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自己世界裡的兩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由對方的眼睛裡,他們看到自己。
男人都是熱血動物,凌風也不例外,感受到被摟在懷裡人兒那吐氣如蘭的氣息,他便把持不住的,其實這件事情他想做了已經很久,現在不過是實施罷了。
凌風伸手叩住了錦兒的小腦袋,在她的粉嫩嫩的脣上就印下了自己的吻。
他吻了她。
錦兒瞬間睜大眼眸,凌風已經長舌直驅而來,晴天的臉扭向別處,西洛還沒有發現這幾個人之間的暗涌,她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表示點什麼了,於是她裝着什麼也沒有看見的走出來說:“這個御花園還真漂亮,本宮還是第一次走進來逛,這裡瞧起來比較適合談情說愛。”
她這一句話說得很長,青霞本來也是被剛剛那一幕震驚了,這會聽她這一席話就撲哧的笑了出來。
凌風如果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現有人靠近他就真不是人了,所以他本能的就停止了這個吻,望了過來,窘了。
錦兒也很快就發現了,更是羞得無地自容,立刻就躲在凌風的身後不出來了,可想一想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妥,便又慌忙由凌風的身後鑽了出來迎上了走來的西洛,撲通跪下。
剛剛肯定是被她瞧見了,錦兒可真不敢抱着佼幸的心態巴着她看不見。
錦兒一跪下來凌風也立刻緊跟着在她身邊跪下來,但卻是伸手就捉住了錦兒的手說:“王后,臣看上錦兒姑娘了,求王的準允臣娶錦兒姑娘爲妻。”
錦兒根本就沒來得及說話,她原本是想要朝西洛認罪讓她責罰的,畢竟,她是西洛的宮女,沒有道理揹着她與男人私會的,可凌風忽然這樣說,讓她又是驚又是怕又是喜的。
西洛也是一怔,許是沒有想到凌風會直接這樣說。
眸子上染上淡淡的笑意,她說:“錦兒真是長大了,看來本宮是不能在繼續留你了,不然有人要因此恨上本宮了。”對於凌風這個人,他曾不止一次的保護過她,如果他看上了自己的宮女,西洛自然是不會多加阻攔的,不過是心裡有些捨不得罷了。
錦兒這時卻羞了,立刻道:“王后,我不嫁他,我要一輩子侍候在王后的跟前。”
凌風一怔,他更是想不到錦兒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拒絕。
本來,他以爲他們之間是情投意合的,剛剛他吻過她,她也沒有拒絕不是麼。
可現在,錦兒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凌風的臉上一時之間有些掛不住了,西洛卻是含笑說:“也難怪錦兒會拒絕你,凌風你要提親也得有點誠意吧,本宮可是一直當錦兒是自家姐妹的,萬不會隨便嫁出去的,等你準備好了聘禮再來提親好了。”
這樣說來倒也是給了凌風一個臺階下了,錦兒這女孩沒有經歷過男女之情,第一次遇見又被王后撞上,心時一急就說自己不願意,哪裡會想到自己一句不願意會多讓凌風傷心。
如今有了王后這個臺階凌風的心裡就又好受些了,畢竟王后沒有反對,他便忙道:“是,臣這就準備聘禮去,到時再朝王后來提這親事,臣先謝過王后恩典。”說罷這話凌風就站了起來,錦兒還有些蒙了。
成親這等大事,她連想也沒有敢想過,特別是與凌風成親。
雖然說對他暗生愛慕,但這也只是愛慕,她還沒有想過自己能這麼快嫁給他呢。
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宮女,怎能與皇宮御林軍統領相比呢。
西洛笑吟的看着發怔的錦兒,錦兒卻忽然就又說了句:“我還沒想過要嫁人呢。”這也太快了吧。
凌風的臉就黑了,他這麼積極的想要趕緊給她個名份,爲的不就是剛纔被王后撞到一事麼,他怕因此毀了她的清白所以才脫口說要娶她,可人家竟然一而再的拒絕,凌風很鬱悶。
西洛便朝凌風說:“淩統領,你先下去吧。”再留在這兒一會錦兒這丫頭不知道又會說出什麼,凌風都被噎得快站不住了。
有些人的幸福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卻不知道伸手就此握住。
有些人想要抓住這幸福,卻不知道該如何伸出雙手。
此時,這大概就是錦兒與晴天最好的寫照了。
凌風飛快的離去了,錦兒這事還得找個時間私下裡問一問她,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既然不想嫁他,爲何要與他相見。
雖然每一次兩個人的相見都仿若是不期而遇,可凌風的心裡一直認爲她是刻意出來與自己相見的,就比如今天,他們彼此瞧見了對方,凌風就刻意上前與她說話,然後兩個人就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御花園,在這裡聊天說話,他逗她,她又嗔又怒的噘着嘴,那俏模樣讓他越瞧越喜歡,結果她卻連着二次說不想嫁他。
凌風匆匆離去了,西洛便笑盈的打量着錦兒,錦兒被她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青霞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的說:“好你個錦兒,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得嚴嚴實實的,快告訴我們,你什麼時候與淩統領好上的?”
