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待了幾日後沈越便與楚公子一道回漢城了,漢城雖說離天子較遠,但卻是一個很重要的關卡,作爲漢城總督,他自然是不能長期不在其位的。
柳絮的嗓子自那日啞後便沒有再好起來,雖然後來吃了西洛給開的藥,但一直沒有見好過,最後自然也請了別的大夫來瞧,再瞧之後那些大夫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到了現在柳絮只能成爲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
自那日沈妃被皇后帶走後,整日忙於沈妃的事情,皇后再也沒有到王府裡來過,眼下,沒有什麼比沈妃肚子裡的孩子更爲重要了,世人現在都知道,沈妃的孩子生出來後就會過繼到皇后膝下,而沈妃,也形同被軟禁一般,再也出不了皇宮,就是想與她的孃家傳個信,也是沒有機會的,有六宮之主的皇后坐鎮,皇上的態度又向來是朦朧的,就算是女兒身懷龍兒,沈家的人也是沒有辦法的,說到底沈妃只是皇上的一個妃子,皇后看上她肚子裡的孩子,將來想過繼到自己的膝下也是她的榮耀,她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呢!
那段日子皇上來王府上打擾的時間也少了,浩瀚王每天依然是裡裡外外的忙碌,而西國那邊的情況一直不樂觀,病毒已經在擴散,西國並沒有找到緩解的辦法。
轉眼之間,王妃的肚子也應該漸漸隆起了。
當然,這裡面並沒有小生命,也不會真的隆起,不過是在自己的肚子上多纏了幾圈布,加上天氣又轉涼了,衣裳也穿得多起來了,這肚子也不過是稍微突起,看起來倒也像是個懷孕的人。
每天早上的時候僅有的五夫人和二夫人還是會時不時的來請安的,倒也相安無事。
自然,西洛也會時不時的朝安氏請個安,這樣的次數當然也是屈指可數的,她現在可是孕婦,寶貝着呢,不過,眼下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危險期早就過去了,偶爾出去散個步還是可以的。
轉眼成冬的冬日已經到處透着寒氣,只有午後還時爾有些曖陽,透着一絲溫曖。
午後的時候西洛一個人閒來無事還是會搗鼓一些藥草,研究一下有沒有藥可以讓自己的身體恢復一些,不過,心裡也明白,就算恢復了一年二年內怕也懷不上孩子的。
每每想到此事心裡總會悵然的,但幸好她自己瞭解自己的身體,知道也並非是不治之症,總會放心些的。
由於這些藥比較特殊,熬藥的時候並沒有去廚房,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屋子裡熬了起來,教晴天和錦兒掌握一下火候,二個人倒是也能在一旁幫上她不少的忙。
每每把藥熬好後她都會喝上一碗,雖然很苦,但還是要喝。
晴天與錦兒自然也並不是特別清楚這藥的作用,但西洛若不說,作爲丫頭的她們又豈能打探,只是用心做事罷了。
青霞這時卻由外面一臉火熱的跑進來叫:“王妃,王妃……”
“什麼事呀?”瞧這丫頭一臉的匆忙剛喝過藥的西洛挑眉問她。
“王妃,之前的三夫人,又回來了。”
“啊?什麼意思啊?”錦兒忙上前詢問。
青霞剛剛急着來稟報此事,所以跑得一臉的氣喘,這會平息了一下呼吸後忙道:“王妃,奴婢剛在王府門口瞧見三夫人又回來了,正截着大少爺又吵又鬧,說什麼大少爺當初與她有了私情還拿了她不少的銀兩,。現在卻翻臉不認識,還嫁禍她與旁的男人有染,害她名譽掃地,她和大少爺吵着要給她一個公道呢。”
西洛眸子微閃,當初她也有想過,這三夫人與南宮明怕不是明月所說的那樣,果然,這三夫人還是找來了。
當初三夫人被打了五十大板子連夜擡回了孃家,以通姦的罪名被休回孃家,她又是一個庶女,她們夏家也是大戶的富商之家,怎麼會容得下她這樣不清白的女子呢。
據說在她傷稍微好一點後就被趕出了孃家,她只能帶着一起被休棄的丫頭凝香一起住在了外頭,靠的也是自己往日裡攢的一些銀子,但一個被休棄的女子能有多少銀子,所以日子過得並不好。
但說這凝香對她倒是忠心,一直照顧了她幾個月,直到她身子完全恢復。
