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說吳氏在逮着浩瀚王回來後就求了過去,當時浩瀚王根本還同有機會去洛神苑。
當然,吳氏也是刻意不讓他有去洛神苑的機會,只怕西洛會在一旁一搗鼓他就會聽自己王妃的話。
吳氏在南宮離的面前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先道了謙,然後又把那三夫人罵了一頓,罵來罵去自然是罵她不要臉勾引自己的兒子,南宮離波瀾不驚的聽着,也沒有表態。
吳氏就小心的一邊哭訴着一邊瞧他的臉色,瞧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哭到最後也哭不下去了,只好厚着臉皮道:“王爺,您說說看,我們這麼一大家子搬出去可怎麼過活啊!”
南宮離這時方纔表了態,只說一句:“王妃不是已經都安排好了嗎?這後院的事情本王也不方便查手,但本王妃相信,王妃定然也不會虧待你們的。”
一句話,也算是落實了他們要離去的事實。
原本以爲自己哭訴半天南宮離總會心軟的,怎麼着也得念些舊情的,哪知他竟然是不爲所動,吳氏的心裡本來就覺得無限委屈,這時就更覺得屈辱了,幾乎是提高了聲音指責他:“王爺,你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對我們?”
“若是你父親還活在世上,萬不會讓我們母子受這般的屈辱,現在你父親不在了,你有出息了,竟然連我這個大娘也不管不顧了,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但這些年來我待我們母子也不薄吧,你怎麼可以有了出息後就翻臉不認人,這些年來我這是養了個白眼狼麼……”
對於這般的指責南宮離有些不悅了,什麼叫她養了個白眼狼,別人不曉內情的還真以爲他連自己的親人都要拋棄呢,薄脣微抿,他是一個男人,總不會像個女人似的與她吵嚷辯解的,只開口道:“大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大哥也不小了,他有能力養活你們的。”話畢再不肯理吳氏的糾纏,擡步就朝外走。
吳氏知道他心意也是已決,只氣得胸口燃着一團火,這家人是真容不下他們了。
可是,讓他們就這般搬出去,心裡也好不甘啊!
這王府,也曾經是她的家,現在夫君去逝了,她卻連在這王府住的資格也沒有了。
就要被趕走,還有誰能爲她撐腰?
吳氏的心裡有着狠狠的絕望,一邊往回走的時候腦子裡就又亂作了一團。
她不想走,一百個不想走。
如果夫君還在,她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呢。
曾經她也應該是這個王府裡的當家主母,不過是因爲夫君不在了,現在她倒是變成了寄人籬下了。
馬上就要被驅趕出王府,卻連反抗的力量也沒有。
這口氣,憋在心底,又怎麼能夠咽得了。
吳氏的心底一遍遍的恨,倒是忘記是誰的兒子做下了那醜事,事又是因何而起。
倒是二房那一家子,因爲一直平靜無波,反倒能安穩的待在王府裡,被王妃以禮相待着,不至被趕走。
吳氏在王爺和安氏那裡索求無果後便含着一肚子怨恨回去了,之後便是把兒子媳婦都招來了。
明就就要被趕走了,真的就這樣走嗎?吳氏不甘啊!
把一家人都招到一塊後吳氏便招開了一個她們的家庭會議,一臉陰冷的對兒子說:“他們真是好狠的心腸,竟然就這樣想把我們打發出去,想你的父親若在的話,我也會是這王府裡的當家主母,又豈能容她們這般欺凌我們,如今你的父親不在了,他們就容我們不下,想着法子要趕走我們,難不成,我們就要嚥下這個啞巴虧了嗎?”
明月自然是要垂眸不語的,柳絮如今已經日口不能言的,自然也沒有辦法開口。
在得知了這個情況後柳絮也別提有多慌張了,在王府裡她還能有好吃好喝的,有人侍候着,若一旦出了王府,這日子可想而知,自己的男人是什麼樣她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她的嫁妝也基本上用光了,家裡哪還會有儲蓄,丈夫婆婆都是過慣了好日子的人,花銀子向來如流水,要是到了外面還這般揮霍,這日子定然是過不下去的。
甭管柳絮心裡有何怨恨,現在她是表達不出來的,吱吱的開口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南宮明自然是瞭解自己母親的性子的,說到過去,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父親早已經死了,這座抵府不是父親的,當年父親是被髮配邊關的,也就是說,現在的一切都是南宮離的,這京城本無他們立足之地,皇上不過是看在南宮離的份是把他們招了回來,如今,就算被趕出去,他們也是沒有資格與南宮離爭什麼家產的,因爲這裡所有的一切財產,並不屬於他父親,只是南宮離本人的,對於這一點南宮明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也不會真的厚着臉皮與南宮離去爭這個。
現在見吳氏還放不開這一切南宮明只好出言相勸:“娘,你就別多想了,搬出去後我會養着你,你是我娘,幹嘛要靠別人的兒子來養啊!”
