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那麼開着,小廝跟管事的就站在門口,汕汕的笑着,唱曲小妞在邊上偷偷的打探着。
唱曲的小妞抱着琴跑了,她一口氣就跑到了櫃檯上。
“跑什麼?”管事的小聲喝斥,“可是那兩人死了?”
“沒,”唱曲的小妞搖了搖頭,“沒,還沒呢......”
“沒你跑什麼?”真是可沉不住氣的!管事的瞪了一眼唱曲的小妞。
“打起來了。”唱曲的小妞喘了口氣。
“那兩人怎麼樣?”管事的接着算賬,沒擡頭,其實沒啥好算的,他習慣性的想多算點錢出來,雖然沒有一次如願的,可他就是喜歡那樣。
“我來的時候,誰都沒傷到誰。”唱曲的小妞在管事面前還是挺活潑的。
“我是問躺着的那兩個人!”管事的又瞪了一眼唱曲的小妞,這個不成氣的丫頭!
“哦,醒了,沒事了。”唱曲的小妞恍然大悟。
“你先歇着去吧,吃點水果,剛從下邊拿上來的。”管事的揮了揮手,自己這個外甥女別的都好,就是膽子小,要是自己那親閨女,一準看個全程,打架的不收手,她肯定就不動腳。
琢磨着差不多時間了,管事的帶着小廝往裡面去了,憑經驗,東西應該是砸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應該去收錢去了,賠償肯定少不了,像穿那樣衣服的人,扔下的錢票子肯定不會少,讓打架來得再多些吧!嗯?管事的突然站住了,讓小廝去叫唱曲的小妞去了,讓他問問給沒給唱曲的錢。
一會小廝就帶着唱曲的小妞過來了,管事的瞧着唱曲的小妞那表情就知道,錢一準沒要!這孩子,真想揍她。
管事的帶着兩人慢慢的挪到了門口,門突然間就拉開了,一個穿藍色衣服的少年走了出來,掃了管事的跟小廝一眼,卻衝唱曲的小妞微微一笑,把唱曲的小妞笑暈了後,就往外走了,管事的認識這個主兒,從邳州那站起就要了間隔間,白天睡覺晚上聽曲聽書的,真是奇怪了,白天睡覺啊!不是奇怪他白天睡覺,是奇怪他白天在三層睡覺,兩邊都是喝酒聽曲的嘈雜聲,這都能睡得好?不過人家有錢,沒準就是喜歡玩這調調。
門就那麼開着,小廝跟管事的就站在門口,汕汕的笑着,唱曲小妞在邊上偷偷的打探着。
管事的看見邊上坐在地上的那一男一女,那叫一個恨,要死去二層死去,幹嘛非要死三層,讓自己晦氣生意難做?要知道生意難做,我們這邊要死的人數可不止兩個!瞧着穿得都是好好的衣服,有錢你還想死?真特麼的好日子不想過了,如果像我們這樣求錢的,還不得一生出來直接就去死?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不愁吃不愁穿沒事折騰了,你就折騰死玩?想死的原因不是管事的考慮之內,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想死,反正都不能死他負責的地方,死這裡就是不應該。
“幾位爺吃好喝好玩好?”給錢!管事的笑。
雙記揚衝管事的一樂,拉着布小小走了,管事的帶着小廝跟唱曲的小妞,靠一邊笑眯眯的畢恭畢敬的送了。
麼三筒跟着走了出去,管事的帶着小廝跟唱曲的小妞,靠一邊笑眯眯的畢恭畢敬的送了。
小堂姐走了出去,後面跟着維康,管事的帶着小廝跟唱曲的小妞,靠一邊笑眯眯的畢恭畢敬的送了。
權浩初走了出去,掏出來了張錢票子扔給了管事的,管事的帶着小廝跟唱曲的小妞,靠一邊笑眯眯的畢恭畢敬的送了。
權浩初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掏出了一張小票子,遞給了唱曲的小妞,唱曲的小妞歡天喜地的接了,她還以爲都算在那一張大票子裡面了呢,管事的笑得更高興了,就是喜歡這些有錢的大方的吃飽了撐的喜歡打架的主兒,特別是這些帶了女眷的,爭風吃醋的給得都多。
權浩緣走得不快,後面的人一會就跟上了並且超過了他,幾個人都沒話說,權浩緣就跟着衆人身後來到了一層,布小小跟雙記揚的船艙立馬就擠滿了。
“你跟過來幹嘛?”權浩初瞪了一眼權浩緣。
“你那些趣事還沒講完呢。”權浩緣一笑。
“你!”權浩初又要動手。
“四哥,你回家嗎?”小堂姐問。
“回,你跟我回?”權浩初那小子肯定是跟布小小去了,嘆,這小子。別說還是真像啊!太像了!權浩緣的眼睛又小心的轉到了布小小臉上。
小堂姐嗯了一聲。
“那兩是腫麼回事?”布小小正好也看向了權浩緣。
“他們住二層,正好就住我下面,我那天閒着無事,正好樓板子有道縫隙,無聊的就瞧了幾眼......”
