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史密斯醒來,坐在牀上靜靜地看着珍妮。“真能睡。該不是擔心我會趁你睡着再侵犯你,害怕得整晚沒睡吧?”
聲音並不大,卻把珍妮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睜開便看見史密斯坐在牀邊,嚇了一跳。連忙縮到角落,冰冷地臉龐帶着幾分怒色斥問:“你,你做了什麼?”
“小白癡,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麼,你的衣服還會完好地穿在身上嗎?起牀啦,今天要去國都,路程很遠哦。”史密斯把珍妮拉起,稍稍梳洗一番便領着她向迎客廳走去。
“大少爺早,大少奶奶早。”一路上,下人看見兩人,十分恭敬地低頭問好。
“我不習慣被稱爲‘大少奶奶’”珍妮細聲道。
“過了今天,再也沒人會叫你大少奶奶。放心吧。”
來到迎客廳,丹尼爾、格雷、管家等人一早就聚集在迎客廳等候他們二人。
“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兩年時間,丹尼爾和史密斯這對異姓兄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突然要分開,丹尼爾真的捨不得。
“丹尼爾,時間還早呢,不用那麼快告別,真是的。”格雷站起,拿過幾桌上的那個裝滿的袋子,走到史密斯身前,放到他手上。道:“這是兩千枚金幣,讓你到國都用的,省着點花,國都不像我們俄斯鎮消費那麼便宜。剩餘兩千枚,留給將來你弟去國都用。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了嗎?”
“那你呢?”史密斯拿着錢袋問道:“四千枚金幣讓我們兩兄弟用光了,你用什麼?”
“不用擔心,不是還有小鎮在這嗎?小鎮三千多人,每年光是稅收都有幾枚金幣,不用擔心我。”
“老爺,兩位少爺,該起程了,他們都在等着呢。”管家走到格雷身邊道。
格雷領着史密斯、珍妮、丹尼爾、管家和其餘近百名下人走出貝克漢姆宅。史密斯問道:“火火呢?沒了火火,我怎麼去國都?”
“安拉,你爸爸我還不知道嗎?火火已經讓飼養員帶到城門了。”
史密斯料想不到的是,整個俄斯鎮的居民在貝克漢姆宅前排成兩排,一直向北門延伸。
“鎮長、大少爺、大少奶奶、二少爺好。”鎮民如同事先排練過一樣,同聲問好。
一路走到城北門,數千人整齊地排列好。小孩們一副崇拜、羨慕的表情望着史密斯和珍妮,即使昨天很不情願地看着珍妮嫁給史密斯,今天都忘記了那沉重的心情,十分嚮往到國都的生活。
“從沒有過的事情。”丹尼爾興奮地說:“哥,他們好崇拜你。”
“這是當然。”史密斯自豪地說:“十四歲的少年邁向國都,到國都的學院學習。誰不崇拜?伊恩那老頭,二十多歲的時候纔敢和歐文他們結伴走向國都。”
“不許你說我爹。”珍妮冷聲哼道:“你不用自豪了,他們只是想你快點走,不要再在這裡充當混世魔王罷。”
史密斯細聲道:“我是混世魔王,你嫁給我,你能好到哪去?不要忘了,你也要到國都。嘿嘿……”
“不去行不行?”珍妮哀求般問道。
“這可不行。”史密斯笑了笑,道:“和你爸爸告別吧。”
伊恩走過來,問道:“你小子說我什麼?多少也該尊敬我一下吧?”
“你?”史密斯一副不屑的樣子退後兩步,上下打量着伊恩,走到伊恩身邊,細聲道:“昨晚上,我和珍妮奮鬥了一整個晚上,現在嚴重失眠,不想和你吵架。”
“你……”伊恩一雙死魚般大的雙眼怒瞪史密斯,拽起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準備呼他耳光。
“爹,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不要打他。”珍妮急忙叫道。從史密斯的表情可以猜到他在胡說什麼,整晚對她規規矩矩,她對史密斯的態度沒以前那麼冰冷。一手揪着史密斯的耳朵,道:“叫你喜歡亂說話,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說話。”
“你真的沒被他欺負?”伊恩鬆開手,問道。
“你看我有黑眼圈嗎?昨晚睡了個舒舒服服的好覺。”珍妮一手揪住史密斯的耳朵,一手指着自己的那不明顯的眼袋說道。
“什麼嘛,明明奮鬥了大半個小時,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爽’的感覺。”史密斯掙開珍妮的手,躲到丹尼爾身後說。他生怕再次被珍妮揪耳朵,看着珍妮那有氣沒出使的樣子,笑道道:“有就有,我們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
“你……”珍妮氣呼呼地向史密斯跑去,叫道:“你還敢跑,看我不把你耳朵揪下來。”
“史密斯,給我站住,你竟然把珍妮給——看我不殺了你。”奧蘭多不知從哪突破阻擋自己的人羣,像瘋子般向史密斯衝去。
“肖恩,你是想讓人羣讓開,還是你自己解決?”史密斯快手快腳地爬到火火背上,俯視着奧蘭多,問道。
“奧蘭多,不要。”肖恩衝到奧蘭多的背後,,抱着不斷掙扎地奧蘭多慢慢向後退。勸道:“你不可以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來搗亂。整個俄斯鎮的人都會針對你,你懂不懂?”