錦兒羞得瞪大眼睛道:“你快不要胡說,我纔沒有和他好。”
西洛聽這話就微微皺眉了,好生的說:“錦兒,這事可含糊不得,如果你們真的是郎有情妹有意,本宮當然會成全。”
這等事情被這麼多人撞個正着,錦兒的心裡是挺不安的,也不知道王后會如何看她,現在聽西洛如此說,人還是羞澀啊,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她萬不願意直接說自己看上了凌風。
西洛瞧她那彆扭的勁便笑然說:“如果你對凌風沒有那個意思,日後就不要與人家來往太過甚密,這樣於你的名聲也不好。”錦兒窘,西洛又說:“凌風也不小了,一會本宮去找君王說去,讓君王給凌風指個小姐成親去。”這般說罷也就自顧的離去了,仿若真的要去找君王說這事一般。
錦兒就急了,忙跟在她身後陪着笑臉說:“王后,王后……”一張臉漲得通紅,她一個女孩怎麼能夠這麼大膽的說出這等羞人的話,她看上了凌風,可這事她一直放在心底的,凌風雖然也有可能曉得她的心意,但她從來沒有表白過,她說到底也是個女孩子,當然要有所顧及,該矜持的時候還是要矜持的。
當然,說好聽得是矜持,再說白點這就是裝。
她當然要裝得很羞於說出口拉,如果太過大膽表白,人家會怎麼想她?
一個女孩,這樣大膽的朝男人表白,就這麼急於嫁人?
錦兒的心裡自然是有一套自己的小九九的,可眼下西洛纔不管她這麼多的,在她面前裝,她可不願意。
錦兒也跟了她麼久了,她又豈會不瞭解她的鬼心眼,要是她真的有表面上的這麼矜持她就不會私下裡與凌風約會了,剛剛都吻上了,這還矜持呢,再矜持凌風就要抑鬱了。
錦兒跟在後頭,西洛也不理她,這丫頭果然就急了,小聲嘀咕說:“王后,您彆着急行不行啊?淩統領剛纔不是說了麼,他會回去準備的。”
西洛笑了。
這丫頭果然還是有辦法的,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就把凌風給勾到手了。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如何發展起來的,不過有一點西洛可以確定,在這件事情上一定是這個丫頭先勾引對方的,瞧她這鬼精靈的模樣,看似天真無邪,其實骨子裡最壞了,鬼點子也是不少的。
凌風那是南宮離的心腹,南宮離身邊的人能差得了麼。
凌風配錦兒,這倒不失爲一個好的姻緣。
一行人離去,西洛正在想錦兒這婚事,如果要出嫁她當然是不會少了她的嫁妝的,只是沒有發現一旁跟着的晴天都快哭出來了。
她喜歡凌風,在很早以前她就對凌風暗生愛慕了,也是一直矜持着不敢說出來,而且她也不似錦兒這般嬌滴滴的水靈靈的,一個眼神就能把人魂魄給勾走。
晴天恬靜得如處子,眸子冷清,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的清高倨傲,感覺不易親近,哪似錦兒這丫頭,一雙月牙眼眯一眯就能撥動人的心窩窩,凌風就是敗在她這雙會笑的月牙眼下的,只要瞧瞧一她這雙眼睛,一顆心都波動起來了。
凌風果然毫無懸念的愛上了這個有着一雙月牙眼的女孩子,這幾日來一顆心都被她迷得找不着北了。
錦兒當然也不知道晴天有暗戀着凌風,這幾日她一直都很開心,哪裡會注意得了這麼多呢。
倒是一旁的青霞比較細心,回去的路上就發現了晴天的異樣,忙拽着她問:“晴天,你怎麼了?”看她一副要哭不哭終是忍下來的模樣,還真是讓人疑惑叢生呢。
西洛回頭一看,可不麼,這丫頭有太大的問題了,這是什麼表情啊,雖然是極力壓抑,但還是一臉的難受,明顯的是一副想要哭的模樣。
“晴天?”西洛瞧着她以詢問的聲音叫她。
晴天忽然就捂着胸口說:“王后,奴婢這裡好疼啊,可能是吃錯東西了,請容奴婢先告退。”
西洛見她如此說自是沒有多問,點頭道:“下去吧。”
晴天匆匆跑開,青霞不由嘀咕道:“這麼疼啊,要不要看看啊!”
