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鬼妃 079賢內助
走出黑鱗的林子,幽夢已經帶着甜甜的笑容,窩在他懷中,睡得像個孩子,南宮無忌低眉將她的睡顏映在眸中,輕聲說道:“養養。”
這句話似乎不是在對幽夢說的,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她傷及根源未恢復,如何承受得住他的激情?夏日的夜,只剩下蟲鳴聲,經過池塘邊時,傳來青蛙哇哇的叫聲,卻沒有驚醒他懷中的人兒,高大的身影穿過荷花池最後回到東苑。夜風輕輕撩動這他雪白的衣襟,出塵不染,漸漸淹沒在那扇門後。
第二日,一如既往,她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殘留着他的餘溫,那令人心安的氣息,讓她留戀,伸手摸了摸,深深吸一了口氣,留戀着他躺過的地方。
“王妃,您醒了。”殘月一如既往站在簾外,見到幽夢緩緩坐起來,笑着迎了上去。
“祥雲閣是王爺的?”幽夢下了牀,邊穿衣邊問道。
“是的,王妃,您一直不關心這些事情,奴婢也就沒有和您說,不知王妃何時能關心一下?從王爺手中把這個活接管一部分呢?”殘月說得極其委婉,弱弱問了一句,那笑臉中暗藏着期許,希望幽夢能擔當起王妃持家的事情,爲南宮無忌分擔一下,而不是將她的十八家店鋪也扔給南宮無忌處理。
幽夢輕輕側頭看了一眼這個小丫頭,豈會聽不出?不過,她更想做的,是將她從石丞相手中奪回來的十八家店鋪好好打理,要將醉雲樓弄成第二個祥雲閣!醉雲樓的地理位置處於最繁華的地段,祥雲閣在東街,它在西街,祥雲閣注重地理位置和用餐環境,在那裡用餐的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而醉雲樓,她卻一直沒有動過,自從初來乍到之時經過的時候惡懲看那個噁心的費油,就再沒有去看過。明日纔是皇上的五十大壽,今日,她就出去看看醉雲樓,從醉雲樓開始做起!
“收拾好,先去醉雲樓看看。”幽夢洗完臉看了看殘月期待着的小臉,笑道。
殘月一聽,大喜,看來王妃要開始爲王爺分擔這些事情了,她笑道:“好,太好了。”
她手腳麻利起來,爲石幽夢挽發後,她立馬補充道:“王妃,這是王爺命人熬的粥,特意吩咐,等你用完再出門!”
石幽夢輕笑出聲,想起他吐露的心聲,她不再尷尬,只是臉色不自覺紅了起來,卻顯得格外明豔動人,她揮了揮手拿起桌上的畫筆,在眉宇間畫上一個簡簡單單的圖案,遮住了那花瓣印記,“你下去準備,我自己會用。”
殘月才悻悻然下去,那粥裡放了多少補藥,想必王妃一聞就能聞得出來。只見石幽夢吃了一口,臉上泛起一個瀲灩的笑容,看模樣她對這裡面的藥材知道一二,又更似乎對這個藥方的讚美的驚歎,她的根源是嚴重受損,看他這般精心養着,只怕不再用三個月,一個月就能養回來了。
京城依舊繁花似錦,欣欣向榮,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明日便是皇上大壽,整個京城顯得格外喜慶,都開始張羅打鼓,張燈結綵準備明天的狂歡。
幽夢的車漸漸停在那人潮擁擠的醉雲樓,幽夢輕輕跳開車簾,她依稀記得第一次看到醉雲樓的模樣,沒有這般熱鬧。似乎這棟樓被翻新了一遍,看來南宮無忌沒少爲她做事,卻從來都不會說出口,這個男人。幽夢一想到他,不自覺笑了笑。想起昨夜險些身心都合二爲一,她的臉不自覺紅了起來。一直保持這這種關係,似乎也挺好的,她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幽夢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她無法想象她故意拒絕南宮無忌,南宮無忌會如何反應?不過眼下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她收住了笑容,緩緩下了車,她的到來似乎有人得到了消息,這個人很快也出現在醉雲樓門口,她可不相信傳言中的鬼女突然變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衝着那個靚麗的倩影不屑怒道:“喲……真是不巧啊,居然在這裡見到了鼎鼎大名的鬼妃!真是我林嬌的榮幸!”
