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烤全羊

賴春花看到自己母親讓父親踢倒在地上,先是被嚇怔了一會兒,不過在看到賴何氏嘴裡吐出的血後,很快又回過神來,賴春花上前扶起一臉蒼白的賴何氏,淚眼汪汪的向賴思文問,“爹,你這是幹什麼,你幹嘛踢娘呀,你瘋了嗎?”

“瘋了?我真希望我瘋了,都是你這個好孃親,老子纔會有今天,老子要休了這個闖禍精。”賴思文惡狠狠的朝賴何氏這邊呸了一下,然後狠絕的說出這句話。

剛回過神來的賴何氏聽到賴思文這句話,一時受不住打擊,突然眼睛一閉,整個人又倒了下去。

緊接着,賴家的院子裡響的都是賴春花呼喊賴何氏的哭聲。

隨着賴思文被官兵壓走,村民們也看出了一些事情,頓時有不少人對賴思文現在的這個結果表示贊成,也有人表示同情的。

不管這些人怎麼想,賴財財一點都不想知道。

此時,她看着院子裡一直在喊着賴何氏的賴春花,眼裡一片平靜,看了一會兒,賴財財回過頭,朝傅恆說,“傅大哥,今天這件事情真是多虧你了,如果沒有你幫忙的話,可能這件事情還沒有這麼快解決。”

站在賴財財身邊的白沫聽到賴財財這句話,頓時心裡就有點不太樂意了,明明這件事情他也可以幫忙解決的,可是她說不用,他纔沒管的,怎麼現在這個功勞自到了傅恆的身上了呢。

傅恆一臉如春風溫暖般的笑容,笑道,“舉手之勞而己,如果賴姑娘真想感謝傅某的話,傅某還真有一個請求,希望賴姑娘可以答應,不過這個請求以後我再跟賴姑娘說。”

賴財財聽他這麼一說,抿嘴一笑,就在這時,賴春花朝這邊大聲喊了一句,說白一點,就是她罵的人是賴財財。

“賴財財,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就這麼幸運?爲什麼白大哥喜歡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爲什麼?”賴春花原本在擔心着自己母親,可是一轉眼,看到白沫一直跟在賴財財身邊呵護備至的樣子,刺激到了她內心的恨意。

從知道這件事情是賴思文指使之後,賴財財就知道這事不簡單,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居然就是眼前這個蠢女人。

“賴春花,你知不知道你爹孃今天這個結果,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因爲你的一時嫉妒,害的你們家現在家破人亡。”賴財財一臉冷笑看着這個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蠢女人。

賴春花一聽賴財財這句話,頓時一臉蒼白臉色用力搖晃頭,大聲說,“不,我不相信,這件事情不是造成的,我爹和娘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這個春花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好好的家讓她給害成這個樣子,真是苦了村長夫婦了。”

“可不是嗎,我早就說過了這個春花一定會害人的,看看吧,我沒有說錯吧,看來,從明天開始,我一定要跟我女兒說離這個孩子遠一點。”

不一會兒,人羣裡就響起不少婦人指着賴春花的指責聲,賴春花聽着這些話,她心裡就越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她爭取自己的幸福,難道這也有錯嗎,爲什麼他們就不體涼一下她,爲什麼不去指責賴財財這個賤人。

“不,不,不是我,我爹和娘不是我害的,你們亂說,你們亂說。”聽着耳邊這些一直傳來的指責話,賴春花覺着自己的腦殼都要破掉了,用力搖晃了下頭腦之後,站起身,快速離開了這裡,連地上的賴何氏也不要了。

看到跑開的賴春花,賴財財面無表情看了一眼,隨即回過頭把傅恆這些幫過她的人請進了賴家大廳這邊招待。

至於院子裡地上躺着的賴何氏,賴財財也還沒有怨惡到把人家扔在外面不管的道理,而是叫了幾個村民,把她給擡回了她自個的家裡面。

廳裡,王志飛一臉戰戰兢兢的表情站在一邊,目光時不時朝傅恆跟白沫這邊看過來。

王志飛這個表情,不禁讓賴財財感到有點奇怪,這個王志飛怕傅恆可以說得通,畢竟人家有將軍這個頭銜,可是怕白沫那就有點問題了,這個白沫無官無職,這個縣令大人爲什麼怕他呀。