錦兒也忙說:“王后,奴婢去找個人幫她看看吧。”
西洛說:“不用了,本宮去看看她得了什麼病。”
直覺上她並沒有生病,所以西洛纔沒有讓傳太醫。
這丫頭這幾天都是精神恍惚的,現在忽然這般,的確詭異。
而就在今天,浩瀚王朝的朝堂裡來了兩個位使者,一個是東國的使者,一個是西國的使者。
浩瀚帝登基後立了髮妻爲王后,相鄰的東國與西國在今天這個日子竟然都派來使者送上了賀禮。
東國送來了禮物此時正擺在大殿之中的一個箱子裡,這個箱子還未曾被拆封過。
其實在南宮離登基前東國一直在趁虛作亂,南宮離登基後派兵把東國給擺平了,他們纔算安靜下來,之後聽說浩瀚帝立後了,便送來了自己國的珍貴物品以示交好。
狡猾的東國人也是知道投機取巧的,現在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就厚着臉來示好了。
說到底,東國還是有些忌憚浩瀚王朝的,畢竟,東國只是一個和西國一樣的小國。
當然,東國和西國一樣,國家雖小,但財力很大,發展很快,牛羊馬匹很多,而且東國人和西國人不同,東國人的男人都長得五大三粗,據說在戰場上通常是一個頂二的,只可惜兵力不夠,不然他們早就攻擊過來了,現在示好說白了也不過是表白的,知道浩瀚王朝強大,他們只好繼續養精蓄銳,等待下一個時機。
西國的使者這時正說:“聽說浩瀚帝專研音律,喜弄琴,我國國主特送來一架琴給浩瀚帝。”
衆臣乍一聽說只是一架琴的時候就不免有露出鄙視之色了,就連那西國的使者也說:“你們西國還是別丟人現眼了,區區一架琴也敢拿來獻醜。”
東國的使者脾氣似乎分外的好,他往那一站身長要高出西國使者二個腦袋,但他絲毫沒有任何怒色,不亢不卑的道:“國主說浩瀚帝若真是懂琴之人,一定會喜歡的。”這般說罷他邁開長腿走向前,去打開這個箱子。
西國的使者雖然在身高上輸於東國使者許多,但絲毫是不懼於他的。
東國與西國相距甚遠,浩瀚王朝夾在他們兩國之間,東國與西國按道理說是很難挑起事端的,這個時候又沒有航空的這種東西,想要挑起戰事也得越過浩瀚王朝不是。
衆人隨意的看了一眼那個東國人,左右兩丞相此時也正立於大殿之上,對於衆人的鄙視兩個人倒是有點不以爲然,東國人再怎麼也不可能只送一架普通的琴給浩瀚帝吧,若是這樣子不僅會讓旁人恥笑,還會讓浩瀚帝覺得他們東國人在恥笑浩瀚王朝軟弱,連一個小小的東國都敢欺負上來了。
那東國使者由箱子裡托出一架琴來,恭敬的道:“請貴國君王試琴。”
左相楚子肖忽然就長臂一揚,身影無限美好,瞬眼之間那琴已飛落在他的雙臂之間。
東國使者爲之一震,浩瀚王朝裡果然是藏龍臥虎,雖然剛剛只是一個拿琴的姿勢,可就是如此還是令人感覺到無聲無息之間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
他翩然一笑,道:“果然是好琴。”之所以能與南宮離這樣脾氣相投,大部分的原因是來自於琴。
他們都曾是愛琴之人,雖然他曾經只是一介商人,而他曾經只是一位戰爭沙場灑熱血的男兒,但對於琴的熱衷,他們都是有增無減過。
兩個人也常在一起撫琴,把酒言歡,那份愜意,瀝瀝在目。
他雙臂託着琴,一步步的走向殿前,把琴擺放在王者的殿上說:“傳說中的天魔琴。”
南宮離涼薄的眸子瞟在了琴上,只看一眼就已經明白,這的確不是普通的琴。
漆紅色的眼神處處透着詭異,在琴的上端有雕刻着一雙鷹一般的眼睛,如毒鉤般瞧着一個方向,邪氣無比。
天魔琴,這在幾國之間一直都在着這樣一個傳說。
天魔琴是一種精通靈性的琴,但時至今日,天下之間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控制住天魔琴,曾經有許多人想要駕馭天魔琴,但結果都被天魔琴所駕馭。
天魔琴麼!
衆臣不由得一片驚訝,天魔琴竟然在此?
東國人捨得把這等寶物送於浩瀚王朝?居心何在?
一時之間沒有人相信東國人真的會有這等的誠意。
