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興師問罪

居然讓她爲他寬衣沐浴?有沒有搞錯?

西洛心裡是那個驚啊不爽啊,嘴巴張了張拒絕的話哽在喉中,她得想個合適的理由。

一旁侍候的錦兒明月心裡就暗自高興了,這說明王爺喜歡王妃啊!

那廂,那爺已經站了起來直接朝她的房間裡走了進去,人家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你是妻人家是夫呢。

西洛頭皮漸漸發麻,知道她今天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出現是爲了這事,要知道他纔剛剛有一個五夫人,現在不是應該忙着哄五夫人開心嗎?

西洛坐在那兒思索了一會,錦兒小聲的道:“王妃,你快進去吧,奴婢這就去準備水侍候王爺與王妃沐浴。”說罷這話錦兒已經輕笑着跑了出去了。

“……”侍候她沐浴?現看明月,她也立刻飛紅着小臉緊跟着跑了出去,看那害羞的勁好像要沐浴的是她們一般。

西洛無語的想,她們哪隻耳朵聽見她要和那人一起沐浴了?

想到那人還理所當然的去了她的房間,西洛只好硬着頭皮朝裡走了,這事是必然要面對的。

其實吧,與男人歡好也不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她向來也沒有把這事看得有多重要。

只不過,如果可以,她心裡更希望不要和他發生任何肌膚之親的事情,畢竟他是太多人的夫,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她,如果有得選擇她更樂意把自己獻給那深愛她的男人,一生只娶她一人的男人,而不是浩瀚王這樣的男人。

西洛心裡深深的知道,現在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往後的日子裡浩瀚王肯定還會有許多別的女人,因爲他的身份擺在這裡,那些想要巴結他的下官都會把美女朝他的手裡塞,而這個時代男人,在他們的觀念裡是沒有一夫一妻制的,他們所信仰的是嬌妻美妾越多越好,越多越能顯擺他們的權勢。

用女人來顯示自己,其實就是在現代也依然存在,那些財大氣粗的男人不早樣在外面包養小三小四小五的,也不排除會有私生子流落在外面,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可這樣的例子她不想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更不願意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除她以外的女人。

不管西洛願意或是不願意,有些事情始終是她無法左右的,她除了爲自己這樣的命運感到悲傷之外,她拒絕不了,這裡不是現代時空,她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結婚或者結了婚可以離婚,在這個只能依附男人的時代,女人大多都是足不出戶沒有生存能力的,在還沒有找到一條出路之前,她也只能依附這個財神爺。

心裡無聲的輕嘆,她雖是女人,卻素來是一個能伸能屈之人,暫時的屈辱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爲轉身之時她定然會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加倍的討回來。

他來得有點突然,讓她來不及準備,西洛想找個理由拒絕,她思量着該如何和他開口才不會開罪了他,畢竟他這是頭一次想着要寵幸她,她若是這樣拒絕就實在太不給他面子了,浩瀚王的面子不是人人都能駁的。

她低眉沉思,卻不知道浩瀚王正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着她明顯沉靜下來的小臉,臉上有着明顯的落漠與感傷,也許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

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表情,浩瀚王微微挑眉,道句:“王妃在想什麼?”

西洛被他一語驚醒,瞧他一眼後面露謙意的說:“妾身今天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了的原故,頭到現在還有點暈暈的,爺今天來巧了,妾身是怕侍候不周到爺,不如改天妾身再侍候爺吧。”西洛想着今天五夫人都能裝暈博他憐愛,她不裝暈就裝點小病總可以吧?浩瀚王怎麼說也是一爺們,不至於爲了這點小事刁難她,畢竟她侍候不了還有別的夫人可以侍候呢。

浩瀚王冷冰的眸子微閃一下,一眼不眨的瞧着她,似乎要把她的身上瞧出一個洞來,西洛還是一臉謙意又真誠的低眉聽候他的發落,裝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那還真是巧得很。”良久浩瀚王的薄脣裡方纔冷冰的吐出這麼一句話,語調裡卻已盡是嘲諷。

浩瀚王又說:“王妃既然不舒服,自是應當多休息,有什麼事情就交給別人去做吧,不用事事親力親爲的。”

“是。”西洛假裝沒有聽見他的冷嘲,依然恭敬的回話。

“不過,本王還真沒瞧出來,王妃這身子骨竟也是弱不禁風了。”說到最後他話裡的冷嘲熱諷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西洛乍聽這話心裡就又惱了,丫的,五夫人弱不禁風可以,她西洛就不可以了?

