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過期不候

“王爺,您可是回來了,夫人的頭疼病又犯了,您趕緊過去瞧瞧吧。”腳纔剛剛邁進王府,小桃就守在外面把他給截住了。

最近這段時間來,安氏常常說會疼頭,大夫也請過了,藥也吃過了,可一直沒見好轉過。

據說有時候會疼得在牀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這讓身爲兒子的南宮離也甚是擔憂。

南宮離隨之匆匆來到了安氏的面前,安氏人果然正躺在牀上哼唧着申吟,這頭痛的病一犯就讓人疼痛難忍,像要把腦袋撕裂一般,簡直是要了人的命。

王爺來的時候府裡的李大夫還正在這裡,對於夫人的病他也看了許久,也換了好幾次的藥方子,但一直是不見效果的。

“母親。”南宮離匆匆走了過來。

安氏頭疼的申吟一聲,道:“王爺,我怕是活不成了。”這頭腦的病隔幾日就會犯一次,是個活人也給折磨死了。

“母親,您不會有事的……”南宮離安撫道,轉而又詢問李大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是不能對症下藥嗎?”

李大夫聞言忙道:“王爺,如果王妃還在府中,一定有辦法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氏乍一聽到提及西洛時立刻忍痛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她給我瞧病。”

“母親,何必說這等氣話,洛兒是你的兒媳,給您看病也是應該的。”南宮離淡淡的道。

安氏冷然的哼,兒媳麼!

以爲她會不知道真相麼,事情都這麼久了,她豈會連一點風吹草動也不知道。

早就聽聞洛兒不是住在城外,而是壓根就沒有入過城。

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派人四下打探她的消息,想要接她回宮。

一個女人,不回王府卻在外頭生活,簡直是敗壞他兒子的名聲,這樣的女人當兒媳,她還真不想要。

可氣的是,兒子是這麼的死心眼,到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一心只想接她回王府。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給她兒下了什麼藥了,讓他如此的冥頑不靈。

一旁的葉月這時回道:“姨媽這病折騰了許久了,聽說宮裡的太醫也都是有着妙手回春之術的,不如表哥把宮裡的太醫給宣來幾個,好好給姨媽診斷一二吧,若不然姨媽又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了。”

葉月這般說也是有幾分理的,何況,現在就是想招西洛回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招回來的呢。

思量一二後也決定了先去宮裡把御醫請來,御醫多了,在一起研究一二總會有法子的吧。

“母親,您暫且忍耐一二,我這就去宮裡找太醫。”畢竟是宮裡的太醫,那些太醫平日都是用來給皇上的妃嬪們看病的,現在需要了總是要親自跑一趟的。

當下南宮離就策馬親自去了宮裡來招這些御醫,自然,皇上是允可的,爲了探詢皇嬸的病情還特意一起跟着前往而來了。

來的時候是帶了五個太醫的,因爲聽說皇嬸的一直犯頭疼的病,府裡的大夫開了各種藥方後還是不見對症,南宮離這才跑到他這裡要人的。

五個太醫進來後分別爲安氏在裡面請脈了,鬆檢查啊!南宮離與皇上就在一旁看着,檢查到最後幾個太醫便在一旁低聲交耳了一會。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有幾分耐的問,一個頭疼的病都看不好的話,養這些太醫幹什麼?

簡直混帳,敢給他丟臉試試看。

實事上,幾位太醫也沒有說不行,所以就給開了個方子說:“先服藥三天試試吧,如果有顯著效果可以繼續服用。”

皇上聞言俊眉微挑,道:“什麼叫試試?這是朕的皇嬸,能亂用藥來試麼?”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們立刻給朕一個準,若不然朕要你們的腦袋。”緊張得這安氏好像他親孃一樣,就是他的皇后不孕也沒有見他緊張過。

一幫御醫被他這樣一唬後哪敢說再說這等模糊的話,立刻一起跪下道:“皇上息怒,臣等定當醫好皇嬸的病。”

這還差不多,皇上索性就又下了道旨:“你們幾個這幾天就住在這王府別走了,隨時幫皇審看病,不可怠慢了半分。”有話上這般發話,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怠慢啊!