東國使者這時又恭敬的說:“久違貴國君王愛琴成狂,但也聽聞數年前君王曾封過琴,想必沒有令君王所滿意的琴,如今我國國主特意尋來這樣一架傳說已久的天魔琴送與君王,望君王能夠效納,如果君王不信,大可一試。”
“不如,讓臣來一試。”楚子肖嘴角勾起,聲音輕淡的說。
南宮離瞥他一眼,他們都認出了這是天魔琴,又都知道這天魔琴的傳說,楚子肖之所以提出他要試琴,不過是想在君王之前試一試這琴是否真的有魔性,是否真的不能爲人所控,如果不能爲人所控,他還是先試一試比較好,免得到時傷到君王。
南宮離與他相交多年又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淡然,道:“孤試過就由你來試。”話畢雙手撫上琴,剛撥動一音,竟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無聲無息的朝他襲擊過來,想要擺手,這股力量偏又讓人慾罷不能,一直緊緊的牽引着人的力量,仿若要把人的力量都吸到這琴裡一般。
南宮離心裡一震,面上卻是不露聲色。
每撥動一根琴,竟然需要使出自己所有的內力,楚子肖就站在他的跟前,自然立刻感受到了這裡的異常,這琴,的確透着古怪,不是人所能控制的。
無聲無息音,他暗自運功,令自己的力量達於手掌之上,傳達於南宮離的體內,兩個人的力量相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楚子肖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一下子也被牽引進去了,想撥都撥不出來。
面上微微一僵,殿下的沈越本就看着這兩個人,這會功夫也不難看出這二個人異色,在看楚子肖,立刻就有所明白了。
沈越也是出自書香之家,對於音律他雖然不如這二人執着,但也是精通的,像他們這樣的人,從一出生就會被培養出各種各樣的才藝,爲的就是不輸與人。
暗中也豁然出了手,讓自己的內力同樣傳達於南宮離的內力,三道力量牽引在一起的時候沈越也就明白了,這果然是傳說中的天魔琴。
東國人的臉色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似得意的對西國使者說:“不知道貴國有什麼好東西獻出來?不妨拿出來讓在家也欣賞欣賞。”
西國使者聞言便是一笑,擊掌,外面竟然是走出來數十位女子。
西國人的風氣向來比較開放,當這十位美人走出來的時候立刻閃了大家的人,她們穿着開放大膽,那胸前的一塊肉都快露出來了,每步一次似乎都在搖動般,看在男人的眼裡真的是讓人熱血沸騰。
反觀浩瀚王朝的風氣,小姐們出門都會蒙着臉不讓外男看到,衣裳穿是得裡三層外三層,脫都要脫上個半天,比起這些感性的西國女子,這就好比一個是城裡出來的,一個是鄉下出來的,區別就這麼大。
雖然是令人臉紅心跳羞澀萬分,但不得不說這朝堂裡的男人沒有幾個不瞪大眼睛的,基本上是被這些女子的衣裳所震驚住了。
再瞧那腰上的白嫩,肚臍眼都若隱若現的,怎麼瞧着怎麼熱血沸騰,有幾個沒出息的竟然流了鼻血。
東國使者畢竟也是個男人,當時也一愣一愣的,就聽西國使者說:“這是西國精挑細選出來的十位美人,她們每一個人都是西國的才女,我們西國國主知道浩瀚帝並無後宮充實,特意選了十位佳人送與浩瀚帝充實後宮。”
西國使者如是的說,他只送來十位美人,並無旁物,儘管如此他也是姿態傲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再瞧殿前的浩瀚帝,臉色一片平靜,一雙修長的手由琴上緩緩收回,音律停下,他淡淡的開口說了句:“你們西國的民風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乍一望去,孤還以爲這些美人都是由窯子裡出來的呢。”這話可真是歹毒之極,在場的女子一個個臉色煞白了。
她們真的是西國國主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都是有着特別身份的女子,裡面不泛大家閨秀,但此刻卻在浩瀚王朝的朝堂上被浩瀚帝公然鄙視,這實在是太過傷人了。