面上不動聲色的壓下了心裡了火,聲音裡已經透着幽幽的嘆息道:“爺日裡萬機,妾身就是有個頭疼發熱的也不敢勞擾了爺,妾身這身子骨以往其實也算得上結實了,不過是上次流產落下的病根,由鬼門關裡走了一回後就顯得嬌弱多了。”

再提到這岔子事浩瀚王的臉色又顯得分幾人冷冰了,她這話裡話外似乎都在指責他的不是。

其實,西洛也不過是想借機再提醒她,她這身子骨是剛小產不久的人,不適宜房事。

浩瀚王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道一句:“既是如此,王妃就好好調理身子吧。”

浩瀚王擡步就走,西洛忙揚聲道:“恭送爺。”

浩瀚王乍聞她的聲音猛然就又回身,卻是又說了句:“五夫人身寒體虛,就免了她的請安了。”

西洛聽言臉上卻是露出盈盈笑意道:“妾身聽爺的安排。”

浩瀚王瞧着她笑盈盈的樣子,猛然轉身,帶走那一身冷冰。

西洛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身影,臉上的笑容慢慢失了色,搞了半天這纔是他今天的來意。

怕她會吃了他那位五夫人,所以他在今晚冷落五夫人且不惜牲犧他的色相來寵幸她這個不入他眼的正王妃,敢情他今晚就是爲五夫人來說話來着了。

心無生的絞起,是痛是惱是憤,但最終隨之化作一聲的輕笑。

她西洛其實也不是那麼難處之人,她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爲了自保,她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那五夫人安分守己,不招惹到她,她自然不會刻意爲難。

只是,西洛一直都想不明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姿色也並沒有出衆到可以傾國傾城,不過就是會彈幾首曲跳幾支舞,那曲她是聽過,的確很不錯,那舞她沒有見過,倒是聽下人傳過,據說也當真是美極了,難道僅僅就是因爲這個纔會令浩瀚王對她生出特別的感情?

西洛輕輕搖頭,沒有道理啊!

以她的瞭解,浩瀚王真的不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她總感覺他是一個心若止水的男人,也許他的情早就因着西秀小姐而封閉了,可現在他居然忽然對五夫人蘇秀這般照顧,這究竟是爲哪般!

難道僅僅是因爲她的名字裡也有一個秀字?他在她的身上可以找到一點往日的回憶?

“王妃,王爺怎麼走了?”錦兒這時匆匆跑進來叫,她正吩咐下人準備水,水已經備好了,馬上就可以沐浴了,卻沒想到正好看到王爺匆匆走了出去,似乎還帶着一些惱意。

“沒事,先侍候本王妃沐浴吧。”西洛淡淡的應。

錦兒看出主子似乎也有點心事的樣子便不再多言,便立刻回身令人把水擡了進來侍候她沐浴。

那廂,西美正躺在牀上,她的脣已經腫得不似她的了,喉嚨也生生的疼着,大夫來看過給她開了些藥說睡一夜就能消下去了。

影梅這會正在她的身邊和她講着:“夫人,奴婢剛剛瞅見王爺由王妃那裡離開了。”

聽到這消息後西美的心裡方纔舒服了一些,她就說嘛,王爺向來不待見她,怎麼可能會忽然想要寵幸她?何況現在有個五夫人剛進門,按理說他也是應該寵幸五夫人才對的。

西美嗓子疼開不了口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頭,總有一日她會新仇舊恨一起朝她算。

*

對於西洛浩瀚王是不能理解的,她居然變得連他的寵愛都不需要了。

由她那疏離的眼神裡他看得很清楚,她的確不需要他的寵愛。

就算她假裝乖巧溫柔,他還是能一眼就洞察到她的真實感覺。

對於女人,他向來是沒有耐性去哄的,向來都是女人來哄他。

浩瀚王這刻是去了五夫人那裡,一走進她這裡就聽見五夫人在裡面撫琴,她的琴聲總是透着哀愁。

她身寒體虛這並不假,只要到了冬天她的身體就會極爲怕冷,近些年來人也變得比較嬌弱了,一個風吹草動的就能讓她病倒,這和她多年來的心結有關,她常年的抑鬱,讓她的身體大不如從前。

浩瀚王走來的時候就看見五夫人正形影單隻的弄琴,他沒有讓奴婢前來通報,便是不動聲色的走了過來。

她的樣子是孤單的,一個人孤芳自賞的自彈着屬於她的曲調,也許只有這般才能排解她心裡頭無盡的孤單寂寞。

與無數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這是女人這輩子註定的孤單寂寞,卻也只能一邊強顏歡笑的嚥着心裡的苦。

浩瀚王便是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她身邊的奴婢本想提醒,但浩瀚王卻揮揮手示意她們下去,她們只好一個個一聲不響的退了下去。

