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瞧着她這模樣就有些忍不住了,低身就在她的脣上輕輕親了一下,也只是一下。
畢竟,她現在病了,他再怎麼想也不會趁人之危的,要親也會等她醒爲好好親。
看她依然睡得很沉,知道她一時半會肯定醒不來,想着自己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便準備回去做事,事情白天做完了,晚上就可以來陪陪她了,睡了一天的她晚上應該不可能在繼續這麼睡了吧,到時說不定會醒來睡不着呢。
南宮澤心裡打定了主意,摸了摸她還微燙的額頭,知道她可能一時半會好不了,這裡又有人照顧,他也能在這裡待太久,不然外面的人肯定會胡思亂想的。
一個人看着她想了一會也就走了。
回去後他果然是專心的批改湊折,趕緊把這一堆的事情給做了。
沉香便靜靜的站在一旁偷瞧他幾眼,他認真的樣子比不認真的樣子更有魅力。
到了傍晚的時候他手裡的東西還沒有做完,沉香那時就過來和他講讓他先用晚膳,晚膳都已經擺上來了。
看了看時間,恍然發現已經到了晚上了。
不過,手裡的東西還是有一些沒有做完,想了想也就暫時先擱下了。
坐下來用起了晚膳,沉香侍候在一旁。
他從來也沒有讓她一起坐下來用膳過,現在亦然不會。
他從來都是拿她當下人使喚的,現在亦然。
他一個人默默的吃了幾口,忽然說了句:“雨兒生病了。”
“啊?”沉香怔下。
“母后說,她的身體素質很差,以前在東國的皇室過得很不好,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點疼有點怒。
“啊?表小姐真可憐。”沉香驚訝過後立刻咐和一句。
“怎麼會可憐,以後這裡她都會過得很幸福的。”南宮澤忽然就又冷淡的說聲。
“是啊!”沉香覺得喉嚨裡忽然有點乾澀。
南宮澤忽然就瞧了她好一會,沉香忙垂眸看了看自己,以爲自己有什麼不對勁。
“你比雨兒也大不了一二歲,你們之間可真是有着天壤之別。”他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啊?那是,表小姐如今金貴得很,我哪能和表小姐比。”沉香心裡沉沉的,嘴上也忙應句。
“說得也是。”他撇開眼眸,又吃了幾口方纔站了起來朝外走。
“皇上,已經放好水了,現在要沐浴嗎?”沉香瞧他往外走不由問他。
真是的,一定是坐得太久糊塗了,急着想去看看雨兒醒來沒有連澡都忘記要洗了。
像他這樣的人,多少是有點潔癖的,怎麼可能會不洗澡。
何況,這是夏日裡,身上都感覺有汗味了。
他轉身去浴房洗澡,沉香一聲不響的跟着問:“皇上,要我侍候麼?”
“不用了。”他頭也不回的應。
沉香站住沒再去,心裡依然酸得難受。
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竟然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南宮澤很快就神采奕奕的出來了,換了一套清爽的衣裳,不是平日裡的黃色龍袍。
難得他在宮裡偶爾也會穿一下別色的衣裳,大紫色的緞子披身,生生的給他素日裡冷淡的臉上增添了份溫柔,剛沐浴過的臉依然漂亮得不相話,長長的墨絲由於剛剛洗過並沒有乾爽,這會也只是隨意的散開着,並沒有用發冠束起,這般的模樣又生生的在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散漫的姿態了。
尊貴又優雅的男人,就這樣看似隨意的去了。
沉香知道,他是去瞧表小姐了吧。
本想跟去,但想着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去,也就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
南宮澤去看東陵雨的時候她已經醒來,青霞在照顧着,給她吃藥又給要喂她吃飯,但這一次她卻是要堅持自己吃的,沒有再讓人喂。
一覺醒來後精神果然好了許多,定然是藥用得好。
南宮澤瞧她已經下牀坐在桌邊獨自用膳,青霞一出聲喊他一聲皇上便驚動了她。
估計也是沒有想到他現在會來瞧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了起來就準備也行禮的,南宮澤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伸手就扶住了她要傾身行禮的肩膀說:“雨兒不必多禮,先把飯吃了吧。”
雨兒聽言也就又坐了下來,剛吃一口不由問想起他,忙問:“皇上可否用過膳。”
“額,還沒有。”明明剛用過,竟然順口就撒了謊。
青霞忙說:“再加雙筷子吧。”轉身就忙拿了副碗筷過來了。
南宮澤便理所當然的坐了下來陪她繼續吃,幸好菜做得夠多,就算他再吃一份也不會顯得不夠吃。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一會,其實南宮澤也沒有吃太多,畢竟已吃過了,再吃就撐着了,倒是不停的勸雨兒多吃點。
想母后說她以前一定是長期的營養不浪不得溫飽,南宮澤現在也是巴不得她趕緊長得胖一些。
又想起母后說她胸脯很小,以前倒是沒有太注意她的胸脯,現在又不由得往她胸上打量了。
穿着單薄的衣裳,也沒有讓她那裡顯得特別的突出,果然是小啊!