石幽夢的腳步剛跨進大門就聽到身後這麼一聲冷嘲熱諷,面紗下的容顏掠過一抹冷笑,沒有回頭,嬌小的身子散發着冷冽的氣息,毫不輸給一個男子,這股強烈的冷色,令人不寒而慄,沒有人敢擡頭看她,正如沒有敢擡頭看南宮無忌一般!
“怎麼,鬼妃?別以爲你擁有一個美豔的背影就可以將王爺迷得神魂顛倒,爲你跌倒黑白,讓百姓四處傳言說你貌若天仙!就算騙得了百姓的嘴,卻騙不了他們的眼睛!就算他們睜眼說瞎話,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相信!”林嬌眼中那麼妒忌之色早已經溢出眼眶,她嫉妒石幽夢能得到南宮無忌的溺愛和關懷,堂堂一國王爺,在朝堂之上,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令人不敢直視他威嚴的雙眸,可是隻要有這個女人出現的地方,南宮無忌就會出現前所未有的柔情,這讓這些覬覦南宮無忌的人對幽夢更加嫉妒,甚至恨之入骨!
幽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想要聽聽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話要說?
林嬌見幽夢一直沒有回頭,她顯得得意起來,看來傳言果然是假的,這些人,都被南宮無忌騙了,都爲南宮無忌誇讚這個鬼妃,出了名的無顏女!她得意一笑,今日的她依然是一身花枝招展,穿金戴銀,凸顯她的尊貴和地位。她美麗,驕傲,能迷住賢王,將賢王擒住的林嬌自然不簡單!她的首飾發出清脆的響聲,傲慢的姿態,諷刺的語氣惹來無數人圍觀,原本擁擠的街道頓時更顯得擁擠不堪,都圍堵着,將整條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看模樣你是沒臉見人了?別以爲你有美麗的背影你就可以矇蔽世人!你這個傻女!”林嬌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似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帶足了濃烈的火藥味!
幽夢冷笑一聲,不予以理會,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女人。正當她起步之際,林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別走!我今日就要揭穿你的謊言!”林嬌怒道,一把拉住幽夢,卻未料到,幽夢的手腕一個翻轉,掙脫她的手,鉗住她的脖子,一把扣住她纖細的玉脖,怒視這個女人!
林嬌沒有想到石幽夢的速度這麼快,她兩手催動內力要掙脫她,幽夢眉梢微微揚起,原來是會武功的女人,難怪這麼囂張!當真衆人的面侮辱她?
幽夢的手狠狠擡高,林嬌的臉色憋得挺紅,直吐舌頭,林嬌身後的人正欲出手,卻被殘月帶人攔截住,殘月怒道:“你們誰敢得罪我們王妃,就是得罪我們王爺!藥師嫌命太長,大可上前試一試!”
他們那裡還敢上前,只好怯怯偷瞄了一眼林嬌被石幽夢高高舉起的身影,立馬低頭,靜觀其變,臉上的表情很着急,更加爲難。
幽夢見林嬌翻了白眼才猛地將她扔了出去,冷冷道:“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若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林嬌癱倒在地猛烈咳嗽着,最後貪婪呼吸,眸光中那麼嫉妒和恨毫不掩飾,如一把利刃直射向石幽夢,似乎要扯下她的面紗她才甘心!她不相信這個就是鬼妃,可是那一雙眼睛卻真真切切,因爲這麼美麗而鋒芒四射的眼眸,她在宮中只看了一眼就深深記下這個人,她不相信這個世間還有哪個女子有這麼一雙銳利的雙眸,她帶着面紗,一定是因爲根本不是世人稱呼的那般傾國傾城,一定不是!