“......”三層都是鋪了厚厚的地毯好不好?
“看了幾日,......”權浩緣很好意思的接着說。
“......”還看了幾日,是真的很好意思在說啊。
“昨天就聽見他們在商量怎麼個死法,去什麼地方去死,然後今天我就乘他們在隔間的機會,推薦了非常好的藥品,他們還真買了,我只是讓他們嘗試一下死亡的滋味,爲了解毒方便,就讓他們在三層服用了。”權浩緣給自己倒茶喝。
“你讓他們在三層就在三層啊?”布小小問。
“嗯,話不是那麼說的,我跟他們講的是我管收屍還包埋的,一定給他們合葬,只要價錢公道。”
“他們把錢全都給你了吧?還真信你說滴話啊?”
“呵呵,”權浩緣笑了,“可不就真信了,我就長得一張敦厚老實的臉,看着就讓人放心。”
“敦厚老實滴臉那是說三筒好不好呀!”
“我長得比他還要敦厚老實。”
“他們爲啥要死?”布小小沒理他那個茬了。
“女的是男的小嬸孃,是他叔的小偏房,但那也算是長輩不是?不知道怎麼的就互相看上眼了。”權浩緣把杯子放了下來,“兩家都算是比較殷實的家庭,這小嬸孃家還是弱些,要不怎麼也不能給一個老頭子當偏房,我這聽了幾天也不是白聽的,男方的叔叔還是個小官,是什麼清江府的知事,你們說跑了就跑了,跑出來好好過不就行了,誰知道跑到這裡了,又越想越覺得沒活路了,男的那是個讀書人,帶出來的銀子也不會花,讓人偷過一回,在家都是養着的,出門知道事事難了,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呵。”
“還是有人伺候滴好,不用自己動手,不想動手,連吃飯都不用動手,舒服啊!反正我現在身邊沒人,我就不舒服,習慣了都,說真滴,這可不是神馬好習慣。”布小小瞧了一眼雙記揚,雙記揚衝她一樂,伸手颳了她的鼻子一下。
“我的好處可不止那些。”雙記揚又連着點了布小小的鼻子好幾下。
權浩緣笑眯眯的看着權浩初用眼神殺雙記揚,“他們身上有兩塊不錯的玉,跟我換了藥跟合葬了。”
“神馬樣滴玉?瞧瞧。”布小小伸出了手。
權浩緣一笑,掏出來了兩塊玉扔了過去,雙記揚接住了,遞給了布小小。
布小小拿着玉,左右瞧着,又給雙記揚瞧。
“我瞧不出來有多好啊,老玉?”
“這玉不錯,算是老玉,到是值些錢。”雙記揚示意布小小還看不看,布小小搖了搖頭,雙記揚又把玉扔給了權浩緣。
“他們是因爲木有謀生的手段吧?”布小小明白了。
“沒有謀生的手段還私奔什麼?”權浩初撇嘴。
“他們就是想跑出來一起死的。”權浩緣又開口了,“起碼剛跑出來的時候是這麼想的,可是現在是真的因爲沒有謀生手段了纔不得不死。”
“唉!好好滴有人伺候還跑個神馬勁啊!”
“爲了情。”權浩緣笑了,“你不會?”
“我才懶滴動。”布小小說的是真心話。
權浩緣瞧了瞧雙記揚,雙記揚沒啥反應,他正微笑的聽布小小說話。
“你真不會?”權浩緣。
“不會,跟誰了就是跟誰了,懶得換。”
“這是怎麼說的?”
“不喜歡就不會跟,跟了就一直跟了,我就一個人,想怎樣就怎樣,
誰還能左右我的婚姻?再說我又不是木有謀生手段。”
“你還有謀生手段?”權浩緣笑了。
“瞧見我滴手了沒有?”布小小衝權浩緣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有些技術想忘也忘不掉,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用過。
“哦!”權浩緣明白了,“你們兩口子到是有意思的很,不會是他抓了你,又把你放了,你就以身相許了吧?”
“我是他......”
“你是我撿的!白撿回來的。”雙記揚打住了布小小。
“神馬是白撿回來滴!”花錢了好不好,還是冤枉錢!布小小揮拳頭。
雙記揚輕輕的捏了捏布小小的臉巴子,又笑着點她的鼻子,布小小一扭脖子,哼了一聲。
權浩初也哼了一聲,毫不掩飾的嫉妒雙記揚的動手動腳。
權浩緣一樂。
這件稀裡糊塗的事情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完了。
此文到此結束,下本再見~!北了個北北嘿!哈哈哈哈~湊字的狂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