西國使者面上一僵,浩瀚帝又說:“這些美人孤消受不起。”轉而又說:“這琴,卻真是一架好琴,孤收下了。”言下之意當然是不收這十位美人了。
東國使者面上一笑,西國使者臉上一冷,說了句:“浩瀚帝收了東國的禮卻不肯收西國的禮,是看不起我們西國嗎?”
浩瀚帝聽聞此言卻是冷冷一笑,道:“孤會何一定要看得起西國?”
原以爲用激將法就會令他收下,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屑一顧,竟然當衆羞辱西國。
西國使者氣得腦袋冒煙了,這浩瀚帝竟然如此目中無人,絲毫不把西國放在眼裡,他們忘記西國的炮火了麼?
當然,西國使者是真的忘記西國的瘟疫之災了。
南宮離這時又話鋒一轉,道:“好好招待東國使者,既然再無旁事,退朝了。”說罷這話人也長了起來,拂袖離去,氣得西國使者差點吐血。
他只說招待東國使者,並不曾說要招待他,分明是看不起他西國人啊!
東國使者這時是微微一笑,衝西國使者露出一個會心的眼神,走了。
這廂,南宮離轉身出了朝殿之時手中的琴猛然就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胸口一窒,竟是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剛剛是他直接接觸這隻魔琴,所以受傷的只是他。
“傷勢如何?”楚子肖已經趕了過來,沈越也隨之而到。
在殿上的時候楚子肖就知道他已經被這魔琴所傷,不過是它國使者的面前他一直強撐着不露聲色罷了。
如今離開了朝殿他自然是撐不下去了,臉上也微微慘白,嘴角還有一抹血跡,他伸手抹了去。
鳳宮。
南宮離怕是沒有想到,他退回的十位美人竟然被太后收了下來。
之所以收下這十位美人也是因爲太后聽說了西國送來了十個美人給南宮離充實後宮,結果他給退了。
爲這事太后就急忙把這位西國使者給偷偷招來了,然後留下了這十位美人,西國使者得意了,圓滿了。
太后留下這十位美人,這事又豈能瞞過西洛的耳目呢。
得知此事的西洛自然是沒有辦法朝太后說什麼的,太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想趁機爲他兒立妃呢。
嘴角揚過一抹冷冷的笑,這老太婆就是不安分呢,看來,是得讓她好好的安靜一段時間了。
想這老太婆這一生最大的隱患,心裡一冷,也只有如此了。
也只有如此,才能讓這個老太婆徹底明白,她最好乖乖的在後宮待着,什麼事情這也不插手,不然,誰也救不了她。
美人這件事情,西洛當然是裝着不知道了。
南宮離下朝後並沒有過來,她自然也沒有去看他,想着他下朝後一定要批改湊折,如果過去也只是讓他分心,所以她還是比較乖巧的安靜的待在了自己的鳳宮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南宮離也沒有過來用膳,西洛就有些疑惑了。
通常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他都會到她這裡用膳的,現在沒有來必然事出有因。
心裡想了一會掂量了一會,還是決定去瞧一瞧他在幹什麼了。
實際上南宮離什麼也沒有做,他就是在自己的龍牀上歇息。
他被魔琴所傷,內力竟然失了大半,楚子肖與沈越給他療傷過後就陪在一旁研究那魔琴去了。
這可真是一個古怪的琴啊,楚子肖很想試一試,不過楚越不准他試。
有了南宮離的前車之鑑沈越覺得還是不要試的好,萬一再走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兩個人盯着琴看了一會後沈越就拽過他去了龍牀前對半躺在那裡的南宮離說:“這東國人定然是不安好心的,他明知道送這琴過來你必然會試,他分明是刻意要用這琴來控制你。”
南宮離眉眸之間有什麼反應,楚子肖卻說:“不如讓我把這琴帶走可好?”
