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社會還有人穿宮裝,用長刀做武器,更讓這女人全身上下透着詭異。周廷一個翻滾後慢慢站了起來,擡腿把被綁在椅子上夜志強踢遠免的誤傷了他,宮裝女子突然輕飄飄的凌空飛起,長刀自上而下刷的又是一刀,想把周廷來個一刀兩段,周廷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情急之下連退幾個大步,險險避開了要命的長刀。
刀鋒劃小破胸前的衣服差點就來了個開膛破腹。
宮裝女子兩刀沒砍到人也很意外,站在原地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周廷背心額頭上冷汗熱汗已經同時冒了出來,還是首次碰到身手如此驚人的對手,最可怕的是這女人整個人輕飄飄的好象沒什麼重量,真的象是個剛從古墓裡爬出來的女鬼。
被綁在椅子上的夜志強,仍是耷拉着腦袋沒什麼反應,生死不知。
周廷卻很清楚這可怕的宮裝女人,完全是利用了超強的肌肉爆發力和身體柔韌牲,纔給人造成一種會飛的視覺上的假相,其實就是憑藉強悍的爆發力凌空跳起來的,因爲爆發力太強悍了纔會給人一種在空中滑翔的感覺,有點象是籃球裡的滑翔扣藍。
耳以肯定的是,這女人絕對是自己的同類。這女人身手很驚人腦子卻不太靈光,兩刀落空停下手了,似乎在認真思考爲什麼面前這個男人,能躲開她連續兩刀必殺的攻擊,周廷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隨手抓起手邊一顆裝飾用的鐵樹,連着huā盆一起提在手裡”沒有趁手的武器只能用這玩意先救救急了,同時心裡凜然很清楚這女人,正處在冷酷無情的戰鬥狀態裡。
起碼很清楚的一點,當自己處於這種狀態的時候”腦筋也是有點不靈的。周廷也想過這問題,爲什麼會造成這種情況,是因爲在這種狀態下身體全部的血液,精神力都集中到了手腳,甚至每一寸肌肉裡,才能維持強大身體機能的需要,因此間接造成了腦部缺血,思考能力當然就比平時下降了。
就好象一個剛做完劇烈〖運〗動人,甚至會因爲大腦缺血出現短暫的意識模糊。宮裝女子思考了一陣俏臉上露出困惑表悄,卻還是腳尖點“地又輕飄飄的飛了過來”手中長刀一擺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刺向周廷難以防禦的肋下,周廷情急之下心臟狂跳,憑藉突然提升的身體機能提起手裡的鐵樹,充做盾牌。
長刀輕易刺穿huā盆”刀尖刺進周廷的肋下一寸,感受着一陣輕微的疼痛刀尖正在深入〖體〗內,刺向心髒。周廷駭然之下暴發出一聲驚天怒吼,心臟狂跳,終於被強烈的外界刺激,刺激到進入同樣的戰鬥狀態”
疏忽之間”感覺到外界的一切都變的清晰起來”在刀尖即將刺進心臟的瞬間。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吼,生出尖銳指甲的雙手生生握上鋒利的刀身,憑藉尖銳的指甲死死鉗住。宮裝女子長刀再也刺不下去俏臉上也終於露出駭然表情,收刀後退。尖銳的指甲划着同樣堅硬的刀身,發出難聽的刺耳摩擦聲。這造型古樸的長刀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造的,居然沒有當場折斷。
宮裝女子也是一臉駭然表情”呆看着面前這個青年放大的漆黑瞳孔,手上生出來的尖銳指甲,還有逐漸散發出來的陰森氣息。第二次進入變身戰鬥狀態的周廷,卻完全是被人逼出來。完全冷酷無情的周廷低頭看一看自己被刺穿的衣服,隨手仍掉手裡的huā盆,齜牙咧嘴過後一步一步,朝着宮裝女子走了過去。
宮裝女子終於在駭然之下,輕叫一聲:“這不可能!”
周廷身體卻是突然一矮,倏忽之間一個加速,以一個野獸獵食的方式猛撲向她。宮裝女子大吃一驚提起長刀,憑藉超強的武技百忙之中一式上挑,刀尖準確的挑中周廷的右臂,劃出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周廷卻好象完全不知道疼痛帶着滿腔的怒氣,尖銳的爪子電般抓向女子細嫩的脆弱脖子,宮裝女子臉上露出無奈表情,棄刀後退,也讓周廷的全力一撲落了空,周廷一撲落空之後手腳並用蹲在地上,漆黑詭異的瞳孔再次放大,身上陰森的氣息也越來越強烈,可怕的對手,似乎喚醒了周廷〖體〗內的某些基因,戰鬥基因。
宮裝女子臉色又微微一變,下意識的輕叫:“這不可能!”