五夫人這刻方纔發覺氣氛有點不對,她無疑於是敏感的,一個擡眸便迎上了專注的瞧着她的浩瀚王。

五夫人先是一驚,她的確是驚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了,他明明說是要到王妃那裡去坐坐的。

‘箏’的一聲響,手下的琴絃忽然就斷了根線,斷得突然,一下子就劃破她的指尖,她驚然,本能的就用手帕捂住了手,浩瀚王微微皺眉,她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一碰就會破。

他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拿起了她的手,這是一雙精緻又修長的手,似乎天生就是用來撫琴彈唱的。

浩瀚王沒說什麼,只是用手帕給她纏了一圈,在手背上打了個活結後方道:“怎麼不早點休息。”

“爺不是去了王妃那了嗎?”

“怎麼這就回來了。”五夫人眸子含着關切,看着他問。

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浩瀚王根本就懶得去想她提她,眸子不由得沉了沉,但五夫人既然問了他總是要找個理由說的。

“她前段時間剛剛小產過,身子還不適,本王就是看一看她,朝她知會一聲你的事情,日後不用再刻意去請安了。”浩瀚王爲自己找了一個還算有面子的理由,她總不能說那不知好歹的女人根本不想他留下。

乍說到西洛前段時間剛剛小產過五夫人微微一怔,看着他似有些不痛快的俊容不由莞爾,隨之輕嘆道:“小產對女人來說太傷身子了,都說生孩子的女人是半隻腳進了棺材裡的,所以啊女人生完孩子或者小產後都是要好好休養調理的,不然以後是會落下病根的,治都治不好。”這些事情是個女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識,王爺居然還想去與人行房事,也難怪被拒絕回來了。

五夫人也不是個笨人,看到王爺去了又回來,再見王爺神色有異,現在聽王爺這般一說,她心裡就曉得一二了,所以才刻意幫他解釋一番,免得他心裡犯堵。

聽到她的解釋後浩瀚王的神色果然微微亮起,隨而便道:“你身體也不好,天寒就要早點休息。”

五夫人聽言笑語道:“賤妾是沒有關係的,只是爺今夜何處去?不如爺今夜去大夫人那裡休息。”

浩瀚王狹長的眸子微眯,隨之冷然道:“夫人果然也是胸襟廣闊之人,本王的身邊能有這麼多能納百川的夫人,實屬難得。”如若真的心胸廣闊,在他走後她就不會獨自坐在這裡黯然神傷了。

女人們個個喜歡口是心非,他自然也不去計較,何況作爲男人當然也希望自己的女人一個個都不要去計較太多,剛剛那話也不過是調侃她一句罷了。

五夫人臉兒被羞紅了,是她這身子骨的確嬌弱,浩瀚王雙十年華,身體強壯,她是一個知進退的女子,與其讓他慾求不滿的,最終反倒厭棄了她,倒不如隨他高興,身爲女人誰都避免不了與別的女子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

次日。

三夫人四夫人都早早的來請安了,離浩瀚王的婚期又近了些,西洛也就起了個早。

二位夫人請了安後三夫人不由疑惑的問:“今兒個怎不見大夫人和五夫人前來請安?”

西洛笑着說:“五夫人身體虛弱不能出門,怕染了風寒,以後就免了她的請安了。”

“大夫人昨天不小心被辣椒水傷到了嘴巴,怕是也不能來了。”

三夫人聞言笑着說:“大夫人是王妃的親妹妹,王妃仁厚不與她計較,不過大夫人也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她這樣不是讓王妃您難做嗎?”

西洛吃了一口茶,笑中帶着一絲無奈和惆悵,三夫人又不屑的冷哼一聲,爲王妃打抱不平的道:“王妃你真是太心善了,依賤妾看這五夫人分明就是恃寵而嬌,不把王妃您放在眼裡,您若是這樣縱容她,日後這府裡上下哪個還聽您的啊!”

西洛低眉繼續吃了一口茶,之後方笑道:“三夫人莫再爲本王妃抱不平,這話我們姐妹聽聽也就罷了,當陣風一會就颳走了,若是有哪個長舌的刮到了爺的耳朵裡,怕是要惹得爺不高興了。”

