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有何準備(倒V看過勿買))
躲在蘇懷欽身後的謝謹言看不到他身前的男人的表情,所以才能繼續無知無覺地嘀咕着自家弟弟的“喜怒無常”和“親疏不分”,明明他纔是他親愛的哥哥嘛,怎麼他對着他時就又是皺眉又是瞪眼的,對着外人倒是彬彬有禮又頗有風度的!
蘇懷欽走至一名倒下的黑衣人身前蹲下,並未查探分毫,只輕輕伸手,幾下捏碎了這人的手骨、腳骨,昏過去的黑衣人活活疼醒了過來,卻不待說什麼又疼昏了過去。蘇懷欽氣定神閒地鬆開手,取出一瓶藥粉,儀態優雅地一點一點地灑滿了黑衣人的全身。
早在蘇懷欽走出一步時,謝謹言的雙眼便被他弟弟蒙了起來,林逸也不意外地被張衛捂住了眼睛,無人問津的沈青城見狀,只好自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這幾人想幹什麼,但她知道肯定不會是她能接受的事情,還是不看爲好,好奇心她有,但不會用在這種時候。
等到三人睜開眼,似乎並未發現什麼變化。蘇懷欽站起身,第一時間拉走想上前查看情況的謝謹言,邊輕聲呵斥着,“看什麼看,今天的事兒還不夠多啊,要是你吵着下車,能有這麼些事兒?”
聞言,沒想起自己是經過了這人的同意才下得車來,一時之間陷入懺悔狀態的謝謹言低下頭,不吵也不鬧,無比乖巧地跟着人走了:嗯嗯,是他的錯呢!若是他不吵着下車就好了,哎,自從下了山,他的運氣就從沒好過呢!
林逸本身就不是會多關注與己無關的人事物的性子,當下也跟着走了。仍然處於無人問津狀態的沈青城惱啊,哎呀,都沒人管住她呢,忍一不能忍二,這下讓她如何是好?跺跺腳,磨磨蹭蹭走了好一會兒後,到底還是沒能忍住第二次的沈青城回頭了,此後,後悔萬分!
只見蘇懷欽之前所在的位置前,不見那個黑衣男子的身影,只餘一大灘仍舊泛着細小水泡的水跡殘留在地面上,翻滾着跳動着,散發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沈青城心頭劇烈顫動着急忙偏過頭,忍不住彎□乾嘔了兩聲,懷欽,懷欽竟然……
心神不定地走了好一會兒後,沈青城才鎮定了下來,看向前面幾道身影時,心中的感覺複雜了幾分。真是待得太近了呢,她竟然會忘了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本性,會被這兩人的行爲嚇到的自己纔是可笑的吧!這幾年她過得真的是太安逸了啊!
待得幾人走遠之後,周圍在打鬥一開始便四散逃開的衆人,戰戰兢兢地返回來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生意也不打算做了,性命要緊啊。沒見着剛剛還鮮活的一條人命,轉眼就化成一灘水了麼!這江湖中人啊,當真狠毒着哩,看那男子長得那般絕美溫潤,下起狠手來卻是眼都不帶眨的呢!他們還是等這幾位活祖宗走了之後再出來做生意吧,省得一不小心無辜受累,怎麼死的都未必知道呢!
“哎,我的娃娃呢?”想起來自己下車的目的,謝謹言拉着身前的男子問道,那老伯手編的娃娃當真精緻可愛着呢,他本來就是打算買了哄弟弟噠,正好,現在可以送了。
“嗯?你生的?”想着事情的蘇懷欽隨口接話道。聞言,謝謹言眨眨眼,再眨眨眼,直至聽到周圍前後不一的憋笑聲後,才震驚地瞪大眼,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這……這個不要臉的混帳男人!
被狠狠調戲了的謝謹言氣急敗壞地撲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腳踢,下手當真毫不留情。回過神的蘇懷欽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自己先樂了,倒也理虧地任由謝姓少年捶打,反正也不怎麼疼,就給小言出出氣唄,省得氣壞了,心疼的還不是是他麼!
打得累了,自覺沒趣的謝謹言不甘不願地收了手,委屈巴巴地看向了自家弟弟。少年這是見着了親人,有底氣了呢,這不,求助了唄!可惜,他所求非人,束允沉當着謝謹言的面自然非常地偏過頭,選擇無視一切。當下,謝姓少年氣得一句話也不說了。
晚上睡覺時,飯桌上也一直沉默以對的謝姓少年抱着整牀被單滾進牀裡面,遠遠地躲開蘇懷欽的身邊,以行動表示着他也不是好惹的。這人敢那樣戲弄他,他就敢不讓這人抱着睡!哼!
