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咬了咬牙去打開了酒館的大門,這時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又黑又矮,五短身材的女人,這女的見到尹飛昂也很吃驚,“我阿爸呢?”
看着這黑女人不但矮,連脖子都看不到,尹飛昂真心不相信這位就是季老漢的女兒,但這家店裡只有季老漢一個,這女的這樣問就只有一個答案,“他喝醉了,在後屋休息。”
那女的看了尹飛昂一眼問道:“你是誰?”
“我是柴大姐的侄兒,我昨天在這裡喝酒有點遲了,所以在這裡睡了一夜。”
那女的也不多說,徑直走到了後屋,不久季老漢被這女的叫了起來,然後這女的開始在店裡忙活起來了,尹飛昂見狀讓她給自己做了點早餐,吃了後他纔回到柴大姐的家裡。
看到尹飛昂這時候纔回來,柴大姐很吃驚地問道:“你都跑什麼地方去了?在什麼地方過的夜?”
尹飛昂撫了下頭說道:“昨天喝多了,所以在酒館裡休息了一夜,今天又怕回來吵着你,所以在那裡吃了早飯纔回來的。”
柴大姐恨了他一眼說道:“走吧!首領有事找你。”說完就帶着尹飛昂出去了。
跟在柴大姐後面尹飛昂知道她想幹什麼,昨天夜裡他們二人的對話自己是聽到了的,現在他們是試探自己功夫的時候,這也是讓他頭痛的時候,因爲他不知道這些人知道自己身上有靈玉後會作什麼感想。
不久柴大姐把尹飛昂帶到寨子中央的那間大棚子裡,進到棚子裡後她對尹飛昂說道:“你在這裡等着。”然後她就出去了。
尹飛昂站地棚子中央看着四周用草蓆做的隔牆,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他昨天夜裡偷聽到冉開要試他身上的功夫,但具體是什麼他又沒聽到,現在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這時尹飛昂忽然看到有東西從四面八方爬了進來,看到這些東西尹飛昂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原來這些東西是巴掌大的蜘蛛,它們似乎得到指令似的快速向尹飛昂爬了過來,尹飛昂在電視裡見到過這些蜘蛛,它們都有毒。
尹飛昂沒想到冉開用這些東西來試探他的功夫,但現在要想顧面子什麼的已不重要了,他縱身一跳就來到了棚頂的橫樑上,但他很快就從橫樑上又跳了下來。
因爲在橫樑上早就爬滿了蠍子,而且個頭特別大,見到這些毒物尹飛昂手一軟就從上面掉了下來,只是尹飛昂不懂蠍子這種毒物,個頭越大毒性反而越小,可怕的是那些個頭小的蠍子,那老是要命的主。
面對鋪天蓋地的毒蟲大軍,尹飛昂一咬牙準備從草蓆隔牆衝出去,但當他雙腿用力準備衝的時候他又停住了身形,不知什麼時候四周的牆上早就掛滿了毒蛇,它們衝着尹飛昂吐着長舌,嘴裡還發出“噝!……”的聲音,一時間棚內腥氣撲鼻。
這世上的冷血動物是不受控制的,但尹飛昂眼前的一幕顛覆了他和認知,這些毒物分明是有人在控制,而且還控制得非常好。
尹飛昂知道有人正在周圍某處監視着自己,現在只要自己使出靈玉護盾讓對方看到就行了,至於對方是否知道自己使出的是靈玉那就沒有辦法了,但是尹飛昂感覺這其中有什麼不太對勁,爲什麼這個冉開一定要試探自己體內是否有靈玉?