“大小姐,我們走吧。”林嬌身邊的小丫鬟立即上來扶起林嬌,壓低聲音勸道。
林嬌哪裡肯這麼容易就離去?卻上前一步挑釁道:“鬼妃!你帶着面紗,是不是因爲你的胎記沒有退全?在你臉色留下了猙獰的痕跡?如鬼一般可怕,你纔不得已帶上面紗?”
“哈哈……好有趣的想法,太好玩了!”一抹藍色錦袍的男子突然闖了進來,那一眼,幽夢便認出來,這個人就是那晚在湖邊遇到的三皇子,俊朗的容顏下少了慕容嘩的唯我獨尊,卻有着一種灑脫之態。手中的玉簫打開了當路的人,狂野之態毫不掩飾。
“三皇子。”林嬌一看到這麼一個年紀相仿又俊美的男子,頓時收斂了她的性子,溫順一笑行禮。
“免了,本皇子正巧路過,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沒想到月下那溫柔的小白兔,在烈日下居然是一隻母老虎!真是厲害,要是皇兄知道了會不會嚇一跳?”三皇子意味深長說着,眸光卻細細打量着眼前這個美人,果然是絕美之姿,帶着神秘的韻味,他的玉簫輕輕拍了拍手心,讚歎不已的嘖嘖發生,似乎在替他的皇兄可惜,因爲這麼絕美的女子居然是別人的妻子?皇兄眼光極高,從未有人被他稱讚過,眼前這個女人在面紅如血的時候就被皇兄讚美,那麼現在呢?也許皇兄根本沒有在意她臉色的胎記。
幽夢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林嬌和三皇子,轉身就進去,對於林嬌,她不想理會,對於三皇子這個纏人的主,她不想沾惹,冷漠如她,就連離開,也是絕不帶一絲絲情感,彷彿這兩個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也的確沒有一點關係!
殘月將幽夢帶進賬房,那是一個獨立的雅間,沒有祥雲閣那般雅緻,在頂樓,卻是天字一號間對面,裡面的擺設煥然一新,乾淨大方,“這些擺設怎麼都是新的?”
殘月笑了,“王妃有所不知,王妃將十八家店鋪都扔給了王爺,之後王爺選擇了醉雲樓重新翻新了一遍,還將賬房裡所有被人染指過的東西都扔掉了,這些都是新的,王爺說,你遲早有一天會用,奴婢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晚才接手醉雲樓。”
幽夢輕笑,那是的南宮無忌還坐在輪椅上,就已經處心積慮要將她困在他身邊?她臉色甜美的笑容更深刻,看來,他的愛比她來得早!
“王妃,既然來了,那麼這些賬本,就給您看如何?”殘月小心翼翼地問,深怕幽夢反悔,這些賬本最後還是南宮無忌來看嗎?
幽夢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翻閱了一下,居然紋理清晰能一目瞭然,這些似乎是給最上面那個人看的總賬,將十八家店鋪的總賬都搬到了這麼,居然這麼多?
殘月機靈一笑,壓低聲音說道:“王妃,這些賬本,每個月都要落到王爺身上,王爺都會花幾天的時間覈對賬目,現在王妃來接手,那王爺也算是省出了好幾天的功夫,做點別的事情。”
幽夢一愣,居然是南宮無忌親自打理?那他上千家店鋪也是他自己打理嗎?幽夢擡起頭,忍不住問了:“那其他店鋪誰負責?”