“走吧,都隨本王妃一起去看看五夫人。”西洛手中的茶盞落下,人也已經站了起來,一旁侍候的錦兒明月忙跟隨其後,手裡各捧了一些進補的珍品。

一早的五夫人不來請安,王妃反倒是要去看望她,這事怕是五夫人壓根也沒有想得到。

王爺說她可以不用去請安了,她這身子的確也是怕寒,早上起得太早總是覺得不舒服的,所以今兒早上她索性也就睡了個懶覺,沒有急着由牀上起來。

至於浩瀚王,卻是早早的就不見了蹤影。

王妃與二位夫人一早趕了過來,王妃還帶來了珍品,侍候的奴婢前去通報時五夫人眸子微閃,她自然明白她初來乍到如果讓王妃在外面等候是多無禮的事情,當下便吩咐身邊的丫環紫曉道:“紫曉、玉兒你們快請王妃進來,侍候茶水。”

“是。”二個丫頭立刻領命走了出去,還有二個丫頭這時忙進來侍候她起牀梳妝。

五夫人畢竟是剛剛起牀的,不管動作有多快這穿衣洗漱梳妝至少得也一會的功夫,那廂西洛幾人也就在偏廳裡吃吃茶水,等候一會。

三夫人稍坐一會就顯得不耐煩了,瞧着這四周的擺設,這五夫人不過才入府二日,看王爺賜她多少好東西,一桌一椅都是比她們的還要好出許多,由此可見王爺對她的珍愛當真不是她們這些夫人能比及的。

四夫人自然也是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一直比較沉靜的四夫人終是有點坐不住了,面有幾分不耐的道:“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歌妓,爺不過是寵她一時罷了,王妃你有必要這般看她臉色嗎討好巴結嗎?”王妃的此舉在四夫人看來的確是太過屈尊了,居然坐在這裡等她半天,她一個低等的歌妓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腰。

三夫人乍見四夫人開了口也咐和道:“四妹說得是,王妃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她了?”

“你這樣屈尊降貴前來看她,她反而還要不屑於你呢。”

“到時仰仗着爺的寵愛她日後更不把你放在眼底了。”

西洛靜靜的坐在那裡吃了塊糕點,淡然的笑笑,笑中依然似有無奈,讓人覺得她當真是無奈纔會屈尊降貴,五夫人的二個奴婢在一旁侍候着,雖然不滿二位夫人的話但也不敢放肆,只能默默無聲暫作啞巴。

四夫人這時卻是真的沉不住氣了,她的嫡姐說到底是皇后娘娘,王妃你願意屈辱她還不願意呢,當下四夫人就冷然道句:“王妃,賤妾院子裡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西洛聞言也不攔她,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四夫人等不急走了,可見這五夫人動作有多麼的慢,竟然讓王妃等她這麼的久,這若傳到旁人耳朵裡讓人怎麼想?

三夫人想了想也道:“賤妾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就先去給王妃請安了,現在胃都疼了,容賤妾也先回去吧!”四夫人都走了,三夫人也就更不屑於留在這裡了,她的離開也剛好又一次坐實了五夫人讓王妃久等的事實,這三夫人自然不是真的餓極,也就是想抹黑一下五夫人。

西洛自然也不攔着,她沒有理由非攔着不讓人走,所以也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不屑一會,三夫人四夫人的人都跟着撤愛了,西洛微微輕嘆一聲,拿起茶喝了一口,她坐在這裡吃都吃飽了,也喝足了水了。恰在這時裡面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奴婢們已經掀開了簾子,五夫人款步走了出來,走到西洛的面前恭敬的行禮道:“賤妾讓王妃久等了,招呼不周之處還望王妃海量。”

“你的事本王妃都聽爺提了,你好好休養便是,本王妃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今天帶了些滋補的營養品,你好生滋補吧,只有養好了身子,才能爲爺開枝散葉。”西洛清涼的聲音淡淡的道,話語裡疑似有幾分的關切,打量着這位五夫人,的確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女子,這舉手投足之間哪裡有半點爲人奴的卑微,反而有着大家閨秀的優雅。

錦兒明月倆個丫頭立刻把珍品送上,五夫人自然是要收下,眼含感激的道:“謝謝王妃的美意,賤妾初來乍到就給王妃增添麻煩,心裡惶恐,若有不周之處,望王妃莫要與賤妾多作計較。”

此刻,她是當真卑微的跪在她的面前請她多做包容。

西洛瞧着她淡淡的笑道:“都是自家姐妹,怎能說這般見外的話?”

“起來吧……”她笑着虛扶一下,五夫人自當站起。

西洛望着她沉靜的小臉,似低嘆一聲,喃道一句:“秀秀。”

“真的是你嗎?”

五夫人乍聽此言眸子微亮,帶着幾許的驚然看着她,饒是她再平靜此時也難掩她驚然的樣子。

西洛見狀似有醒悟,眸子卻越加是不動聲色的瞧着她,直瞧得她不得不低垂下眸子道:“王妃這話是何意?”

