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詐,我看這人好像有點不簡單。”白沫上前一步,緊緊牽着賴財財的手,細聲叮囑。
賴財財看了一眼白沫,輕輕點了下頭,“我知道。”
賴財財走到離這個道姑還有幾步之遠的距離就停了下來,朝背對着她的道姑問了一句,“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哼……我們不認識,不過我卻認識教你陣法的那個人,他在哪裡,快點告訴我。”道姑緩緩轉身,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原本應該在林國的清菇師太。
賴財財聽到她這句話,朝白沫這邊看了一眼,看他知不知道人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當賴財財看到白沫朝她聳了下肩時,就知道這個男人也不知道這位師太這句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我們不認識,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完這句話,賴財財拉着白沫轉身離開。
還沒等他們邁腳,一道有力的風勁就朝他們這邊飛了過來,幸好賴財財讓白沫及時抱開,要不然,賴財財就會倒黴的讓這道風勁給打傷。
看到面前倒下的樹,賴財財瞪大眼睛,用力回過頭具夾在突然向自己出手的道姑,大聲責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跟你根本不認識,你要是再胡攪蠻纏,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哼…。他在哪裡,要是不說他在哪裡,你們兩個休想離開這個地方。”清菇師太冷笑一聲,再次一揮她手上的佛塵,不一會兒,又一道風勁朝賴財財跟白沫飛過來。
不過這一次白沫早就有了準備,當那道掌風飛過來的時候,他右手一伸,一把紙扇在他手上打開,只見他輕輕一揮,同時一道風勁朝清蕭茹這邊飛過來,在半道上,兩道風勁對撞,發出怦的一聲就悄無聲息了。
“呵呵,我原以爲他只不過是收了一個徒弟,沒想到還收了你,你的武功也是他教的嗎,沒想到啊,沒想到。”清菇師太看到白沫使出來的功夫,突然哈哈大笑。
這時,賴財財終於聽懂了人家說的他是誰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白沫的功夫就是洪通教的,而她的陣法也是洪通教會的,看來,人家找的人應該是洪通無疑了。
“我知道要找的人是誰了?你要的人是不是洪通?不過你來錯了,他沒有跟來,他在天明朝。”賴財財一臉坦蕩表情看着靜菇師太說道。
看到人家臉上的傷心表情,賴財財蹙了下眉,腦補了一下,心裡忍不住猜想,這個師太該不會以前跟洪通老頭有什麼姦情的吧,要不然人家現在哪裡用一幅被拋棄了的仇恨表情追到這裡來找人。
“他居然不在,他居然不在,洪通,你這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的。”靜茹師太幾乎是咬牙切齒喊出這一句話來的。
此時,遠在皇宮裡的洪通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正在大殿裡批着奏章的軒轅昊看以洪通一直在打噴嚏,好心的問了一句,“三叔,是不是有人在罵你呀,不然你怎麼一整個早上都打個不停。”
洪通一聽自己這個侄子的話,冷笑一聲,說道,“笑話,我洪通人見人愛,大家都愛我都來不及,怎麼會捨得罵我,倒是你這個臭小子,要是再不努力一點,你就要被全天下的百姓罵了。”
軒轅昊嘟着嘴,瞪了一眼洪通說,“三叔,從賴姐姐家裡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努力管理朝政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哦。”
“你這個臭小子,現在居然還有臉在這裡說你有多勤奮,如果不是我在這裡守着你,你以爲你會這麼勤快嗎,”洪通一說起這個侄子,就氣得牙直癢癢,爲了這個侄子,他可是把吃酒的機會都讓沒了。
想到遠在賴家村裡放着的果子酒,洪通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軒轅昊低着頭看着奏摺,突然眼珠一亮,瞪大眼珠子,然後又用手揉了下,待確定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之後,軒轅昊這才擡頭,一臉興奮的朝洪通大喊,“三叔,大消息,大消息,傅將軍打勝仗了。”
