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兩年如眨眼般流逝。城西的草地上,伊恩拍着史密斯的背,誇獎道:“好小子,兩年時間,真給你撐下來了。”
“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做不到?”史密斯自豪得雙手叉在胸前,道“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些東西?當初一拖再拖,現在該結帳了,每人三十枚銅幣,快點交出來。”
“哥,三十枚銅幣,也不是小數目,算了吧。”丹尼爾道:“要不,我替他們給你,好不好?”
“丹尼爾少爺,我們輸人不輸勢,三十枚銅幣,早就準備好了,不用你替我們付了。”維果一副老朋友的樣子走到史密斯身旁,搭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得說:“史密斯,你贏了不少錢,是不是該請我們好好地吃一頓好的?小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幾個四五歲的小孩仰着頭疑惑地問道:“你們說什麼?銅幣是什麼?誰要給誰呀?”
“你們幾個小的名好,兩年前還沒跟伊恩練武,大爺我不收你們的銅幣。其他的,嘿嘿……”史密斯奸詐地道:“一個都不能少!”
上千人齊道:“當然得請客,每人三十枚銅幣,可不是小數目。”
史密斯看着被丟出來的三袋銅幣,不屑道:“才三十枚銀幣,連火火得一塊鱗片都不夠,又要請你們,虧了。”
“哥哥,你就大方點嘛,要不,我替你請客。我現在有錢,可以請他們吃一頓。”丹尼爾憨憨地說:“你們想吃什麼?我請。”
“還是丹尼爾少爺好,就丹尼爾少爺大方,史密斯你嘛,不怎麼樣。”維果搭着丹尼爾的肩膀,鄙夷地打量着史密斯說道。
“去,誰敢說我不怎麼樣?我讓火火燒他。”史密斯道:“就你那點錢,還是自己留着吧。我又沒說不請,對不對?不要總以爲你哥我像那老傢伙一樣小氣好不好?”
他走到伊恩旁,一臉姦淫的笑容看着他,問道:“伊恩,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兩年前答應過什麼?”
見伊恩許久不語,高聲問道:“各位,說說伊恩輸了什麼給我?”
衆人霎時閉嘴不語。男生自然是嫉妒,這麼美的女生,誰不想要?白白便宜了史密斯,誰覺得不可惜?雖然史密斯兩年來的努力是看在眼裡,況且他家境富裕,但女生們還是覺得珍妮嫁給史密斯,很不值。
“哥,還是算了吧。大嫂不肯,你也不能逼她嫁給你啊。”丹尼爾看見一片沉寂,上前勸說。
“史密斯,你知道珍妮對我而言有多重要。其他的什麼東西,你要什麼,我無論是偷坑拐騙,都給你弄到手,好不好?”伊恩把頭低下,沒臉面對史密斯。
“別忘了兩年前你差點被那些人打死,可是我們兩兄弟在你身邊給你打氣加油,你才幸運地突破那個關卡成爲三級鬥氣師。現在輸了就不認賬?”史密斯怒聲說道。
兩年前伊恩幸運地晉升成三級鬥氣師,雖然右腿肌肉被刺穿一個不小的洞,但三級鬥氣的修復能力加上醫生精心照顧,沒半年時間便開始癒合,現在早已痊癒,心裡是說不出的激動,也感激丹尼爾和史密斯,沒有他們的話,可能一輩子都是二級鬥氣師。
聽到史密斯的話,倍感尷尬,像犯錯的小孩一樣,垂頭不語,任憑史密斯怎麼說。
“你倒是說話啊,究竟想怎樣?我要娶珍妮,你聽到沒有?”史密斯見伊恩這個樣子,心裡的火更爲強烈。
此時,一個女子從城門走來,她一身雪白的衣衫,頭上帶着一個白毛頭冠。走路嬌滴滴的。所有男生都望着她,唾液像流水一般,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
史密斯看見他們一臉猥瑣的樣子,猛地回頭,叫道:“珍妮。”
伊恩快步走到珍妮身旁,催問:“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說不知道今天是史密斯成爲真正的戰士的日子嗎?快回去。”
珍妮還沒說話,史密斯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面前,嬉皮笑臉地說:“珍妮妹妹,哥哥對你那是一片情深。爲了你,我吃了兩年的苦,從只會欺負弱小的大少爺變成善良的好孩子;爲了你,從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變成一級戰士;爲了你,我把欺善怕惡的弟弟教成做好事的乖孩子。”
“哥,我什麼時候欺善怕惡了?”丹尼爾疑惑地問道。
後面那些男生女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哭,史密斯把自己說的有多好是多好,把用來襯托自己的丹尼爾說得有多差便多差。
“小子,你說反了。好的一面都是丹尼爾,壞的一面都是你,這樣纔對。”安妮對兩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糾正道。
丹尼爾聽到安妮爲自己辯解,贊同地點了點頭,急忙搖頭,解釋道:“安妮姐姐,你不能這麼說我哥。他人很好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安妮不屑地看了看史密斯,道:“他人很好?天大的笑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所有人都坐在地上像看小丑一般。
珍妮忍不住,走到他們中間。
“你們不用說了,史密斯他爲人怎麼樣,我清楚得很。”珍妮走到史密斯身旁,冷聲問道:“你真的喜歡我?”