還沒等賴財財想明白,傅恆開口說話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思考。

“王志飛,你一個堂堂縣令,居然讓自己的手下在外面胡作非爲,你這個官當的也真是糊塗啊。”傅恆一臉冷笑看着站在他眼前的王志飛問道。

王志飛一臉緊張,說話的時候,嘴巴還抖了一下,結結巴巴回答,“將軍大人,下官有罪,是下官管教屬下不嚴。”

“哼……,幸好這件事情發生在本將軍的面前,要是發生在別處,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被你們這些狗官給屈打成招了。”傅恆再次冷哼一聲,冷冷說道。

王志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誰叫他這邊做錯了事情,被上級罵一頓那也是應該的,只要他這個烏紗帽保的住,這條性命保的住就行了。

罵了一會兒,傅恆也不知道再對着這個王志飛罵什麼了,咳了一聲之後,轉過頭望着賴財財問。“賴姑娘,現在這個王志飛就交給你了,你要怎麼處理都行。”

賴財財聽到他這句話,頓時有點哭笑不得,聽着他這句話,怎麼有種她是大姐頭的感覺呢。

王志飛一臉慌張的朝賴財財這邊看了一眼,眼裡幾乎同時露出饒他一命的眼神,再次讓賴財財覺着這個古代裡,果然是有權好。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王大人派人做的,既然這件事情與王大人無關,那就算了,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王大人可以好好的幫我懲罰一下這次害我家人的那些壞人,不知道行不行?”賴財財笑着看向王志向。

王志飛一聽賴財財提的這個要求,趕緊點頭應道,“好,好,沒問題,等下官回到縣衙之後,一定給你和你家人一個公道。”

有了傅恆這個大將軍,後面的事情順理成章的就解決了,後續的事情完全不用賴財財出面,縣令大人在傅恆這個大將軍的淫威下,把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

不到兩天,做爲主謀的賴思文被縣令王志飛給削去了村長職位,還罰了一百兩作爲賴家的補償金,另外那位賈師爺,除了打了二十大板之位,還被革去了師爺的職位,另賠了一百兩的補償金給賴家。

賴思文被革職,頓時,賴家村成了羣龍無首,於是,村裡又面臨着一個新問題了,那就是誰將成爲這個村的村長。

村裡衆人談的熱鬧話題在有一天早上突然出現在了賴家的飯桌上。

“什麼,爹,你被選去參加村長的候選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吃了一口飯的賴財財聽到賴天突然暴出來的消息,差點讓她被嘴裡的飯給嗆死。

賴天一臉爲難的看了一眼飯桌上衆人,吞吞吐吐解釋了這件事情的原由。

原來,自從賴思文被革去村長職位之後,村裡就出現了兩個具有可能被選上村長的人選,一個是賴思文的親弟弟,叫賴景天的,平時倒是個熱心腸的人,跟賴思文這個親大哥倒是個不同性格的人。

而至於爲什麼賴天會被選爲村長的候選人,這是因爲村裡人都知道現在賴家現在是賴家村最富有而且還認識不少有權有勢的人家,如果讓賴天當上了村長,村裡的人都能受到賴家關係的庇護。

“財財,我跟你爹說過,叫他別當選了,那村長哪裡是這麼好當的,你看看那個賴思文,現在變成這樣子,還不是因爲這個職位害的,你說呢。”賴劉氏一臉不贊同的拉着賴財財說道。

賴財財看了一眼一直低着頭在吃早飯的賴天,喊了他一句,“爹,這件事情你怎麼看,你想當這個村長嗎?”

“財財,說實話,爹是有點想的,不過爹知道你爹我沒有這個能力,平時連家裡的事情我都幫不上你的忙,我怎麼可能管理好一個村的村民們。”賴天抿嘴一笑,搖頭說道。

賴財財看了一眼賴天,說了一句,“爹,如果你真選上了村長就當吧,給自己一個鍛鍊的機會,而且我相信我賴財財的爹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女兒,你是說你爹我可以嗎?”原本還一臉苦笑的賴天聽到賴財財這句話,立即擡起頭,看着賴財財問道。

賴財財抿嘴笑了笑,點頭說,“當然,你是我賴財財的爹啊,我是你女兒,你女兒我這麼厲害,當爹的怎麼可以這麼沒用,你說是不是?”