身體恢復後的三夫人是不甘心落得如此結局,心裡知道是南宮明和明月在陷害她,後來又聽說連正室腹中的孩子都流產了,正室柳絮也變成了啞巴,三夫人心裡自然是要把這一切都歸於柳絮的身上。
三夫人豈願意這南宮明抱着姨娘過舒心的日子,所以傷好後便又尋了過來。
知道南宮明平日裡是在軍營,在軍營裡她是不敢去鬧,那裡住的偏僻,萬一有人把她解決了也沒有人知道,何況她現在是沒有孃家肯爲她撐腰的,但王府她卻是敢的,這四周還住着別的官戶,前前後後只要打開門就能瞧見對方家門前的一切,她就刻意與自己的丫頭守在王府門前暗暗等待南宮明回家,果然,他今天竟然在中午的時候就回來了,讓她們二個逮了一個正着。
三夫人逮着南宮明就抓着他不放手,凝香與他前後堵住他大鬧起來,她們這一嚷就把很多人都引了出來。
浩瀚王府,多少人都在關注着,那府裡的小廝偷偷摸摸的出來溜噠打探一下消息總是可以的,人家不站你家門前,人家站路上,你總不能不讓人家站在路上聽吧。
所以說啊,這王府門前若是敢有一個人擠過來看熱鬧,就敢有二個人三個人。
三夫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既然南宮明要她不好過,那她也絕不會讓這南宮明好過的。
南宮明被這二個婆娘弄得很是下不了臺,雖然說他平日也很沒臉的,但像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臉上難免是掛不住的。
再說了,這三夫人可是在翻他們之間的風流舊帳,三夫人這樣一來,哪個不知道他與這婆娘之前有染了。
浩瀚王的哥哥與浩瀚王被休棄的夫人有染,這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以前被人隱瞞下來無人知曉,現在當事人站在這裡大聲宣揚,這真實度自然會變成百分百的。
這事,西洛本不想管。
南宮明自己搞出來的事情,自己搞定就是行了。
而且,這南宮明因爲這事又累了浩瀚王的名聲,她還真想治他一個罪呢。
奈何,明月卻匆匆的跑了過來。
瞧明月又過來西洛心裡也瞭然。
果然,明月一走進來就撲通跪下,一臉謙意,眼睛紅紅的道:“王妃,奴婢該死。”
西洛見她如此輕嘆,道:“你又怎麼該死了?”
事到如今明月也萬不敢再隱瞞下去,以王妃的聰明又豈會猜不到這其中的原因呢。
當下,明月便把南宮明當初與三夫人的確有私通一事抖了出來,說到最後眼淚又都掉下來。
西洛心裡輕嘆,其實,她也能理解她當初會朝自己隱瞞的初衷,怕也是不希望南宮明被逐出王府的。
可這男人,實在是不要臉至極,這明月這輩子究竟是攤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明明知道他不好,還非要委屈自己嫁給他,女人這輩子,除了依靠男人,就真的沒有辦法獨自生存了嗎?
西洛手裡握着一杯晴天爲她泡上的花,她一口口的喝着。
茶能曖心。
“王妃,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鬼迷心竅,不該左怕右怕的爲南宮明隱瞞這事。”
“南宮明與王爺的夫人勾搭,確是不要臉,奴婢當初只想着這一生要依靠他,怕他名聲毀了奴婢也跟着完了,是奴婢存了私心沒有及時稟報,王妃,奴婢不敢求您的原諒,奴婢聽從您的發落。”
一旁的晴天錦兒二個丫頭與她平日裡比較交好,這會見她把這事都抖出來後也吃了一驚,一個個恨這個南宮明不要臉,之後又對明月同情萬分。
攤了這樣的一個男人,她一個女子能怎麼辦!
對於明月西洛也沒有什麼想法,一個活在封建時下的產物,一切都以夫爲天的女子。
想轉變一個封建女子的思想太難,所以她是不能轉變明月的心態的,讓她離開南宮明,除非她能給明月一個更好的男人。
在聽到青霞的稟報時她就在想,這事本不想去管,可如今明月求到了跟前,她真能狠心折斷這個以夫爲天的女子的男人麼。
不能折了這個女子的男人的雙翼,可讓她再去爲這個男人開罪,她也萬做不到。
這個男人,毀了自己男人的名譽,霸佔自己男人的女人,他本就該死。
西洛一直聽着,並沒有說話。
一旁的晴天是個機靈的,立刻就朝明月輕斥道:“你現在倒是想起來求王妃了,當初幹什麼去了?”