“真的,快點拿來給我看看。”洪通一聽這個消息,趕緊走上前,把軒轅昊手上的奏摺搶了過去。
“哈哈,我就知道我這個徒兒是個不錯的,沒想到她一去,我們的天明朝就打了勝仗,太好了。”洪通看完之後,哈哈大笑一聲,臉上全是自豪的表情,就好像上面表功的人是他一樣。
“三叔,是不是賴姐姐幫忙打了這個勝仗呀,我就知道賴姐姐是個厲害的,比三叔你厲害。”軒轅昊自顧自的說,完全沒有看到站在他身邊的洪通那張臉有多臭就有多臭。
洪通聽到這裡,突然大吼了一聲,“臭小子,你不損你三叔我你是不是會皮癢啊,還不快點給我批奏摺。”
在這個宮殿裡,不時傳來一大一小的爭吵聲,對於裡面發生的事情,守在宮殿外面的士兵早就習以爲常了,要是哪天裡面不傳來吵鬧聲,也許他們還不習慣呢。
——
此時遠在邊疆的賴財財卻讓一件事情給愁住了,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那天那個道姑發瘋似的喊着洪通名字時,她心裡就忍不住替人家感到心痛。
當白沫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賴財財坐在營帳裡,一臉悶悶樂的模樣。
“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陣法發生什麼問題了?”白沫看到她這個樣子,下意識的就認爲是不是她設的陣法出現了什麼問題。
回過神來的賴財財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招手叫他坐過來,等他坐下來之後,不客氣的把自己頭歪到他肩膀上,然後悶悶不樂的說,“我在想那個道姑的事情,你說她是有多恨洪通老頭啊,居然哭了。”
“關於他們兩人的事情,我倒是聽到過一點點。”白沫抓過她手,輕聲說出這一句。
賴財財一聽,趕緊把自己的頭從他肩膀上移開,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問,“你快點說說,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說以前他們兩個是師兄妹,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洪通老頭回了天明朝,而那位道姑就進了道觀當了個道姑,這些年來,我只知道洪通老頭一直在躲着他這個師妹的尋找。”
“又是師兄跟師妹的事情,不過依我看,一定是洪通老頭做了始亂終棄的事情,下次要是讓我看到他了,我一定不理他了。”
賴財財一想起洪通會是那個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頓時就想把這個師父給扔到她佈置的陣法裡關上幾天幾夜。
看出她心裡的不開心,白沫趕緊換了另一個話題,“別生氣了,剛纔傅恆說讓我問下你,要不要出去一趟?”
“去哪裡?”現在整個軍營裡都讓她設了陣法,可以說,現在整個軍營裡都是安全的,外面的敵軍要是想攻進這裡來,估計要費一些時間了。
“去前面的幾個鎮,這次把林國人趕跑,倒是把他們攻佔的幾個鎮都給收了回來,加上現在軍營裡的糧食有點緊,大家想去那裡買點糧食回來。”白沫抓着她手細細跟她解釋。
賴財財聽到白沫這麼說,心裡也知道他這是在想她別在糾結這件事情了,想到他的良苦用心,賴財財覺着和睚己要是不知道去感恩,那就真的是白眼狼了。
“剛好,我也想去那個鎮上買點東西,那就跟着一塊去吧。”賴財財朝白沫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這次去鎮上的提議。
當他們出發的時候,賴財財跟賴春花還是坐在馬車上,而傅恆跟白沫等人則騎着馬,一夥人慢慢的朝鎮上的方向出發。
不賴財財過好現從她出了軍營之後,她的心情突然又好了不少,一路上,都有賴春花跟她聊天,去鎮上的路程倒是縮短了不少似的。
這次賴財財他們來的這個鎮名叫四葉鎮,在半年前,因爲天時朝軍隊的失敗,不小心把這個鎮讓林國那幫賊人給霸佔了,而經過了上次的打勝仗,這個四葉鎮再次回到了天明朝的懷抱。
當進到這個四葉鎮的時候,賴財財仍舊沒能從這個鎮上感覺到一絲的熱鬧,大概是仗後,大夥的臉上都一幅要生不死的模樣,甚至有些地方己經到了要賣兒賣女兒求生活的事情了。
“這個地方真冷清,都沒有人出來擺攤的。”看到冷清的鎮,賴財財擰着眉,自言自語道。
他們這些人的到來,讓鎮上的人再次經歷了一場小小的驚慌,他們還以爲又是林國的那幫賊人倒回來了,不過當他們聽到傅恆他們說他們是天明朝的軍隊之後,這些人這才又從店裡走出來。
傅恆帶着賴財財他們來到一間糧食店裡,不過相比於其他地方來說,這個地方倒是顯得有點熱鬧,因爲仗後,大夥都想着買糧食過生活呢。