“千真萬確。”
“好,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
話還沒說完,那羣男生開心的亂蹦亂跳,似乎自己已經得到了珍妮似的。
“讓我把話說完再出聲!”珍妮等他們閉上嘴巴,繼續說:“但是,我爹從小教導我要願賭服輸。既然你撐了兩年,如今已是真正的戰士,我就是你的人。你想怎樣,悉隨尊便。”
聞言,後方的男生不斷又不斷地哀求。
“珍妮,不要啊,你是我們鎮最美、最善良的女生,而史密斯,全鎮沒有一個人喜歡他。你嫁給他,會斷送你一生的幸福!不要爲了一個無謂的賭局而犧牲你一生的幸福。”
“珍妮,我愛你,嫁給我,不要嫁給他。我會用盡所有辦法,讓你一生幸福。”不知奧蘭多從哪出來,走到珍妮面前單膝下跪,拉着她的手說道。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既然奧蘭多已經表白了,自己何必介意那半句流言蜚語?況且再不說,等史密斯把珍妮娶回家之後,後悔也沒有機會。其餘的人沒再沒有半分猶豫,紛紛上前把握這唯一的機會表白。
表白得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都不知道究竟是在表白,還是在鬥聲音大。
兩旁的大山把響亮的聲音傳回來,整個小鎮都可以聽到男生們的表白。
格雷在家中,剛送走煩人的霍普,坐在椅子上品嚐着威士忌酒,聽到響亮的表白聲音。道:“想不到伊恩的女生這麼受歡迎,要是我在年輕個二十年左右,肯定和這些男孩爭個高低。”
表白聲還沒有減弱,珍妮那冷漠的表情消失,用氣球的眼神望着不遠處的丹尼爾,希望他出來爲自己解圍。
丹尼爾走到珍妮身旁,珍妮以爲他要爲自己解脫,哪知道他開口就是:“哥,快說說話,否則這件事情鬧到今晚都不能收拾。”
珍妮極度失望,兩年下來,丹尼爾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對他有好感。現在讓史密斯快點把事情解決,只是爲了練武。
丹尼爾那白癡,一心就想着讀書識字、吃飽飯、把身體連強壯。連珍妮喜歡自己都不知道,只把她當作未來大嫂。
“你們夠了,統統給大爺我閉上你們的臭嘴。”史密斯一下把珍妮摟在懷裡,得意地看着他們,並在珍妮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道:“所謂願賭服輸,當初你們不敢賭這一局。現在我贏了,你們卻來跟我搶女人,算什麼?你們還有沒有羞恥之心?”
珍妮一時不知怎麼回事,原本想推開他,可不知爲何,一點力氣也沒有。瞪大雙眼不相信地看着史密斯,掙扎幾下都沒用,便沒有再掙扎。
“珍妮……”男生們頹喪到極點,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該做什麼,走到遠遠的地方,兩兩互打,發泄自己得怨怒。
伊恩把珍妮從史密斯的手中帶走,把她帶到沒人的大樹下問道:“你喜歡的是丹尼爾,對不對?”
珍妮沒有說話,失落地點了點頭,流出幾滴失望的淚水。
“好,只要你喜歡丹尼爾那傻小子,爹幫你做主,讓你嫁給丹尼爾。”
“爹,願賭服輸。”珍妮極不願意地說出這句話。
“這是終生大事,怎麼可以願賭服輸?雖然史密斯堅持了下來,爲你改變了很多,但他始終不適合你。”伊恩說完,快步走向史密斯。
“爹,不用再說了,既然輸了,我就嫁。”珍妮並沒有意識到伊恩已經離開,低頭擦乾臉上的淚水,強大精神道。
“史密斯,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弄到手。但是,珍妮,我絕不能給你!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纔不要。”史密斯轉過身,雙臂在胸前交叉放着道:“我就是要珍妮,誰也不能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