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一聽,我靠一聲:“關覺回?他不是你......”我忙道:“沒錯,關覺回就是我!”說着,我忙給鬍子一個勁兒地使眼色,鬍子雖然沒搞懂我的意圖,但他畢竟爲人機靈,啊哈一聲:“老闆,您還跟我玩兒這個,看來是不信任我鬍子了?”
我看他眼神裡帶着一股子嘲笑,心說你妹的,老子假冒我老爹,還不是爲了保咱倆小命?
藍面孔一直認爲他眼中的“我”是個謹小慎微的人,經過這一檔子,他對我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了,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兄弟,你這次回來,真的沒有受人指使?”
我搖頭:“沒有,現在不比當初了。”
“我不信。”藍面孔道:“這個計劃進行了七十多年,即便是黨國退出大陸,上峰也沒有放棄過,小組對咱們的控制能力,不會留下任何餘地,我不信你能瞞過他們,自己做事。”
他這麼一說,我更加懵了,他孃的這裡還有國民黨什麼事情?我老爹難道是反動派?不能啊,要是講成分,他頂多算個黑社會,怎麼一下子變這麼嚴重!
這時鬍子喉嚨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我趕緊使眼色讓他閉嘴,然後一笑道:“你不在的這十幾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藍面孔又是拉風箱式地一笑:“怪不得,我發現,咱們的對手活動得比較頻繁了,看來不論是上峰,還是敵人,對玉簡上的謬論,看得都很重。”
一聽到玉簡二字,我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玉簡是民國時期三星堆出土的,看來藍面孔所說的那個什麼上峰或者小組,一定也接觸過玉簡,他們應該也在對上面記載的東西進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媽的,這上面究竟記載了什麼東西,竟然牽動了這麼多利益集團。
跟這個人說話,我有種看戰爭片的感覺,很不自在,但是藍面孔知道的東西,一定比二叔知道的多,而且,從他對我的態度上來看,我想從他口中套取出什麼信息,要比套二叔容易得多,只不過我不是老爹,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到底怎麼樣,也不能讓他看出我什麼都不瞭解,這其中的分寸,拿捏起來十分困難。
“你爲什麼呆在這兒?”我問:“小組的人,對你都很懷念。”我本想用這種說辭跟他套套近乎,沒想到他突然冷眼看向我,呼呼一笑:“你開什麼玩笑?小組的人都死在這娘娘墓了,其他小組裡除了你,沒有一個認識我的,誰還會掛念我們?”
我一聽心說糟糕,他孃的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剛想找個藉口把話給圓過去,卻聽藍面孔又道:“既然我們小組的事被別的小組知道了,看來上峰真的出問題了,你果然沒有騙我。”
我立即舒了口氣,爲了製造氣憤,直接把呼出的氣變成了嘆氣,讓我萬萬沒預料到的是,這孫子突然又問了一句:“關覺回,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應該想起我是誰了吧?”
這句話着實把我嚇了一跳,狗日的我真想上去掐死他,媽的我又不是我老爹,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現在估計我怎麼說,都無法再瞞過去了,心念如電,狗日的,老子受夠了,跟你拼了,我剛要動,立即就看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期待,那種情感的流露,讓我心中一動,剛要涌起的殺念一下子熄滅了,然後說出了一句我自己都沒聽懂的話:“你是誰還重要嗎?”
這句話完全沒過腦子,絕對是一句氣話,我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去沒想到藍面孔突然低下了頭,聲音變得沉重起來:“也對,我現在就是一句行屍走肉,別人知不知道我是誰,似乎真的不重要了。”
鬍子在我們身邊實在插不上什麼話,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半顆煙,鬱悶地嘬了起來。
“你們當時,到底遇到了什麼?”我問,這句話應該不會露出什麼破綻,既然老爹當年是屬於別的小組的,肯定不知道藍面孔他們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我明顯看到藍面孔的肩膀動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着我,問:“你真的想進去嗎?”
我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等一下。”藍面孔說着,站起來走到那一排木箱子後面,拉出一個鐵盒子,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張發黃的紙,遞給我道:“這是我們來到這之前上峰交給我的,當年上峰爲了進入這鬼地方,做了很多工作,這張圖紙,是藉助美國得衛星掃描出來的,地下三百米的地方,就是娘娘墓的地宮。”
我緊張地慢慢展開圖紙,發現上面是一種電磁探測波段的會製圖,上面標着的很多數據我都看不懂,但是最核心部位那些射線所組成的圖案,卻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個形狀,竟然是......一艘戰艦!
鬍子哇靠一聲:“老大,你意思是說,這古墓的最深處,埋着一艘軍艦!”
這他孃的也太扯了吧!我看着藍面孔,懷疑地問:“你確定這不是美國人在忽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