正在糧食店裡賣糧食的老闆看到傅恆他們這幫有錢人打扮的模樣,頓時讓糧食店老闆覺着自己鋪子裡可能又要有一份生意上門了,而且要是做的好的話,還能宰一下這些人。
“幾位客官居,不知道你們要什麼?”糧食鋪老闆一臉熱情過頭的過來招呼。
陪在賴財財身邊的白沫眼尖的發現賴財財眉頭輕輕的蹙了下,頓時一臉關心的看着她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賴財財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現在圍在傅恆身邊介紹糧食的糧食鋪老闆,說,“白沫,你沒有感覺這個老闆好像表現的太過熱情了,總覺着他是一個黑心的商人。”
在白沫眼裡,只要是賴財財說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會選擇跟她一個角度去看人,所以當他聽完賴財財這句話之後,一幅煞有其事的點了下頭,“你不說我還不覺着,你現在這麼一說,我倒是覺着這個老闆好像不正常。”
賴財財抓着他手臂說,“等會兒你可要看緊一點,不要上了這個老闆的當。”
“會的,而且我們身邊有你這麼厲害的做生意能手,他還想騙我們,我看他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了。”白沫笑着跟賴財財說道。
等賴財財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個糧食鋪的老闆正在跟傅恆講這個鋪子裡所有米的價格。
“這位公子,我說的這個價錢己經是最低了,你也看到了,這個鎮最近才經受了一場仗,現在有許多人都吃不上飯了,要是再過些日子,連樹皮都沒得吃了。”糧食鋪老闆正在用他的巧舌勸着傅恆快點買他家的米。
剛好賴財財他們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個糧食鋪老闆的誇張話,頓時賴財財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老闆你的話太好笑了。”突然的笑聲,立即打斷了糧食鋪老闆跟傅恆的聽話,也把他們的目光朝她身上看過來,害的賴財財一邊笑着還要一邊跟糧食鋪的老闆解釋。
糧食鋪老闆聽到賴財財這句話,頓時擰了下眉,看着賴財財問,“這位姑娘,不知道我哪句話說的好笑了,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老闆,你剛纔說你的米是最新收上來的米,可是我看見看了一下你的米,都是好幾年的了吧,我看有一些好像都生黴了,你這樣子拿出來賣給人吃,你就不怕吃死人嗎?”賴財財一改剛纔的笑眯眯她說模樣,一步一步的走向糧食鋪老闆,指責道。
糧食鋪老闆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碰到了一個賣米的老行家,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家鋪子賣的米是好幾年的糧食。
頓時,糧食鋪老闆的額頭上就露出了幾滴冷汗,嘴巴卻帶是倔強的不肯承認他家的鋪子賣的是幾年前的大米,“這位姑娘,你可不要亂說,我家的米可是今年剛從外面運回來的,怎麼可能是舊米呢。”
“老闆,你也欺負生人,是新米還是舊米,我還是看的出來的。”賴財財笑眯眯看着這位糧食鋪老闆說。
傅恆聽到這裡,又想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吃不起米呢,而這個奸商卻拿舊米當新米賣,想想,傅恆就覺着自己的怒氣難平,朝糧食鋪老闆大喝了一聲,“混帳,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你這種奸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隨着傅恆這句話一落,跟在傅恆身邊的幾個士兵立即朝糧食鋪老闆走了過來,並且把他給抓住。
糧食鋪老闆嚇的尿都快嚇出來了,瞪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傅恆,這時他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哪裡是個冤大頭,人家根本就是個軍人。
“軍爺,軍爺,饒命,饒命。”糧食鋪老闆一直向傅恆彎腰點頭道歉。
賴財財朝傅恆眨了下眼睛,然後走到糧食鋪老闆面前說,“老闆,想讓我們放了你也行,你把你手裡的米都放出來給這裡的百姓,不然,我們就治你一個奸商的罪名。”