西洛嘆息輕語道:“只是忽然想起了本王妃的一位姐姐,她的名字叫西秀,和你只有一字之差。”

“真巧,這是賤妾的榮幸。”她眉眼兒低低的回話,聲音依然平靜一片。

“有何榮幸?”

“她已經於三年前就死了。”西洛的臉上疑似有悲傷之色,又是微微輕嘆一聲。

五夫人見狀神色一暗,隨之不由問道:“王妃與她感情很好嗎?”

西洛輕聲嘆道:“三年前本王妃還只是一個十三來歲的小女孩,本王妃的這位姐姐已是名冠天下的第一美人,本王妃心裡對她心生仰慕,奈何紅顏命薄。”西秀小姐當年也曾是心高氣傲的一個女子,又豈會與西洛那等蠢鈍得不分是非的女孩要好,再說西秀當初也是西家的嫡女,大家閨秀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們見面的機會實際上也是屈指可數,又何來感情之說。

現在西洛所說的一番話不過是刻意的試探,由昨日浩瀚王竟因她願意寵幸她這個不受寵王妃起她就在猜想,也許五夫人不只是五夫人這般的簡單,她究竟是誰,在剛剛的一番試探中西洛的心裡已經有所瞭然了,她若不承認她自然也不會點破。

西洛向來都知道,不能知道的秘密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畢竟,這一切都關係到五夫人的身家性命,若被她窺視出一二,只怕對她也是大大的不利。

西洛適可而止的停了這個話題說:“五夫人身體不適,本王妃也就不多作打擾了。”話落起身了。

五夫人見狀也立馬恭敬的道:“送王妃。”侍候的丫頭立刻跟去。

西洛嘴角扯過一抹盈盈笑意,由她的身邊越過,離去。

西洛走了,五夫人卻是站在那裡怔怔發呆,回味着剛剛西洛話中的話,她這是在試探她嗎?

她竟然能夠聯想到這一層?這怕是連浩瀚王也不曾想到過的!

一時之間五夫人只覺得寒氣由腳升到頭,全身冰冷。

她想幹什麼?她明顯的不是個善岔,不再是過那個見了人總是惟惟諾諾的小丫頭了。

當了王妃的她竟然尊貴得讓她都覺得壓抑,這種壓抑的感覺讓她的心忽然就狂跳起來,臉色也隨之越來越加的蒼白無色了,猛然,口中一股血腥之氣往上衝來,五夫人竟然就地一口鮮血噴出,讓一旁的丫頭都措手不及,臉色大變。

王妃剛剛由五夫人那裡離開五夫人就吐血暈倒了,這事是由五夫人的梅亭閣傳出來的,傳到了王爺的耳朵裡。

西洛當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洛神苑,還不知道竟有此事。

她靜坐在黃花梨螭紋玫瑰椅裡,正和晴天交待一些事情:“本王妃嫁進王府之時孃家人陪嫁了十個鋪子,你這就去各個鋪子裡統知一下,讓他們這個月底前把帳本都如數帶來。”

“是,王妃。”晴天應下,這就跑出去着手去辦了。

西洛是想着這浩瀚王的身邊如今已經有了自己心儀的女子了,往後她更是指望他不上的。

趁着西家還在她得趕緊做些準備,她萬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那浩瀚王她可是半點也信不過,如果他有心幫她分毫,就不會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從而讓西家陷入絕境之中了。

閒來無事西洛靜坐在一旁隨手拿了本書看了起來,這是醫書,不管走到哪裡,她這手活鐵定是不會丟的。

明月錦兒見她看書也就悄然退到一旁,不打擾她的清靜,誰知沒有多久外面就有人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身後還傳來奴婢們驚慌的叫聲:“參見王爺……”

是浩瀚王來了,他來的時候臉上的冰冷似帶着怒意,讓他的臉上倒是有幾會的生動起來了。

西洛微微擡眸瞧他一眼,見他神色不對也就立刻起身道:“妾身見過爺。”

浩瀚王是真的有怒意的,眼瞧着西洛,她還面帶疑惑的瞧着他。

“全都退下去。”浩瀚王冷冷吩咐,侍候在一旁的錦兒明月見狀不由看了看西洛,見她點頭一個個才忙退了出去。

人都退了出去,西洛還是一如先前那般瞧着他,這位爺忽然來她這裡發火,自然是事出有因的。

果然,浩瀚王冷冰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王妃,聰明固然是好事,但切記莫要自作聰明。”

“若因爲自己的自作聰明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未免就得不償失了。”

聽着浩瀚王這冷冰的聲音,這話裡話外似乎都在警告着她什麼!