都十六歲的,這裡還發育得這麼小,那怎麼行呢!
東陵雨只顧着吃自己的,隱隱感覺到他灼熱的眸子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就沒太敢與他直視,哪裡會想到這會功夫他已經透過衣裳把她在心裡意想了一遍,連她胸有多大都想過了。
一個人低着腦袋只顧扒飯,南宮澤當然也沒有把手閒下來,不時的給她添草,但她的胃實際上是不大的,以前就沒有吃太飽過,如今這胃怎麼撐也不會大到哪裡去,當看着碗裡堆了好多菜的時候就有些苦惱了,吃了一半就覺得吃不下去,南宮澤不知舊裡,還在繼續給她添菜,並和她講:“雨兒你得多吃點,長胖了就不會常常生病了。”
雨兒有些艱難的看着他說:“我已經吃不下了。”今天吃的已經超出她平日裡的好多了,再吃非得吐。
南宮澤實在沒有覺得她有吃多少,又和她說:“再吃一點吧,你這點飯量可不行。”
“再吃我會吐的。”雨兒也是有自己主意的人,倒不會因爲他是皇上,他讓自己吃,吃不下也會使勁吃。
南宮澤的耐心在今天就特別的好,見她已經不肯動筷子了就拿起了筷子夾菜去喂她:“乖,你生病了,一定要多吃點,補充營養。”估計都把她當浩浩和燁兒這類的孩子哄了。
雨兒有些難爲情,想拒絕,但瞧他都這樣子了,又覺得這樣拒絕不太好,多少就又吃了一口好畏到嘴邊來的,臉上不僅有些紅,覺得這樣挺彆扭的。
一旁的青霞看在眼裡稀奇得眼睛都瞪大了,南宮澤也是她看着長大的,他平日總是一副對誰都冷淡的模樣,再說他是天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等侍候人的事情。
這會的雨兒吃過一口後便又推說真的吃不下去了,南宮澤不信,馨兒的飯量有多大他是最清楚的,她吃這一點東西估計就是貓吃的,馨兒的飯量都快要頂他了,但好在馨兒也是那種怎麼吃也不會發胖的人,反而越養越漂亮。
南宮澤堅持讓她再吃點,覺得如果每天都多吃點,一準會很快胖起來的。
雨兒被他逼着又吃了好幾口,最後實在吃不下去了,覺得肚子脹脹的,就忙說:“皇上我肚子不舒服,我想去如廁。”之後站起來就溜走了。
南宮澤嘴角微抽,只好讓青霞先把飯菜撤下去。
青霞讓人進來把這裡收拾乾淨後也走了,皇上明顯的是不走的意思,她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也瞧得出來皇上對東陵雨是有好感的,自然是不會在這裡打擾。
南宮澤在這裡等了一會,雨兒磨蹭了好半天才回來,一回來就苦着一張小臉,明顯的是一副有些痛苦的樣子。
南宮澤瞧她這模樣就覺得她可能是不舒服了,忙過來扶她說:“還有哪裡不舒服麼?先躺一會吧。”
東陵雨自然是依言又躺了下來,但一張小臉就沒有舒展開過,瞧起來仿若真的在忍受什麼痛苦似的。
南宮澤就當她是生病沒好透,伸手抹她的額頭,不熱了。
“雨兒,你苦着臉幹什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好叫太醫來。”南宮澤詢問她,雨兒搖頭卻沒有說話。
南宮澤見她如此就又說:“雨兒,你白天睡過了,現在是不是睡不着了?”
