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幫助鄭凡的父親辦理了轉院之後,陳鴻濤這纔對盧軼忠和鄭凡二人提到了挖墓的事情。
儘管兩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卻並沒有表示異議,很快就同謝賢坤去張羅所需要的東西,準備晚上就去密雲那邊動手。
比起殺人賣命,對於盧軼忠和鄭凡兩人來說,做盜墓這樣的事根本就不算什麼。
同二人簡單交談,陳鴻濤也瞭解了鄭凡的難處。
鄭凡的父親只是一個莊稼漢,在沒有醫療保障的情況下,已經病重了很長時間。
盧軼忠之所以需要錢,也是爲了幫鄭凡這個過命兄弟的父親治病。
與鄭凡相比,盧軼忠則是沒什麼牽絆,完全就是老咕嚕棒子一個。
兩人雖是戰友,有着過命的交情,不過卻不是檔案上所提到的偵察兵,對於兩人的確切底細,陳鴻濤並沒有過多探詢。
上一世曾經加入過獵鷹特戰組的陳鴻濤非常清楚,盧軼忠和鄭凡二人,絕不是一般的軍人。
整個明珠集團的大事,基本都已經被陳鴻濤安排了下去,就連找人收賬的事,也被他提前告知了一衆哥們。
下午陳鴻濤的電話倒是沒少打,不過在從趙翔才那裡得知,方美茹已經兩天沒有去刑警隊上班,而且辦理了辭職之後,陳鴻濤心裡不由有了不好的預感。
對於這樣的事,不止是陳鴻濤,就連趙翔才也沒了主意,生怕自己會跟着遭殃。
方美茹辭職這麼大的事,要說與陳鴻濤無關,說什麼趙翔才都不會相信,兩人最怕的倒不是方美茹,而是其父親方天明。
若是事情鬧開了,只怕兩人不止是尷尬,更是討不到好。
撂下電話之後,陳鴻濤臉上略微露出一絲苦笑,雖然對方美茹瞭解的不是太深,不過陳鴻濤卻意料到那個暴力女,應該不會一直保持沉默纔對。
到了晚上下班,謝賢坤才領着盧軼忠和鄭凡趕了回來,將準備好的東西,都裝上了大解放的擋箱板中。
幾人並沒有着急走,而是在食堂叫了幾個菜,簡單吃了口晚飯。
“做得夠小心嗎?”飯桌上,陳鴻濤對神色鄭重的謝賢坤問了一嘴。
“我沒有出面,東西都是讓他們分着買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謝賢坤向着陳鴻濤回道。
看到盧軼忠和鄭凡兩人也表示沒什麼問題,陳鴻濤滿意點了點頭:“等會將那解放車的軍牌卸掉咱們就出發。到了地方你們三個挖墓的時候要小心一些,雖然知道墓葬的確切位置,地點也足夠偏僻,不過墓葬的分佈結構和土層,卻難以詳細確定。”
聽到陳鴻濤的提醒,謝賢坤看了盧軼忠和鄭凡一眼,旋即對着陳鴻濤問道:“小少爺,不知道時間的安排上……”
“有一夜的時間可以做事,炸藥我已經準備好了,相信你們兩人應該知道怎麼用吧?”陳鴻濤一臉平靜,對着盧軼忠和鄭凡問道。
“沒有問題,玩炸藥可是我的強項,如果真的能夠準確知曉墓葬的所在,掘個墓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事。”鄭凡神色雖認真,可是卻顯得極爲有信心。
正規的考古發掘,一般考古隊會找到墓門位置,再設法打開石封進去,花時間慢慢的細緻清理。
不過陳鴻濤要做的是盜搶,根本就不用有這樣的顧忌,深挖蠻幹用炸藥掀開了就可以,準確、迅速將古墓打開,將東西搞到手就算是贏了。
吃飯完一行人上了解放車,陳鴻濤親自開車拉着三人,前往位於司馬臺長城那邊。
密雲位於京城東北部,屬燕山與華北平原交接地,東、北、西三面羣山環繞、峰巒起伏,巍峨的古長城綿延在崇山峻嶺之上,中部是碧波盪漾的密雲水庫,西南是洪積沖積平原,總地形爲三面環山,中部低緩,西南開口的簸箕形。
海拔1414米的雲蒙山和海拔2118米的霧靈山,分別坐落在密雲東西兩廂,在這其中分佈着溪潭、瀑布、廣袤森林等一大批京郊著名景點。
這些景點溪、潭、瀑布密集成羣,植被茂密、風景秀麗,是京城附近休閒旅遊難得的好地方。
密雲水庫建於1958年9月,被稱爲燕山明珠,是有名的避暑勝地。
水庫山靈水秀,景象萬千,天水茫茫的湖面煙波浩淼,豁然開朗的水勢一眼望不到盡頭,猶如一幅色彩斑斕的山水畫卷。
整個水庫的水質優良,山水相映,林木蔥鬱,風光旖麗。
而陳鴻濤家的莊園,就處於臨近密雲水庫的偏僻地帶。