“嗯,其實我也覺着我可以做好的。”賴天大概接到了賴財財的鼓勵,壯起了膽,勇於把自己心裡的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在他們父女倆說着話的時候,傅恆偷偷歪了下頭,小聲的在白沫耳邊說,“白兄,看不出賴姑娘居然這麼厲害,而且,還挺有信心的。”

白沫自然是知道傅恆說的是什麼,只是現在在白沫眼中,哪怕賴財財再怎麼驕傲,他都覺着這是她的本事。

不知不覺到了葡萄酒成熟的時候了,看到這些散發着葡萄酒香味的酒缸,就不禁讓賴財財想起了洪通這個酒鬼。

想到那一天他離開賴家時候的模樣,賴財財就忍不住想笑。

那個時候,洪通一幅很不想離開的模樣,臨走的時候,直拉着賴財財要她跟他保證,在葡萄酒成熟了之後,一定要給他留上幾十壇出來。

今天,賴家一家人還有白沫他們都跟在賴財財身後,望着酒窖裡的這些酒缸,眼睛裡散發着興奮的光芒。

“兄弟,這裡面不會裝的都是你上次跟我提起過的葡萄酒吧?它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好喝嗎?”傅恆一臉神秘的在白沫耳邊小聲問道。

白沫側頭看了他一眼,丟了一道白眼給他,一臉不耐煩的回答道,“等會兒嘗過你就知道了。”說完這句話,白沫一雙目光再一次緊緊的盯着賴財財手上做的事情。

其實不單他一個盯着,就連酒窖裡的其他人也跟他一樣,全部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盯着賴財財做的事情。

當賴財財打開那酒缸的蓋子時,一股讓他們從來沒有聞過的酒香味飄進了他們這些人的鼻腔中。

“哇,真的是好酒,老子還從來沒有喝過這種味道的酒。”這個時候,跟在傅恆身後的一箇中年男人一臉興奮的盯着賴財財面前的那一缸子酒說道。

傅恆同樣一臉的驚訝,他傅恆也像是什麼酒都喝過的了,就連烈國的果子酒他也算是喝遍了,可是算這樣子味道的酒,他還是第一次聞到,現在他終於知道爲什麼他這個好兄弟會這麼誇讚一個小女子了。

白沫側頭看了一眼傅恆,看到他眼裡發出來的亮光,頓時與有榮焉的跟傅恆說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財財釀的酒,不是任何人都能釀的。”

“是啊,此酒只應天上有,地上難得幾回聞啊,恐怕書上說的瓊漿玉液大概就是說的這種了。”傅恆一臉笑眯眯的盯着賴財財手上那一缸的葡萄酒讚歎道。

沒多遠的賴財財聽到傅恆這句誇嘆聲,頓時覺着好笑,這葡萄酒居然讓傅恆比喻成了天上的瓊漿玉液。

今天賴財財只開了一個缸的葡萄酒,她主要是看一下這些酒的質量怎麼樣,不過剛纔聽到了身後這些人的讚歎聲,自然是己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釀的葡萄酒己經大功告成了。

剩下的那些缸子裡面的酒就等着這幾天她叫一些村裡的婦人一塊幫忙,把這些葡萄酒給弄進小罈子裡裝着儲存賣銀子就行了。

院子裡,己經擺了好幾壇經過賴財財弄好的葡萄酒,這些男人手中,每人手上都端着一個小杯子。

跟着傅恆在邊疆打仗的那幾個男人們平時喝酒都是用碗裝着酒來喝的,可是現在,要他們手上拿着一個小杯子來喝,這種滋味真是讓他們感到非常難受,明明有美酒在他們面前,卻不能讓他們一次喝個痛快。

“賴姑娘,這麼小的一個杯子裝着酒,我們真的喝不習慣,你看能不能給我們換成大碗啊,我們還是覺着喝大碗的酒有意思。”有人向賴財財提出建議。

賴財財笑着跟他們說道,“各位,我知道你們平時都是拿碗裝着酒喝的,可是這個葡萄酒可不能用碗來裝喝的,它有一個特別的之處,就是喝的時候,一定要小口小杯的品嚐,要不然,你們是品嚐不到它的美味之處。”