太醫們這時只知道,這安氏皇嬸皇上愛護得很。

有傳言皇上與王爺面和心不和,可現在看皇上如此緊張王爺的母親,看來這傳言又實在誤啊!

若真是面和心不和,皇上至於這樣緊張王爺的母親麼?

安氏對於皇上的這番盛情也是略有驚訝,畢竟,前段時間他可是與浩瀚王鬧得極不愉快的。

驚訝過後安氏也忙謝恩道:“謝謝皇上恩典。”一邊說着一邊還想要掙扎着起身。

皇上立刻上前扶她道:“皇嬸身子不好就不要多禮了,躺着便是。”又對南宮離說:“浩瀚王,你雖然每天爲朕分憂也很辛苦,不過,也不能因爲國事而不顧及皇嬸的身體喔。”聽聽這話,前半句分明是誇讚,後半句又拐着彎的罵他不孝不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南宮離對於他的這種方式也早就習慣了,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皇上又說:“這段時間,你也放鬆一二吧,把皇嬸的身體養好吧,朕可不想有一天你也累垮了。”這話雖然聽着還像人話,安氏本來有些緊張的心也稍微放鬆了些。

“喔對了,不是說新武器差不多成了麼,讓朕也見識一下這新武器。”

作爲一國之君,南宮離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再加上母親的這病一直犯來犯去,本想立刻去漢城一趟的事情又暫時緩了下來。

如皇上的願,帶着他去了軍營重地,到了後山的演習場地,帶上那剛新出來的新武器。

“這個,怎麼個用法?”拿着這個玩意皇上還真的不懂呢。

南宮離便是作了個示範,道:“舉起來,手指叩緊這裡,瞄準前面的耙子,射進去。”

“喔……”皇上拖上的尾音,作了個明白的神情,接過長槍,瞄準方向,長指一叩,砰的一聲,飛了出去,沒有打在耙子上,偏飛出去了。

“……”

“呵呵,用慣了劍,第一次用可能不習慣。”皇上忙爲自己辯解道,又說:“要不,你來試一個?”

南宮離伸手接過,如法炮製,不過是隨意舉槍,打了出去,卻是一個準,穿過耙子的中心打了出去。

“……”

“你練過的吧。”皇上有點不意爲然的說。

“沒有。”

“……”

“這個武器現在能送給我朕麼?”

“……”

“皇上在皇宮裡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的。”何況,這是第一個新武器,當然不能送給他。

“即使是深在宮中,朕的性命也是被他人捏在手中的。”話語裡有了冷冷的味道,帶着幾分深意。

“皇上說笑了,那麼多的御林軍保護皇宮,誰又敢……”

“你不就敢麼?”冷冷的逼視而來,南宮離瞧他一眼。

“皇上可以把話說得更明白點。”南宮離冷冷的道。

明白,還需要再明白點麼?

當初,是誰派人在深夜入宮,顯些要他性命。

那人,可以在皇這裡自由出入,而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當時除了懷疑是他這個浩瀚王所爲,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事到如今,這個想法依然沒有改變。

雖然,他也有很多的仇家,天下間想致他於死地的大有人在。

想起往日,彼此交心的那段日子,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爲了一個女人,他竟然可以不顧絲毫過去的情義,要殺了自己。

雖然不確定,還是存有懷疑。

有些事憋在心裡就像喉裡哽了一根刺,讓人取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前一刻他還待他的母親如親孃,這一刻彼此又冷冷的相對。

“你曾經,有過想要殺我的念頭吧。”緊盯着他的眼眸,想要由他的眼神裡看出一點破綻,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也能讓他明白,他真實的想法。

“這樣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南宮離的眼神裡並沒有絲毫的閃爍,冷漠如初。

爲他奪得了這華麗的江山,所以他是應該功成身退的。

如果還可以功成身退,那當然是最好不過。

但是,這已經不可能了不是麼!

