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夜志強兩個人在街上轉了一大圈,確定沒人跟蹤纔敢住進一家酒店。
夜志強摸着疼痛的後腦勺,狠聲嘀咕:“真窩囊。”周廷還誠懇的安慰他:“你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夜志強也是心有餘悸,咋舌說話:“原來世界上真有這種人,怪物?”
周廷仍是臉色不孌,輕聲回答:“人嘛總是會自大的,那你覺得恐龍算是怪物嘛,能不能一隻腳踩死你?”
夜志強只有乖乖點頭的份:“是,你說的對。”周廷囑咐他躺在休息一會,自己也進子浴室收拾一下身上,把又長出來的指甲切掉。
晚上,兩個人坐在酒店房間裡,喝酒壓驚。
夜志強舔舔嘴脣突然翻口袋,拿出鈦合金的彈夾,狠聲說話:“貧鈉子彈我還留了一發,還是這玩意管用。”
周廷接過彈夾,懷疑問道:“你想幹什麼?”
夜志強被人激出火氣來了,狠聲回答:“我纔不管這玩意是不是有違人道主義精神,我要仿製一批貧鈉子彈!”
周廷牙一咬也就點頭了:“隨你吧。”
兩個人都被一個宮裝女人打的信心全無,爲了保命也只能不擇手段了。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夜志強已經奈不住性子抓起酒店房間裡的電話,訂機票回巴西叢林鳥公司緊急仿製一批貧鈉子彈,提供給各個行動小組使用,有了這種貧鈉子彈再碰上類似的情況,也就有了一戰的資本了。
送走了夜志強周廷謹慎的回到住處,才把用布包着的長刀取了出來,站在房間裡雙手握刀比畫了一陣,在碰上這可怕的女人之前也絕對不會想到刀這種冷兵器會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這種已經被時代淘汰的冷兵器落到那女人手裡,所發揮出來的殺傷力絕對不會比槍械要差。
憑藉超強的記憶力反覆回味着,那女人精妙絕倫的一招一式,下劈,前刺,上挑,每一招都用的輕描淡寫,而且這把刀的重量也比鋼質長刀要重很多,比畫了一陣覺得很有心得練了一陣還覺得有點上癮了,練到出了一身的一身的熱汗,又忍不住輕輕嘆氣,沒有名師只能自己摸索了。
以周廷的聰明才智當然很清楚,也別去找什麼不靠譜的名師了。
只要把和宮裝美女動手的情景深深的印在腦子裡細心揣摩勤奮練習,可比出去找什麼名師可靠多了,這宮裝美女絕對是這個世界上用刀技術最強的人,細心揣摩她的刀術絕對錯不了,閉上眼睛細細回憶當時的畫面,一邊回憶一邊反覆練習。
練到天亮之後才把刀包上布條藏好自己很小心的去醫院上班這一路上繞了好幾圈費勁心機施展出各種反跟蹤術,纔敢確定自己是安全的,心知那女人計劃小失敗也應該暫時失去了目標,而且很有可能還在同一座城市裡所幸這座城市實在是太大了,倒是並不擔心會被她找上。嗯在一座數千萬人口的國際大都市裡找出一個人來周廷自問沒有這個能力,也不相信那女人有這個能力。
上午,站在手術檯邊上。
周廷仍在回味着那女人精妙的一招一式,沉浸在刀術的世界裡難以自拔,回味着那女人前刺,上挑,下劈,每一個動作都把身體機能,手眼手在內都協調到了最佳的狀態,憑藉強勁的腕力,腰力,還有腿部肌肉的爆發力,才能做到每一刀都舉重若輕,卻又能發揮出強大的殺傷力。
心裡同時也慢慢升騰起強烈的自信,下次如果有機會見到她,一定要讓她大吃一驚。突然遇到這種強悍的對手,也把周廷心裡的狂傲都打擊沒了,反而暗暗感激這宮裝美女,這幾刀算是把自己砍醒了,砍的自己驕狂之心盡去,意識到這麼大的世界充滿着未知和值得敬畏的事物,還是謙虛謹慎的好。
反倒並不擔心那宮裝美女把自己的〖真〗實情況,透漏給邪教的人知道。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只是覺得她一定不會這麼做,就好象自己也會對她的秘密守口如憑,絕不會說給任何人聽,哪怕是身邊最親密的女友。當然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暗下決心一旦發現風頭不對,立刻飛到巴西找到陳芳芳和邪教全面開戰。
想到這幾天進出都儘量小心一點,注意隱藏行蹤。之後幾天除了上班吃飯,周廷完全迷失在刀的世界裡,沉迷其中難以自拔,連女朋友都沒心思陪了,好在潘媛性格很好倒還不至於生氣,當然也免不了抱怨幾句。
練刀,冥想,突然變成了周廷生活的重心。