雨兒點頭,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南宮澤這時就又說:“我剛帶了幾本書過來,你要不要看會書?”
“嗯。”雨兒這時才輕應了一聲,可臉上的苦楚還是掩飾不住的。
南宮澤把書遞給她,之後又轉身去拿水果,準備削個蘋果給她吃,擡眼瞧雨兒的時候她果然在死盯着書,但卻咬着嘴脣,那嘴脣都被咬白了。
“雨兒,出了什麼事了?書都拿反了。”南宮澤很快走了過來,直覺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後就變了個樣。
雨兒聞言忙去看自己的書,果然,真拿反了。
窘迫得似乎想要哭出來,南宮澤忙坐下來摸摸她的臉安慰說:“雨兒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
雨兒想了想,還是咬咬牙,用快哭出來的聲音說:“我可能真的快要死了。”
“嗯?”他疑惑,明明病已經快好了。
雨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她還是猛然由牀上挪了挪,指了指牀上的一片血紅和他說:“我流了好多血,我怕是真的活不成了。”就是躺在這裡不動都感覺身下一直在流血,剛去廁所裡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都嚇得腿都軟了。
萬沒想到自己那裡竟然會出血,雖然不疼,但也太恐怕了,怎麼也止不住。
心裡想着自己一定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所以這裡纔會一直流血,這樣的事情她哪裡好意思說出來,只是又驚又怕的,一回來就被南宮澤扶到牀上去了,真是驚得她魂飛魄散的。
就這樣流血而死,她也覺得挺丟臉的。
心裡懼怕,禁不住南宮澤溫柔的詢問,還是告訴了他,但願他有辦法讓自己不再流血不會死。
南宮澤瞧了瞧牀上的血,心裡怔了一下,忙又去掀雨兒的衣裳瞧,後面果然有好多的血。
他似乎明白了,畢竟,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男人,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了,隱記得馨兒小時候也來過這玩意,當時還是他和南宮笑瞧見她後面有好多血,那時候她估計也就是十二歲左右,當時就嚇得哇哭起來,後來才知道那是女孩的初潮,每個女孩都要經歷的。
再後來他長大了,雖然他不會有這類的事情,但對這事也絕不會陌生的,在軍營裡,那麼多的男人,什麼混帳話都會講,男人們在一起開口閉口都是離不了女人的。
雖然還沒有經歷過女人,但對女人的一些事情是絲毫不陌生的。
瞧東陵雨嚇和這傻樣,南宮澤忽然覺得挺好笑的。
十六歲了,竟然纔來初潮,估計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把這身子給累的。
忍住想笑的衝動,畢竟雨兒是女孩,要是真笑話她怕她會羞死了。
忙先安撫了這快嚇傻的女孩,和她講:“這不是病,是女孩都會經歷的初潮,你們女孩都叫它小日子的,來了個這就是個真正的大女孩了,以後每個月還都會來一次的,我去叫個人來幫你處理,你先待着不要動。”他說得自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南宮澤又和她交待一聲後便出去叫人了,幸好青霞還在外面候着,便把她叫了過來。
青霞進去後便忙把這事給她處理好了,給她把衣裳都換了,牀單也換了一遍,身上也擦乾淨了,等南宮澤再進來的時候她都羞得快不能見人了,腦袋都埋進了脖子裡。