“呵呵……”皇上忽然失聲而笑,隨之搖頭,道:“沒有,朕怎麼會存着殺你的心呢,我們浩瀚王朝可是離不開你的。”如果還可以,還有機會可以降服住他,當然不會單單的殺了他,一定要把他永永遠遠的囚禁在身邊,這樣他就永遠也不會有任何的背叛之心了,彼此之間也不會存在任何芥蒂了。

*

據說,安氏的頭疼病並沒有因爲太醫的出現而有所緩解。

次日,早朝過後。

皇上留下早朝後的浩瀚王,與他一起行在宮中的的大道上,道:“皇嬸的病情控制住了麼?”

“謝皇上關心,昨夜疼了一夜,還沒有控制住。”南宮離又一如從前那般的疏離。

真是陌生得可以呢。

皇上擡眸望着這皇宮紅房之上的白雪,手指向那雪景道:“今年下的最大的一場雪,到現在還沒有融化。”

“不如,陪朕喝杯酒去,也好解寒。”

“臣還有事情要忙……”

“耽誤一會又如何?難不成天還會踏下來?”皇上審視着他道,隨之轉身,不再給他拒絕的機會:“陪朕喝酒,這是朕的旨意。”偶爾拿着旨意壓他一壓,他也萬不會隨便抗旨的。

果然,南宮離一聲不響的跟着走了進來。

其實,他更想做的是,去漢城一趟。

不過是,母親還在病中,做爲兒子,他又豈能在母親生病之日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畢竟,那可不是三二天就能趕回來的路程呢。

跟着皇上來到了他的宮殿,皇上已經令人擺上酒席,擺在一個長長的桌上,桌的兩邊放着墊子,人只要坐在墊子上便可以了,隨之招呼南宮離道:“坐下吧。”

這裡不是朝堂,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禮節,皇上坐了下來,南宮離在他的面前相對而坐。

“你那王妃,還沒打算回王府嗎?”皇上在斟了一杯酒後問他。

“時機到了,自然會回王府的。”南宮離回答得含糊,這種事情當然還是不要爲人知的好。

“你究竟把她藏在什麼地方了?”皇上又隨意的問句。

“不可說。”南宮離直言。

“真是看得緊呢。”皇上嘴裡含着一抹嘲諷。

南宮離拿起酒喝了一杯,道:“等母親的病情好一些,臣準備去邊城一趟。”雖然是去漢城,可這種實話是不可說的。

“時間上可能會久一些。”

“喔?邊城那邊又有事情了麼?”可是沒有聽說過呢,最近的西國可是老實得很。

“是臣自己要去處理一些邊城裡的舊事。”謊言從來都是可以隨口來的,人說謊習慣了都會成自然。

大家都是同路人,所以沒有誰會刻意扯開這謊言。

“是嘛,那年前應該可以趕回來吧?”皇上意味深長的問。

“也許,誰知道呢。”空氣裡沒有緊張的氣氛,反倒是流動着淡淡的淡漠。

“呵……”皇上發出一個單音的笑聲,又道:“真是遺憾得很呢,本還想着這個年要爲你準備一個特別的節目,若是你趕不回來了……”話語一頓,又說:“算一算你的王妃也爲你懷了好幾個月的身孕了吧,這孩子沒有問題吧?”畢竟去了一次西國呢,折騰這許久還能保得住!那還真是能折騰了。

“承蒙皇上的關心,大人小孩一切安好。”南宮離這樣說。

本來就沒有孩子,時間到了去抱養一個便是了,這個想法可是沒有改變過的。

皇上是笑非笑的看着他說:“我們南宮家人丁可真是有些單薄了呢,這美好江山在百年之後若無南宮家的人來傳承可真是遺憾了呢。”

“這話不該皇上來說,何況,沈妃一定會爲皇上添個龍子的。”南宮離冷淡的道。

皇上嘴角扯過淡淡的笑,龍子麼!