西洛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正真來意,她只是故作納悶的瞧着他冷冰的俊容道:“恕妾身愚鈍,妾身不明白爺的意思。”

他豈會真的相信她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既然她故作不知他自然也不會點破,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道:“五夫人不喜理會一些俗事,往後沒有什麼事情不必招她,就讓她在院子裡安心休養便是。”

西洛聞言瞭然的點頭,輕描淡寫的道:“我道爺今天爲何忽然這般氣惱,原來是氣妾身今天去叨擾了五夫人。看來妾身的確是心善過了頭,一時忘記了五夫人的安康自有爺憂心,既然爺開了口,妾身自當不會再踏進梅亭閣半步就是。”

浩瀚王眼瞧着她清澈的眸子裡是一臉的真誠,似乎並沒有因他的責備而有半點的不快,反而帶着幾分的謙意。

西洛迎視着他緊盯在她臉上的眸子,嘴角漸漸扯過一抹似笑非似,心裡所有的不快都在這似笑中散開,這些人還沒有資格讓她因此而犯堵。

五夫人,她真好!

她不過是去看往她一下,她居然還能驚動浩瀚王前來興師問罪,他們這般分明就是不打自招。

他們以爲她會吃飽撐的管她究竟是蘇秀還是西秀?她們愛誰誰,她從來都沒有興趣去多管閒事。

浩瀚王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平緩了許多,他算是解釋般的說了句:“你走後五夫人就吐了血。”

西洛冷然的想,吐得還真是時候!這不是明擺着說她欺負了她嗎?不然怎麼就吐出血了?

浩瀚王又說:“五夫人初來乍到很多規矩都不懂,你是當家主母,要真的有容人之量。”

西洛淡淡的笑了,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她沒有容人之量嘛!

“爺說的是。”西洛依然恭順的應他。

她不恭順行嗎?人家心愛的女人回來了能不哄着慣着嗎?

饒是她敢當他的面多說一句五夫人的不是,只怕他會立刻給她臉,她向來不是一個拎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就算她貴爲王妃又如何?人家還是王爺呢,饒是他不痛快,她這王妃也就走到頭了,在離開之前,她並不想自己的處境變得太難看太被動。

他就這樣瞧着她恭順的樣子,心裡頭卻忽然就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惱意。

他需要的不正是她此時的態度嗎?她這樣順從了,他的心卻又不能釋然了。

“王爺萬福。”

“王妃,相府的趙大夫求見。”錦兒這時匆忙走了進來,朝浩瀚王作了一福後稟報道。

“爺,妾身還有事,就不送爺了。”西洛朝浩瀚王行了一禮,轉而對錦兒吩咐道:“領他進來吧。”

浩瀚王自是不能再留,人家已經在下逐客令,丞相府的人來了。

趙大夫,那是丞相府的老人了,在相府也是一個人物了,現在竟然親自出現在了浩瀚王府求見王妃,豈不是奇怪?按理說若是有事也應該是管事的丫頭婆子們來傳話不是?

再看西洛神色坦蕩的看着他,分明是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浩瀚王眸子微閃,落在了那玫瑰椅上,那椅子上分明有着一本當代名著,草本綱,這裡面是記載着很多疑難雜症來着。

浩瀚王的心裡掠過一絲疑惑,但在西洛烔烔盯着他的眸子下,他只能轉身,終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大夫很快就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走進來就立刻就跪了下來恭敬的道:“奴才見過王妃。”

“嗯,起來說話吧。”西洛淡淡的應,隨之又吩咐下去:“都守在外面吧,沒有本王妃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錦兒這廂立刻退下,並驅趕開門外侍候的幾個奴婢。

“啓稟王妃,相爺這些日子一直高熱不退,身上還起了許多的班點,相爺食不下言,請王妃再給個法子”

西洛微微沉吟道:“趙大夫多慮了,只管按方子開藥,吃過六七日自會慢慢緩解。”

“另外,往後沒有本王妃的招見,趙大夫不必親自過來,免得惹人非議。”若是因此讓皇上無端的生了猜疑之心反而不美,該防的還是要防的。

這事趙大夫又何嘗不曉,只不過相爺在家寢食難安,又考慮到她是一個女子,就算來找她有什麼事情也萬不會有人懷疑到那事上去,他這才大着膽子來了。

如此見王妃訓話趙大夫自然也只能順從的道聲,西洛這時卻是拿出一個方子道:“這個方子你先帶回去,再過三日如果還沒有好轉,就按這個方子再抓一次藥。”

“是。”趙大夫立馬雙手接過王妃遞來的方子。

對於這西家的大小姐趙大夫也是自幼看着她長大的了,他萬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大小姐竟然能做這種連他都束手無策的事情。