自己的兒子有個幾斤幾兩的吳氏自然也是萬分清楚的,乍一聽他這麼說就氣得想踹他,只恨道:“你這個沒出息的,你拿什麼養我?”
“你到了軍營裡一個月才幾個錢,我們這一大家子,若真出了王府,你覺得你那幾個錢夠我們開銷嗎?”
明月在一旁小聲道:“我也會到外面做工的,幫着掙錢……”
乍一聽這話吳氏就更氣了,立刻打斷她道:“你一個女人能掙幾個錢?呵,我們南宮家的媳婦要到外面做工養家,你不嫌丟臉我也覺得難爲情呢。”吳氏現在也很氣明月竟然不肯向西洛求個情。
怎麼說她也是西洛的丫頭,跑去哭訴一番,就算被趕出去,依西洛疼她的勁只怕也會給塞些銀兩吧。
明月被吳氏一數落便閉嘴不言了,南宮明倒是伸手攬過明月道:“你放心,爺決不會讓你跟着吃苦的。”怎麼說他也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到外面做苦工,這傳出去他也覺得很沒面子啊!
明月垂眸不語,這全是一家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且,婆婆以前過慣了好日子,現在忽然被趕出去,心裡只怕是完全不講理了,只覺得她的夫君曾是這裡的王爺,她應該也是這裡的當家主母,被趕走的恨怕也全記到西洛的身上,心裡完全不去想,她的夫君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髮配邊城了,這王府裡的草一木,都是浩瀚王一個人的,他們能夠被由邊城招回來,也全是因着浩瀚王的關係。
如今,落得被趕出去的命運,還不全怪自己,寄人籬下還不安分守己,只想與王妃對着幹,這般的人,誰又能容得下。
明月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心裡明白着呢,說了一句後也就再閉口不語,由着吳氏一個人發脾氣。
這脾氣吳氏是發了大半天,最後豪言壯語,就是死也要死在王府。
至於安氏那邊,心裡其實也是很高興能與吳氏分開過的。
雖然在王府吳氏在她面前也表現得很好,但再怎麼好她也是個正室,前段時間吳氏伏低做小讓讓她得到了一些滿足,可這畢竟是正室啊!擋在她的面前終是讓她不舒服的,還是離開王府單過的好,這般,她的面前也就沒有正室壓着礙事了,所以在吳氏來求她之時,她是假裝爲難的拒絕了,推說西洛纔是這王府裡的王妃,當家主母,她這個當婆婆的在這個媳婦面前也向來是不得她眼的,去說情怕人家也不會賣給她面子。
自然,她會專撿好的爲自己說話,把一切都推到西洛的身上,絕不表現出自己也想她趕緊離開的念頭。
可在知道吳氏去求兒子也無果後心裡也就斷定了吳氏這次是必須要被越出王府的,整人也就越發的精神起來。
倒是二房那邊,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就變得越加小心了,大房有被趕出去的一天,那也就意味着,若她們這邊出個什麼差錯,依然會有被趕出去的一天。
晚上的時候兒子南宮寧回來後二房寧氏就把這事和兒子說了,媳婦喬安也在一旁聽着。
南宮寧倒是不在意的說:“那是大哥活該。”
二房寧氏聽言便道:“現在不是討論誰活該的時候,我這意思是說,王妃的心裡是不是也在盤算着有一天把我們也趕出王府去?”