其他人還想再勸一下賴財財給他們拿碗的,話剛到嘴邊,就讓他們的老大傅恆給打斷了,“行了,你們哪裡來的這麼多話,有你們喝的就行了,還嫌來嫌去的,要是不想喝的話,就給我離開這裡,把你們喝的都給留下來。”

那些原先還想讓賴財財換大碗的男人們一聽到傅恆這句話,立即閉上了嘴巴,他們雖然想大碗的雖,不過要是在沒得喝之間選擇,他們寧願小杯喝酒,也不要離開這裡失去品嚐這些美酒的機會。

賴財財給他們手上的小杯子各倒了一杯葡萄酒,紅的液體倒在杯子裡,空氣裡立即飄散着酒的香味,還有葡萄的果味滲雜着,讓人聞着就忍不住醉了。

賴財財看着這些人只拿着看,並沒有想着去品嚐,於是笑着跟他們說,“你們怎麼發呆了,快點嚐嚐我這些酒怎麼樣,給我一個好的建議。”

其他人聽到賴財財這句提醒,這纔回過神來,己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這一嘗,先嚐的人完全傻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後面等着他的人一直見他在發呆,就是沒開口說一下他嘗的酒到底是什麼味道,等了一會兒,地些人也迫不及待的嚐了一下他們手上小杯子裡的葡萄酒。

“好酒,真是好酒,可惜就是份量小了一點,都沒嘗夠這味道,這酒就沒了。”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們一口就把那小杯子裡的葡萄酒給喝乾淨了。

賴財財聽到這句話,搖頭一笑,再給他們倒了一杯,“前幾天的事情如果沒有各位幫忙,我們家恐怕又會有麻煩纏身,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虧了各位的幫忙,爲了答謝各位的幫忙,等我家的葡萄酒弄好之後,我會給各位每人一罈酒當作是謝禮。”

“賴姑娘,你真是太好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跟着傅恆來的這些男人們聽到賴財財這句話,都高興的收下了賴財財給的這個禮物。

在另一邊,賴天夫婦也品嚐着這葡萄酒,特別是賴天,喝着就沒有停過。

兩天後,賴家酒窖裡的酒終於出窖了,賴財財又去村子裡招了一批能幹的婦人過來幫忙,不到五天,那幾千斤的酒就完成了,擺滿了賴家整個酒窖,看着就讓人感到高興。

在葡萄酒一完成,也不知道洛雲宴這個大忙人是從哪裡得到了這個消息,沒過幾天,他就帶着十幾輛馬車進了賴家村,來到了賴家的門口。

得到消息的賴財財走出自家門口,看到一臉搔包從馬車上下來的洛雲宴,撇了下嘴巴,走過去跟他打了一聲招呼,“洛大少爺,你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都有點懷疑,你的鼻子到底是不是狗鼻子,居然這麼靈,我纔剛把葡萄酒弄完沒幾天,你就來了。”

洛雲宴讓賴財財比喻了狗也不生氣,誰叫他現在需要靠眼前這個女子賺錢呢,人家現在纔是他老大,而且人家還即將要成爲他好兄弟的妻子,更是他不能惹的人物了。

“嘿嘿,財財,你也別這樣子說人家嗎,人家也只是消息靈通了一點而己,對了,我這次過來除了來拉葡萄酒外,還給你帶了不少的好東西。”洛雲宴一臉討好的看着賴財財說道。

賴財財聽到他說給自己送好東西過來,這纔給了他一個好臉色,“什麼好東西,先拿出來看一下。”

洛雲宴再次嘿嘿一笑,領着賴財財走到其中一輛馬車旁邊,然後掀開一輛馬車,下一刻,賴財財就看見馬車裡面放着許多牛肉。

“你把牛車弄來了,太好了。”賴財財一臉滿意笑容,這時才施捨了一個笑容給一直站在她身邊的洛雲宴。

洛雲宴點了下頭,不過仍舊一幅很狗腿的樣子看着她說,“財財,我給你弄了牛肉,你可要答應我,你弄的那個什麼牛肉丸,可要分一半給我家酒樓,不能你自己獨賣啊。”

賴財財聽到他這句話,丟了一個白眼給他,她就知道這個奸商一定不會這麼好心給她弄這些牛肉的,果然她沒有猜錯啊,人家是想着來跟她分一杯羹的,不過賴財財也是打算給這個奸商分一點利的。

所以在洛雲宴一提出這個條件之後,賴財財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行呀,我會分一半給你家酒樓的,你這次給我帶了多少牛肉過來?”