“是不是再有下一次的時候,你還是要第一個瞞着王妃,然後出事了你纔想起來求王妃原諒了。”
晴天這話是狠的,明月聽言眼淚撲撲的就落得更快了,腦袋垂在地上哽咽道:“奴婢錯了,請王妃責罰。”
西洛依然沒有言聲,晴天便又說:“你明知道王妃心疼你,王妃又豈會真的責罰你。”
明月聽言擡頭,也不看晴天,只是看着王妃道:“奴婢知道王妃心疼奴婢,一直待奴婢情同親人一般,捨不得奴婢受半點委屈,自然也捨不得對奴婢下手。”
“可王妃若不肯責罰奴婢,奴婢心裡會更加的愧疚。”這般說般她猛然揚手,對着自己的臉蛋就啪啪的打了下去。
一旁的錦兒眼睛瞪得大大的,許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
晴天垂眸嘆息,就連青霞也忙小心的看向王妃。
西洛卻沒有阻止,瞧着她兩邊的臉頰都紅了起來,看她那手勁也知道她是真的下了狠心的。
還是錦兒先看不下去了,撲通就跪在了西洛的面前求道:“王妃,您就原諒明月一次吧,她已經知道錯了,以後萬不會在這樣子了。”
晴天這時側是走到西洛的身邊,半跪在她的身邊爲她輕輕拿捏雙腿道:“王妃,事已此致,您倒是要拿個主意出來啊!讓三夫人一直在外面吵着也不是辦法,這事鬧得大了於王爺名聲也不好啊!不如先打發了三夫人,然後再責罰這些犯了事的人。”
西洛輕聲笑了,她又豈會不知道,這丫頭實際上也是在變着法子爲明月求情來着。
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吧。”
西洛站起來往外走,晴天忙吩咐:“趕緊擺轎。”讓王妃搭着她的手朝外走了去。
至於明月,錦兒忙扶起她小聲的道:“別打了,王妃這不是已經原諒你了嗎?”
明月哽咽着點頭,含着淚忙一起跟了出去。
做錯事的人,總是要受到懲罰的,若不能賞罰分明,豈不是要一錯再錯。
所以,儘管心裡是心疼明月的,對對的包容也是要適度的,她絕不願意因爲自己的縱容就令她有一天忘記了自己雖然待她情同姐妹,可還是這個家裡的主子,那被毀了名譽之人的,還是她的愛的丈夫。
因爲這一點,她沒有阻止她對自己的懲罰,也沒有再去安慰她半句。
她若是那通情達理的女子,知人情,懂冷曖,自然就會明白她的難處。
若她不懂,只能說,她不過是白疼她一場罷了。
做人,貴在不能忘本。
西洛坐着轎出來的時候大房的吳氏匆匆出來,大概是也聽說了外面的事件,急着去看個究竟來着。
與西洛撞了個正着,西洛的轎直接而過,大房吳氏忙小心的陪着笑緊跟着她的轎道:“王妃……”兒子發生了這般的事情,她這個當孃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若是王妃真的要追究這事,非要聽信三夫人的話趁機辦了他的兒子,那誰能保住她的兒子?
眼光悄然瞥了一眼跟隨在一旁的明月,瞧見她兩個臉蛋都紅紅的,像是腫起來一般,心裡疑惑。
不過這是冬日裡,明月腦袋上戴了鬥蓬,知道吳氏在瞧她便把自己的臉又擋了擋。
一路走去,吳氏緊跟在轎子旁邊,在腦子裡想了半天方纔有些理直氣壯的說:“這姓夏的女人一定是恨我兒當初揭露了她與人通姦一事,她現在被趕出孃家了便想拖我兒一起下水,王妃您可要明察啊!”若是她知道明月早把一切告訴西洛了,她定不敢這樣說話。
當然,吳氏也從來不知道三夫人與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有一腿,若是知道了她也萬不敢這樣爲兒子開脫了。
西洛坐在轎上擡眼瞧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應她一句:“大娘放心,錯的總是對不了。”
吳氏這會功夫也有些理解不了她這話的意思,究竟是要幫自己兒子開脫,還是不幫呢?