喬安在一旁沒有發言,只是擡眸瞧向自己的丈夫。
南宮寧微微皺眉,好看的眉毛挑起,依然是滿不在意的道:“有什麼好怕的?這裡本來就是別人的家,如果不想寄人籬下的日子,過段時間我打理好了一切,我們也可以搬出去。”
寧氏聽這話就不幹了,嗔道:“你說的好聽,搬出去讓她們快活?這王府可也有你的一份,若不是你父親去逝得早,這王府還輪不到她做主。”
南宮寧聽這話無語的輕笑,道:“娘,你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
“我這想法有什麼不對了?”寧氏不悅。
南宮寧哼笑說:“娘,你這想法大大的不對,父親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髮配到邊城去了,他本來是一個失勢的皇子,永世不得返京的,是三弟承蒙了新皇的器重,纔會給了他一個府坻,現在這王府裡的一切與父親沒有半點關係,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三弟的,與我們也沒有關係,我們在這裡本就是白吃白住的,你千萬別和大娘她們存了一樣的心思,到時弄得自己也沒有臉可就不好看了。”
寧氏聽這一言不由怔了怔,也許是沒有想到兒子會這樣說吧。
平日時兒子也總是忙的,哪有空和她念叨這些家事,若不是聽說大房那家子要被請出去了,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言論。
一旁的喬安聽了嘴角微揚,瞧了瞧自己的丈夫後又微微垂眸。
雖然她的丈夫並不爲官,只是一介商人,但他的確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
南宮寧23歲了,喬安比他小一歲。
雖然他們是皇家人,但由於是被髮配邊城的,在邊城,那些高貴的女子其實是不願意下嫁給一個失勢的皇子當兒媳婦的,在別人都十六歲成親的時候這兄弟卻都拖到快二十歲才能成親,而喬安的孃家也不過是普通的百姓之家,嫁給這樣的男人若在邊城,倒也可以相安一生,偏是又來到了這京城的繁華富貴之地,而且,這王府裡每日的瑣事還真不少。
就說這南宮寧在邊城原本也是做生意的,倒不是說他對當官沒有興趣,不過是機遇不好,生不逢時罷了,一個失勢皇子的兒子,朝廷不會重用的,而南宮離,不過是運氣太好罷了,被新皇看中了。
自來到京城,每日忙着也是爲了做些生意,現在也漸漸的又走上了正軌,但,浩瀚王朝內,商人通常是沒有地位可言的,但幸好他有着浩瀚王朝二哥這樣的一個身份,就算是個商人,旁人在知道他是誰後也是不敢小覷他的,做起生意來也會順手許多。
近些日子南宮寧已經在浩瀚王朝漸漸立了足,也開了自己的商鋪經營着。
他和南宮明終究是不同的,他也拉不下臉去求自己的三弟什麼,說到底,不過是同父異母,小時候感情不深厚,長大了分隔二地,南宮離又不是一個愛說的,聊得少了感情也就會顯得更生分了。
*
那廂,南宮離去了西洛的苑子,西洛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二個人和往常一樣坐下來用餐,對於大房那邊的事情西洛自然也是要朝他提的,如她所想的那樣,南宮離只說一切由她做主。
這事,自然也就一錘敲定了。
近日,南宮離總是早出晚歸的,知道他是在忙於軍事方面的事情,吃過喝過洗過,西洛倒是很自覺的讓他爬在牀上,表示要幫他推拿,讓他舒服舒服。
晚上的時候天氣已經冷了,漫漫長夜,總是要找點事情來做的不是。
難得西洛如此體貼的要幫他推拿,南宮離自然是二話不說立刻趴在牀上等着。
西洛便像模像樣的坐在牀邊幫他由上到下的推拿一番,卻惹得那男人身上一熱,心裡想要,可又覺得身上舒暢極了,便強忍着自己的浴望讓她爲自己推拿了半天,一邊推拿還一邊聽上頭有人在問:“舒服嗎?”
“嗯。”南宮離輕聲應。
“要不要再用點力?”
“嗯。”
“每天都很累嗎?”