糧食鋪老闆先是一臉的不捨,最後在賴財財的威逼下,還是一臉不甘的他糧食鋪裡的所有米都拿了出來在外面施贈。
沒過多久,原本冷清的街上,大家一傳十,十傳百的知道了這間糧食鋪子要施米,不一會兒,能出來討米的人都出來這裡排着隊來領米了。
當這些人在領着米的時候,賴財財還是在這間糧食鋪的櫃檯上留下了五百兩的銀票。
她這個小的動作,讓往回頭看着她的白沫見狀,白沫嘴角微彎,看着大步朝他走過來的賴財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兩人恩愛的走出了這間糧食鋪。
當賴財財他們走後,一臉心疼的糧食鋪老闆突然聽到自家鋪子夥計叫他的聲音,哭喪着一張臉的他走進來,突然眼前多出了一張五百兩銀票。
“這是…。?”糧食鋪老闆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張銀票,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先是揉了下眼睛,待這張銀票還在他眼前後,他這才知道這張銀票是真的存在。
“這張銀票是哪裡來的?”糧食鋪老闆看着自傢伙計問道。
夥計伸手指了指賴財財他們離開的背影說,“是剛纔那位姑娘留下來的。”
糧食鋪老闆聽到自傢伙計這句話,頓時臉上露出了慚愧的表情,抹了下眼睛裡的淚水後,朝身邊的夥計說,“開倉,今天把倉裡的大米都送出去。”
這一天,四葉鎮的百姓們都領回了不少的大米,這一天,他們都吃了熱騰騰的白米飯。
看到眼前有不少的百姓們去那間糧食鋪討糧食,傅恆一臉好奇的向賴財財這邊看過來,問,“財財,你剛纔不是說那些舊米吃壞人嗎,你現在讓他把米放出去,這不是害了這裡的百姓嗎?”
賴財財跟賴春花聽到傅恆這句話,兩人都笑出了聲,讓傅恆跟白沫這幾個從小不知道糧食哪裡來的公子哥一臉的不解。
“傅將軍,這放了幾年的米吃不死人,不過一般要是有新米的話,還是別吃這種米,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要是那些人不吃那些米的話,估計命都要沒了。”賴春花笑着跟傅恆解釋。
解釋完,賴春花突然感覺到一道視線一直粘在她身上,望過去,見到某人眼裡的光芒,嚇的賴春花頓時把頭低了下來,臉頰還紅通通的。
林三生一臉微笑的盯着賴春花,他怎麼越看看覺着這個女人其實還挺漂亮的呢,雖然沒有賴陣法師這麼厲害,不過也是個不錯的,要是她是他的娘子就好了。
想到這裡,林三生盯着賴春花的目光更加熾熱,就連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傅恆低咳了一聲,警告了一下身邊的林三生別這麼着急,看把人家姑娘嚇的,都快要把頭跟脖子粘在一塊了。
林三生聽到傅恆這句咳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賴財財看着林三生跟賴春花的動作,抿嘴一笑,看來快要有情人終於眷屬了。
走了一會兒,賴財財跟賴春花結伴朝前面的一間鋪子裡走了進去,不過這間鋪子裡賣的都是女人家的東西,白沫他們都覺着不好意思進去,於是都留在了外面守候着。
裡面,賴財財拿了一塊胭脂放到賴春花手裡,笑着說,“這塊胭指現在正適合用,打扮得漂亮一點,這樣他也看着更喜歡。”
賴春花自然是聽明白了賴財財這句話的意思,她一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了一句,“我跟他沒什麼的,你別誤會。”
賴財財笑了笑,說,“我也沒說你們有意思啊,你也別誤會我的意思了。”
裡面一片害羞之意,外面卻是幾個男人站在那裡,像個門神似的守在那裡,就因爲白沫跟傅恆那兩張好看臉,讓來街上的一些女人都不時的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白沫還好一點,以前在賴家村的時候,因爲他這張臉,可是經常讓村裡的婦人看的,倒是傅恆一臉的不自在。
“這幫女人怎麼不知羞恥,都嫁人生子了,還在這裡看男人,真是不守婦道。”傅恆一臉紅通通的跟白沫說。
白沫聽到傅恆這句話,噗嗤笑出聲,拍了下他肩膀,同情道,“兄弟,要怪就怪你的這張臉,你大哥我早就不知道經歷這種事情多少次了,你的臉皮還是薄了一點,要多練練才行,以後這種事情可能還會更多的。”
傅恆聽到白沫這句鄙視他的話,頓時氣得直咬牙,不過一想到自己剛纔的熊樣,好像確實有點丟人,頓時把那些想反駁白沫的話吞進了肚子,轉頭,看向別處。
兩個大男人站在門口一直沒話,過了不知道有多久,傅恆這才緩緩轉過身,看向白沫這邊,出聲道,“白沫,問你一個問題,你說財財這麼厲害,她有沒有辦法讓這個四葉鎮的生活變好?”