一肚子猜疑,只覺得自己兒子這一次的命運是握在她的手中了,一路上只能小心的陪着笑,又把那三夫人罵了個半死。
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曾經也是大家閨秀的吳氏,什麼髒話也都是能罵出來的,要不說狗急跳牆呢。
王府門前,西洛乘轎過去之時就聽見外面的吵嚷了,三夫人的聲音就特別的大了。
下了轎子,西洛搭上晴天的手款步走去,就見那三夫人一身布衣,身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與華麗,人也黯然失色了許多。
她與自己昔日的站頭凝香一邊一個的拉着南宮明不讓他走,縱然他是一個男人,在這二個潑辣女人的撕扯下,竟然一時之間也脫不了身。
門口看熱鬧的小廝倒是多了起來,一瞧就是別戶人家跑出來看熱鬧打探消息的,一會功夫少不了又要傳出浩瀚王的一樁醜聞,雖然說浩瀚王本人可能已經麻木到不會去介意,但她,現在很介意這樣有毀南宮離的醜聞。
吳氏一瞧這架式就氣得不行,自己的兒子在這裡被二個女人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剛想要上前去把自己的兒子搶過來,西洛揮手阻止下去,吳氏只好耐着性子等她處理。
“大哥,你是從哪裡招來的瘋子,在府前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西洛聲音冷淡,開口詢問。
說這二個人是瘋子也不爲過,在與南宮明拉扯的半天中二個人的頭髮都有點凌亂了,而且這穿的也實在太過普通,再說了,有正常的女人在人家府門前與男人拉扯的嗎?
南宮明乍一見救星來了立刻叫:“王妃,王妃,你快讓這二個瘋女人住手。”
三夫人與凝香這會也瞧了過來,見西洛走了出來後三夫人一甩南宮明的手道:“王妃,這是我與南宮明的事情,我現在也不是這王府裡的人了,你休要參與我們之間的事情。”
“既然是你們的事情,爲何要鬧到王府門前?你們當王府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們這等賤卑可以大呼小叫之地?”冷冷的話語,帶着藐視,三夫人被她激得差點跳起來。
想當初,她也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子,也曾是這王府裡的夫人,不過是花開一瞬間,她竟然成了一個低賤得連在王府門前說話都沒有資格的女人。
南宮明這時已經趁着她們鬆開的自己的當兒慌忙就竄了過來,一臉的狼狽。
乍一見明月也在此處,更是羞愧萬分。
他的事情明月是最清楚的了,心裡想着明月本就看不起他,這次,怕就更看他不起了,心裡又氣又難過,但這都是自己以前欠下來的風流債,在明月的面前他偏不能爲自己開脫半句,只能羞愧的站在明月身邊,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明月也沒有言聲,知道王妃既然出面了,這事就會圓滿解決的。
三夫人要的不過是把這件事情鬧大,鬧得南宮明沒有臉,最後被王妃給趕出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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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南宮明落魄了,她心裡也就平衡了。
可現在,瞧西洛這架式,似乎是來爲南宮明開脫的。
三夫人惟恐西洛還不知道自己與南宮明有染的事情,就立馬忍下自己的難堪上前道:“王妃有所不知,這不要臉的男人當初在王府之時用我的花我的,最後有了姨娘後卻合着法子陷害我,明明當初是他想法子勾引我,最後卻把這髒水栽在了旁人的腦袋上,王妃,這事您一定要明察,不然,還不知道這王府裡有多少夫人和他有染過。”
“放肆。”西洛冷戾一喝,道:“你一個與人通姦的女人,居然敢在這裡信口開河,羞辱別的夫人,單這一條,本王妃就該先掌你十個耳刮子,也好讓你明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來人,給這個瘋女子掌嘴。”西洛揚聲吩咐下去。
西洛吩咐,自有婆子立刻上前摁住三夫人,不顧她的掙扎,先撐了她十個嘴巴子再說。
十個耳刮子下去三夫人的臉就被打成了豬頭一般,三夫人又恨又氣,自然是不服的。
一旁的凝香也被這陣勢嚇一跳,本以爲王妃知道了這事第一個饒不了的是南宮明,哪裡想到她會先逮着三夫人打了頓呢。
西洛讓人打完三夫人後便問南宮明:“大哥,她說與你有染,可有此事?”