殘月心下一喜,感覺王妃越來越懂得疼惜王爺了,心中暖暖地,笑了笑回道:“嘻……王妃,其他的店鋪也是這樣,不過就是沒有整理得這麼細緻,由黑風堂堂主管理,然後將這些賬本再總結一次,十本賬本合爲一本,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紕漏,不過王爺也沒有計較這些。因爲王爺沒有那麼多功夫來管理這些瑣事,而我們又不懂這些,黑風堂是王爺名下的一個幫派,原本就是經營這些店鋪的商人,也只能交給他們處理,以前很少有紕漏的銀兩,可是最近王爺一心都在朝堂之上,這些人也就大膽起來,將賬面做得很乾淨,王爺知道有問題,可是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幽夢秀眉微蹙,想想南宮無忌這些日子,應對那麼多人,豈會在意這些損失?黑風堂?看來當真是颳起了黑風,趁勢而入,趁人之危,大撈一把。不過再一想,就算再誠實的人,躺在金錢裡時間長了自然有所變化,一開始只是偷偷那了一點,發現這些不過是金山一角,不足爲奇,便漸漸地大膽起來,見上面的人不予以理會,他們只需要在表面做得不露痕跡,矇住主子的眼睛,就算主子知道他們私吞了錢財,也不會動他們,因爲南宮無忌還需要他們,除非,找到了代替他們的人,那麼他們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既然王爺日理萬機,不能監管,以後都交給我處理!”幽夢這一句話,讓殘月幾乎跳了出來,她還記得石幽夢處理賬目的速度和那個簡便的方法,很快就將那堆積如山的賬目處理的一個子兒都不放過!狠狠敲打了石丞相,將石丞相所有的錢財席捲一空。
“是,王妃!”殘月開心笑道。
“不必那麼着急,先給黑風堂傳句話,讓他們自己再好好審覈一遍,給他們十天的時間填補空缺,若等到我查到的時候,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以雙倍賠償!若超過一萬兩!他那隻手就可以不要了,一百萬兩,留着也是一個禍害!若想私自逃走!我正好要看看我的幻影組織發展到什麼樣的能力了,練練刀口也不爲過!”幽夢淡淡道,那醉雲樓的掌櫃都捏了一把冷汗,幻影組織是最近才聽說,可是卻到處聽說他們無孔不入,能力超凡,沒想到,居然是王妃手中的人?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長那個賊膽,畢竟王爺親自監管,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都不敢私吞一個銅錢。
殘月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看來黑風堂要進行一次大整頓了。
醉雲樓的掌櫃一直弓着身站在一邊等候指示。
幽夢淡淡道:“坐下吧!”
那掌櫃一聽,見幽夢沒有擡頭看他,目光只是留在那些賬面上,似有似無隨意那麼一說,他哪裡敢當真啊,嚇得他的兩腿輕輕打顫。
幽夢的餘光見他一直不敢動,翻開下一頁,淡淡道:“你下去招呼客人,留一個人在這裡即可!三皇子不是好惹的主,切勿得罪了!”
掌櫃地連連點頭說是,慢慢退出房門,將門合上,只留下一個小夥計站在門外聽候差遣。
林嬌居然沒有離開,見到三皇子一表人才有器宇軒昂,便上了樓。要藉機接近三皇子,她眼中的目的不明,只是這般笑臉相迎,總讓人覺得她似乎中意於三皇子。三皇子大步走進了天字一號間,大搖大擺又沒個正行斜坐在椅子邊,瞧着二郎腿,手中的玉簫輕輕打轉,似乎玩的不亦可乎,余光中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那不請自來的林嬌。
“三皇子,您是第一次來我定國遊玩,想必對這裡的風土人情都不熟悉,身邊需要一個出生處長的引路人才行。”林嬌這般間接的暗示,那暗送秋波的雙眸,迷戀的眼神,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臉上那無憂無慮卻又變幻莫測的笑容令人看不懂,他身邊的侍衛是慕容嘩的貼身侍衛孤鷹,孤鷹抱着寶劍,沒有離開的意思。
林嬌這般獻媚和暗自送上媚眼,若是秦世子那等風流之人,必然屏退了左右將她分拆入腹才肯罷休。當然,這一招她對賢王用過,賢王就因此中了招,可是沒想到,在這個三皇子面前這般無用,這個三皇子當真是不解風情還是不懂男女之愛?