“嗯……”
“以後回來我幫你按摩,可以緩解疲勞喔。”
“嗯……”鼻音聽着似乎重起來。
“你睡着了?”忙上前去瞧。
“嗯……”可不,真的閉着眼睛睡着了,只是嘴角,還掛着淺淺的,滿足的笑。
西洛幫他把被子輕輕拉上,知道他的確是挺累的,國事家事一堆事,但幸好,他似乎也不是對家事特別的上心,基本上他處於不管的狀態,一切都交給了她,不然這更是一個腦袋兩個大的。
本想繼續看會書,只是,坐在桌邊手拿着書卻怎麼也瞧不進去了。
瞧着牀上已經睡着的人,最後還是把手裡的書一放,飛快的脫了衣裳爬上了牀,直接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許是感覺到她鑽進來了,習慣性的擡了胳膊就摟住她一起睡了。
長夜,漫漫。
冬日,卻也溫暖。
次日,醒來時卻發現南宮離竟然還老實的待在牀上,正大睜着眼睛一眼不眨的瞧着她,只是,一雙眼睛裡卻佈滿了灼熱的紅色。
在瞧見西洛終於由長夢中睜開了眼睛後他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帶着情浴的聲音低語了句:“醒了。”
“嗯。”西洛忍不住想要伸懶腰,輕應一句。
“唔……”搞什麼鬼啊,大清早的她纔剛睡醒他就又發情,想踢他打他,卻被他吻得直喘氣。
“我想要。”氣息撒在她的耳邊,預告了他已經等不及了。
衣裳被他利索的剝得一件不剩,毫不客氣的便進來了。
忙的時候這方面的事情總是有顧不上的時候,如今大早上的更是男人容易動情的時候,又豈會放過她。
讓她由最初的不依不饒哼唧着又踢又踹到最後的溫馴如貓,嗚嗚咽咽的嗯哼着享受着被他疼得死去活來,直到受不了他的精力旺盛,又是掙又是求,幾天不碰後,再碰她時總會讓他變得索求無度,以着他自己的方式擺弄得她疲憊不堪,狠狠的要過幾場後溼了整個牀單,方纔算是罷了手。
等到終於清理乾淨由牀上走下來時只覺得雙腿都軟了,西洛直惱得想要掐死他。
奴婢們進來侍候洗漱,西洛方纔有功夫問他:“今天還要忙嗎?”
南宮離想了想方纔說:“想去哪嗎?”意思也表明了,若她想他陪着出去,他也是可以的。
西洛聽言哼笑道:“你要是有空的話……”
“王爺,王妃,東月丫頭求見。”青霞這時由外面匆匆走進來稟報。
通常來說,自從王爺人住在西洛這裡後,他基本上是不需要東月這個丫頭侍候的,大部分時間東月也只是待在前院,既然東月在這個時候求見,定然是有要事的了。
等西洛與南宮離洗漱整裝出去後東月已經被帶到廳堂前候着了,見二個人一起走出來東月忙上前道:“奴婢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什麼事?”南宮離開了口詢問。
東月聽言不由瞧了瞧王妃道:“啓稟王爺,夏家的人來了,夏統領也在,正在王府門前候着,還帶着被休棄的三夫人的遺體。”
三夫人的遺體?
這話一出西洛與南宮離都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他是有聽西洛說過的,昨兒個三夫人來鬧事,但被趕出去了,怎麼現在會有遺體了?
西洛心裡隱生不妙的感覺,南宮離說:“走吧,我們先去看看。”
西洛應聲,忙跟着他一起去了。
昨兒個,不過是打了三夫人一頓就讓人送回去了,怎麼也不會被打死的。
西洛一路跟着南宮離朝王府門前去的時候一直都在想這事,究竟這中間又出了什麼差池了,怎麼就會死了呢!
她這一死,別人豈不是要賴上她了?
一路隨着南宮離匆匆的來到王府門前,王府門前竟然已經圍滿了人。
夏統領果然也在,只不過,今天他是依夏輕鴻哥哥的身份來的,身邊並無帶一兵一卒。
夏輕鴻本是一個庶女,如今她忽然這樣死了,她的母親自然也是跟着一起來討公道的,這會功夫正在王府門前哭得昏天暗地的。
好不容易栽培了這樣一個女兒,嫁入了王府,可短短一年的光景就出了這等事情,夏家本是容她不下的,所以就把這個女兒趕出去了,但,再容她不下,她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如今這般死了,作爲她的母親,不過身份是何等的低下,都是想要爲自己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的。
至於夏統領,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這一次夏輕鴻出了事情,他必然是要爲她討回公道的,這不光是夏輕鴻的公道,還有他之前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怎能忍得下去。
在夏輕鴻遺體前哭泣的還有她的丫頭凝香,這會功夫一見西洛出來後凝香就立刻指向西洛對一旁哭泣的夫人道:“夫人,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小姐啊!”