趙大夫的心思此時是複雜的,懷揣着這個方子道聲:“奴才這就靠退了。”

西洛沉吟道:“若是萬一王爺碰巧遇上你問起你,你就告訴王爺,是妾身擔心爹爹的病,特意囑咐過你定時前來回報。”

“是,奴才明白。”

趙大夫匆匆的走了,竟然真如西洛所料,他纔剛走出洛神苑不遠就遇着了浩瀚王。

說是遇着不如說是浩瀚王刻意在這裡等着他,看見浩瀚王趙大夫忙是恭敬的行禮道:“奴才見過王爺。”

“難道是本王的王妃身體不適,還須勞趙大夫前來診斷。”浩瀚王輕描淡寫的問了句,眼神裡卻明顯的有着一道冷芒直掃過來,似要射到人的五臟六腹裡。

幸好之前王妃就有了先見之明早有吩咐,這刻趙大夫也就不慌不忙的道:“回王爺,不是王妃病,是相爺病了,一直未曾痊癒。”

“王妃擔心相爺的病情,臨走時就吩咐奴才如果相爺的病有什麼變化要前來稟報一聲,王妃仁孝,雖然身在王府,心裡還是繫着相爺的。”趙大夫這一番話當真是毫無破綻的,縱然是浩瀚王也找不出一絲的不妥之處。

薄脣微抿,冷冰的道句:“王妃的確仁孝,代本王向相爺問候。”

“是,奴才告退。”趙大夫立馬應下,終是見過些世面的老人了,在浩瀚王的冷芒下他還是極力的鎮定自若,不讓自己有一絲的慌亂。

浩瀚王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去,趙大夫這刻方纔又立刻由他的面前匆匆走過。

浩瀚王這刻方纔又擡步離去,迎着一抹強烈的光芒。

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不知不覺這大半的時間又已經過去。

轉而回到前院,就見楚子肖已經在院子中站着,眼望着那一抹寒梅,他神情略有陰鬱,似在想事情。

“秀秀怎會忽然吐血?”浩瀚王迎着他問。

楚子肖微微轉了個身瞧着他,神情上有着一抹擔憂之色,輕嘆一聲道:“實不相瞞,這三年來秀秀一直都是鬱鬱寡歡,長久以來的抑鬱令她形成了一種疾病,之前是因爲有些事情太過突然,令她一時急血攻心,纔會導致吐血。”

“往後,你真的要多開導她一下才是。”

浩瀚王微微點頭道:“辛苦你了。”

“行了,別和我說這種虛僞的話。”楚子肖不領情的冷哧一句。

浩瀚王薄脣微動,道:“這次就多住幾日再走吧。”

“你放心,這次本公子會瞧着你娶進葉側妃再走。”

“說好了,我把秀秀交在你的手中,你可真得小心防着點你的這些女人們,別讓她們欺負到秀秀了,秀秀這身子是輕不起氣的。”

“不會有人欺負她的。”他淡淡的說,因爲他會給她一個屬於她自己的空間,任何人也接近不了她,自然也就氣不住她。

楚子肖聽言便笑,他的笑無疑於是很燦爛很溫馨的,極少有男人能笑得像他這樣讓人賞心悅目。

“西家大小姐似乎不似傳說中的那樣蠢,說實話那天一見令本公子有點驚豔。”楚子肖這時又似有意或無意的提了一下西洛,在他大婚之時他是有見過西洛一次的,當時也只是待了半天就走了,這一次再見是第二次了。

自然,西洛是完全不知道他的。

“她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德才兼備,謠言豈可當真。”浩瀚王淡淡的說,話語裡有絲絲的不悅。

“呵呵……”楚子肖笑了,笑隨風飄,竟然也是悅耳動人。

“算我說錯了話,不過,我倒真想知道,這麼多夫人之中,你最愛的是哪位?”

“無聊。”浩瀚王給他一記冷芒,擡步走了。

“呵呵……”楚子肖笑。

無聊,這真的是一個無聊的問題,像他們這種身在皇室又處於高位的男人身邊最不缺的便是女人,若是談愛,真的感覺有點可笑,不過是情多情少罷了。

楚子肖望着那一抹傲然離去的絕美身影,明亮的眸子微閃,腳下又飛快的追了上去。

“晚上幫本王走一趟相府,探一探丞相的病情,看看究竟病到何種程度。”浩瀚王淡聲開口和他講。

“好。”楚子肖自然當仁不讓的,這種事情怕也只有他能探得出虛實了。

*

下午吃過午飯後西洛去看了看西美,畢竟她昨晚在她這裡喝辣椒水喝壞了嘴巴和嗓子,她這個當姐姐的於情於理都是要看望她的,表面功夫該做的她是一樣不會拉下。

西洛過去的時候西美的嘴已經明顯的消腫了許多,不過人還是懶懶的躺在牀上,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