三皇子拿起桌上的葡萄,扔進口中笑得極其無害,嘟嘟囔囔說道:“就不勞煩林姑娘了,孤鷹曾經和皇兄來過定國,對定國地形極其熟悉。”
林嬌笑顏如花緩緩走上前,柔聲說道:“那三皇子定然不知道這個定國哪裡有好玩的。”
三皇子臉上的笑意不明,那美麗的俊眸閃過什麼,卻一逝而過,似乎想到了什麼,顯得格外低沉,百無聊賴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哪裡有好玩的,又有些什麼好玩的?”
林嬌公主見三皇子果然是一個貪玩之人,心中一喜,笑道,“我從小就在京城中長大,對京城裡的一切瞭如指掌,你這麼問,算是問對人了。要說到好玩的,就要分兩種,第一種,就是男孩玩的,第二種就是爺們玩的。”
三皇子臉色染上一層淡淡的怒氣,怒道:“本皇子今年十七,自然是爺們!”
林嬌臉色得意的笑容更甚,嬌柔說道:“爺們玩的,就看看三皇子喜歡哪一種?第一種是身心舒服的玩法,第二種,是抓住內心的玩法,不知三皇子喜歡哪一種?”
三皇子有些疑惑,手中一直打轉的玉簫猛地一停,身子微微上前,問道:“什麼是身心舒服的玩法?什麼優勢抓住內心的玩法?”
林嬌伸手用繡帕擋住半邊臉,帶着嬌柔之態,令人只想將她手中的繡帕拿走,要看看那笑靨如花的容顏,“若三皇子知道,就隨我來!”
三皇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孤鷹的臉色一沉再沉,冷聲說道:“三皇子,林姑娘說的這兩個地方就是花樓和賭坊!”
林嬌見三皇子好奇心大起,她以爲得手了,沒想到這個礙事的侍衛居然一語點破,她說的地方就再無神秘感和誘惑力,她靈機一動,笑道:“不是!怎麼可能是那種污穢之地呢?我們定國的風土人情與你們琉璃國大有不同,我說的這個地方,絕對是你想不到的,絕對好玩!”
三皇子一聽孤鷹的話臉色頓時染上一層怒氣,可再聽林嬌這麼一說,他的好奇心不自覺地燃起。
“三皇子,切勿聽信此女說的話,她是一個深閨女子,怎麼可能知道這麼一個地方,而且,據屬下和太子殿下訪查過,定國和琉璃國的民風並無不同,請三皇子三思!”孤鷹看着三皇子躍躍欲試的神情,勸住道。
“唉……沒想到你們琉璃國的爺們這麼膽小,去哪裡都提心吊膽,真是不如我們定國的爺們。”林嬌立馬換用激將法,說完轉身欲走。
“等等,我隨你去!”三皇子見林嬌要走,他大聲喊道。
“你還不能走!”幽夢在對面,早已經將林嬌和三皇子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豈會不知林嬌打的是什麼算盤?
三皇子一見到幽夢來了,衝着幽夢呲牙咧嘴笑:“剛纔不是不理我嗎?怎麼?現在肯來了?”
林嬌一見到石幽夢的出現是來破壞她的好事,雙眸幾乎噴出火來,怒無可泄,狠狠磨牙,手中的手絹幾乎被她揉碎。
“敢問林姑娘,你說的這個地方是哪裡?是千嬌樓還是萬花樓?還是賭坊,一夜富豪賭坊?或者是你林大小姐的閨房?”幽夢毫不避諱說得絕不給她後路!
“你……你胡說,都不是!”林嬌的臉色猛地一紅,這個鬼妃怎麼知道那麼多?而且說的都是她林家的秘密產業。
“既然說我猜的都不對,那不如輕林姑娘說說是哪裡?”幽夢眉梢一挑,輕笑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若想去,我也可以帶你去。”林嬌果然嘴硬,就是不肯說出口,這般就顯得更加神秘。
“哦?看樣子是沒有這個地方,所以你不知道怎麼交代?呵……這點小伎倆你對賢王用過一次了,還想對三皇子用嗎?”幽夢漫不經心開口,那冷冽的眼神如一把利刃直射林嬌,讓林嬌的身子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你出口傷人,敢污衊我……”林嬌頓時沒了底氣,有些惶恐。
“賢王脫險之後,對此事隻字未提,可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被人遺忘!”幽夢冷冷說完轉身對三皇子說道:“三皇子,你可以隨她去,反正你功夫了得,磨練一番也不爲過,只是這包間的錢,一兩,你先結清了再走!”
