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白顯然是很吃驚的,她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大。也許是自己遲鈍,她可真的感覺不出來,這樣的祁商,會喜歡她。
在她的印象之中,祁商溫文儒雅,對待誰都一樣。絕對不可能說出喜歡這樣的話,在他的眼裡好像一切事物都是平等的,它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屬於自己擱置的地方。如果要打一個比方,祁商就像西遊記裡的唐僧,感覺給人是沒有七情六慾的,最多也只有那一種溫溫潤潤的慈悲之心,愛情什麼的,喜歡什麼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絕對不可能實現。但是這樣的他,卻對自己說了喜歡……
僵硬着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祁商似乎也在等她的回覆。
過了許久,林曉白才淡淡的開了口:“我們成親吧。”
我們成親吧……如此平淡的一句話,卻在祁商的心裡掀起了一陣波瀾。她要嫁與他,她是要嫁與他了!以後,她會成爲他的娘子,而他也成了她的夫君。以後,他再也不用自己一個人苦苦相思,也不必總是在天黑的時候一個人佇立在湖邊喝酒。
以後……他們會在一起。
兩個人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林曉白推開門進去,裡面安然無恙,並沒有發生任何事。在湖邊那些士兵拿包包威脅她,只是皇帝的一個策略而已,他果真還是不敢動她的,畢竟她是前任女皇,而且聖命和長蘭伽羅,一定不會放縱他傷害她!
深宮之中,偌大的殿堂上坐着一個男子,他手裡執着一個卷子,黑色的長髮邪氣的披在肩頭,肌膚白皙如雪,一雙淺色的眼眸晶瑩剔透。胸前的衣服是敞開着的,露出裡面一排淡灰色的印記,看不清楚圖案,大約是一隻長了翅膀的獸。
隨意的翻動了一下卷子,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士兵,他身上帶着傷,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陛下。”
男子微微擡了一下眼簾,翹起的脣瓣勾勒出精美絕倫的輪廓:“怎麼,鬥不過她麼。”
士兵跪在地面不敢吱聲。他就是之前出現在湖畔想要捉拿林曉白的御林軍統領,其實這一次去捉拿她,他知道一定贏不了的,畢竟她是他們的女皇,擁有抵擋千軍萬馬的力量。
忽然一股戾氣從男子的身上釋放出來,那是一種屬於惡魔的氣息,帶着殘留的玫瑰餘香飄散在空中,美豔的花朵下面是帶刺的荊棘。士兵有一些被嚇到了,他跪在那裡顫抖了一下手臂,坐在上頭的男子已經開了口:“退下吧。”
“是,陛下。”得了命令之後士兵立刻站了起來朝着殿外走去,這個陛下也不簡單,並不是他這樣的平凡人可以應付的了的。
“長蘭音?呵呵……”放下手中的卷子,男子在士兵離開之後就站了起來,他輕輕撫住自己的肩頭,裡面那隻灰色的獸一下子躍了出來跳到空中,展開黑色的帶着皮毛的翅膀。
是蝙蝠。
祁府,一大早那些下人都在悉悉索索的談論着昨日林曉白和祁商一同回來的事情。他們好像牽了手,也就是說他們的祁少爺終於追到自己喜歡的人了?
“我看吶,其實白姑娘早就暗自傾心於我們的少爺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幫着少爺做事啊,還把茶莊打理的這麼好。”“就是就是,我們少爺長得又俊人又好,白姑娘肯定是喜歡了。”“要不是她帶着一個娃娃,也許早就對少爺表白了。”“昨日他們回來的時候,一雙手牽的可緊了。”“你們瞧見沒有,少爺今個兒早上起來到現在,臉上都帶着笑容呢,看來一定是高興壞了。”“我們是不是馬上可以吃到喜酒啦?嘿嘿,也許還能鬧鬧洞房。”“噓,白姑娘來了,收聲收聲。”就在下人談論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林曉白抱着包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她其實也聽到了他們談論的話,其他且不說,那個牽手完全是誤會。祁商本身是寒體之人,昨日夜裡又在湖邊吹風,他的手更涼了,而且還凍得紅撲撲的。林曉白實在是看不下去纔給他暖暖手。
不過誤會就誤會了,如果自己解釋,估計也是越描越黑了。
“白姑娘,早膳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在廳裡等您一塊吃呢。少爺剛纔去了茶莊,說是新來的一批茶葉已經到了,在做準備。”一個丫鬟從旁邊走上來對着林曉白鞠了一躬。
林曉白點點頭:“恩,我這就去。”
她腳步邁開才走了兩三步忽然一個家丁從院子外頭跑進來:“白姑娘,宮裡來了個人,在門口等着您。”
“宮裡來了人?怎麼不讓他們進來。”林曉白眉頭皺了皺:“你帶他們去客廳,我吃了早飯再過去。”開玩笑,那個皇帝真的跟她耗上了?一大早的派人來,她可是要吃飯的,哪裡管得着他?自己又不跟着搶皇位,擔心什麼。
“不是的,不是的。白姑娘,宮裡來的只有一個人,好像是長蘭丞相,他執意在門口等您,不願進來。”那個家丁急忙解釋,生怕林曉白以爲他把那麼重要的客人給得罪了。開玩笑,別說是皇宮的丞相,哪怕是皇宮的太監、宮女來了,他都要敞開大門低頭哈腰的讓他們進去,要不然如果得罪了,自己不但會被責罰,還極有可能腦袋不保。
伽羅哥哥來了?
林曉白顯然是怔了一下,她看了看懷中的包包,包包正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嘴巴抿了抿,好像在說:娘,怎麼還不去吃飯,我餓了。
林曉白用眼神無聲的告訴他:你爹來了。
包包無聲的迴應她:我要吃飯。(咳咳……以上都是筆者的胡思亂想,包包纔沒那麼聰明用眼神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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