燒壞了嗓子,她的確是無精打彩的,大夫還說睡一夜就會消下去了,結果到現在她的嗓子還疼得冒火,可恨的是王爺根本就不來關心她,心裡現在只有那五夫人。

西洛來了,雀兒回報說西美還躺臥在牀上,嗓子疼得說不得話請她進去,西洛也就直接進了她的廂房了。

昨天晚上她乾的好事纔會害了她的嗓子,西美的心裡就別提有多恨她了,所以這一刻見着她西美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看她要如何在她的面前演戲。

西洛瞧着她倒也沒有刻意表現出任何的謙意,她只是不鹹不淡的道句:“妹妹哪裡不舒服了?”

西美想要說句話,可嗓子疼得厲害,她只是猛然就別過了臉,表示她現在是真的生了她的氣。

西洛也不氣惱,只是對一旁侍候的幾個丫頭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本王妃與大夫人說幾句貼心話。”

一旁侍候的丫頭聞言看了一眼西美,見她不說什麼也就退了出去,錦兒與明月這時也退到外面去了。

支開了所有的丫頭,西美的臉色依然是冷着的,還帶着幾分氣惱,自然是讓她明白她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西洛盈盈的笑了,走到西美的身邊坐下來說:“妹妹這是在生本王妃的氣嗎?”

西美眼含怒意的看向了她,開口說了句:“姐姐你好狠的心,爲何要這般待我?”話落西美的嗓子已經啞得厲害,只覺得裡面又像火燒似的疼痛,這嗓子一二天內是真的不能好的了,怕是大夫也沒有想到這辣椒水這般的厲害,刺激得她嗓子都腫了。

西洛鳳眼微眯,靜靜的看着她道:“看來妹妹還是在責怪本王妃了。” щщщ● TтkΛ n● ¢ O

“本王妃昨個已經解釋過了,既然妹妹還在生氣,那本王妃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話落她又微微一頓,轉而又低語輕輕嘆息道:“本王妃不過是對你的無禮略施小戒罷了,若是連這點懲罰你都受不了的話,日後你可該怎麼辦啊!”這話聽起來帶着幾分的意味深長,西美嗖的就睜大了眸子,西洛已經優雅站起,朝外走去。

“西洛你給我站住。”西美猛然一邊沙着嗓子大吼着一邊就掙扎着由牀上站起來,伸手要去拽她的衣角。

西洛猛然拂袖,西美已經騰的由牀上一頭栽了下來,西洛冷冷的看她那眼眸裡快要噴出火來的恨意,冷冰的說:“與本王妃鬥,你這輩子都輸定了。”

“本王妃會逐個的把你欠本王妃的都討回來,包括那個因你而逝去的小世子。”

西美的眸子瞪得圓圓的,這一刻所有的一切她都明白了,西洛果然是在與她做戲,她心裡是恨她的,想要報復她的,望着西洛那冷冷的勢在必行的眸子,西美的心裡一陣寒意升起,同時腦子裡又被一陣狂怒捲起,這個女人是存心故意不讓自己好過的,這一次她毀了她的嗓子,下一次她是不是還要毀了她的性命?

西美思及此處腦子一瞬間有些亂了方寸,心裡充滿了又恨又怒又慌的震驚,她剛想再說話可一開口嗓子又疼得要死,這嗓子時刻提醒着是誰的傑作,西美一時之間怒極攻心,由地上蹭的就爬了起來,由頭上撥下自己的髮簪就朝西洛衝了過去。

這個惡毒的女人,她不會給她害死自己的機會,她現在就要殺了她,反正王爺也不會在乎她,所有的人又被她給支開了,西洛就是死在她這裡,她也可以說是她想要謀害自己,她爲了自保失手殺了她。

就算事情敗露,她也依然可以自保,西美的心裡瞬間已經想好了一條可以完全脫身的計策。

西洛冷然的看着她像個小老虎似的衝了過來,她想取她的命?她也太不自量力了!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平日裡她太過沉靜,演戲也很逼真,想讓她徹底暴露還真不容易,所以她纔會藉着她的嗓子被弄傷的當兒藉機激怒她的心,正因爲被激怒,她纔會失了理智,暴露自己內心世界的真正意圖。

一個個的都想玩心計,裝深沉,哼哼。

------題外話------

嗷嗷,試探王爺的時候到了,考驗女主的時候也來了,大家別被五夫人嚇倒了,嗷嗷。女主地堅持她的原則路線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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