幽夢都已經挑明瞭林嬌的危險,若三皇子執意要去,她也沒有辦法,說完轉身離開。
三皇子一愣,回頭看了看那房間,他什麼都沒有幹,就吃了一顆葡萄,就一百兩?三皇子嘴角狠狠抽動幾下,衝石幽夢的背影喊:“這一兩是包這個房間的錢嗎?”
石幽夢淡淡道:“一個時辰的包間費用,一兩。你現在感覺隨林姑娘離開,將包間讓給下一個吃飯的客人!”
三皇子看了看林嬌,那眼中的情緒不明,說道:“改日再找林姑娘去林姑娘口中的這個好玩的地方!”
幽夢無語掃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她該提醒的已經提醒,慕容嘩的弟弟,不應該是個紈絝子弟或者只是一個廢物。
林嬌臉色極其不好,看着幽夢,總感覺這面紗下的容顏絕對如世人所言傾國傾城,心中的妒火和剛纔的怒火燒在她臉色,她沒有回頭看三皇子,只是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這個好玩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可記好了喲,我先行告退!”
三皇子見林嬌離開後,他做回位置上,一副今日就要把這一百兩討回來的模樣,其實,他對於一兩的概念並不知道是多少,可是他覺得幽夢親自來討要,似乎很多一樣,要不然她怎麼可能來要賬呢?
掌櫃緩緩走進房間,聞聲道:“不知三皇子是準備點菜還是一直坐在這裡?”
“本皇子還不餓,不點!”三皇子翹着二郎腿保持這之前的姿勢,吃着葡萄,漫不經心說着。
“那三皇子是打算坐在這裡?”掌櫃有些疑惑,搞不明白這個三皇子想要做什麼。
“本皇子花了一兩銀子,就要在這裡休息一個時辰!”三皇子撇嘴笑道,似乎覺得挺有趣,咯咯大笑。
掌櫃無語,只好下去,他有些想不明白,這個三皇子到底想做什麼?就爲了區區一兩銀子?他隨意是一頓飯都是一百兩銀子,現在居然和一兩銀子較勁了?真是不可思議。
他突然有些坐不住,來回走着,時而跑過幽夢門前偷聽,被那看門的小夥計擋住,他頓時不滿,轉身回去,他好動地一揮站在這裡眺望遠方,一會兒衝樓下的人大喊大叫,一會兒吹着難聽至極點的樂曲。
那刺耳難聽的樂曲惹得所有的客人都不滿意,紛紛離去,這讓掌櫃的急着上去勸這個小魔王不要再吹了。可是三皇子卻反而吹得更得意,他沒有想過那這破玉簫還有這等魅力?他俊眸一眯,直射對面那扇門,眼中的笑意和嘚瑟的模樣毫不掩飾,充滿了挑釁。
幽夢將掌櫃換來,吩咐了幾聲之後,掌櫃的一臉難色卻硬着頭皮上前說:“三皇子,您將全樓的人都趕走了,就要買單。”
“買單?是什麼?”三皇子揚起一個玩世不恭的笑意。
“老朽也沒有聽明白。”那掌櫃委屈道,他沒有聽明白,他以爲三皇子能聽懂,可沒想到三皇子也沒有聽懂。
“那還不時去,看看本皇子要買的,是什麼單,還是蛋?呵呵……”三皇子覺得好笑,狂笑不止。
那掌櫃的再次回到幽夢面前,猶豫再三,還是問了:“王妃,買單是什麼?我們酒樓有賣嗎?”
幽夢的臉色極不好,因爲對面的話已經傳入她耳邊,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結賬!”
