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琰俊看了何必立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他不是有病,他是太聰明瞭。”
“怎麼回事?”何必立顯然還沒有猜到杜琰俊的心思。
“這小子換了三個位置就知道這家賭場是受人控制的,他所謂的贏錢是有人在給他送錢,但他不樂意接收這種不明不白的錢,所以他乾脆躲到一邊喝茶去了。”杜琰俊一眼就看出了尹飛昂的心思。
“這小子這麼聰明!”何必立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杜琰俊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何必立說道:“想當初米元風是怎樣的人物,最終還是被這小子給扳倒了,你說他如果不聰明還能活着站在這裡嗎?”
何必立想了想問道:“既然我們被他看穿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杜琰俊看了看監視器中的尹飛昂說道:“他既然沒有發作說明他對你沒有惡感,只是他不願意你們當他是傻瓜。”
何必立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來到賭場大堂裡後,何必立找到了坐在角落裡喝茶的尹飛昂,“飛昂怎麼不去玩幾把?”
尹飛昂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太喜歡賭錢,玩幾把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何必立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二個先進城去,等他們幾個賭癮大的在這裡玩。”
“進城去幹什麼?”尹飛昂不解地問道。
何必立笑了笑道:“明天我們不是還想上山去玩嗎?現在我們先進城去採購一些東西放車上,以免明天慌亂。”
尹飛昂想了想點頭道:“那樣也好,反正我手氣還不錯,贏了些錢,將就把這些錢用了,免得找許總報賬他爲難。”
何必立當時沒聽出尹飛昂話中有話,不過尹飛昂對他說的也是實話,所以他打了個哈哈後就跟尹飛昂一起出了賭場找了個代駕開着車進城裡去了。
進到城裡後尹飛昂二人先找肉鋪預訂了一些肉類,然後何必立帶着尹飛昂就來到了“暮江酒樓”,看來他也喜歡到這裡來玩。
來到酒樓後守門的一看是尹飛昂頭都大了,但又不得不招呼這二位,但這個時候一個人從裡面走出來迎接他們,此人正是洪士奇。
洪士奇真沒想到何必立居然跟尹飛昂在一起,不過他這樣的老江湖立即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他帶着二人來到了地下二樓的一個包間裡,在這裡早就有舞娘在跳着豔。舞了。
進到包廂裡後洪士奇就仔細觀察尹飛昂的表情,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面不改色,這讓他彼爲吃驚,他記得上次把謝卓叫到這裡來玩,結果那個謝卓一看錶演臉就紅了,所以他看了看尹飛昂問道:“飛昂以前來過這裡嗎?”
尹飛昂看了看洪士奇說道:“這個‘暮江酒樓’的盧老闆跟我有一點小的交往。”
洪士奇心中“咯噔”地響了一下,這回他不得不正眼看尹飛昂了,這小子居然這麼能耐,和“七樓”的幫主有交往,現在他明白爲什麼何必立親自出馬結交這小子了,看來這個尹飛昂還真不是一般的角色。
“沒想到飛昂你小小年紀居然跟江湖上的大佬都有關係,看來那句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的話還真的是道理,我們這些老年人不努力還真要被你們這些年青人給推開了。”
尹飛昂一聽就趕緊說道:“哪裡有的事,我也只是因爲在江湖上遇上事了纔跟這個盧老闆有一點交往,我哪裡能跟你們這些老一輩的比。”
這時何必立感覺洪士奇的話中酸味太重了,“飛昂不用管洪總辦的,他這人就這樣,總覺得別人的關係比自己強。”
洪士奇這時也悟過味來了,“是我多嘴了,我只是吃驚飛昂居然認識這麼多的大佬,沒想到自己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說完他拿起自己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看見洪士奇把酒喝了,何必立這才問尹飛昂道:“飛昂想喝什麼酒?”
尹飛昂剛纔喝了不少的白酒有點不舒服,所以他也沒想什麼就說道:“喝幾杯紅酒吧!”