“一千斤,如果你還需要的話,我再讓人從烈國那邊送過來。”洛雲宴搓着雙手,一臉礙眼笑容看着賴財財說道。

賴財財幾次三番都聽洛雲宴提起烈國這個國家,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這個傢伙跟那個國家的人很熟一般。

雖然賴財財不是什麼對國家大事很關心的人,不過天明朝跟哪個國家是死對頭,她多少還是懂的一些,其中天明朝跟烈國就是屬於那種明爭暗鬥的那種。

“洛大少爺,我聽你的意思,你好像跟烈國那邊很熟的樣子,我說,你這樣子跟敵對國家搞的這麼熟,會不會惹來什麼滅門之禍啊,我告訴你哦,你死沒關係,可別提着我們跟你一塊陪葬。”賴財財指着他說道。

洛雲宴聽到賴財財這句話,頓時俊臉就拉了下來,如果他不是看在這個女人是他好兄弟未來妻子的份上,他真想抽她幾個大嘴巴,這眼看過些日子就要過年了,這個女人居然在這裡阻咒他。

“賴財財,你好了哦,三大少爺好心好意幫你弄牛肉,你居然在這裡阻咒本大少爺滿門抄斬,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呀。”洛雲宴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打斷了賴財財未講完的話。

賴財財哼了一聲,她可不會讓洛雲宴現在這個樣子給嚇倒,“我這是在好心提醒你,可不是在詛咒你。”

“別,我不用提醒,倒是你,最有危險的是你纔對,你跟白…。”說到這裡,洛雲宴突然停了下來,他的嘴巴被他用手給捂住,好像他剛纔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般。

賴財財見狀,一臉好奇的走近他身邊,眯着眼睛追問他後面沒說完的話,“洛雲宴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什麼白?”

“我有說什麼嗎,你聽錯了吧,我可什麼都沒沒說,你別亂猜。”洛雲宴一幅死不認罪的樣子,用力搖晃着頭腦否定賴財財這句話。

賴財財看他越是否認,心裡就越肯定這個小子一定是有鬼,只可惜,無論她怎麼逼着他講下去,這個小子的嘴巴就跟被粘上一塊膠布一般,非常的牢靠,什麼話也不肯多講。

就在賴財財對着這個洛雲宴無可奈何的時候,突然白沫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在這裡幹什麼?講什麼,我也聽聽。”白沫微笑着走了過來,站在賴財財身邊,一隻手輕輕的攬在賴財財腰間,無全不顧他們身邊是不是有洛雲宴這個礙眼人在。

洛雲宴看了一眼白沫放在賴財財身上的手,低聲咳了一聲,又怕接下來賴財財再問剛纔的事情,於是打算趕緊開溜,丟下一句話,“你們自己先聊,我先進去一會兒。”然後越過賴財財跟白沫,迅速跑進了賴家裡面。

白沫看着洛雲宴那落荒而逃一樣的身影,好奇的向賴財財問道,“怎麼了,今天這個小子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剛纔你們在聊什麼?”

賴財財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有問題,我只不過是問了一下他烈國的事情,這個小子就嚇成這個樣子了,真是的。”

說完這句話,賴財財沒去注意白沫這邊,而是邁腳朝旁邊的馬車那邊走去查看洛雲宴送給她的牛肉。

被她遺留在身後白沫臉上閃過欲言欲止的表情,看着賴財財的背影,幾次三翻想開口,到了後面又閉上。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每當他想說出來時,他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一般,那些藏在喉嚨裡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等賴財財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洛雲宴又跟傅恆在那裡吵來吵去的,把她這個家都弄的烏煙樟氣的。