這位夫人本來也只是夏家的一個姨娘,現在被擡爲夫人不過是因爲女兒嫁給了浩瀚王,浩瀚王的夫人的母親若是一個姨娘這身份的確太低賤了,所以夏家纔會給她擡高了身份,如今女兒不夏存在了,她就是當了夫人又如何?沒有這個女兒爲自己長臉,這一生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何況,這個女兒之前被休棄回家,在家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她,就連夫君對她也冷淡起來,並言揚警告若她敢與這個敗壞名聲的女兒有任何聯繫,便趕她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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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啊,沒有女兒的她,人生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現在乍一聽凝香叫着就是西洛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這位夏夫人也就立刻由自己女兒的遺體前哭着站起來,手指着西洛道:“世人都道王妃是活菩善心腸,可爲何連我這麼一個被休棄的女兒也容不下?她已經被休出王妃了,再不可能與你爭男人,爲什麼你要把她往絕路上逼?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逼她上絕路,是存心要我也活不成嗎?”
對於這種毫無根據的指責西洛打心底覺得既反感又來氣,若是個個都照她這般,被休的女兒死掉後都賴到她頭上,她還要不要活了?
冷冷的瞧着這位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夏夫人,南宮離卻已經開口了:“夏夫人,你的女兒要死要活,與本王的王妃何干?”
“還是說,本王休棄的女人它日若死了後,都要本王的王妃來負責不成?”
“王爺,此言差矣。”夏統領在一旁冷冷的接了話,又說:“若輕鴻是自尋短見自然也就與王府無關了,可她卻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據我所知,就在昨日輕鴻纔來王府上鬧過一場,結果被王妃下令痛打一頓送回孃家,但父親容她不下,便又把她趕出去了,可就在當天的夜裡,卻有人派人到了她所住之地殺了她。”夏統領指向她白晳的脖子上,上面果然有被人用手掐着的指印。
南宮離冷冷的瞥了一眼,只道:“那又如何?這不過是代表了她是被她人所殺,但究竟是誰所殺,你自己細細的去查,有了證據再去抓人,這髒水,不要隨便潑及她人身上,隨便的誣告,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證據,當然有。”夏統領冷哼道,手一指凝香,又說:“這個丫頭一直都是侍候輕鴻的,輕鴻被殺之時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凝香聽言立刻道:“對,我有看見,就是王妃派人殺了小姐。”
“你看見了什麼?細細說與本王來聽。”南宮離冷冷眸子掠過她的身上,一字一句的問。
凝香雖然怕他,但這事關生死之大事,也就壯了壯膽子道:“昨天小姐被老爺趕出家門後我和小姐又一起回到我們住的地方,小姐回去後就哭了大半夜,不吃也不喝的又睡下了,我本來也是睡着了,但半夜醒來不放心小姐,就又跑過去準備去瞧她,哪知一進去就聽有個人在說話,說小姐竟然敢在王妃門前辱罵王妃,壞王妃名聲,王妃已經容她不下,現在就要了小姐的性命,我當時嚇傻了,根本就來不及呼救,就見她掐着小姐的脖子,等到我回過神來衝過去之時,她卻一掌打向了我,我一下子就暈了過去,醒來之時已經是天亮了,小姐的身子冰涼冰涼的,早就已經死去了多時,那人怕也以爲我是死的了,可我活了過來,不然小姐這豈不是要被殺死也不得洗冤了。”
西洛在一旁靜靜的聽着,知道南宮離是要爲她處理這事的,便也沒有發言。
南宮離聽完冷冷一哼,道:“聽起來倒是天衣無縫,但,你是侍候了你家小姐十多年的丫頭,你的言詞不足爲證,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小姐被休被打而故意想要報復本王的愛妃。”
“再則,那人若真的想要殺人,又豈會留下你這麼一個活口,還是你以爲,真有人蠢得以爲一掌打昏你,你便是死了。”
夏統領聽言冷道:“照你這麼說,你是不肯認了?”