南宮明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承認,再說,又沒有人作證,怎麼能夠由着這個女人胡說八道,立刻上前道:“王妃,我怎麼可能會看上她這等女人,她這姿色也不比街上的大娘強上幾分,我又不是瞎了眼了,就是再飢渴,我也不會要她的。”這話可真是誅心啊!三夫人氣得恨不能咬上他幾口。
南宮明不說衆人也沒有在意,經他一說大家就不能不去打量三夫人了。
被逐出府後的三夫人過得並不如意,所以她這一身的打扮不甭說了,普通得和街道上的普通婦人沒有任何區別,以往在王府還有上好的胭脂水粉可用,現在這臉上卻是素面朝天的,女人一沒了東西收拾就很容易顯老,再加上過得不如意,心裡憔悴,就更顯老了,南宮明說看不上她,那還真是看不上他。
瞧人家南宮明,怎麼着也是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風流倜儻不在話下,再怎麼飢渴也不可能看上這婆娘吧!
大家只記得三夫人現在的模樣,誰還記得她之前的嬌俏模樣呢。
南宮明又說:“王妃,這賤人當初的確也勾引過我,不過我瞧她不上,沒有上勾,她耐不住被冷漠的寂寞,便與長工私通,被發現後逐出王府,現在她過得不如意,就怨恨我當初舉報她與人私通一事,想拖我下水,王妃您千萬別相信她的話。”南宮明說謊向來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這會也能說得氣不喘。
西洛聽言便又對三夫人道:“你可聽見了,大哥壓根就沒有看上過你,休要再此胡鬧下去,不然,休怪本王妃不客氣。”
三夫人已經知道她這是一心要保護南宮明瞭,只氣得指着西洛道:“你這是要包疪他了?”
“好哇,這件事情若沒不能還我一個公道,我一定會讓天下人皆知,南宮明是如何在王府勾引浩瀚王的府人的,王妃又是如何包疪這件事情的,還是說王妃你也被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勾引到了……”
三夫人早已經抱着要死一起死破罐破摔的心態,激奮之下說出來的話也就失去了理智,連西洛一起罵上了。
一旁本變侍候着的婆子哪裡能容她這般胡言亂語,不用西洛吩咐便立刻掌起了耳刮子給她。
西洛被她這般辱罵旁人也是一驚,就見她眼神一涼,不理會三夫人被打得痛叫起來的聲音,冷冷的道:“你敗壞你自己的名聲也就罷了,居然還想連同着把本王妃的名聲一起敗壞了,本王妃本不想與你一個被休棄的女子計較,可你居然如此辱罵本王妃,你說本王妃該治你個什麼罪纔好?”
西洛不發話,二個婆子就摁着三夫人一直打,嘴巴里都打出血了,凝香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王府門前聚了這麼多人,都是王妃的人,雖然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但誰會管啊!
西洛又說:“把這個女人綁起來,送到夏府門前,轉告夏老爺,他縱容女兒到王府門前來尋事是爲何?要與浩瀚王府作對不成麼。”話畢轉身進了王府。
王府門前看熱鬧的個個咂舌,對於三夫人與人私通之事大家是早就知道的,現在又扯出了個南宮明,大家有信的有不信的,反正這事是一準要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對於王妃的雷厲風行,大家也早有所耳聞,何況現在王妃被皇上封了洛神,很多人都對她膜拜不已,又哪裡容得了三夫人這般辱罵王妃。
王妃前腳還沒有離開,那些看熱鬧的人就忍不住開口爲王妃討公道了。
“真是人賤嘴也賤,竟然敢這般辱罵洛神,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就應該拉去浸豬籠。”
有人說:“就應該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拉去遊街。”
有人說:“夏家怎麼會生出這等女兒。”
又有人說:“我怎麼聽說夏家已經把她逐出家門了,夏家已經容不下她這等不要臉的女子了。”
一個名聲敗壞的女人,還想來敗壞旁人的名聲,這是沒有說服力的。
洛神,神一般存在於洛神的,拯救了浩瀚王朝那一觸即發的戰爭,她的名之聖潔,容不得旁人侮辱半分。
可就在剛剛,三夫人侮辱了她。
於是,三夫人被羣攻而誅之。
西洛已經離去,王府外的事情晴天留下來處理,讓人把三夫人綁了起來。
轉身回府,坐在轎上之時西洛吩咐:“大娘,你們都跟本王妃過來,本王妃有話要說。”
這般,一行人跟着王妃去了她的洛神苑。
沒有人知道王妃要說什麼,但眼下的事情這樣輕易就被她解決了,吳氏的心裡也是鬆口氣的。
西洛回去之後便坐了下來,錦兒與青霞則侍候在一旁。