“傅恆,你這個臭小子,該不會是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了吧,我就知道,認識你這個兄弟,是我白沫這輩子最大的錯。”白沫一聽傅恆這句話,就知道這個男仔一定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了。
傅恆嘿嘿一笑,一想到賴財財的本事,他就是打從心裡這個四葉鎮或許能在賴財財手上發揚光大,把這個寸草不生的鎮變成繁華小鎮。
“彼此,彼此,其實我也後悔認識你這個兄弟,不過既然咱們都認識了,要是不加利用一些,那不是挺浪費我們這個關係了嗎?”傅恆一臉嘻皮笑臉的看着白沫強詞奪理。
白沫氣得是直咬牙,用力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警告道,“傅恆,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只要幫你打了這一場勝仗,財財就可以回家的。”
“是呀,我是答應過這件事情,不過現在四葉鎮有難,我也沒辦法啊。”傅恆仍舊一幅痞子一般的笑看着白沫。
白沫冷哼一聲,“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財財有沒有辦法,我要問一下她才知道。”
“嗯嗯,謝謝兄弟了,你放心,你們成親的時候,我一定會送一個大大禮物給你們的。”傅恆一聽,立即一臉感激的看着白沫說。
白沫冷冷一笑,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傅恆這句話,“不用了,只要你以後別再給我跟財財找麻煩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進去裡面買東西的賴財財跟賴春花走了出來,這一次她們進去倒是買了不少的東西出來。
“買完了,把東西給我,我們有免費的僕人拿,咱們不用這麼辛苦拿着走來走去的,有人非常願意替我們服務。”當賴財財一增出來,站在門外的白沫迎了上來,立即把賴財財手上的東西接過來,並且很不客氣的塞到了傅恆身上。
賴財財看到白沫毫不客氣的把她跟賴春花買的東西都扔給了傅恆,頓時臉上露出不解的眼神在他跟傅恆身上打轉,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疑了,她總覺着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有一股無塵的硝煙。
“你們兩個吵架了?”賴財財不確定的指着他們兩個問道。
不過接下來,兩個人倒是挺有默契一般,異口同聲回答,“沒有。”
賴財財看他們兩個這幅樣子,抿嘴一笑,然後看着傅恆手上拿着的東西,臉上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跟人家說,“傅大哥,不好意思,要勞累一下你了,你不會介意吧。”
“他不會的。”還沒等傅恆開口回答,白沫先一步搶在了他面前給賴財財解釋。
白沫解釋完,還朝傅恆這邊看過來,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他問,“我的傅大將軍,我讓你拿東西,你是不是很樂意這麼做呀。”
看到白沫臉上的威脅表情,傅恆啼兇考取牙,誰叫他現在有求於這個白沫呢,只好再咬了下牙,傅恆嘴角扯了一朵笑容,朝賴財財說,“財財,你放心,這些東西就讓我來拿就行了,你跟白兄他們繼續逛吧。”
不等賴財財發聲,她就讓白沫拉着往前走了。
走在冷清的大街上,賴財財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着幫自己拿東西的傅恆,她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可是天明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現在居然淪落到給她一個小小農女拿東西,這真是有夠屈才的。
看了一會兒,賴財財這纔看向白沫這邊,問,“到現在還不說嗎,你們兩個剛纔在我跟賴春花不在場的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又在欺負傅大哥了。”
“我欺負他?財財,你這可冤枉我了,你這個臭小子在你買東西的期間跟我說什麼了嗎?”一想到那件事情,白沫現在心裡就想罵傅恆。
他這個兄弟,明明知道自己要跟財財回去成親,可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財財安排事情,這不是在耽識自己不能早點回去跟財財成親嗎,想想,白沫現在就想罵人。
“說什麼了?居然讓你這麼生氣,說出來,要是真的這麼氣人,我也幫你一塊欺負他,可惡,居然敢趁我不在,欺負我賴財財的男人。”賴財財一看氣成這個樣子的白沫,心裡實在是好奇傅恆到底是說了什麼,居然讓這個男人氣成這個樣子。
白沫聽到賴財財這麼問,這才停下腳步,認真看着賴財財問,“財財,傅恆叫我來問你一件事情,就是想問頭號你,有沒有辦法可以治一下這個四葉鎮?”