南宮澤要笑不笑的在她身邊坐下來問她:“雨兒,你會不會肚子疼?要不要捂下肚子?”聽說女孩來這個的時候有的會肚子疼的。
他談論這事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雨兒在剛剛由青霞那裡瞭解了這事後就越加的羞了,這點常識她也不知道,這實在也是怨不得她的。
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關心她,除了母妃,但小時候母妃怎麼可能會和她講這些事情。
十二歲以後母妃就被父皇徹底冷落了,這讓母妃整日都心情抑鬱,與她談心的事情更少,她一直沒有來過初潮,母妃自然也不會注意這方面的問題,她平日裡在宮中也沒有認識什麼人,完全是孤獨的一個人,也不會有人和她講這個,不然她今天也不會鬧出這丟人的事情來了。
她被這事情弄得挺難爲情的,南宮澤卻絲毫沒有難爲情的意思,還爲能瞧見她的初潮而覺得高興。
再瞧她一張小臉漲得紅紅的,越加的覺得她羞澀的模樣太疼人。
伸手摸摸她燙紅的小臉,雨兒有些閃躲的不讓他摸,南宮澤卻忽然就低頭噙住了她的脣,驚得她毛孔都差點立起來了。
嘴脣被吻住,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探索而來,纏着她的舌與她戲鬧一番,吻得她脣巴都覺得火辣辣的熱,一雙小手也慌忙抵在他的胸前驚着唔唔的想開口說話,但聲音完全被淹沒。
她壓根不瞭解眼前的男人,但有一點她清楚,這個人是皇上,她操控着天下的生殺大權,他可以娶無數妃嬪,而她,是不可能再像母妃那樣,成爲皇上身邊衆多的女人之一,那樣的生活太苦太累,看母妃累了一生苦了一世,她都自己都覺得心力憔悴。
喜歡你的時候,也許會對你寵愛一段時間,當不喜歡的時候,那冷宮的日子便是一生的折磨。
男人是看似溫柔,實則是強勢的掠奪,貪婪的吻着她,吻得她唔唔的叫,卻又媚眼如絲,一抹風情在飄揚。
重重的喘口氣的時候也是被他放開的時候,東陵雨便又驚又怒的瞪着他朝牀角上縮,一副費解又困惑的模樣,但又不好對他大發脾氣,畢竟,他是皇上,還是表哥,在他看來,也許能吻一下她也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可這福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稀罕,也不想要。
“雨兒。”看她有些想要疏離自己的樣子,南宮澤伸手去摸她的臉,她忙躲了開,低聲說了句:“皇上以後不要在這樣子了,被人瞧見還以爲我存了什麼非分之想。”
“雨兒,你可以對我存非凡之想。”他這樣說,東陵雨無語。
她知道,這是一個驕傲極了的男人。
他說她可以對他存非分之想,那口氣聽起來竟讓她覺得有幾分可憐的意思。
也許,是施捨也說不定。
畢竟,對於她來說,多她一個女人也不算多,他早晚要立後宮的。
“皇上,雨兒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東陵雨覺得這事是要說清楚的好。
之前凌宵就已經在胡說八道了,說什麼要等她三年,她可不想和他們牽扯太多這樣的事情。
他與凌宵是君臣關係,凌宵說要娶她,現在他也是這個意思,那她究竟要選擇誰纔好?
怕是不管選擇誰,都會令他們君臣關係疏離起來吧。
知道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她無心讓他們因爲自已而有所疏離,他們的愛,她一個也承受不起,何況,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愛。
南宮澤何等人物,又豈會聽不出來她話裡的拒絕,不由說:“你是不是答應了凌宵?”