南宮家的人丁,的確單薄。

就連浩瀚王的大哥二哥,膝下也都無產一子,雖然夫人曾懷孕,最終都是不能保住,以各種方式落子。

這也難怪,皇上會這般說了。

兩個人一杯杯的喝酒吃菜,皇上又說:“去邊城的日子如果確定下來,告訴朕一聲。”

“喔,是。”南宮離淡淡的應下。

“朕好把皇嬸接進宮裡來代你好好孝敬,也免得她有個病痛的無人照顧。”

“……”對於這個人,南宮離除了選擇自動無視他的話,還真的木有辦法反擊他。

什麼叫做代他好好孝敬,似乎他這個當兒子的有多不孝順自己的母親一般。

冷冷的道:“不必這麼麻煩了,王府裡的人也不少,奴婢們會照顧好她的。”

“奴婢們再細心,能有朕這般真心麼。”皇上不以爲然。

“皇上不必憂心,母親還年輕着,也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這事你就不必與朕爭了,到時朕自會把皇嬸接進宮來照顧,相信皇嬸一定也會很開心與朕作伴的。”

“……”

不過是變相的想要阻止他去邊城罷了,只要他人不去邊城,皇上便沒有這樣做的機會。

可是,若不去那裡,又怎麼能夠找得到洛兒。

難道,還真的要由凌風親自去把她接回來,綁也要綁回來麼!

心裡微嘆,洛兒如果真的願意,上一次就會跟凌風回來了。

她這分明是,在心裡怨恨自己呢。

所以,才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抽出時間去漢城一趟,把她接回來。

眼下,這個打算怕是要改變了。

若是母親的病不能好,他就這般走的話,皇上定然會這樣做的。

皇上的話說得漂亮,他是要代他照顧安氏的,讓人連反駁都顯得無力。

倆個人看似依然情深意重,連對方的母親都可以如此的細心照顧,誰能說他們之間存在着什麼芥蒂呢。

可事實上如何,也只有當事人心裡明白了。

從皇宮裡走出來的時候南宮離的心裡有些沉,該如何才能兩全呢。

既能把洛兒接回來又不會讓母親被皇上接入皇宮裡,皇上這明明是不安好心,他又豈能讓母親因爲他出一點的差池呢。

那廂,在南宮離走後,曾經的夏統領夏輕雲已經走了進來。

如今,他只是皇上身邊的暗衛。

因爲南宮離的一句話,皇上不得不把他由御林軍統領給撤職了。

辛苦培養出來的忠犬,當然不可能就此拋棄了,所以,他依然是爲皇上所用的。

“皇上,有消息了。”

“喔……”皇上拖長了尾音,示意他說下去。

“臣已查到,王妃已經由瓊城轉進漢城了,現在正居住在總督大人的衙門之內,她還在邊城裡開起了酒樓,甚得楚家老爺子的賞識,曾贈她一塊鑲滿黃金的大扁,據說這扁的價值,可是價值連城的。”夏輕雲把打探到最新消息一五一十的彙報上來。

皇上微微擰眉,道:“這麼說來,她在外面倒是風生水起的喔。”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女子。

一個女子而已,爲什麼竟然可以像男人一樣在外面經商呢。

離開了浩瀚王府,竟然還能活得這麼的好。

可是,瞧南宮離爲她整天忙碌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憤呢。

這沒心沒肺的狠毒女人,早就看出來她不是什麼善類,也只有南宮離纔會覺得她是個好女人,居然拿她當寶貝護着,簡直可笑。

枉他還是浩瀚王朝堂堂浩瀚王,說出來都爲他萬分的不值。

人家在外在過舒心的日子,哪裡有想過你分毫,不然早就回來了。

微微思量一番,還是傳了旨意:“立刻去漢城,把這個女人給朕抓回來,切記,不要小覷了她,這可是一條比毒蛇還要兇殘的女人。”