“不行。”沈越立刻阻止,楚子肖就氣了。
“沈越,你什麼意思啊,怎麼我做什麼事情你都要管東管西的?”楚子肖不客氣的質問,差點沒指到他臉上。
上次他害自己名聲盡毀也就算了,現在他想試這魔琴他又要阻止,讓一個愛琴之人看見魔琴無動於衷,這簡直是要他的命,這就好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是一個樣的。
兩個人在這裡爭執,南宮離被他們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想出聲阻止,偏又連開口的力氣都不想提,索性眼睛一閉,靜靜休息了。
沈越說:“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好,難道你也想再傷一次不成?”因爲是爲了他好所以沈越從來都是無愧於色的,反而能說得理直氣壯。
楚子肖自然是萬分不領情的嚷回去了:“我求求你了沈越,你以後千萬不要再爲我好了。”爲他好一次就夠他鬱悶好久了,現在又說爲他好,這樣他這輩子也別想碰一碰這琴了。
沈越臉上一冷,猛然瞥見南宮離別過臉在休息,索性伸手就拽過他的胳膊說:“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出去。”
“別碰我。”楚子肖忽然被他抓住就走的時候反應就別提有多大了,主要還是心裡氣憤他不讓自己碰這琴,所以他一個拳頭就揮了出去,結果這一拳頭就冷不防的揮到沈越的俊臉上去了。
沈越還從來沒有被他打中過,這一拳頭下去沈越多氣啊!打在身上他還能忍受,可打在他的臉上,這簡直就是摸了老虎屁股一般,沈越陰陰的看着他,說了句:“你還真打啊?”
楚子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早就想揍他了,再看他陰陰的眼神,直接回了句:“打你又怎麼了?本公子打的就是你。”沈越直接被氣得吐血,忽然就朝他撲了過去,想要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上,楚子肖也不躲避,迎着他就又要揮拳頭,結果腿上被沈越一使絆子兩個人就直接跌倒在地上了。
西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沈越在上楚子肖在下,沈越壓在這人的身上的時候陰陰的看着他,楚子肖在下面扭着直罵他:“變態,你趕緊給本公子起來。”一邊罵着一邊又揮過了拳頭,沈越就又捉住了他的拳頭,兩個人撕打在一起。
在掙扎的過程楚的衣裳不知道怎麼就被撒開了,沈越的衣裳也散開了,兩個人漂亮的胸堂都露在了外面,金燦燦的別提有多誘人了,西洛就怔了,偏着腦袋想了想,就想到了關於這兩個人的斷袖問題。
那天兩個人雖然對她作了解釋,她也相信了,可眼前這一切是個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大男人壓在一起還脫了衣裳想幹什麼?
捂臉,西洛不由跺腳,大聲嚷句:“沈越,你爲什麼壓一個男人?”女人都死絕了麼?
又立刻改口嚷:“左相,你爲什麼要被男人壓?”
爲什麼不去壓女人呢?
“……”
------題外話------
看着浮想連篇罷,其實我要說的是沈越還是要配給某妹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