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和刀疤臉到赫子蘭家的時候發現赫子蘭已經被人帶走了,雖然不知道她這是跟着誰走的,可是任思思的心裡卻暢快多了,至少她不會跟一個瘸子結婚。
他們到赫子蘭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他們只得在那裡留宿一晚,半夜的時候,任思思感覺到門外有動靜,便壯着膽子開門看看。
可是門一開,睡眼朦朧的刀疤臉卻倒了進來,他擻了擻棉被又到門口依着門睡去了,這讓任思思感到無法理解。
這是赫子蘭的家,他這是擔心的什麼啊,難道那個瘸子還能把她當成赫子蘭搶走嗎,他可真是多疑啊。
第二天一大早,刀疤臉就說什麼也要帶着任思思離開這裡,赫子蘭的父母給他們帶了好多本地的土特產,這纔打發他們上路。
一出村子,任思思就說什麼也不讓刀疤臉騎摩托了,他一宿都在是門口睡的,這開車時再打個盹,她這二十多年可就交待了。
她將刀疤臉推到後面去,自己來騎車,刀疤驚訝地看着她,他沒有想到任思思竟然還會騎摩托。
他哪裡知道,這可是任思思從肖翰那裡學來的,也只能是一個能將車騎出去的主兒,至於車技,那就差了許多。
來的時候不認識路,走的時間也就長了,這回知道怎麼走了,他們回去的速度倒是快得多了。
一到了城裡,任思思就氣乎乎地問刀疤臉這車怎麼辦,纔買了兩天,丟了可惜,不丟卻沒有地方放。
刀疤臉二話不說,讓任思思坐到後面去,載着她到了買車的那家店門口,對着裡面大喊着:“你家門上寫的算不算數啊?”
任思思這纔看到店的門上寫着七天內無理由退貨,她一下子就笑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賊啊。
退了車,刀疤臉帶着任思思去了火車站,兩個人大包小裹地向前走,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出去打工的呢。
坐在火車站等車的時候,任思思又開始給赫子蘭打電話,她發現赫子蘭根本就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這不科學啊,她一出來就應該給自己打電話的,怎麼會沒有記錄呢。
刀疤臉問任思思這是怎麼了,任思思搖着頭,看着手機告訴他,赫子蘭還是沒有接電話。
“丫的,我們上當了,他們不會是將人藏起來了吧。”刀疤臉說着向任思思要赫子蘭家裡的電話號碼。
電話拔通後刀疤臉學着本地人的聲音問:“喂,我說這是蘭蘭家嗎?”
接電話的是赫子蘭的母親,她忙回答:“是啊,你是誰啊?”
刀疤臉學着去赫子蘭家時,在路上遇到她家附近一個姓王的人的腔調說道:“我是前村東頭的老王啊。”
赫子蘭的老媽楞了一下,馬上笑了起來:“老王大哥啊,你找蘭蘭啊,蘭蘭回X市了,是她的領導給接走的,說是讓她回去上班了,以前的事情都是公司搞錯了,這回,我們蘭蘭又可以在那家公司上班了。”
任思思楞了一下,怎麼說,赫子蘭這是被公司給開除了,可是陳總不是還在找她嗎,他怎麼會將赫子蘭開除呢,那可是他一直都盯得流口水的人啊。
刀疤臉示意任思思不要說話,他在那裡繼續跟赫子蘭的老媽聊着:“你說蘭蘭又去上班了嗎,我現在正要去X市啊,你能不能把她的地址給我,我去了也好看看她去。”
任思思捂着嘴都要笑出聲了,這個刀疤臉也太能裝了,可是赫子蘭的老媽會告訴他赫子蘭的地址嗎?
如果赫子蘭被藏起來了,那不用說,赫子蘭的老媽是不會告訴他的,但是,出乎任思思和刀疤臉的意料之外的是,赫子蘭的老媽還真就把地址告訴刀疤臉了。
只是這個地址竟然是任思思那戶公寓的,那裡可是已經不能再去的了,她怎麼還說這個地址啊。
任思思正在那裡奇怪,就聽到赫子蘭的老媽在電話裡說:“這裡要是沒有,你就去對門看看,她說過,這兩戶都是她的朋友,反正,你是能找得到她的。”
刀疤臉看了看任思思,又對赫子蘭老媽說:“要是這裡找不到呢,你就不能把她公司的地址給我嗎?”
赫子蘭老媽嚷了起來:“你去娃的公司做什麼,就你那老天拔地的樣子,去了不夠給娃丟人的,你去家裡找吧,別去公司。”
聽她這麼說話,任思思和刀疤放心了,赫子蘭這是一定已經回去了,要不然她老媽不會這樣急。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有人在電話那邊喊:“蘭蘭他媽,蘭蘭她同學走沒走,我弄了條魚過來,你給他們做着吃吧。”
那個聲音和刀疤臉學的聲音象極了,簡直就是出自同一個嗓子,這讓刀疤臉和任思思措不及防。
刀疤臉一下子將手機丟到了任思思的手裡,任思思象拿着一個熱山芋一樣不知道怎麼丟出去纔好。
電話那邊傳來赫子蘭老媽驚愕的喊聲:“你是誰啊,你怎麼冒充別人呢?”