何必立這時有點想哭的感覺,剛纔他喝了很多的白酒,這時他想喝點啤酒來解酒,結果沒想到這個要命的尹飛昂居然要喝紅酒,要知道紅酒喝下肚後最是上頭,用不了幾杯就得醉趴下,但既然尹飛昂都說了,他不得不讓服務生拿了一瓶紅酒。
這時洪士奇不知道是爲了賠罪還是有意試探尹飛昂的酒量,他不停地舉杯跟尹飛昂喝上了,沒到一個小時桌上就擺了十幾個紅酒瓶子,何必立這時早就倒在一邊不言不語了,估計他正在跟周公談酒經。
而這邊尹飛昂則是越喝越清醒,而洪士奇這時開始舌頭都大了,看來老傢伙快不行了。
尹飛昂見狀就知道機會來了,他看着臺上的表演說道:“我以前經常到這個地方來,但我卻從來沒見到過洪總辦。”
洪士奇先是愣了一下,但酒精的作用下他就沒有多想了,要知道尹飛昂這樣的年青人沒事跑這裡來做什麼,這話本身就有問題,但洪士奇把尹飛昂想成自己這樣的人了,他哈哈笑道:“你小小年紀居然這麼會玩,這種地方你都能找到,我也是跟別人談生意的時候才被他們帶到這裡來的。”
尹飛昂看着洪士奇說道:“談生意怎麼會到這裡來,一般都是生意談成了纔到這裡來慶祝的嘛!”
洪士奇眉毛一揚哈哈笑道:“看來我還小看你了,這些生意上的套路你都這麼清楚,但我找的是一個財神,他喜歡到這裡來談生意,所以我們纔到這裡來的。”
“財神!”尹飛昂故意加重這兩個字的音。
洪士奇愣了一下才打了個哈哈說道:“此人對我來說是財神。”
尹飛昂斜了這老東西一眼說道:“據我所知,只有一個叫蓬先生的財神愛到這裡來玩,其他沒有人會到這裡來談生意了。”
洪士奇當時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也知道蓬財神?”
“我當然知道了,手頭緊的時候或者手頭寬裕的時候都可以找他,他最大的能耐就是幫我們這些人解決手裡資金的問題。”尹飛昂拿話引了洪士奇一下。
洪士奇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他才小心地問道:“飛昂手裡也有資金需要不時週轉?”
到了這個時候尹飛昂總算知道這洪士奇找蓬連運是爲了什麼了,看來他不時需要資金進行週轉而不是單純地洗錢,“我有時候手裡會有大筆的資金,當然不能留在手裡發黴了,這些錢得動起來才行。”
洪士奇這時來了精神,“你手裡真的有大筆的資金嗎?”
“有時候會有。”尹飛昂知道這次吹牛又不用打草稿。
“你最多能出借多少?”看來洪士奇手裡還真的缺錢。
“我不借,這樣我的錢沒有保障,我的生意都是通過錢莊交易的。”尹飛昂故意不給洪士奇一點機會。
洪士奇想了想也不說話,他又打開了一瓶紅酒,然後他又開始跟尹飛昂拼上了酒,看來今天他真的想從尹飛昂這裡得到點什麼。
“飛昂想過自己投資嗎?”兩人又喝完一瓶紅酒後洪士奇感覺尹飛昂被自己灌得差不多了。
誰知道尹飛昂這時卻起身到衛生間裡去了,不久尹飛昂出來後洪士奇也感覺到內急,他也起身想去衛生間,但他剛起身又坐了回來,到了這個時候紅酒的威力顯現了出來,後勁大,醉倒你沒商量。
剛纔二人一直坐着,所以酒精沒辦法上頭,所以尹飛昂故意去上了一趟廁所,爲的就是讓洪士奇也起身走幾步,那樣酒精很快就會上頭,果然尹飛昂詭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