“洛大少爺,你來我家到底是來吵架的,還是來拉酒的?”賴財財一臉無奈的走進來,看着洛雲宴問。

洛雲宴臉上閃過無辜表情,盯着賴財財投訴道,“財財,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你家吵架,可是這個傅恆,他居然把你給我釀的葡萄酒喝了這麼多,心疼死我了。”

傅恆似乎是有意氣洛雲宴,在洛雲宴投完這個訴之後,還一臉得意的當着洛雲宴再次喝了一口他手上杯子裡的葡萄酒。

賴財財看着他們兩個像個冤家似的在這裡鬥來鬥去,頓時頭疼了,這兩上男人加起來的歲數都快要五十歲了,像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愛玩愛鬧。

最後還是白沫進來朝他們兩個吼了一聲,這才讓他們兩個停下來,“行了,你們兩個給我注意一點,要是不想在這裡呆,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有了白沫的警告,這兩個男人這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洛雲宴朝傅恆哼了一聲之後,走到賴財財這邊,笑眯眯的問道,“財財,我家的酒是不是可以拉走了?”

“可以了,這次共釀了五百壇,給你三百五十壇,剩下的留給我。”賴財財完全不顧洛雲宴一臉心疼的樣子,獅子大開口了一番。

洛雲宴一聽賴財財這個要求,立即揪緊了眉毛,一臉的心疼模樣,一百五壇的葡萄酒就這樣子從他眼前被人拿走,洛複查宴覺着自己的心在滴血啊。

“財財,可不可以拿少一點啊,你拿一百壇行不行,再給我五十壇吧。”洛雲宴一臉不死心的跟賴財財繼續講着價。

只是賴財財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毫不留情的給了洛雲宴一個重重的打擊,“不行,我必須要一百五十壇,要是不願意的話,以後你們家的酒我都不會幫你釀了。”

洛雲宴一聽賴財財這個威脅,咬了咬牙,誰叫他這個時候還要靠眼前這個女人幫忙呢,猶豫了一下,忍着心底在流血,洛雲宴咬牙答應,“行,就按你說的去辦,給你一百五十壇。”

賴財財聽到他這句話,嘴角這才勾起一抹滿意笑容,看着洛雲宴說,“還愣着幹什麼,不是想去拉酒嗎,還不跟着過來。”

“知道了,馬上過來。”洛雲宴一臉有氣無力的回答,被人家要了一百五十壇的酒,他現在覺着自己的心缺了一個角,做起事來都顯得有氣無力。

苦惱了一會兒,洛雲宴最後還是轉過身,叫上了跟着他一塊過來的下人們,不一會兒,賴家的酒窖裡的酒就慢慢的往外擡了出來,沒過多久,酒窖就變的有點空了。

“好了,三百五十壇,一罈都不少你的了。”數完最後一罈,賴財財拍了拍手,轉身把酒窖的門給鎖上,一臉笑呵呵的看着洛雲宴說道。

“呵呵…。沒錯了。”洛雲宴一臉有氣無力,看到賴財財露出笑容,他這才扯了扯嘴角,硬是從自己嘴角上扯了一朵難看至極的笑容。

賴財財看着他臉上的笑容,頓時覺着好笑,看着他說,“行了,別一直襬着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給我看了,我知道我拿了你一百十壇的酒讓你心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白拿你的酒,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包賺錢的吃食,行不行?”

“是什麼?這世上還有包賺錢的食法嗎?”洛雲宴一臉無精打采的看着賴財財問。

賴財財瞪了他一眼,氣他居然敢質疑她的想法,擡起下巴,一臉驕傲的看着他問,“你到底想不想知道,要是不想知道的話,那就算了,就當我沒提過就是了。”說完,賴財財轉身,一幅要離開的樣子。

洛雲宴見她這個樣子,好像不像是在哄他的模樣,頓時心裡就認真了起來,趕緊上前幾步,攔住了賴財財要走的腳步,臉上重新擺出一張討好的笑容看着她問,“財財,是什麼呀?”