任思思不得不回答了:“阿姨,是我,任思思。”
“思思,你怎麼了,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赫子蘭的老媽被弄得暈了。
當任思思說出他們不放心赫子蘭的時候,赫子蘭的老媽帶着哭腔對任思思說:“你們都是好孩子,你對我家蘭蘭太好了,傻孩子,我就是再糊塗,也不會逼着她嫁一個瘸子啊,可是,她要是回到這個村兒裡來,不嫁他又給怎麼辦。”
任思思不由得楞住了,原來這並不是赫子蘭的老媽貪財,而是迫不得已啊,看來這回是自己誤會赫子蘭的老媽了。
刀疤臉將頭伸到手機前面,對着赫子蘭的老媽說了好大一堆安慰的好話,還說他一回去就去找赫子蘭,不讓她受委屈。
任思思看着刀疤臉,等他掛了電話,狠狠地對他說:“你給我聽好了,蘭蘭可不是你的菜,你給我滾遠點兒。”
刀疤臉手裡拿着手機一下子楞了,他看着任思思問她這是怎麼了,他哪一句話說錯了嗎,他怎麼沒感覺到,他可是說了他平生所知道的,能安慰人的所有話,這也錯了嗎。
這時廣播裡播出開往X市的火車已經進站,任思思拿起東西就向站臺走去,刀疤臉一臉無辜地跟在後面。
他邊走還邊問任思思這是怎麼了,他怎麼就惹到她生氣了,他沒感到自己哪裡說錯了啊。
上了火車,刀疤臉還在那裡奇怪自己這是哪裡說錯了,他就是不明白,這女生怎麼這樣愛生氣,人家都不知道她這是爲的什麼,這氣不是白生了嗎。
任思思伸着頭告訴他,離赫子蘭遠一點兒,那位美女不是他能動得起腦筋的,別想打她的主意,要不然,她這個當閨密的會給他好看。
刀疤臉這才聽明白了,他笑得什麼似的:“別說了啊,別亂說話,讓別人聽着還以爲你這是吃醋了呢。”
任思思怔了一下將一點兒笑得嗆到,就他,還能讓女生吃醋嗎,可又一想人家除了臉上的那道刀疤之外,也沒有什麼大毛病,說實話,如果沒有那道刀疤,他這人長得也挺帥的。
任思思好奇地問他爲什麼不去做一下整容,如果沒有這道疤,他能省去多少麻煩,而且一定會有女生倒追的。
“你懂什麼啊,不懂別亂說,我酷就酷在這道疤上了,沒有這個,我能當得上老大嗎,我向你要錢,你能給嗎。”他說得這個得意啊,旁邊坐着的人看着他一個勁兒地躲。
任思思抿着嘴笑了起來:“看看吧,還酷呢,整個一個街頭小無賴。”
直到下了火車,赫子蘭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任思思的心裡跟着了火似的,她不明白赫子蘭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赫子蘭回X市了,可是到底是跟着誰回來的,她現在又在哪裡,那都是一個未知數。
刀疤臉提醒任思思,會不會是陳總去將她接回來的,他這話正紮在任思思的心上,她怕的就是這個,可是聽赫子蘭老媽說話的意思,還真就挺象是陳總將她接回來的。
想到這裡,任思思又給赫子蘭的老媽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到底是誰去接的赫子蘭,而赫子蘭的老媽只知道那是赫子蘭公司裡的人。
“你就沒問問他姓什麼?”任思思抱着一線希望問赫子蘭的老媽。
“蘭蘭認識說行唄,要不這樣,等蘭蘭再來電話,我讓她打給你。”赫子蘭的老媽樂呵呵地對任思思說。
“什麼,你是說蘭蘭給你打電話了?”任思思驚訝地問。
“是啊,剛剛來的電話,說一切都挺好的,讓家裡別惦記。”赫子蘭老媽說得這個確定啊,這讓任思思和刀疤臉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掛了赫子蘭老媽的電話,任思思又開始給赫子蘭打電話,可是,電話還是沒有人接,這讓任思思感到鬱悶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啊,能給家裡打電話,當然也可以給她打電話啊,可是,爲什麼她的電話就是打不通呢。
就在這時,任思思的手機響了起來,任思思和刀疤臉都忙向手機看去,他們兩個一時間都楞在了那裡。
怎麼會是他打來的,任思思不由得驚訝地看着手機的屏幕,兩隻眼睛裡浸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