由於道路不太好走,陳鴻濤開着解放車達到墓葬地點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將車停在土路邊,盧軼忠三人下了車,看到眼前這一望無際玉米地,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景象,臉上非但沒有驚訝,反而有着淡淡的喜色。
將車熄火關掉大燈之後,連綿不斷玉米地更顯黑漆漆一片,因爲有風,夜裡顯得並不平靜,勁風穿過密密麻麻的玉米地,秸稈與闊葉在風中搖擺摩挲,到處都有嘩啦嘩啦的嘈雜響聲。
月色正圓,漫天繁星點點閃耀,柔和的月光揮灑而下,將整個大地映出了淡淡的朦朧白氳。
儘管不是夜黑風高,不過對於陳鴻濤四人來說,這月色光華的影響,根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計,此地遠近無人,不要說有點月光,就算是在地裡引爆炸藥,也根本就不擔心會被發現。
四人換好衣服,整理了一番盜墓用具,背上大包裹之後,這纔在陳鴻濤的帶領下,相繼鑽進了一望無際的玉米地。
看着地裡飽滿的玉米穗,以及成熟的玉米,跟在陳鴻濤身後,揹着大包裹的謝賢坤忍不住發出心喜的感慨:“小少爺,要是再晚過來一段時間,這裡的玉米恐怕就要被收割了,你說的那墓葬是在這附近嗎?”
陳鴻濤自然是明白三人興奮的原因,有了這廣闊的玉米地做遮掩,可以爲盜墓提供很好的便利條件。
至於另一方面的原因,可能就是‘衝動障礙’了,西方心理學家認爲,盜墓能夠給許多人帶來極大的刺激,一些人選擇偷盜,並不是真正需要、使用被偷來的物品,這種寂寞行爲多是對‘無法抵抗衝動’的反應,因爲這種做法,可以獲得一種極度放鬆的快感。
這種‘衝動障礙’,尋常人或多或少都有,但只有在適當的環境下才能被強烈激發出來。
陳鴻濤對於謝賢坤三人的興奮僅僅是一笑置之,不同於他們三人,陳鴻濤這此盜墓,是抱着明確目地的。
領路的陳鴻濤步履均勻,可是在玉米地走動的卻是極快,就好像是深夜中的幽靈一般。
如果不是有盧軼忠和鄭凡兩人照應着,只怕謝賢坤早已經跟丟了。
儘管能夠勉強跟上陳鴻濤,盧軼忠和鄭凡兩人臉上的訝色,還是絲毫掩飾不住。
足足在玉米地中行走了二十多分鐘,直到陳鴻濤的步履放慢,謝賢坤三人終於緩了口氣。
看到陳鴻濤從小袋子中取出羅盤,雙手分左右把持着外盤,雙腳略爲分開,將羅盤放在胸腹之間的位置上,保持羅盤水平狀態開始立向,謝賢坤神色忍不住露出了濃濃的驚奇。
根據前世的記憶,陳鴻濤基本上已經找到了古墓的所在地,不過爲了做到更準確一些,陳鴻濤還要使用風水羅盤以作最後的確認。
發現陳鴻濤平穩把持羅盤,不斷變換方位走動尋找陰宅所在,謝賢坤三人並沒有多說什麼,不由自主屏住呼吸默默跟在陳鴻濤的身後。
藉助玉米地中極爲暗淡的月華,陳鴻濤已經逐漸發現,羅盤天池中的磁針開始急速微幅的震顫。
直到這時,陳鴻濤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喜色,擡頭望向面前的玉米地。
再度上前幾步,在謝賢坤三人探尋的目光中,陳鴻濤咧嘴一笑:“那墓葬應該就在我腳下,就從這裡成六十度角往下挖,如果土層沒有阻礙,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挖到墓門石板。”
“如果老闆能夠確定地下有墓葬,就算是土層有阻礙也不要緊,有這兩捆‘土麻雷子’,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我雖然沒盜過墓,不過有了這些土炸藥,想要掀開一個墓葬應該是綽綽有餘。”鄭凡臉上的笑容略顯興奮,將大揹包放在地上,從裡面將兩捆土炸藥取了出來。
陳鴻濤微微一笑,知道鄭凡所說的不假,兩捆土炸藥都是一卷一卷捆在一起的,每捆七卷,就算是將其拆開引爆也是非常有威力,像這種小規模的盜墓,最少能夠爆破十四次。
這時的鄭凡已經開始接引線,顯然是在爲了炸墓做短暫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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