“抓活的麼?”夏輕雲問句。

“逼不得已,你也可以動手。”皇上淡淡的道。

撫額,這個討厭的女人,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呢。

什麼時候才能夠讓浩瀚王的心停止對她的思念呢,浩瀚王朝的王,豈能被一個女人所左右,就像他,從來都不會被任何人左右一般,說到底,他們之間,還是不同的吧。

漢城東風來酒樓。

即使是站在頂樓,也能把這樓下的客人都瞧個一清二楚。

東風來酒樓是一個三屋的小樓,也是整個漢城裡最大的樓層了。

絡繹不絕的賓客如至,這裡的生意每天都好得不得了。

東來公子閒暇之時也會來這裡瞧一瞧,如果這裡的生意好了,過了年打算在瓊城各地也開上一個連鎖分店,東來公子的名聲打響了出去,到時不管做任何生意,只要做得好就只會穩賺不賠,這樣大好機會賺錢的事情當然是要抓住不放的。

從來,也沒有人嫌錢多了會燒手不是嘛。

“公子,這裡的生意不錯喔,您還真是一個天生的生意人呢。”那個家人的嘴巴永遠像抹了蜜一般,奉承的話張口就來,又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刻意奉承,反而他真誠百分百。

“說的是呢,所以我正在想呢,明年初去瓊城一趟,到時在各地多開一些分店,到時,要辛苦你多跑幾趟了。”既然是身爲自己的僕人,當然是能用就用,這就叫有權不使過期作廢,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哪裡忽然失去了當僕人的興趣後便消失了呢。

“能爲公子效勞,是我的榮幸呢。”瞧瞧這漂亮的話,當然是最爲中聽的。

因爲早就聽習慣了,當然也沒有多大感觸的。

“哦呀,公子,楚楚小姐又來找您了呢。”這話裡忽然就帶着揶揄,到現在楚楚小姐還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真是被騙得可憐,可這能怪東公子麼!

東公子冷冷的睨了一眼這個看起來有點高興的二皇子,再看樓下,可不是就是楚楚小姐來了呢。

基本上,她隔幾天就會帶着自己的丫頭七綠來這酒樓一趟,然後約上自己的幾位手帕交,幾個女子包一個雅間,在裡面吃吃喝喝,聊上半天。

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怕是刻意爲東公子捧場來着呢,然後有些愛慕東公子的女子便可以趁機見上東公子一面。

東公子擡步朝樓下一步步走了去,二皇子跟在身後道:“公子,午時已經到了,今天是要在哪裡吃?”

“給我外雅間,今天就在酒樓裡吃吧。”雖然這是她的酒樓,說實話她在這裡吃飯的次數還是屈指可數的呢。

“那公子今天是要吃……”

“東公子……”忽然的一聲喊叫傳來,就見楚子肖忽然就衝了進來,人站在樓下的大廳下就扯着嗓子吼了一聲。

“哥,你幹什麼這樣大吼小叫的?”先他一步進來的楚楚小姐乍一見他這般模樣忙上前詢問,這楚公子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副撞了鬼的樣子。

“楚老二有何貴幹吶。”遠遠的在樓梯之上,東公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乍一聽見她的聲音楚公子立刻衝了上去,直奔到她面前質問:“秀秀是不是來找過你?”

