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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風顯然不清楚,他每天趁着早晨畫的傳音符,在青雲鎮引起了這麼大騷動,而今他現在跟着符老,開始着他極爲艱苦的一段歲月。
那天,子風跟着符老,離開住的地方,沿着河流,來到一處茂密的樹林,符老停下來腳步,滿意的點點了頭,回身笑着看着子風,子風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從今天起,你要在未來的一個月內,把你面前的整片鐵雲杉給我砍倒,主枝與枝幹分離,並且枝幹每一米一截,主幹每兩米一截,聽到了麼?”。符老一臉的奸笑。
子風嚥了口唾液,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向符老問道:“啥?整個樹林!”
“對,你沒聽錯,就是整個樹林,准許你使用元力,好了你可以開始了,我要到旁邊補一覺去。”子風無語的看了符老一眼,準用元氣,這不是廢話麼,不用元氣只能勉強背起墨刀,連揮動都有些費勁。
望着眼前望也望不到邊的林海,子風頭皮一陣發麻。沒辦法,事已至此,子風提着墨刀,來到一株參天的鐵雲杉面前,元氣涌動,舉起墨刀,就是狠狠一刀橫切,‘當’竟然發出金屬相撞擊的聲音,墨刀只切進了大約兩釐米。
鐵雲杉,是無邊森林特有的植物,枝幹呈鐵褐色,硬度極高,一般刀劍難以砍動,葉子小而堅硬,四季常青,是城牆,山寨,勁弩製造的首選材料,但是因爲開採耗費過高,不易採取,也就少有人問津。
而今符老可是打着算盤,那日,因爲符紙用盡,又沒有過多的錢財,於是找到了青雲鎮陸家商行,談了一筆生意,出售鐵雲杉,數量巨大。陸家一聽,二話沒說,一口就答應了。雙方約好十日後進行第一筆交易,就在青雲鎮東城門,青雲河的渡口處。想到此處符老,一陣奸笑,這可是要賺不少啊。
沒有辦法,子風把上身的衣服一扒,露出白皙的皮膚,揮着碩大的墨刀,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在這片寧靜的山林中響了起來,沒揮動幾下,才深入三分之一,子風就不得不停下動作,喘息着恢復着元氣,前幾日還有些沾沾自喜,武師中期的境界,讓自己很滿意,現在卻可笑自己當時的想法。
不管了,反正補元符多着呢,一張補元符在手,片刻恢復了三分之一,又拿出了兩張,全身頓時有充滿了精力。良久,伴隨着第一聲‘嘩啦’的巨響,一棵參天的鐵雲杉轟然倒地,子風趕忙上前又是廢了一番心力把鐵雲杉削剪乾淨,一截一截的切好,按符老的要求堆在了河邊。
整整一天,原本手中有四百多張符籙,一天就下來只有寥寥的幾十張了,而且整個身體沒有一處不酸,子風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住處,只見符老不知從哪裡搞到的大木桶,正一株一株往裡面丟草藥,桶裡的水綠了吧唧的,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子風沒管老頭子在忙什麼,看到桌上有飯菜,也就不招呼,他太餓了,所以一陣風捲殘雲,桌上什麼都不剩,完了還仔細的舔舔盤子,打了聲響亮的飽嗝。
其實符老早吃過了,如果不提前吃,估計連骨頭都沒得啃。
“來,到這裡面去。”符老見子風吃過了,就招呼子風過來。子風雖是不解,但也走了過去,把墨刀放下,脫了衣服,然後跳進木桶裡。一進木桶裡,全身就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彷彿身上着火一般,子風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符老看着子風忍耐的樣子,也是欣慰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等待桶裡的水變得赤紅之後,又熟練的往裡面丟了幾株藥材,整個池水頓時變得綠油油的,蘊含着無限的生機。
子風牙關緊咬,知道符老這是爲他好,痛楚一陣強過一陣的衝擊着自己的知覺,子風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因爲他只要牙關一鬆,肯定會叫出聲來,到時候,不消符老說,自己都覺得過不去。