雨兒聞言立刻搖頭,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南宮澤卻又說:“沒答應就好,那就答應我吧,等你三年孝滿了,我娶你。”
“皇上真會開玩笑,到那時我都成了老姑娘了,哪裡配得上皇上。”她於大事她果然是絲毫不含糊的,南宮澤微微蹙眉,她竟然拒絕了。
“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你只管答應就是了。”還從未對人說過這樣的話,第一次說就被拒絕了,自尊心也是有些受不了的,口氣也就重了起來,聽起來比較強勢霸道。
東陵雨微微垂眸片刻,之後又看着他堅定的說:“皇上,在很早的時候我就發過誓,此生決不再像母妃那般,與人共侍一夫。”這話的意思南宮澤完全明白,當時也是微怔一下,只覺得她的心是不是也太大了,太貪了?
他雖然有心想要她,但還沒有想過此生只娶一人。
心裡微微不悅,不由說了句:“你還真是貪心得很,我的話你好好考慮,不急,反正你有三年的時間可以考慮。”這般說完也就站了起來,忽然覺得有些無趣,被拒絕後的無趣。
南宮澤就這樣走了,雨兒知道他可能是生氣了,他覺得她太貪心了。
誤會就誤會吧,誤會了也就不會在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了。
不過是,想簡簡單單過一生,再不要去重蹈母妃的人生。
想起之前的吻,嘴角似乎還有他的氣息,也只是在心裡輕嘆一聲。
皇上那樣的人,是如此的驕傲,又豈會把這一吻當真呢。
想當時在東國,那些皇子們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侍候着,還有許多計其數的通房丫頭。
身爲皇上的南宮澤,又豈會把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放在心上,那吻,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反正,她不說,他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應該也不會說的,如果會說,他早就朝太后直接提這事了。
東陵雨一個人苦想了一會,後來也就自己釋然了。
她是一個生命力很強,又很會自我調解的人,不然這麼多年來跟着母妃吃苦,她早就死過去了。
那廂,青霞回去後就把雨兒的情況說了,西洛聽了好一會沒有言聲。
這麼大的女孩了纔來初潮,的確是夠遲了,不知道她身體上別的方面有沒有毛病,心裡思考着,決定到時再給她做個檢查,別到時有什麼大的毛病可不好辦了。
*
夜色迷離。
南宮澤今天夜裡喝了些酒,從東陵雨那裡回來後就覺得有些煩。
沉香在一旁悄悄的看了他一會,知道他可能是心裡不痛快,但也吃不準究竟誰得罪了他。
自然而然的,在他喝了一會後她方纔移步過去勸他:“皇上,再喝你就醉了了,明天還要上朝,早點休息吧?”
他聽言淡淡的瞥她一眼,說了句:“坐下一起喝吧。”
“啊?”
“拿着。”他把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沉香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
結果是,兩個人你一我一杯的喝了起來,她酒量還是有點的,不過似乎也不乍樣,喝了七八杯後就爛醉如泥似的,然後往他的身上蹭。
不知道女孩喝醉了是不是都這樣子,反正沉香很不一樣。
喝多了的沉香一個勁的往他的懷裡蹭,還伸手去摸他。
南宮澤還從來沒有被女人這樣主動摸過,見她酒後失態,耍酒瘋似的便立刻就要推開她,沉香卻不依的整個身子都掛在他的身上,纏着他帶着醉意質問:“你說,你爲什麼對我這樣壞?我哪裡得罪你了?”
南宮澤半眯着眼睛瞧她,似乎在研究她是真醉還是裝醉。
“我還救過你們的命,你不報答我也就算了,還天天當我是老牛一樣使喚,還脫我的衣裳,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她打了個酒嗝,繼續唸叨:“你現在對我好冷淡,不對不對,你從來就沒有對我熱情過,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無是處,配不上你?”