她已經是第二次喊出這句話了,可見她心裡也十分震撼,不敢相信見到的一切。周廷卻是不管那一套手腳並用又撲過去,被暴戾情緒控制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把這討厭的女人撕爛嚼碎,不死不休,被強悍的對手激發出更強大的戰鬥意志,第二次撲擊的動作比上一次又凌厲了幾分。
宮裝女子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腳尖點地輕飄飄的飛了出去,周廷一撲又落空了也發了一會呆,才意識到他遠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對普通人來說很有效的野蠻戰鬥方式,對這女人完全不起作用,這女人對身體機能的控制和掌握要遠遠超過他,甚至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
宮裝女子也不敢再靠近他,只是遠遠的皺眉輕喝:“你是遠祖鳳凰武士,這不可能!”
周廷已經慢慢的站起身來,仍在耐心尋找她的弱點,很快找到了她的疑似弱點,似乎這女子不敢和自己硬碰硬,腦子雖然比平時笨了很多,卻仍是慢慢回過味來,很懷疑這女子是不是並不象自己這樣,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所以纔不敢和自己近身肉搏。
又或者她過於心高氣傲,不想用這種野蠻的方式戰鬥,唯一可以半定的是,她如果有意想保持距離,周廷還真是碰不到她。對手的強大,卻並沒有影響到周廷的強大信心,反而不依不饒的又微微弓起腰來發動全力一擊。宮裝女子似乎也知道她奈何不了周廷,稍一猶豫還是選擇避開了周廷的糾纏,輕輕擡腿踢開房門主動退走了。
周廷無奈的站在房間裡,第一次碰到如此強大的對手,也失去了追擊的想法。在房間裡安靜的站了一會,確定這女人已經走了,才憑藉腦子裡殘存的理智拿出一支鎮靜劑,輕輕紮在自己腿上。片刻之後感受着心臟減慢跳動又恢復了理智,又駭然跑到夜志強身邊試一試他的脈搏。
摸到他的脈搏心裡鬆了一口氣,只是被打昏過去了,把夜志強解開放到沙發上,心情也是十分惡劣,想到這女人應該是尾隨夜志強來的,以這女人的驚人身手如果有心跟蹤夜志強,夜志強當然是毫無察覺,這女人還很有耐心,還在這裡精心設計了一個陷阱,而且她差一點就成功了。
回味着剛纔那一幕仍是心有餘悸,這女人的武技實在太強橫了,如果她的刀法再好一點,剛纔那一刀刺的不是心臟而是大腦,或者輕輕一刀砍下自己的頭,周廷想想也覺得後怕,那後果就無法想象了,絕不願意嘗試大腦神經中樞被破壞的可怕後果,當然,周廷也不會伸着脖子等她來砍。
刀,周廷突然想起來低頭找一找,那把造型古樸的長刀,在沙發邊上找到了刀,拿起來把玩了一陣,很快在習柄上找到了兩個篆體小字,天刑。對這把不知道用什麼材料造出來的古樸冷兵器,周廷突然生出一絲恐懼,這把刀的堅硬程度遠超想象,年代顯然已經很久遠了。
至於天刑這兩個字,是這把刀的名字還是代表別的,那可就只有天知道了,周廷沉思片刻突然敢肯定一個事實,這可怕的女人一定不象自己這樣,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不然她不至於不敢和自己近身肉搏,還連這把寶貝刀都不要了,很懷疑這女人和她的祖先,是不是在長達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的漫長進化過程中,也出現某種進化上的偏差了。
想到入神的時候,夜志強終於慘哼一聲,醒了過來。
周廷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夜志強摸着疼痛的後腦勺,又一聲慘哼:“我是不是死了?”周廷端着熱水,輕聲說話:“你活的好好的。”
夜志強慢慢爬了起來,突然眼睛發直大叫一聲:“鬼呀!”周廷沒好氣的拍他一巴掌:“喊什麼,沒鬼也被稱招來了!”
夜志強慢慢清醒過來,有點艱難的嚥了。唾沫,看看亂成一團的房間連打幾個寒噤。
周廷好心的把水遞給他,好心安慰:“放心吧,打暈你的是個人,不是鬼。”夜志強接過熱水喝了一口,咧嘴苦笑:“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我又看到那穿紫色宮裝的女人了,一個會飛的女人。”
周廷又沒好氣的笑罵:“飛人喬丹會飛嗎,蠢,她只是爆發力比普通人強很多,術語上這叫做滯空能力。”
夜志強仍是暈頭轉向,笑的很慘:“那和飛有什麼區別,我的親孃,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怪物。”
周廷已經把他攙了起來,想到這裡已經不能住了,換個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