“放開我。”奧蘭多還是不斷掙扎,過來幫忙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還有人不知從哪拿來麻繩,強行把他跟一棵大樹綁在一起。
“再見了,各位。”史密斯一點也沒有不捨,反而是興奮。似乎已經到了國都,並被高級學院收招了的樣子。
“哥,再見了。要早點回來。”丹尼爾揮着手大叫道。
史密斯走到火火的頭上,向丹尼爾等人揮着手,道:“再見了,爹、弟、岳父、各位。”
告別完,火火邁開它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地面颳起灰塵風暴,後面的人全部充當了吸塵器。
“你興奮嗎?”史密斯問道:“我們正朝着國都邁進,不久就可以學到現在不可能學到的東西,一切的生活都會更好。”
“爲什麼會興奮?”珍妮一直望着俄斯鎮,她不想離開,卻離開了。失落道:“那是你興奮而已,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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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斯鎮,所有人的嚮往沒有絲毫減少。無論是大人、小孩,都在談論他們兩人以後的生活會是多大的變化。
“丹尼爾,兩年後,你也會和史密斯一樣,離開俄斯鎮,到國都學習的。”格雷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問道:“你覺得你會考入魔法學院嗎?要是你考入魔法學院,那就太好了。”
“爹,你不是說,魔法師是萬中無一的嗎?我沒有哥那麼厲害,肯定考不到。”丹尼爾根本不知道魔法是什麼,也沒有想過要當魔法師,自然不會嚮往。現在的他,每天都能吃飽,不僅能讀書,還能和小鎮的小孩開開心心地玩耍,幾乎都忘記了兩年前自己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如果你哥有那潛質,你就肯定有。”格雷臉上是說不出的喜悅,彷彿看到史密斯的歸來。道:“你該去練武了,現在你已經比你哥強很多,再過兩年,不知道你會強到什麼程度。可能會是一級鬥氣師吧?”
“一級鬥氣師嗎?”丹尼爾疑惑地自問。他自然不會忘記伊恩演示過鬥氣師的能力究竟有多麼變態,但他卻不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像伊恩一樣成爲人人嚮往的鬥氣師。爲了不掃格雷的興致,道:“恩,我會加倍努力,儘量練成鬥氣師的。”
來到城西,沒人有心思練武,全部坐着討論丹尼爾和珍妮的未來。
“史密斯去國都了,不知道他會接受怎麼樣的教育,見識什麼從未見識過得新奇事情呢?”維果一副崇拜地看着北方,似乎跟着史密斯一同去了國都。
“你怎麼不去?你也可以跟着去啊,只要你不怕一路上被什麼野獸、魔獸把你當成食物吃掉。”奧蘭多坐在一邊,望着南方,就是不肯看北方。那怒氣還未減少,似乎此時誰在招惹自己,他就殺了誰。
“哼,你不也怕被野獸和魔獸當成食物吃掉。不然,你怎麼不去追火火?”維果當然知道奧蘭多是被綁住,直到火火已經跑了一段時間才鬆綁,就算再拼命也不可能追上。不過他就是要和奧蘭多過不去,誰叫他總是動不動就把他當成出氣筒。搞不好,在他心裡,史密斯早已與惡人排行榜脫離關係了。
“我追不上火火,我就追你。”說着,奧蘭多站起,向維果跑去,怒道:“看我不把你撕成兩半。”
“奧蘭多,你是不是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你再欺負他們試一下。”伊恩怒視着奧蘭多,冷冷地說道。直至奧蘭多停下,拍了拍手掌讓他們聚集在一起。“好啦好啦,不要再向往了。只要你們好好地練下去,總有一天,你們去參軍爭戰,打響功名,就可以學到更高級的鬥氣術。只要你們把身體練好,有足夠強壯的體魄,其實不用學習鬥氣,也能把拳頭大的石頭打成兩半,根本不用嚮往那些只有貴族才學得起的鬥氣術。”
“你們看,丹尼爾來了。”不知道誰站起來,指着城門口喊道。
“丹尼爾,你是不是也會到國都去?”維果衝到丹尼爾面前,興奮地問道。“到時候,能不能把我也帶去?我不會多用你的錢,只是去見識國都的繁華就夠了。”
還沒等丹尼爾回答,後面聽到憤怒的聲音。
“滾開,不要擋住我的路。我要殺了丹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