跟在賴財財身後的白沫看到洛雲宴這個表情,立即就不客氣的丟了一個白眼給他。

可惜現在這個時候洛雲宴根本沒有心情去看白沫對他的態度,他現在只想知道賴財財跟他說的賺錢食法是什麼。

“財財,你就快點說呀,別在賣關子了好不好,都快急死我了。”洛雲宴着急的看着賴財財。

賴財財抿嘴一笑,剛纔她還以爲這個洛雲宴會很有骨氣,很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不理她呢,沒想到人家的骨氣居然這麼短,才過了一會兒就投降了,真沒勁啊。

“烤全羊,這個是新吃法,加上現在是冬天,在火堆上邊烤着吃邊喝酒,正是合適的時候。”賴財財嘴角微抿,丟給他這麼一句話。

“烤全羊?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過,不過你說的是羊肉,這羊肉有點羶味,這裡的人都不喜歡吃吧,賴財財,你這個算什麼賺錢的方法呀,你是想讓我破產吧。”洛雲宴自己胡亂的自解了一番,越解釋越覺着賴財財提的這個賺錢方法一點作用都沒有。

白沫冷哼了一聲,他就是看不慣有人當着他的面質疑他心愛女人的想法,“你知道什麼,財財做的烤全羊一點羶味都沒有,傅恆都吃過了,他都說好吃,天明朝人的嘴巴有哪一個有傅恆的嘴巴毒的。”

洛雲宴一聽白沫這句話,頓時愣住,轉頭看向賴財財這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財財,白兄剛纔說的是真的,這烤全羊真讓傅恆那個臭小子嘗過了?他都說好吃是不是?”

賴財財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說傅恆說過好吃的東西定然是好吃的,不過在聽到洛雲宴問自己時,賴財財還是老實的點了下頭,“沒錯,傅將軍確實說過這句話,怎麼了嗎?”

“哈哈,如果是這個小子說的話,那就真是好吃的,行,財財,你快點告訴我這個烤全羊怎麼做,我要快點拿到我的酒樓裡去賣。”洛雲宴突然大笑了一聲,催促着賴財財快點告訴他怎麼弄這個烤全羊。

看着這麼興奮的洛雲宴,賴財財搖頭一笑,轉身進了書房,把烤全羊的秘決寫在了一張紙上。

“給,這張紙就是烤全羊的秘方了,需要些什麼東西,還有哪些東西要注意的,我都在上面寫明瞭,你酒樓裡的廚師會知道怎麼做的了。”賴財財把寫好的紙遞到洛雲宴面前,交代了一翻。

洛雲宴接過賴財財遞來的紙,粗略的看了一番,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嘗過這烤全羊的味道,不過看到上面寫的調味料,還有烤全羊要注意的細節,他就可以想到這烤全羊定是個美味的一道食物。

因爲心急着想把這張紙快點拿到酒樓裡讓酒樓的廚房們做出來,洛雲宴連在賴家吃飯都拒絕了,等下人們把酒弄好之後,就喊着要離開了。

賴家大門口,正準備上馬車的洛雲宴突然轉過身,向賴財財說,“財財,記得那牛肉丸呀,要是做好了,一定要給我留一半。”

“行了,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忘記你的,你還是快點回去吧。”白沫直接幫賴財財回了洛雲宴這句話。

有了白沫這句話的保證,洛雲宴這才轉身上了他家馬車,坐着馬車離開了賴家村。

洛雲宴把酒窖一半的酒給搬走之後,酒窖裡的酒就顯得少的可憐。

在大夥數着酒窖裡的酒過着日子時,年關也越來越近了,賴財財也記起了上次洛雲宴給自個家裡送過來的牛肉。

做牛肉丸首先就是要把牛肉給剁碎,在這個沒有剁肉機的時代,現在剁肉就能用人工了。

在賴家,能用的勞力還是有限的,賴財財想來想去之後,終於讓她想到了有哪些勞力是可以拿來用的。

於是今天一大早,白沫就帶着傅恆這一幫人早早的就來到賴家這邊吃完早餐,然後就等着賴家的院子裡,等着賴財財的吩咐。

院子裡,傅恆看了一眼一直沒出現的賴財財,心裡很好奇,自己這些人被叫到這裡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白兄,我們一大早在這裡站着不會只是吹雪風的吧?”傅恆望着白沫這邊問。

白沫搖頭,看了一眼賴財財忙碌的那個地方,嘴角微抿了下,心情看起來極好的跟傅恆解釋,“當然不是在這裡吹雪風的了,財財說她今天要給我們做好吃的,好像叫做什麼牛肉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