那掌櫃立馬明瞭,連忙跑回三皇子身邊笑着說:“結賬!”
三皇子就耍起賴皮,不屑一顧,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說道:“本皇子爲什麼要結賬?本皇子就是花了一兩銀子在這裡休息一個時辰,有何不對?”
那掌櫃的沒有攔住那個客人,讓客人都沒有結賬就跑了,他都險些被這個噪音弄的暈死過去,他的大膽還昏昏沉沉的,原本口齒伶俐,這些別的混沌不堪。
幽夢的身影猛然出現在門口,冷覷着這個狂妄貪玩的少年,看模樣當真是不知何爲錯何爲困,看來他的一生太過於風平浪靜了,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多麼缺德?“三皇子,你可知你吹出來的是魔音,你將本店所有的客人都直接趕走,自然是你來買單!”
“什麼?魔音?我是在來的路上拿到的。”三皇子聽石幽夢這麼一說,他的模樣全是疑惑,細細打量手中的玉簫,似乎很費解,更像根本不知道。
幽夢見他似乎並不知情,低眉看了一眼那翡翠玉簫,上面還帶着奇怪的圖文,這種圖文的形狀似乎在哪裡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她的眸光冷了一分,看了看孤鷹,孤鷹的臉色並不如剛纔,很顯然,他剛纔全拼內力保護,由於離得太近,受了點內傷,卻一直悶着不啃聲。讓她更加斷定這個就是魔音!
“將玉簫給我看看。”石幽夢冷冷伸出手。
“噢……你是想要我的玉簫,所以故意說我吹出來的樂曲是魔音,你當真狡猾,不過嘛,你可以看看。”三皇子不以爲然,嬉笑着,沒個正行,依然是衣服玩世不恭的模樣,像一灘爛泥懶洋洋躺在椅子上,可是他那雙美麗的眼眸,似乎閃過什麼笑意。
石幽夢拿過玉笛,面紗漸漸落下,房間裡的空氣頓時凝滯,三皇子的眼睛全是她,他的皇兄從不夸人,眼前這個女子是第一個,原來他的皇兄沒有說謊,也沒有誇大其詞,石幽夢將玉簫輕輕放在脣邊,那玉簫居然奏出了美妙的樂曲,三皇子的眸光一眯,看不出那眼睛中的情緒,他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漸漸認真起來,似乎在思量着什麼,卻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了那無害單純的笑容。
那掌櫃一愣,他剛纔還昏昏沉沉,可是石幽夢吹了一下玉簫,他就好了。這讓幽夢的臉色有些難堪,再次細細打量這根玉笛,剛纔三皇子吹出來的卻是很難聽,可是再看孤鷹,他的臉色不再是剛纔的慘白,恢復了原有的紅潤。
“大美人,你來了這裡也不叫上我一聲。”凌霄公主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落下,衝着樓上嫵媚一笑,扶腰立在堂中,仰視着石幽夢,她的聲音打斷了幽夢的思緒。
“你上來看看!”幽夢手指輕輕勾了一下,凌霄公主飛身而上,一抹妖嬈的倩影就穩穩落在幽夢面前。
“怎麼?喲……三皇子也在?比起前幾年要長高了很多!”凌霄公主嫵媚妖嬈之態到了那裡都不輕易改變,她明明比三皇子小,卻說得像一個大人見到了一個孩子一樣。
三皇子的臉色頓時很難看,咬牙怒道:“凌霄公主也長高了不少!”
幽夢可沒有忘記叫凌霄公主上來的目的,將玉簫遞到她面前,“吹一下!”
三皇子卻一閃而過,將玉簫拿走,嬉笑說道:“那可不行,本皇子的玉簫只給王妃一人吹,其他人,還是算了。孤鷹,本皇子乏了,結賬走人!”