吳氏跟着進來後陪笑道:“王妃,剛剛的事情多虧了你,不然我兒還指不定要被怎麼冤枉呢。”
西洛擡眼瞟了一眼南宮明道:“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大哥,你心裡最清楚。”
南宮明早就曉得明月曾經說過他與三夫人的事情王妃知道,自然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訕訕一笑,道:“王妃,這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西洛冷冷的瞧他一眼,道:“王府外本王妃還有個宅子,今天收拾一下,明日你們就搬進去住。”以前這事沒有挑開,三夫人也沒有尋上來,她也就裝着不知情。
現在三夫人鬧上門來,這事既然已經挑開,她又豈能容一個勾引他夫君女人的男人在這裡白吃白住。
這於理於情都不合,若今天不治他的罪,以後,他會更加的放肆。
西洛這話既然已經挑明,明月也就明白這事她已經決定了,萬不會再有挽回的道理,當下便忙跪了下來,道:“謝王妃擡愛,奴婢一輩子都會銘記於心。”此時,再求情只會令王妃爲難,而她,萬不是那不知進退的女子,自己的夫君是個男人,也應該支起一個家了,在王府之中,他已經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又豈能再厚着臉皮裝着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繼續留下來呢。
倒是吳夫人一聽這話就忍不住忙朝西洛哀求道:“王妃,這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麼又要趕我們離開?”
西洛眼神冷冷的掠過南宮明的臉上道:“本王妃只希望,出去以後,你能痛改前非,擔起一個男人該擔當的,也體恤一下明月的苦,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你糟蹋至此,你若再不善待她,不是要逼她去死嗎?”
南宮明抿脣無語,她說的都是真的,他糟蹋了她。
西洛起身,又走到明月的跟前,伸手扶她起身道:“他若待你不好,或是你過不下去了,你就回來找本王妃,本王妃會給你一個安身之所,讓你無憂的過下半輩子,女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男人不可,除了男人,這世上還有許多可以令你追究求的東西。”當着南宮明與安氏的面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不過是在警告她們,就算逐她們出王府,但若明月受了委屈,她依然會爲明月撐腰的。
可後面這半句話就可謂是驚世駭俗了,女人這一輩子,不就是以男人爲天嗎?沒有了男人,她們還能追求什麼?
南宮明神色複雜的瞧她一眼,吳氏就氣歪了嘴。
知道這事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吳氏不服,哼哼道:“王妃你雖然是這王府的當家主母,可我說到底還是王爺的大娘,王爺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西洛淡漠的瞟她一眼道:“既然大娘有此自信,那就等着王爺朝他求情去,瞧一瞧他能不能容忍一個與自己夫人有染的人繼續留在這王府之內。”
吳氏不服,還想辯解,南宮明開口說:“娘,別再說了。”
“就是王妃容我們,我也沒臉繼續住下去。”伸手攬過明月又和她說:“明月,你若不嫌棄我,就跟我走吧,我身上的銀子,還是能養得起你的,可若你嫌棄,我也不會勉強你的了。”
明月沒理會她,只是朝王妃作了一福道:“奴婢記着王妃的話了,承蒙王妃不嫌棄,奴婢來生一定報答王妃恩典。”這話自然是在說,若日後南宮明待她不好,或者與她過不下去了,她會再回來的。
南宮明嘴角微抽,這丫頭向來就會爲自己找後路。
說完了該說的話,南宮明拽着明月就往外走,反正這丫頭已經答應會跟他了,就是出了王府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他還就不相信了,憑他年紀輕輕,就謀不到一份差事,掙不到一份養家餬口的錢了。
明月被他拽着匆匆的往回跑了,吳氏就算心有不甘也知道這事在西洛這裡是沒有迴轉餘地了,只能把希望放到別處去,打算先到三房安氏那裡哭訴一番,只要三房心軟就有辦法迴轉,實在不行就到王爺那裡再去求,她是長輩,王爺總不會拉下面子真的趕她走吧。
吳氏心裡算計好後便也甩袖走了,待到人都走乾淨後西洛這裡方纔清靜下來。
錦兒與青霞也在一旁面面相覷,也許是沒有想到她一下子就把這一家人全都趕出去了。
西洛瞧這二個人的神色淡聲問:“你們也覺得本王妃不該不顧念親情趕她們出王府嗎?”
