殺退出去,小心的關上房門。沒人看到他脣面泛起冷笑,許梅香以爲他得到了王爺,愚蠢,她就等着王爺清醒過後的雷霆之怒吧!
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值得可憐。
聽着屋裡女人的淺媚低吟,他嗖的竄出了院子。
許梅香覺得自己像在地獄裡走了一遭,她昨晚實在承受不住軒轅炙的力道,直接昏死過去。等她再睜開眼睛時,牀上已經沒了軒轅炙。
她慢慢挪動着,身子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動哪哪疼。好不容易坐起來,依戀的看着軒轅炙的大牀,又小心的撫上小腹,經過昨晚,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孩子。
她找到昨晚的輕紗,勉強遮住胸前,就聽有人怒喝,“許梅香,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給本王下藥?這就是巡撫大人教養出來的好女兒,真是不知廉恥。”
許梅香臉一白,見王爺從窗前走過來,“王爺,臣妾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軒轅炙見她還嘴硬,冷聲道,“來人,把藥端進來,給側妃灌下去。”從門外進來兩名身高體壯的婆子,其中一個手裡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藥,兩人直接來到牀前,不顧許梅香的掙扎,很快將藥灌進她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