“全酒樓的賬!”石幽夢見他這般潔癖,冷冷加了一句。
三皇子笑得更加隨意,淡淡道:“唉……算本皇子今天倒黴,今日就算積極地,請這些人吃了頓飯,又是一筆銀子,真是心疼死本皇子了。”
孤鷹見他故作心疼的模樣,說起心疼二字,都那麼假,孤鷹眼眸微沉,悶悶吐一口氣,他豈會知道心疼?他連一兩銀子和一文錢都分不清,什麼事情都是他來操心,心疼錢的人應該是他,孤鷹。不應該是他,三皇子!
凌霄公主見三皇子這般大搖大擺狂傲不羈下了樓,笑道:“三皇子若有慕容譁一半的沉穩就好了,只可惜,他就是一個孩子,一個被慕容譁保護慣壞了的孩子!”
幽夢傾吐一口氣,搖了搖頭,“看似玩世不恭,瀟灑不羈,可未必就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
“你也感覺到了?”凌霄公主見石幽夢說出了她的感覺,便感嘆一句。
“總感覺,這個人,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抹簡單!”幽夢將目光收回,看了一眼凌霄公主,才問道:“怎麼?今日突然想起我了?”
“昨日我請你吃飯,今天我一聽你來了醉雲樓,便跑來蹭飯,鳳國不富裕,都被先皇和皇后揮霍了二三十年,國庫早已經空虛,我只好跑來向你討口吃的。”凌霄公主開玩笑說着,和石幽夢走回賬房。
幽夢見她說笑,可是她說的卻都是事實,鳳國確實因爲先皇的昏庸和皇后的揮霍無度,導致國庫空虛,可是卻難不倒逍遙王,其實定國也並不比鳳國強,定國太后私自動用國庫,這些年,她藉着國庫的銀兩,擴大她的勢力,定國的國庫,其實岌岌可危,只剩下一個空架子。
“去佈置醉雲樓的招牌菜來招待客人。”石幽夢衝那個小夥計開口道,那小夥計連忙下去張羅。
凌霄公主細細打量着幽夢的賬房,漫不經心往哪長椅上隨意一躺,萬種風情油然而生,她輕挑眉梢,笑道:“看模樣,你現在打算要做南宮無忌的賢內助?有你在,想必南宮無忌每年都能減少幾千萬的損失。”
幽夢輕笑一聲,擡眼看了看她,“你怎麼知道是幾千萬?”
“爲逍遙皇打理過他的產業,逍遙皇沒有耐心覈對這些賬目,而下面那些人陽奉陰違,私吞了不少,不過,逍遙皇對這些人的懲罰當真是嚴厲!在光天化日之下,命人一刀刀將他們身上的肉割下,直到只剩一堆白骨,至此之後,再無人敢吞沒一個銅錢!”凌霄公主說着,那美麗的桃花眼掃過那高高的賬本,她還記得當時的情形,當真是艱辛,頂着兩個黑眼圈將結果稟報給逍遙王,便大睡三日,沒有看到那血腥的場面!
幽夢沒有回答,只是細心地寫着什麼。
凌霄公主見她只是笑了一下,算是迴應,她輕輕坐了起來,眉宇間帶着疑惑:“我說,你這個醉雲樓是怎麼了?爲何今日一個人都沒有?”
“三皇子不知哪裡來的玉簫,吹出一陣陣魔音,客人都被他的魔音攆走了。”石幽夢說完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吹出來的聲音清脆悅耳,和三皇子吹出來的魔音截然不同,當真是奇怪!
“呵呵……魔音?想必吹得很難聽!他可不是一個善於吹簫的人,吹出的樂曲自然是稀奇古怪,幸好我沒有早一步來接受這種折磨!”凌霄公主站了起來,在房內隨意走動,突然想起明日皇上五十大壽,“聽說,南宮無忌在準備一份厚禮?你可知道是什麼?”
幽夢搖了搖頭,嘴角那麼冷冽的笑意,預示着這份厚禮絕對震驚所有人!每次想起南宮無忌說的那份賀禮,總感覺他準備賀禮,絕對不簡單,她要拭目以待,看看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在接受這份賀禮時,是何等神情?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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