“可是我,好喜歡你啊!”她的脣忽然就吻了上來。
“啊……”一聲痛叫,是南宮澤忽然把她給扔一邊了,讓她一個不防備就趴在了地上。
南宮澤撥腿就走了,回到自己的龍牀上歇息了,沉香趴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回到龍牀上的南宮澤眯了一會眼,後來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
由龍牀上醒來後的南宮澤走了出來,就見沉香還趴在地上睡覺,姿勢還是昨夜他扔她在地上的姿勢。
這樣的失態,還真不像她。
南宮澤微微蹙眉,最後還是一聲不響的走了。
下朝之後南宮澤依然去看東陵雨,凌宵自然是一同前往的。
不過是,沉香今天也在這裡。
他們過去的時候沉香正坐在牀邊陪東陵雨說話,兩個人瞧起來挺投緣的,不知道說了什麼高興的,兩個人都帶着好看的笑容,一瞧見南宮澤進來後沉香忙先起來行了個禮,雨兒也忙跟着要起來行禮,南宮澤揮揮手示意她不必起來,一旁的冷宵則關心的上前詢問:“雨兒你好些沒有?”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雨兒便說:“多謝將軍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凌宵被他一口一個將軍的叫,覺得她好疏離,但有這麼多人在場也不好意思說讓她叫自己的名字,只好笑着說:“關心你是應該的,三年孝滿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這廝心裡已經認定了她是妻子,所以說這話特別的順口,一點也不覺得彆扭。
東陵雨覺得很尷尬,沉香也驚訝的說:“雨兒妹妹,你與將軍訂親了麼?”
南宮澤臉色卻微黑,也只是一瞬間,隨之一派常態的教訓一句:“你這張嘴不要胡說八道,雨兒還在孝期間,你這樣說讓她以後怎麼做人。”他也不想想他不還是趁機親吻了人家,當時也沒有考慮人家能不能做人啊!
雨兒被弄得越加的尷尬,想要分辨幾句,那將軍又不服氣的說:“皇上,我已經認定了雨兒是我的妻子了,怎麼就不能做人了,誰敢亂說一句試試。”這廝霸道起來也是霸道的,南宮澤的教養與他不同,怎麼着也不會在人面前與他這樣大聲嚷嚷着雨兒是他的。
雖然他心裡也認定了雨兒是他的,但這話他不會像凌宵這樣不要臉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他覺得說這些沒有意思,這種東西不是說你嘴上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關健還是要看雨兒的意思,要是雨兒不同意嫁他,說什麼他也不會給他賜婚的。
沉香看了看幾個人,忽然就笑着對雨兒說:“雨兒,真是恭喜你了,找了將軍這麼好的夫郎,以後你一定會幸福的。”這話似乎已認定了雨兒是將軍的人了。
雨兒臉上有些黑了,她還在孝期間,現在不願意談這樣的事情,硬着聲音解釋一句:“沒那回事,我現在還沒想過要嫁人,你們不要亂說話,不然別人還以爲我有多急着嫁人呢,還沒出孝就訂親,我母妃和老祖宗在下面也不會原諒我的。”一下子把兩個死人搬出來,這也足以說明了她的態度是很堅決的。
沉香便訕訕的笑說:“說的也是,這事先擱着就是,等你孝滿再說,瞧將軍這癡情的,他會等你三年的。”還是硬生生的把她與將軍拴在了一起。
南宮澤忽然就是笑非笑的瞧着沉香,沉香一對上他那眼神就有些慌,那感覺就好比偷了人家的東西被人抓住了一樣,卻忽聽他說一句:“自作聰明。”轉身就走了,還一把提着凌宵一起走,看樣子似乎有點氣。
凌宵本是不願意走的,剛一掙扎就被教訓:“你這樣天天單獨來瞧雨兒,會害了她的。”
這話凌宵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怎麼就會害了雨兒,他喜歡雨兒的事情太后都知道,他都說了三年後會娶她,會等她三年的。
但南宮澤不與他哆嗦這麼多,把他一起提出來後也就回去了,心裡有些氣不順似的。
南宮澤回去後不久沉香也回來了,看他一個人坐在案前似乎在辦公,但一張臉卻陰着,便笑吟着說了句:“皇上您怎麼這就回來了,雨兒妹妹還不安呢,以爲你生她氣了。”
譁……
一把書就朝她臉上飛了過來,硬生生的打在她的臉上,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他果然,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