“叫我救這個鎮?傅大哥在開玩笑的吧?”賴財財聽到白沫問這句話,頓時哧笑一聲,覺着這句話是她聽的最好笑的話了。
白沫抓着她手,低沉的嗓音從他嘴中溢出,緩緩講道,“其實這個四葉鎮是個寸草不生的地,在這裡生活的百姓過的日子都非常苦,令人最難過的是,這個四葉鎮周圍的地卻是非常多,但卻因爲地非常貧脊,都種不出什麼東西。”
“地貧,你們可以改變一下地的土質啊,這樣不就行了嗎?”賴財財聽完白沫這番話,頓時暗番了一個白眼,一幅真是服了他們的表情說道。
“財財,你這麼說是不是代表着你有辦法可以改變這個現狀啊?”也不知道這個傅恆是躲在哪裡偷聽,當賴財財一講完話,這個傅恆就從一個角落裡跳了出來,一臉期待的看着賴財財問。
賴財財看了一眼突然闖進來的傅恆,回答,“這件事情我不敢保證,不過等我去看過那些地以後我才能說我的結果。”
“那是當然,財財,我替這裡生活的百姓謝謝你了。”傅恆用力點頭,微笑看着賴財財。
買完自己需要的東西,賴財財打算出錢買點肉回軍營裡請大夥時,突然發現這裡真是太窮了,她連個肉檔都沒有找到。
“現在是買不肉吃了,能有糧食吃都算是不錯了,不過財財,你要是想吃肉的話,我可以派人去咱們那邊的山上抓幾隻野物打打牙祭。”傅恆聽到賴財財嘮叨這裡沒有賣肉的,馬上就醒悟過來賴財財這是想吃肉了。
賴財財一聽,睜大着一雙發亮的眼睛看着他說,“那多打幾隻野物回來,回了軍營,我給你們烤肉吃。”
傅恆等人都是吃過賴財財烤的肉,那滋味,他們可是吃了三天之後,嘴巴都還是留香的,現在想起來,嘴巴里好像都還有肉的味道呢,一聽到賴財財說要親自給他們烤肉,跟在傅恆身後的幾個男人都異口同聲舉手說要加入打獵行程中。
當他們這些人回到軍營,沒多呆,就有一幫人前往他們軍營身後的那座大山前進。
而賴財財跟賴春花也沒閒着,而是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東西,這些美味引的正在空地裡操練的士兵聞到之後,都無心再進行操練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軍營裡韝火照耀整個軍營,這一天晚上,沒有酒,只有白開水,大夥圍在韝火外面,唱歌跳舞的,吃着白水,吃着烤肉,玩的不知道有多高興。
也正因爲賴財財這個舉動,在以後的日子裡,軍營裡有不少的士兵在看到賴財財後,都會親切的喊她一聲賴陣法師,甚至後面,賴財財的聲望比傅恆在軍營裡的聲望還要高,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上次跟林國的一場仗,林國的士兵是落荒而逃,也因爲這一次的勝仗,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林國都不敢再有其他的小動作,也讓天明朝的士兵休息了一段長長的時間。
這一天,賴財財讓傅恆帶着來到了四葉鎮外的一大片貧脊地裡頭,看到地裡面那長的又小又黃的小草,賴財財這才知道爲什麼四葉鎮的百姓們這麼少了,實在是這個地方種出來的糧食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顆粒無收。
傅恆跟白沫相了一眼,看向站在地裡,一直在拿着土聞來聞去的賴財財。
“財財,這個地還有救嗎?”傅恆一臉擔心的看着賴財財問。
賴財財放下手上的土,看向傅恆跟白沫這邊,說,“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我可以試一下。”她也不是什麼正經的農科業畢業的大學生,對於糧食和田地的事情,賴財財也只是以前小時候經常跟父母去田地裡幹活才瞭解了一點。
她只知道,如果田地裡的地貧脊了,唯一的辦法注是改變這個土地的土質,她記得以前自家的田地每次割完稻穀,父母都會把家裡的牲畜排泄下來的東西放到田地裡,據說這樣子可以讓土地變得更加肥沃,或許她可以用上這個辦法試試。
“傅大哥,軍營裡一般的馬糞,你們一般是怎麼處理的?”賴財財突然想到軍營裡別的不多,那些馬的排泄好像是多的不行。