“可笑,本王身邊的親信若死了一個,隨便找一個自己的親信來指證你夏統領,你是認還是不認?”南宮離冷嘲的又補了一句:“真是不明白,你這種腦袋的人,皇上爲何還能用你到今天。”意思自然是說他有頭無腦,這點事情也不會分析,想拿自己人作證,這樣的證據當然不能採納。
最主要的是,他了解自己的洛兒,她不會揹着他做這等事情的。
西洛自然是沒有做過這事,所以她的神情也是坦蕩蕩的。
瞧夏統領氣得黑了的臉她也冷冷一笑,道:“凝香,本王妃倒是還有一事想要問你,昨日那前去的人,說話究竟是男音還是女音,高矮胖瘦你且說出個所以然來。”
凝香自然是記得那人的,想她都在暗處傻傻的偷看了半天,聽她一說便忙回憶起來,半天卻不由道:“我,我一時沒聽出來是男音女音,不過,她身材瞧起來偏瘦,個子也不高。”現在經王妃這般一提醒,怎麼就覺得那人像個女人呢?心裡思及此處便立刻指着王妃道:“昨晚那人一定是你僞裝的,我瞧她的身形倒是和你差不多。”
“一派胡言,昨晚王妃一直在牀上陪本王睡覺到天亮。”南宮離冷喝一聲,真想把這滿口謊言的奴婢給踹飛了。
說到天亮西洛不由得臉紅了紅,旁人也皆是一愣,南宮離當然不會覺得這樣說有絲毫不妥。
伸手把西洛往懷裡一攬,警告的道:“在說話之間,最好用腦袋想清楚了,再不然,你們就去宗人府寫個狀子,過個堂去上告。”對這種隨便的栽贓嫁禍,南宮離很想踹飛她們。
可說到過堂,誰願意!誰又敢。
狀告王妃可不是狀告普通的百姓,遞個狀子就行了,王妃是一品的誥命又是洛神,還是浩瀚王的愛妃,想要告她,自然是要先過堂的,滾得了宗人的府的釘子,受得了宗人府的夾子,那都是酷刑,以此證明你狀告的決心,只要你下得了這個狠心,宗人府就會受理你這樣的案子,當然,受理歸受理,能不能告得倒還是另一回事,人家可是王妃,想要告倒人家你就得有足夠的證據,想要搜取王妃殺人的證據,能這麼容易讓你找得到麼!
最最重要的是,這人是浩瀚王的王妃,誰又敢授理這樣的案子。
就算是宗人府,沒有皇上的同意,他們也不敢隨便授理。
這案子,明擺着就是一樁無頭案,夏家的人認爲是西洛,可西洛心裡清楚,另有其人。
夏家的人在門前鬧着不肯離開,這事沒有個說法她們自然是不肯輕易走的。
恰在這時,大房那一家子出來了,奴婢們擡着大箱小箱的東西出來了,自然是爲搬家而準備的。
本來是讓她們走偏門的,但早上的時候吳氏聽說這裡的門前鬧開了,自然是不肯走偏門的,偏大搖大擺的從這裡走出來,也讓奴婢們擡着箱子由這裡出來,馬車也被由偏門那裡拉了過來放在這正門前。
瞧着這門前一亂團,大房吳氏刻意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我瞧我們也的確是應該走的,不然,沒準哪天晚上一覺醒來也沒氣了,到時你們就得爲我收屍了。”
這就是故意來填亂的,南宮明假裝聽不見,反正馬上就要走了,母親要發泄,他也攔不着啊!
明月走過來朝西洛作了福道:“王妃,奴婢改日再來看您。”
西洛點點頭,明月離去。
外面自然有馬車在這個時候駕了過來,這些人就開始把行禮往馬車上裝。
這王府之外本來就夠熱鬧的了,如今再加上大房這一家子,這熱鬧的程度就更別說了。
那些看熱鬧的又豈能不趁機朝人打聽這邊的事情,大房是惟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是被王妃趕出來的,立刻扯着嗓子和人說:“別提了,我這沒有夫君的女人就是命苦……”
“婆婆,您這麼說就不對了,王妃待您也不薄了,只怪爺自己不好,在王府裡不好好過日子,竟然揹着王爺……”
“你給我閉嘴。”本來想把王妃好好數落一頓的吳氏立刻住口,低聲訓斥明月。
簡直是氣死她了,她的媳婦,還是一個姨娘,竟然敢把她兒子的醜事抖出來,在她心裡王妃竟然比她兒子還重要,等離開王府後看怎麼收拾她,吳氏在心裡憤憤的罵。
明月自然是閉了嘴,她不過是不願意這個瘋婆子在王府門前到處說王妃的壞話。
當然,如果她敢一意孤行散佈王妃的壞話,她也不介意把她兒子的名聲搞臭了。
她兒子雖然是自己的夫君,可王妃待她有知遇之恩,夫君的名聲已經夠渣了,應該不會介意再渣一點的,但王妃不同,她是人人敬仰的洛神,又豈能被這些人給毀了。
南宮明自然也注意到自己的母親與明月這一幕了,他索性也就上了車。
明月自然也跟着上了車,吳氏本來想要鬧的,但兒子不准她這樣子沒臉的鬧,她也只好先忍了。可心裡也明白,如今一旦出了這王府,這輩子也別想再住回來了。
帶着一肚子怨氣走進馬車裡的時候就瞧見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正一把摟過明月板着臉的說:“你這丫臭頭,就這麼想毀了爺?”