“沒有。”東公子雙手環胸打量着這位楚老二,敢情是這秀秀小姐不見了呢。

一個雙眸失明的女子,能去什麼地方呢,還是心不死,想要尋自己報仇呢。

楚老二的招搖已經引來了許多賓客的眸子,現在的東公子就是大家最熱門的話題,一瞧見他就有人在喊:“快看,東公子在那兒……”

不管在哪個時代,響當的人物都會有粉絲追捧的,現在的東公子無疑於是大家心裡的明星呢。

“這裡可不是適合談話,還是去裡在說吧。”東公子優雅轉身,又上了樓。

“東公子……”身後傳來一些女子既害羞又想急切的表達着什麼的心情。

這漢城的女子可不像京城的女子那般保守,確切的說,是虛僞。

也許,是離西國較近,便沾了一些西國的開放風俗吧。

西國的確是一個比較開放的國家,不過,上次去是當人家的階下囚,纔沒有機會去欣賞西國的風俗人情,不過在沿途的路上還是見識到一些呢。

對於東公子,女人是把他當作噯慕的對像,男人才把他當作楷模甚至對手的。

畢竟,沒有多少男人會喜歡這樣一個受衆多女子追捧的男人的。

西洛轉身進了一個雅間,楚公子也立刻跟了進去。

“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西洛好生的問。

楚公子顯得一臉的氣餒,瞧西洛這模樣就知道西秀是沒有來找過她的。

有些煩燥,道:“早上我過去的時候忽然發現她人在房裡,她眼睛看不見,不知道會到哪裡去。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到處走……”

“也許,走一走就會回來的。”

“我到處找過了,哪裡也沒有她的身影。”

“衣裳也帶走了幾件,我想她如果不是想要來找你,就是想要離開了。”

離開,這就離開了麼!

有仇不報,似乎也非西秀的性格呢。

不過,不管她要玩什麼花招,現在她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她還能把自己如何?

心裡這樣一想也就淡定的安慰道:“好了楚公子,人家說不定是不想拖累你才離開的。”

“再說了,你又不能給人家一個名份,人家這樣跟着你有什麼意思。”

“……”楚公子猛然瞪着她一眼不眨的瞧。

西洛隨之輕咳一聲道:“現在知道後悔也晚了,存心躲着你的人是不會讓你這樣痛快的找出來的,何況,你現在與我還是在婚約在身的,你覺得人家會不介意麼?”

“……”楚子肖默,這婚約,能作數麼?

“想要博得人家的芳心,最起碼你要先與我把這婚約給解除了,你還是趕緊去和老爺子說一說吧,就說你中意的是另有其人,於我不過是刻意開的惡意玩笑。”

“……”

“你做夢。”在怔然之餘楚公子終於有了反應,反擊回去。

讓他跑去到老爺子面前說這不過是一個他開的一個惡意性質的玩笑,難道他會自己沒事上門再被老爺子教訓,如果非說不可,也只會說她是浩瀚王妃,總比這惡意的玩笑要好多了。

可,即使是這樣的一個解釋,他也不願意去。

憑什麼,要幫她做諸多的解釋,就誤會下去好了,反正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至於她自己,三年期孝一滿,老爺子就會執行這個婚事,看她到時候如何應對。

當然,如果被浩瀚王知道,他早已經想好了萬全的解釋,浩瀚王當然不會怪到他頭上來,要怪,也只會怪這個心狠涼薄的女子。

惱恨的瞪她一眼,眸子又落在她身邊的二皇子身上,如果讓浩瀚王知道她身邊跟着的是異國的二皇子,不知道表情會如何的精彩,這個大膽又心狠的女人,真是讓人牙癢癢的很呢。

“我走了。”既然西秀根本沒有來這裡楚公子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心裡憋着一股氣,看向二皇子的眼眸都帶着殺意,二皇子假裝看不見。

“不送。”西洛淡淡的咐道,門,忽然就被推開來,楚楚小姐和沈越一起走了進來。

一瞧見楚公子悶着腦袋就往外走沈越伸手一把拽住他道:“出什麼事了?”