眼看着四周的蜘蛛慢慢向自己靠近,而頭頂上的蠍子也集結着要往自己頭上掉,尹飛昂這時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站着撒尿的主,有淚也只能往肚裡咽。
想到自己不能哭,所以尹飛昂先冷靜下來,他仔細觀察四周的情況,這是一間幾百平米的木構房屋,四周用大的木樁支撐着整個屋頂,四周的草蓆看來只是裝飾,在草蓆的後面似乎還有一層木牆阻擋着陽光照射進來,而自己的腳下是木板做的地板,踩在上面感覺不到下面是什麼。
這時幾隻蜘蛛爬到了尹飛昂的腳邊,尹飛昂趕緊使勁跺了下腳,他腳下的木地板一震,一排的蜘蛛被他這一腳震開了,露出了長長的木條形狀,就在尹飛昂感覺這種辦法可以用的時候,頭上掉了幾隻蠍子下來。
尹飛昂感覺有點暈菜,使勁跺腳雖然會把周圍的蜘蛛趕開,但頭上的蠍子經不起震動,會從上面掉下來,而且要拿的是它們會掉到自己的頭上。
眼看着自己身在絕境之中,尹飛昂真有一種無可奈何之感,他大聲喊道:“冉首領快來救命!”但他的喊聲只把頂上的蠍子震落了不少,而且這時掛在牆上的那些毒蛇此時也爬到地面向他遊了過來。
人生最苦是無助,現在尹飛昂就是這種感覺,他只能用腳把自己腳邊的蜘蛛趕開,但越來越多的蜘蛛爬向他身邊,這可不是用腳就能趕開的了。
就在這緊急關頭尹飛昂一把抓向地面,只見他硬生生抓起了一塊長長的木地板。原來這些木地板是用劇下來的長條拼接而成的,被尹飛昂抓起來後就成了一根長長的武器。
手中有了東西,尹飛昂心裡也有了底,他拿着這根長木條在自己進來的那個方向颳了幾下,因爲那裡就是這個棚屋的大門所在,這時在他前面立即出現了一條路,尹飛昂想都沒想就衝到了大門邊。
不用說,這道大門肯定是被人給關上了,尹飛昂試了幾把沒能打開,而掛在牆上的那些毒蛇則向他聚攏過來,地面上被他刮開的蜘蛛又合攏後向他爬了過來,頂上的蠍子這時也向他這個方向靠攏。
“咔嚓!”的一聲,尹飛昂把手中的長條折成了兩截,然後他把那些游過來的蛇用手中的木條撥到了一邊,他再用肩使勁地靠了一下大門,整道大門被他一下就頂開了。
就在尹飛昂感覺自己重見天日的時候,從四周一羣黑點向他衝了過來,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但驚弓之鳥般的尹飛昂拿起手中的木板潑風般地舞動起來,這時的他把莊別離都他的那些武術招式耍得淋漓盡致,兩塊木板在他手中如風火輪般轉動,不久在他腳下集起了一層黃黑相間的昆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大聲吼道:“好功夫!”
隨着這一聲吼,那些衝擊尹飛昂的黑點也隨之消散,這時尹飛昂才注意到自己的腳下集了一層黃蜂的屍體,他再向吼聲處看去,一個白淨的中年人站在不遠處。
這時冉開和柴大姐二人從棚屋側面走了出來,那中年人見到冉開就迎了過去,“大哥今天怎麼布這‘天地奇絕陣’?”
尹飛昂一聽就猜到此人一定是冉開的弟弟駒開,而冉開見到此人也是一臉笑容,“二弟回來了!這年青人是柴大姐的侄兒,我們今天是試他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這時的冉開和柴大姐二人被自己的話套了進去,他們明知尹飛昂不是柴大姐的侄兒,但現在又不便說破,結果現在尹飛昂真成柴大姐的侄兒了。如果冉開說自己佈陣是爲了殺尹飛昂,那麼柴大姐說尹飛昂是自己侄兒這事寨子裡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他只好這麼回答駒開。
駒開說道:“我回來呆幾天,沒想到剛到家就見大哥佈陣,所以就站在這裡看了起來,沒想到這年青人功夫真不錯。”
這時駒開向尹飛昂招手道:“你過來。”
尹飛昂趕緊走到駒開面前,駒開上下打量了尹飛昂一番後說道:“你叫什麼?你的功夫從哪裡學來的?”
只要自己身份被確認了,剩下的問題都好回答了,“我叫柴進,我在武當山的武術學習班去學過,後來得到了師傅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