明月輕哼道:“反正你已經被毀了,應該不會介意再多毀一點的。”
吳氏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隨着進來的柳絮就更別提了,一雙眼睛裡冒火,偏就是發不出一個字。
這種有氣撒不出來的感覺,嗯,不錯。
明月心裡哼哼的冷笑,雖然比較煩南宮明這沒臉沒皮的模樣,但爲了刻意引起柳絮的嫉妒,偏就不推開他,反是一臉半嗔半羞的模樣,在他身邊彆扭的動了動身子,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南宮明本來就是個厚臉皮的,不管當着多少人的面抱女人都不會覺得害羞的,何況他現在抱的是自己的女人,當下就被她撩得立刻湊上嘴就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柳絮發不出聲音來,但這下子就徹底激怒了吳氏了,立刻破口大罵起來:“你男人臉皮厚,你也跟着臉皮厚嗎,你就不會拒絕一下,這成何體統?”
明月聽言卻睜大無辜的眼睛,一雙月牙似的眼眸立刻閃動着淚光似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這事,能怪她嗎?
南宮明不滿母親這樣吼叫,不耐的說:“真是的,這事您也管。”
“明月,我們去坐那個馬車,讓你們眼不見爲淨。”南宮明立刻拉着明月就朝外走。
他素來我行我素慣了,又豈會聽得進去母親的話。
明月自然也不理會旁人,當下便由着南宮明拽着她一起下了馬車,隨之跳上另一輛載着幾個奴婢的馬車,一上了馬車南宮明就吼了一嗓子,把馬車上的奴婢都趕下去了。
奴婢們一下馬車南宮明便立刻奈不住自己的獸性了,隨即把明月撲倒在馬車上,並衝趕車的吼:“出發。”
明月又是羞又是氣,雖然她一直對他冷淡,但這人臉皮厚的沒個度,現在又是大白天又是馬車上,他竟然還敢想這事,哪裡肯依他,直氣得對着他的狼脣咬了上去,咬得南宮明立刻疼得鬆開了她,浴火也被熄滅了一大半,明月不以爲然的哼了二聲,坐得離他遠遠的。
南宮明看了看她,搖搖頭,嘆氣。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劣根,她越是冷淡,他越是想往上纏。
就算被咬,他也不生氣。
馬車飛奔而去,明月就躲他遠遠的,南宮明也不再去抓她,一個人吊兒啷噹的坐在馬車裡,單手支着下巴瞧着這個躲她的女人,心裡卻在想,離開了王府後這軍營也不能去了吧。
以後這日子該怎麼過,他要養活一家子,需要的銀子是不能少的。
正想着這事,明月忽然就開口說:“現在我們出了王府了,家裡的閒人是不是太多點了?我們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來侍候的。”
南宮明聽她這麼說也就道:“說的也是。”
明月便又說:“留下三個奴婢就夠用了,爺這裡我會盡力侍候的。”這意思自然是給吳氏留下一個奴婢,柳絮留下一個奴婢,她也留下一個奴婢了。
南宮明聽這話立刻興奮了,蹭的竄到她跟前炯炯有神的問:“怎麼侍候?”
“……”
王府之外,還是一陣鬧騰。
大房這邊的馬車也漸走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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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週,祝大家看書愉快。
隨便撒點票子,姐也愉快。
五夫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有種人,喪心病狂的時候,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被親生父母和妹妹出賣,再被他們連同負心的丈夫一同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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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滔天恨意,原以爲自己會化身修羅厲鬼的沈涼卻沒能死成
而是重生在了同樣肩負滔天仇恨的侯府二房奶奶周珺琬的身上
且看她怎樣讓那麼迫害過她們的人知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就算天不報,也有她來報!
請看瑾瑜新文《重生毒妾當道》,不一樣的種田文,卻是與丫才完結的舊文《繼室謀略》一樣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