渾身越來越熱,子風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經脈中的元氣,不要自己調動,就開始運轉起來,速度也越來越快,呼吸不斷加粗,青筋也暴現出來,皮膚變得赤紅。終於,渾身的灼燒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舒暢,全身酥麻,子風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符老一聽,不禁愕然,然後一臉黑線,這貨也太極品了吧。不過很快,子風就打起來輕輕的鼾聲,也那怪,全力伐了一天的樹了,雖然中間不斷的使用補元符,不過這種消耗品使用次數越多效用也是越低的,不累纔怪。符老就站在這,靜靜的看着子風,彷彿一切都是夢幻般故事。
符老之所以到無邊森林來,是因爲他遊歷到此處,打算畫幾張八級的符籙,而無邊森林木靈氣衆多,吸收一些也沒多大影響,畢竟八級符籙不是隨便就畫的,需要極其龐大的天地靈氣,所以一個不慎,可能就造成周圍環境的損壞,這可是符門的大忌,每一個符門弟子都不會輕易去犯險。
幾張符紙就要完成了,卻在河邊碰到了子風,當初只是想等子風醒來之後就離開的,可是這一醒。自己就走不掉了,好像是一種天生的師徒情分,在子風叫自己師父的時候,自己暗寂許久的心裡終於見到了陽光,也出現了少有的歡樂。
符老很是滿意,只是自己在此處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只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知識都傳給子風,接下來的路就看他自己怎麼去走了。
子風一覺醒來,說不出的神清氣爽,全身也充滿了爆炸的力量,低頭望了望木桶中的水,發現,水早已變得清澈透底,顯然藥液都吸收的一乾二淨了。
拿過衣服,子風穿了起來,背起墨刀,來到外面。頭頂兩三點繁星閃爍着,草叢中也傳來陣陣蛙鳴。子風,趁着天色還未亮,趕忙畫起補元符,現在補元符對子風來說和喝水一樣容易,簡單有效,揮筆而就,等到太陽出來時,已經有幾百張入手了。
子風做了些早飯,給符老留了一些,其餘就被子風帶在路上吃,接下來又是一天的勞作,一連幾天的伐樹,墨刀對子風來說,揮舞間已經毫不費力了,每天砍樹的時候,子風也沒閒着,自己琢磨了幾招簡單,但很實用的招式,斬,擋,劈,旋,卷。尤其是卷,一刀劈進樹幹中,整個身體連着刀身旋轉,頓時樹上被卷出一個大洞。雖說這一招耗費自己大半的元氣,不過子風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雙手撫摸着刀背,按理說墨刀的硬度應該不是很高,早就報廢纔是,而現在卻和之前的一模一樣,子風搖搖頭很是不解。
習慣性的脫掉了上衣,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氣,‘叮叮噹噹’的聲音再次在叢林中響了起來。其實,墨刀早就在子風泡藥液的時候被符老動過了手腳,那天符老花了一夜的時間在刀身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線,所以刀的性能才讓人匪夷所思。
一晃十天過了,符老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了許多藤蔓,讓子風把截好的樹幹捆綁在一起,子風望着眼前的橫七豎八的樹幹,又是一陣無語:“你不會,要把這些樹賣了吧?”子風顯然知道鐵雲杉的價值。
“誰說的,我這是打算在下游打一個水壩,你不知道,下游的人飽受山洪之苦啊。”符老臉不紅心不跳的講道。
子風也不理他,猶豫了半天:“回來,給我一點錢吧。”子風從小就沒有零花錢,家裡能用的東西全都給子風換藥去了,所以子風一直心裡很愧疚,打算給家人買一些東西。
符老看了子風一眼,知道子風之前的經歷,也就點點頭,其他話也就什麼也沒說,子風把木材捆好,然後,一腳踢了下去,經過幾日的藥液浸泡,子風明顯感到自己的筋骨強韌可以與一般妖獸相抗衡了。
等到木材都放下水後,符老騷包的站在最前面的一塊木材上,雙手揹負,輕若無物,美其名曰是送木材,以防阻攔水路,實際上是去收錢的……
《》是作者“我是一號牀”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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