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峰將東西放下後,朝我一抱拳道:“宋叔叔,這東西我都送到了,之後就等你招呼了哈,今晚想來你們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小侄兒我就不多逗留了。”
我對他說道:“好說,你們做好明天上午動手的準備,如果有什麼變化,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
謝天峰點頭道:“好,我們會兵分兩路,明天一早,我會先來與您會合!”
“好,一言爲定。”
送走謝天峰到大門外後,我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裡邊的人歡呼雀躍。
“我的天呀,好多兵器呀。”
“可不是,個個都是好刀呀!”
“這下我們就好了,再不用擔心兵器不行了。”
“咦!這幾個大箱子是什麼?”
就見邱大郎剛打開箱子,然後馬上又蓋住,不停的拍胸,面色通紅,激動不已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裡邊是什麼呀?”有人問。
說着話就要打開,卻被邱大郎攔住道:“不要動。”
那人嚇了一跳。
邱大看了看四周,突然大聲道:“所有人,除去本院住的人,都退出院門,不聽招呼,任何人不許進來!”
還有人想看看,卻都被邱大朗強行趕走了。
我心中暗笑,那箱子裡自然是銀兩。
看着窮巷裡的兄弟們都悻悻的退出院門之後,管忠民笑道:“邱大,沒見過這麼多吧。”
邱大郎嘴都合不攏了,笑道:“沒見過,別說沒見過了,想都沒敢想過。”
衆人都疑惑不解,邱大郎看着衆人道:“我打開箱子後,任何人都不許叫。”
衆人都點頭。
可是當邱大郎真打開箱子後,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叫起來。
嚇的邱大郎再次把箱子合上。
“不是說了不許叫嗎,怎麼還叫!”
“哈哈,這麼多銀子誰能忍住呀。”小石頭笑着道。
衆人也都稱是。
蘭哥兒拉我到一邊:“你怎麼做到的,快刀幫怎麼給這麼多兵器和銀子呀?”
“嘿,我不是說了嗎,提你的大名,他們自然是要什麼給什麼了。”
“去,沒個正經。”蘭哥兒白了我一眼,接着就不理我了,直接跑到箱子那裡,點起銀子了。
我看着衆人點銀子和兵器,心裡也不由的高興。
衆人點過之後,報了個數,把我嚇了一跳。
兩百把快刀,一萬兩白銀和一千兩黃金!
哇,這可是個大數目,窮巷裡的人窮慣了,哪裡見過這麼多銀子呀。
蘭哥兒樂呵呵的問我道:“勇哥兒,你要這麼多銀子準備做什麼呀?”
我只說了一個字:“賭!”
立時院內啞雀無聲!
小石頭和管陽當時就趴地上了。
“不會吧,你竟然拿這麼多銀子去賭?”
老實持重的秦大叔忍不住問道。
我點點頭道:“不錯,真的是賭。”
一向膽大包天的邱大郎捂着胸口道:“勇哥兒,你是不是瘋了?”
“哈,沒瘋,就是要用它們來把鐵斧幫賭過來。”
我再次堅定的說道。
衆人都不敢相信,用看瘋子的眼神看我。
蘭哥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這時突然對管忠民和邱大郎說道:“兩位哥哥,今晚,我要你們去辦兩件重要的事情,這決定着明天的成敗,甚至,我們大家的身家性命!”
邱大郎和管忠民都面色鄭重的道:“勇哥兒有事儘管吩咐。”
我對管忠民道:“今晚你就去聯繫空空門的何飛,要他務必在明天搞清楚鐵斧幫的金庫所在位置,並做好行動準備。”
管忠民鬆了口氣道:“好,我這就去辦。”
接着轉身就走。
我又對邱大郎道:“邱大哥,我需要你去拿一個人。”
邱大郎道:“勇哥兒儘管說,不論是誰,我必然給你擒了過來。”
我說道:“病書生!”
邱大郎眼中精光一閃道:“放心吧,這人我還真知道,我這就去。”說着操起一把快刀就要走。
我卻道:“大哥,成敗就在他能否擒到,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最好是要活的,真不行的話,死的也行!”
邱大郎咬了咬牙道:“勇哥兒,你就放心吧,兩個時辰內,我必把病書生帶到你的面前。”
說完招呼好弟兄就走了。
看着管忠民和邱大郎相繼而去,我心裡安定了許多。
這兩人,還真是人才,有膽有識,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我心裡想着,如果他們這兩件事情辦妥了,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
由其是病書生,我直覺上感覺這人不簡單。
就算他沒別的本事,這賭技還是有的。
既然他號稱濮州第一賭術高手,那,明天,就不能讓他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接着我們也沒閒着,除了把銀子放好,還把那兩百把快刀,由秦大叔分發給今日新招來的各位弟兄。
並由秦大叔給他們分配好任務,一是保證好今晚的安全,二是要做好明天動手的準備。
當這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我正憂心管忠民和邱大郎是否辦好事情時。
管忠民先進來了。
他面帶喜色的說了一句話:“何飛答應了。”
我心中大喜:“好,這就成功一大半了。”
話音剛落,就見邱大郎帶着鮮血進了院門。
我不由一驚,忙上前查看邱大傷勢。
邱大郎卻不在乎的道:“我沒事,這老小子好狡猾,差點讓他溜了,好在沒跑了他,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會功夫,傷了我們四個人,還把我的手臂給劃傷了。”
看邱大郎傷的並不算重,我才放下心來。
這時就見兩名弟兄扛着一個麻袋進來了。
我讓人把麻袋放進放間裡,然後也跟着進了房間。
麻袋打開,只見一個被綁的跟糉子一樣的人,嘴上還給塞了麻布。
一看此人卻是一個面如黃疸一樣的中年人,一副文弱書生打扮,八字眉,瘦臉災星樣,一副病態的樣子,現在更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看了先生了同情心。
不過我卻不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此人額頭上也有個火苗印記,此刻卻忽閃忽滅,很是奇怪。
對此,我已是見怪不怪。
“你可是病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