強大的對手帶來了巨大的生存壓力,迫使周廷不得不盡力提升自己的能力,這也都是被人逼出來的。
一星期後的晚上,周廷正在狹窄的客廳裡苦練刀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經過一個星期的刻苦練習,周廷仍是做不到腕力,腰力和腿力的協調,練來練去總是抓不到要領,雖然他的戰鬥天賦還有悟性,很可能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可短時間內也無法掌握刀術的要領。
收起刀,周廷又有點煩惱,知道再這樣練下去也沒什麼用,人家練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刀法,也不可能被他幾天時間就練會了。網絡,突然又成了周廷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從網絡上下載了一大堆有關刀術的資料,對東洋刀術不太感興趣,反而對西洋的十字大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網絡上這方面的資料雖然不多,總還是有幾部視頻的,看着視頻裡兩個拿十字大劍的劍術高手對練,總覺得差一點就把握到關鍵了,有一點感覺卻總是把握不到,無意之間找到了一部擊劍比賽的視頻,周廷突然拍一拍腦袋,腦子裡一片豁然開朗,刀術和劍術的關鍵技術都是相通的。
〖答〗案是步法,擊劍選手還有那兩個對練的大劍高手,都是靠靈活的步法討生活的,又反覆回味着宮裝美女一招一式,出刀之前也是先靠腰腿發力,無論是凌空疾劈還是斜刺上挑總是腰腿先發力的,步法,在擊劍比賽中運用的最多,擊劍選手完全是靠靈活的步法出劍,收劍,刺擊對手。
想通了這一點,周廷大爲〖興〗奮挺刀在手,再練起來果然順手多了。憑藉超強的天賦慢慢找到練習的訣竅,索性放棄不實用的huā招,仍是盡力把下盤站的四平八穩,從腰腿發力扭腰出刀,刷刷刷在虛空中比畫了一陣,森森刀浪瀰漫開來有點意思了。
同廷心裡狂喜知道自己抓住了用刀的訣竅,果然使用武學的所有技術都是相通的。
還真要感謝擊劍這項古老的〖運〗動,給了自己一點靈感,又想到東洋刀術也是最重步法,每出一刀都有嚴格的步法要求,就連拳擊選手出拳也是需要靈活的步法配合,如何一種具備實戰能力的格鬥技術,都需要一套獨門井步法來配合。這些實戰技術雖然因爲槍械的興起逐漸沒落了,卻總有其獨特的魅力。
憑藉大腦裡深刻的記憶,模仿起宮裝美女的步法,記憶最時刻的仍是那一記上挑,又練子幾刀感覺好象對了,偏偏他模仿的已經有幾分精髓了,姿勢卻是十分古怪還有點不雅,無論如何也模仿不到宮裝美女的優雅和從容。
轉念再一想也就明白了,一個女子慣用的刀術很可能還是她自創的,被一個大男人學起來當然不倫不類,看一眼自己的不雅姿勢索性也不去理那麼多了,姿勢難看就難看一點吧,最重要是精髓學到了,也不可能因爲姿勢難看,就放着這麼犀利的刀法不練嘛,又練了整個晚上覺得進步很大,才心滿意足的洗澡換衣服,拉開窗簾看到外面天已經亮了,收拾心情去醫院上班。
打開房門,突然和外面的張雨婷撞到一起。
張小姐被他撞的哎喲一聲,嬌聲嗔怪:“你幹嘛啊……疼死了。”
周廷心叫慚愧趕緊道歉:“對不起,你這是幹嘛,怎麼不敲門?”
張小姐揉着被他撞疼的胸口,嬌聲抱怨:“我都敲了半天門了,還以爲你不在家呢。”
周廷知道自己因爲練刀太投入了,很可能沒聽到她的敲門聲。
看她手裡提着的一兜〖藥〗品,又有點爲難了:“我趕着要去上班,明天再幫你打針吧。”
張小姐也很驚奇了:“我記得你不是休週日的嘛,今天又要值班?”
周廷啞然過後才拍拍自己腦袋,糊塗了,練刀太投入了連休息日都忘了,退後一步把她請進房間,照例戴上手套幫她配好藥物,再讓她到臥室牀上躺好,這次張小姐準備的可就很充分了只穿着睡衣,睡衣裡面只穿着一條短小的內褲,倒是省了脫衣服的麻煩,張小姐很自覺的趴到牀上,突然又哎喲叫了一聲翻身坐了起來。
周廷還嚇了一跳,趕緊把藏在牀鋪下面的長刀拿了出來,好在長刀上包着布條。
張小姐已經揉着細腰,嬌聲埋怨了:“你牀上怎麼還藏着暗器呢,你……呵,怎麼還玩上刀了。”
周廷趕緊把刀換個地方藏好,敷衍過去:“無聊嘛,玩玩。”
張小姐倒也沒追問,趴到男人的牀上又舒適的輕哼一聲,清晨的陽光透進來,讓粉色睡衣下的修長女體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