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洪士奇立即感覺天旋地轉暈得難受,一肚子的酒正在不停地翻看他的肝胃,而腦子裡有着上千的瞌睡蟲在飛舞,洪士奇這時恐怕是醉了。
尹飛昂知道現在正是好機會,“洪總辦剛纔說什麼自己投資是怎麼回事?”
這時的洪士奇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但一聽到錢字他立即來了精神,“我想跟飛昂一起搞幾筆投資。”
“是什麼樣的投資?”尹飛昂這時也有了些興趣,畢竟現在談的是錢嘛。
洪士奇這時一揮手把臺上表演得早已直不起腰的舞娘叫了出去,然後他看了看醉倒在沙發上的何必立,見這小子早醉成了死狗,這時他才放心地說道:“飛昂可知道走私貨?”
尹飛昂搖了搖頭道:“現在早就信息爆炸,大家手裡都有錢了,買什麼東西隨時都可以買到,特別是網絡上,價格都殺出血本了。”
洪士奇笑道:“那是一般的通貨,我這裡說的走私貨可不一樣,如果你用少於商場10%的價格買到正品,你可願意?”
“是些什麼正品貨?”尹飛昂還沒搞懂這句話的意思。
“無論是什麼,比如家電、電子產品、工業原料……這些東西如果你能拿到低價你會拒絕嗎?”
“當然不會,如果有這樣的產品我買來轉手都可以大掙上一筆,洪總辦有這種貨源嗎?”尹飛昂這懂得這其中的價值。
洪士奇這下得意地點了點頭, “這種貨源我當然有了,而且利潤也不低。”
“是些什麼樣的貨源?”尹飛昂這時也來了精神。
“是……”這時洪士奇再也穩不起了,他順勢倒在了沙發上,看來他也是不勝酒力了。
看見這二位都醉得不行了,尹飛昂扶洪士奇躺到了一邊然後叫來了阿昌,進到包廂裡的阿昌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無奈地說道:“飛哥怎麼把這二位金主給灌趴下了!”
“今天的賬我來付。”尹飛昂知道這時自己大方一點就是給洪士奇一個信號。
阿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讓人把賬單遞到尹飛昂面前,尹飛昂看了一眼,剛好把今天贏的錢給用了,“麻煩你們把這二位擡到樓上去開兩個房間,我先回去休息了。”
這時阿昌陪着尹飛昂出了酒樓,阿昌忍不住問道:“飛哥用的是什麼辦法,居然能讓他們跟你一起喝酒還讓這二位都醉趴了?”
“他們很了不起嗎?”尹飛昂只是得意地隨口說了一句。
阿昌愣了一下說道:“沒什麼了不起的。”
尹飛昂見狀就知道這裡有事,他一把就將阿昌抓住說道:“好久沒看到你了,我剛纔喝了一肚皮的酒,現在想吃點烤肉但又沒人陪,你就陪我去吃點吧!”
阿昌知道尹飛昂請自己吃烤肉沒好事,但他知道這個小祖宗不太好惹,所以他只好帶着尹飛昂來到了一家烤肉鋪子。
尹飛昂知道對付阿昌這根老油條得費一點心思,所以他開始叫來一大堆的肉菜,然後讓阿昌烤給他吃,而他而跟阿昌大談今天跟何必立這些人遊“凌雲閣”,吃魚肉,進賭場的事,爲的就是讓阿昌放心,他跟何必立這些人畢竟是一個公司裡的人。
果然一邊喝着啤酒一邊吃着烤肉的阿昌被尹飛昂吹得高興了起來,他邊吃邊問道:“飛哥既然跟他們在那個‘凌雲閣’裡玩,爲什麼又要跑回城裡來?”