傅恆跟白沫都沒有想到賴財財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愣了下,傅恆吞吞吐吐的回答,“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財財,這馬糞跟這田地裡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很大,這個地能不能改變,就靠這個馬糞了,當然了,也可以其他的糞,咱們人排泄下來的也可以拿到這田地裡。”賴財財一臉認真的點頭。
越聽下去,白沫跟傅恆臉上的表情千奇百怪的,他們兩上大男人怎麼也沒想到賴財財居然會跟他們說這種污穢的東西,羞的他們都不知道要把臉放哪邊放了。
賴財財看他們這個樣子,頓時抿嘴一笑,這兩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子哥,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每天吃的糧食跟蔬菜都是用那些排泄物給澆肥的嗎。
不過看他們這個樣子,賴財財覺着自己還是不要說好了,免的這兩個男人以後都吃不下飯了,要是真這樣,一不小心這兩個餓死了,到時候她就是罪魁禍首了。
“反正你們照着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我不會害你們的。”賴財財笑着拍了一下他們二人的肩膀,一臉調皮的笑容。
傅恆看了一眼白沫這邊,只見白沫也朝他拍了下肩膀,“兄弟,你就按照着財財說的去做吧。”
傅恆此時一張俊臉別提多有趣了,擰着眉,看向賴財財這邊,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那好吧,這件事情我會安排下去的。”
“行了,地也看完了,我們回去吧。”賴財財一拍手,一邊說一邊往前走。
——
接下來的幾天裡,傅恆除了操練士兵的練習外,還完成了賴財財的吩咐,弄了不少的馬糞出來。
當傅恆走到管理馬營的地方交代這件事情時,受到了馬營管理員的好奇注視。
看着這些一堆又一堆的馬糞,賴財財微笑朝傅恆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後看向賴春花這邊問,“你那邊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就等着你過去了。”現在的賴春花早就沒有了以前的蠻橫和潑辣了,要是不認識她的人看到她現在的第一眼,還以爲她是不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居然這麼文靜和能幹。
賴財財點了下頭,手一揮,帶領着這些揹着馬糞的士兵朝坐落於四葉鎮的那些田地裡行去。
不過賴財財跟賴春花卻是坐着馬車趕到那片田地的,此時,這些田地裡面都是前幾天賴春花從鎮上召集過來的百姓們。
前幾天,四葉鎮的城牆上突然貼出了一張告示,說是朝廷派了一位厲害人物,有辦法可以讓他們四葉鎮種上糧食,還讓他們這些人每戶出一個人力過去幫忙。
當賴財財從馬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百個人守在那裡的熱鬧樣子。
“幹得不錯,看來林三生這個臭小子幫了你不少的忙啊,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賴財財坐在馬車裡,一臉打趣笑容看着賴春花問。
賴春花一張俏臉頓時通紅,以前的她哪裡想到自己以後會變成這個樣子,那時候,她看到白沫突然出現在賴家村,看到他那好看的容貌,就想成爲他的妻子。
可現在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她才知道自己當初做的事情有多愚蠢,那個時候,她對白沫的喜歡根本就只是一時間的迷戀,可是她這個迷戀也讓她付出了代價,好在老天爺可憐她,讓賴財財這個好女孩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