“啊?沈越……”許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又很快道:“沒事。”

“表哥來得正好,今天由我作東,請表哥吃飯。”這段時間一直在總督衙門打擾,而且往後也會一直打擾下去,總督衙門總是比普通的宅院裡安全多了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沈越說,又對楚公子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吧。”拽着黑着臉的楚子肖就一起坐了下來。

楚楚小姐站在一旁四下看了看,東公子說:“楚楚小姐,請坐。”果然,還是東公子最有修養了,瞧這二個男人簡直是人品中的極品,居然置她楚楚小姐不理會,自顧的坐了下來。

楚楚小姐因爲有東公子的招呼才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受冷遇,索性也就坐了下來。

二皇子便讓幾個人點了菜,之後出去了。

瞧着那一抹從容鎮定的身影,如果不是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這會是西國的二皇子。

有誰,會這般放下尊貴的身份甘願爲僕呢。

當然,除非意有的圖了。

在東公子的款待下,這頓午餐吃得還是比較愉快的。

至少,有沈越人坐在此,楚子肖就是有心想要發些脾氣也發不出來了。

當初與沈越說好的,要冷眼旁觀西秀與西洛這惡劣的關係。

畢竟,一個是沈越要守護的表妹,一個是楚公子要守護的西秀小姐,如果不事先約定,說定彼此都會忍不住插手呢。

可事實上證明,這樣的約定,絕對是讓西秀吃虧的事情。

楚公子悶悶的吃完這個晚餐,楚楚小姐雖然刻意表現自己的矜持,可中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時不時的偷瞧這身邊的幾位男人,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真的好難選擇呢。

不過,她現在的身份是東公子的未婚夫呢。

只要東公子三年期孝一滿,彼此便可以正式定親了。

吃過這飯走出去的時候楚楚小姐纔想起自己的來意,她原本是約了一些手帕交一起來吃飯的,結果竟然給忘記了。

在門口的時候剛好被那幾個要好的朋友給撞上了,一個個圍住她紛紛質問她是怎麼一回事,竟然現在纔來,大家都吃好準備回去了呢。

楚楚小姐大爲窘迫,只好支吾着找了個藉口準備應付過去,偏偏這個時候楚公子走了出來提醒她說:“楚楚,吃過了就趕緊回去,女孩子別整天在外面溜達。”

“……”

“你吃過了?”各種聲音各種疑惑立刻圍着楚楚轉悠,非要問個所以然出來,這一刻楚楚恨死了這個多嘴的哥哥。

可惜,楚公子和沈越一起走了,壓根不曾看好她窘迫的模樣。

送走了這幾個人後西洛也就站了起來朝外走,後面跟進的人問:“要回衙門裡去麼?”

“嗯,回去吧。”某人下樓之時引來還在樓上客廳裡拽着楚楚小姐的幾位女子。

恍然明白,楚楚小姐失約,怕是另有其因吧。

“東公子呢。”有人小聲的提醒,女子們立刻就又變得矜持起來。

畢竟,有她們心裡所仰慕的東公子在此,哪個也不願意放肆。

“東公子身的僕人瞧起來也好神武呢。”又有人小聲的評頭論足。

“是呀,他好高喔。”羞怯的聲音裡夾雜着幾許惋惜。

可惜的,是一個僕人,而已。

若是出身好一點,也是一個不錯的如意郎君,心高氣傲的女子們,總是不願意愛慕一個僕人的,那樣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的眼光也出了問題,可東公子不同呢,這是一位神秘的看這客,雖然至今無多少人知道他真實的來歷,但衆所周知她是住在總督衙門上的,還是被楚老爺子看中的女婿。

東公子上了好輛華麗的馬車,揚長而去。

只留下身後一串串流漣的目光,楚楚小姐的心裡就有些不是味了。

“喂,有什麼好瞧的?人家都走遠了,真是不害臊。”惱惱的低聲吼這幾個大膽的女子。

由於是手帕交,自然也不好真怒,只能提醒幾個女子別再入謎了,東公子可是名花有主了。

“呵呵……”女子們一聲聲低低的淺笑,掩脣走了出去。

各自歸去,來此,也不過是爲一睹某人風采。

世間,有多少癡情的人兒,爲了一賭某人風采,會傻傻的站在某個地方一等就是半天呢。

這樣的風潮,在浩瀚王朝,也不是不在存的呢。

那華麗的馬車早就沿着街道飛奔而去,馬車之內的人靜靜的合着眸子養神。

腦子裡想的是,西秀走了!