尹飛昂看了阿昌一眼,他知道這小子逐步進到自己的圈套中上,“當然是爲了見這個洪總辦了。”
阿昌喝了一杯啤酒說道:“這位洪先生一直都在聯繫錢莊的人,你們找他是爲了什麼?”顯然這個阿昌知道的還真不少。
“當然是爲了進貨的事,明天不是休息了嗎,當然就是我們忙的時候了。”尹飛昂也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對不對,但他總得賭上一賭。
“你們想進貨了嗎?”看來阿昌對這些很清楚。
“當然是的,只是還有一點錢方面的問題沒有解決。”尹飛昂先把事情推到錢的身上。
阿昌點了點頭沒說話,看來他對這些生意非常的熟悉,只是尹飛昂還搞不清這裡還有什麼問題他沒搞明白,這時尹飛昂看了看阿昌忽然想到了什麼,“阿昌不是一直都跟盧老爺子做事嗎?你怎麼也插手別的幫會裡的事?”
“我沒有呀!”阿昌不明白尹飛昂這話的意思。
尹飛昂斜着眼看着他說道:“現在這個‘暮江酒樓’幕後的老闆不止盧老爺子一個人吧?”
“好嘛!飛哥套我的話。”阿昌這時一下就明白尹飛昂的意思了。
“狗屁!誰套你的話了,我這次被他們叫來投資,但又沒跟我說清貨源,所以我心裡一直沒有底,但這筆投資我又不想放過,所以才把你抓到這裡來吃肉的。”尹飛昂半真半假地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阿昌以爲尹飛昂是找自己來打聽消息的,所以他得意地說道:“按我們‘七樓’的規矩,消息都是黃金。”
尹飛昂點了點頭說道:“要多少你說個數就行了。”
阿昌沒想到尹飛昂這麼爽快,“飛哥想聽什麼消息?”
“這個‘暮江酒樓’是哪些人開的?”
阿昌笑道:“這消息送你都行,是我們幫主和況盟主合開的,其它道上的關係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是些不好惹的人物。”
原來是“七樓”和“信沱盟”合開的這個“暮江酒樓”,到這個時候尹飛昂總算知道爲什麼蓬連運爲什麼愛到這裡來談生意了,看來他們洗錢跟盧信義和況天鷹密不可分,也就是說他們洗錢多半要靠“七樓”和“信沱盟”的關係。
想到這裡尹飛昂說道:“看來況盟主他們走私的生意搞得是順風順水呀!他們的貨源是自己找的還是別人給的?”
阿昌看了尹飛昂一眼不說話,只是不停地吃喝,尹飛昂懂他的意思,他從兜裡摸出一沓錢說道:“這些夠了嗎?”
阿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剛纔我看飛哥付賬把錢都拿出來了,你這錢……?”
尹飛昂看了看他說道:“你要我這錢的來源我也要收消息費的。”實際他這錢是從洪士奇兜裡拿的,他扶洪士奇起來的時候摸到他外衣口袋裡有一沓錢,所以他順手就將這錢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阿昌趕緊一把將尹飛昂手中的錢拿了過來,“一般都是貨主提供貨源,這位洪總辦就是讓況盟主的人到南淵集團的下屬公司去提貨,然後偷運到他要求的地方。”
這個時候輪到尹飛昂吃驚了,他沒想到洪士奇居然能從“南淵集團”的下屬公司提到貨,他知道從集團下屬公司拿到的貨很便宜,自然走私到各個城市就少了很多的費用和稅,所謂這其中的利潤就是偷稅。
“他跟你們做生意有多久了?”尹飛昂真是想不到的事一件又接着一件。
“沒有多久,就所一段時間的事,況盟主對此事也有些忌憚,但做這事的又多是你們集團裡的人,所以況盟主對此有一點無奈的感覺。”阿昌嘴還是一直都沒閒着。
尹飛昂一聽就知道這是阿昌在試探自己,看來自己一不小心反應被阿昌給利用了,不但請他吃東西,還把自己這邊的消息遞到了他的耳邊,尹飛昂看了看這小子說道:“這些事由上面決定,我只是下面跑腿的,我找你就是打聽他們有沒有在這中間動什麼手腳。”
這下輪到阿昌吃不下東西了,他沒想到尹飛昂這麼快就把他看穿了,“那,飛哥還需要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