頗有意志的少年拿着屁屁對着身後的男人,自己不願蓋着被子也不讓身後之人蓋,兩條細白修長的大腿夾.住被單抱緊了生怕人搶了去似的。獨自生着悶氣的少年看不到盯着他光溜溜的長腿移不開視線的男人那雙幽暗的眼,沒一會兒,挨不住白日裡的折騰的少年安穩地睡了過去,呼吸綿長而均勻。
蘇懷欽靠近熟睡的少年,點了少年的睡穴。將人拉進懷裡,脫下衣物,不敢隨意亂看的男子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隨即將注意力集中在謝謹言胸口上。果然,那團安分了一段時間的黑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熟門熟路地自謝謹言左手腕裡掏出些瓶瓶罐罐,挑選了兩粒喂進謝謹言嘴裡,蘇懷欽開始凝神施功,鎮壓在謝謹言體內作亂的黑色之氣。但這東西太過霸道,從這麼多年過去,謝遠非都沒能將其根除就能看出一二了。要知道,那個男人的醫術即使算不得最好的,卻也是絕對稱得箇中好手的。
在蘇懷欽最後的全力一擊之下,謝謹言吐出了一口黑血,而蘇懷欽的嘴角也是染上了一縷殷紅。將少年放在牀榻上躺好,蘇懷欽下牀漱了漱口,又端着杯水幫着謝謹言清了清口,方纔舒了口氣。細細親吻了閉眼沉睡的少年良久,蘇懷欽將人摟進懷裡抱緊,心中的不安才得以舒緩。
幸好!幸好!
輕輕的兩聲敲門聲傳來,蘇懷欽定定神,給謝謹言蓋好被單後起身離開。門外,白日裡還頗爲有風度的少年此刻臉上毫無笑意,淡漠的神色有着不屬於少年的沉穩與淡然。若是將束允沉和謝謹言放在一起比較,誰也不會認爲那個天真的清秀少年竟然是哥哥。
兩人進了束允沉的房間坐下,束允沉也不繞圈子了,開門見山地說道,“蘇懷欽是吧?我爹有跟我說過你和我哥的事,對錯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現在已經做好了哪些準備!我哥的情況你應該瞭解,我爹之所以會提前放他下山,還將人送到了你身邊,就是因爲他的情況惡化了,比他預估的要提早了很多!”
蘇懷欽抿了抿脣,擡眼,“我當然知道!這些年我已經將元一決練至第九層,給小言過功不成問題。五大草藥集齊了三種,還差活延草和浮巖花,而就在前些天,我收到了浮巖花的消息。所以……”
“活延草我找到了,但我哥曾經服用過活延草,我怕僅憑這些還不太夠,爲保萬無一失,續命之物還需另找一種。”束允沉接過蘇懷欽的話道,頓了頓接着說,“毒延堡的續命丹王或者……漢沽城許家的含香玉,蘇少爺應該都有辦法拿到手的,是吧?”最後一句的音調微微上揚着,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蘇懷欽皺眉,對於束允沉隱隱的刁難之意,他並不在意,是他錯在先,這些愛護小言的人責怪於他自是應該。只是……許家啊……若是小言見到了許如月……蘇懷欽承認,即便是爲了小言,他仍然是不願意將人帶過去的。
束允沉接着說道,“至於浮巖花,嗯,那玩意兒的消息我也收到了,不勞你費心,我會搞定,你只要拿到續命丹王或者含香玉就成!不過,你的元一決可還未練至大成呢,若是就這樣給我哥過功,嘖嘖,可是要修爲全毀的,啊,我得看好了你。萬一你半路嚇跑了,那我哥可沒地兒哭去了。”
蘇懷欽扯了扯嘴角,“我不會的!修爲而已,重來即可!沒什麼比小言的命更重要!”他知道這人是在向他要一個明確的承諾,
“得!如此,慢走不送!”束允沉突然咧嘴一笑,毫不含糊地趕起人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拍拍腦袋,補充道,“哎,還有那什麼莫問令裡的東西,你找齊了沒?”
蘇懷欽搖搖頭,“還差三粒,這次的漢沽商會過後就能聚齊。”
這下,束允沉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揮揮手,自顧自地上得牀去。
對於少年近乎無禮的舉動,蘇懷欽並不在意。回到房裡,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少年,蘇懷欽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小言,他怎麼可能會看着他死!
清晨,謝謹言意識鬆動後,習慣性地抱着東西蹭了蹭,早上麼,正常反應麼!同樣有着正常反應的蘇懷欽被蹭醒了,結果發現始作俑者還在幸福地閉着眼,小聲地哼哼着呢!重新閉上眼的蘇懷欽將手伸進被單下,兩人的貼合間,同樣的火熱一片。
自上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發泄的謝謹言很快就交代在了蘇懷欽的手上。而當謝謹言被拉着覆上一處火熱時,手心發燙的少年終於慢慢清醒了過來。入眼的是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男子面容,略帶享受的表情魅.惑而煽.情,連那微揚的眉頭和顫動的眼睫都帶絲絲難耐之意,看得謝沒多少定力的謝謹言那叫一個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