錦兒聽言卻一臉氣憤的道:“王妃哪裡有不顧念親情了,分明是他們不顧念親情,竟然敢壞王爺的名聲,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做得出來,王妃趕他們出府都是輕的,應該先打個半死再扔出去纔好,也好讓他們知道,王爺可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敗壞的。”
西洛瞧她一副正義的模樣倒是輕聲笑起,道:“那是王爺的兄弟,本王妃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倒是王爺,他向來重情,不忍心責罰他們。”嘴上是這樣說,心裡卻想,南宮離萬不會駁了她的命令的,何況,這家子人也實在該搬出去了,不然,往後不知道還要生出什麼事情。
雖然對明月有些心疼,但她也不小了,既然成了家,就得接受往後的一切。
那廂,明月被南宮明拽回去後就立馬給摁在牀上坐了下來,剛剛她在洛神苑裡取下腦袋上的鬥蓬時就注意到她臉上的紅腫了,當時人多不好問,所以才忙拽着她回來了。
如今細看這紅腫的臉,也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只心疼極了,忙問她:“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明月只是把臉別了過去淡淡的道:“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們就離開。”
這段日子雖然她不再趕他去柳絮那,但對他的態度一直沒有變過,還是那樣不冷不熱,不易親近。
南宮明向來臉皮厚慣了,自然也不怕她冷淡,現在問不出個所以然哪裡肯放過她,只拽着她逼問:“你趕緊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纔好幫你上藥啊!”
明月依然沒說,只道:“你怎麼會這個時候回來?”他通常都是下午回來的。
南宮明聽言臉上有些不自在,他敢說是因爲在軍營裡聽那些爺們講一些黃段子,心裡有些把持不住,想回來與她H麼!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個時候說這事的。
南宮明也不告訴她,只是一個勁的又追問她臉上的原因,被追急了明月只好氣憤的道:“還不全是因爲你,你幹了不要臉的事情,現在又被人抖了出來,我只能去求王妃原諒!”明月氣憤之下把這事情給說了,南宮明才明白,原來王妃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心裡因爲心疼她的臉,自然也沒有功夫與她計較之前被算計的事情了,忙去翻藥箱,找來藥就要與明月擦上。
明月心裡也知道他是真心爲自己着急,雖然他臉皮厚得像堵牆,但對自己的着急絕不是裝出來的。
這段時間她一直對他很冷漠,儘管如此這男人卻還是對她一如既往,難得的是再也沒有去找過別的女人,一個男人在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女人通常是最爲敏銳的。
只是,明天就要搬出王府了,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誰知道他會不會狗改不了吃屎呢。
一個人坐着,也沒有再去彆扭,由着南宮明給她塗了一些消炎的藥,自己當時打下去的時候也是用了狠勁,臉上到現在還火熱熱的疼。
南宮明幫她在臉上塗了消炎的藥水,水是清涼的,塗上去倒是看不見什麼的,只覺得臉上涼爽了些,事後南宮明便一把抱住她說:“明月,爺對不住你,你就原諒爺這一回吧,別和爺鬧彆扭了,爺保證以後再不這樣子了。”
就要搬出去了,以後過日子也就他們二個,他可真不想整天和她大眼瞪小眼,他顯然早就忘記,搬出去後還有個啞了的柳絮,這段日子他不見柳絮,都快忘記他的存在了,就連那孩子沒有了他都沒有多大的感覺。
究竟是他的心太涼薄,還是因爲那不是他所愛的所以沒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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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時,浩瀚王回來,人還沒有進洛神苑,就被吳氏擠着哭訴起來。
據說,安氏拒絕了她的哭訴,表示哀莫能助!
這不,就只好再拉下臉求到王爺這裡來了。
------題外話------
嗷,還是逐出王府罷,相信應該不會有人有意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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