一個瞎了眼睛的女子,應該不會再翻出什麼驚天浪駭了吧。

總督衙門。

下了車後西洛便回到房裡,作爲僕人的西國皇子問她:“要休息嗎?”

“把帳本給我拿來。”每天都會有進帳,因爲剛開始,這帳本每天都會過目一次的。

二皇子把帳本遞了過去,這帳本他是有瞧過的,其實,上面許多的帳目都是他每天計算好給她過目的。

方式,是按着她的方式來的。

她有一套自己的計算方式,很奇怪,但很受用,運算起來非常簡單。

跟着她學習了幾天後這些東西他就已經全部撐握要領了,所以他真的是東公子最得力的助手呢。

東公子翻了翻帳目,瞧了一眼進帳的出入情況,是沒有任何差池的,方纔滿意,道:“往後,一個月給統計一次給我看。”日後帳目多了,總不能天天這樣看,會把她給累死的。

“好的。”二皇子應,轉身爲她泡了上好的茶。

西洛這廂方纔喝了杯茶,又道:“真是有點累了呢,我要小睡一會,如果我沒有醒過來不要叫我醒我起牀吃晚飯。”話畢,起身,去了廂房之內。

“對了,讓青兒在酒樓好好學習,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他。”西洛又轉而吩咐了句。

二皇子應下。

西青也是一個機靈的,當然不能埋汰了他。

躺在牀上,重溫一下昨日的舊夢。

昨兒個,在夢裡忽然就夢見了許久不見的小離離。

本來,會是一個美夢的,結果,該的天就亮了,然後被二皇子叫起來了。

所以,剛剛纔刻意說如果沒有醒來不讓他再叫醒自己,免得被他打擾到自己的夢境。

還是會想起他,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出現他的臉。

冷冷的樣子。

也許,現在他正在某個地方,冷冷的想着自己,冷冷的說:西洛,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有你好看。

哼哼……

一個人悶聲笑起,卻忽然覺得連心都是酸楚的。

其實,如果他真的有找自己,應該也能找得到吧。

又不是隱身了,也不是遁地了,沒有那麼難找的吧。

還是說,他已經放棄了找尋呢。

心裡還是有點在乎他的想法和作風,真是該死的讓人難過。

狠狠閉上眸子,南宮離,如果年前你不曾出現過,這輩子也別想再讓我跟你回去。

雖然人在這裡,可這搖擺不定的心還真讓人難過得很。

所以,還是給他和自己一個期限吧。

過期不候了!

入夜。

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呢。

二皇子已經悄然來看過幾次了,竟然一直都沒有醒。

真是沒有辦法,睡到現在連晚飯也要吃了。

主人臨睡前有了交待,所以即使是醒不過來也不可以叫醒她的。

二皇子人在外面站着,雖然餓着肚子不太好,但命令是不能違背的,因爲他選擇是做她的僕人,這是規則。

但是,如果是善意的違背呢?

悄然推門而入,連燈也沒有撐起。

牀上那一抹嬌小的身影,還睡得正香,不知道做了什麼樣的美夢,嘴角還掛着若有若無的美意,真是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呢。

------題外話------

一親芳澤,各種冷豔的有木有?

究竟要不要小離離接洛兒回家過年?喔呵呵,聽取大家的意見。

怎麼發覺得有不少親似乎移情別戀排斥小離離呢,哦呀,這可真是難辦的事情呢。

小離離冷冷瞪眼:幾日不出你們就忘記我了。又吼:親,縱容洛兒三心二意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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