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救赫子蘭從家裡出來,任思思也是豁出去了,要將父親留給自己的鑽石拿出來換銀子,那可是她再怎麼難都沒捨得拿出來的東西啊。
可是到了商場裡,珠寶行的老闆卻一眼就看出來這項鍊有問題了,但是面對着那麼正規的**,他馬上想到,任思思不是故意想在欺騙他,一定是中途出了岔子。
任思思咬着後槽牙,她的腦子裡飛快地加快着,她怎麼可能想不出是誰掉的包,知到她將這項鍊放在什麼地方的人也只有任天奇,她的那位前男友,再不會有別人做這樣事情的。
想一想,在公寓的時候,他還闖進過她的房間,翻動過她的拉箱,那時她都沒有懷疑過,可是,現在她不能不確定,這東西一定是他掉了包,而且她也知道,沒有抓到他的手,任天奇是不會承認的,更不會將東西還給她。
“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了。”任思思恨得要吐血了。
“那現在怎麼辦,沒有錢,還去不去救人了?”刀疤臉揶揄地看着任思思,那樣子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救,當然要救,就是上刀山,我也得走這一趟。”任思思咬着牙,真想將這串項鍊嚼碎了。
珠寶店的老闆看着發狠的任思思,問他們這是急着用錢作什麼,當他得知是要去山裡解救一個被逼婚的女孩子時,老闆的慈悲心動了。
他看着任思思手裡的項鍊,又看了看任思思和刀疤臉,想了好半天,問他們需要多少。
任思思看着這位老闆,心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激,卻又不忍心開這個口,人家也是賺錢餬口的,張口二十萬,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刀疤臉卻對老闆一躬到地:“二十萬,不算以後的一百萬。”
老闆一楞,這怎麼還帶分批分期的:“這話怎麼說?”
“先給二十萬,算是把人留下,再給一百萬美金,女方家長才會放手。”刀疤臉說得那叫一個虔誠,說得珠寶店老闆都要吐血了。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子,要這麼多錢,她父母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那就這樣吧,太多了,還是讓她父母把賣了吧。”
任思思和刀疤臉都苦笑了起來,是啊,他們沒事兒說那麼多的錢做什麼,誰會出那麼多的錢去救一個素未平生的女人。
任思思託着手裡的項鍊,看着老闆:“這樣吧,我知道這項鍊跟鑽石的沒法兒比,可這也是天然水晶的,你看看能給多少?”
這回老闆笑了:“小姑娘還真是懂行啊,這項鍊雖然不是鑽石的,可也值個兩三萬了,這樣吧我出二十萬,你先去救人,再多,我就拿不出來了。”
任思思真的要掉眼淚了,看看人家,一個陌生人,竟然會這樣的大方,而自己那個前男票,不把她窄幹了,那是誓不罷休:“老闆,你太厚道了,雖然是天然的,可是你至少也多加了一個零,你能出二十萬,這個錢我記下了,有一天我要是有錢了,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好,小姑娘,你真是有見識,你這個朋友我交了,要是有一天,你願意,可以到我這裡來,我這裡還就缺少你這樣有眼力的。”老闆說着就要了任思思的銀行賬號,將錢打了過來。
刀疤臉也湊熱鬧,趁機要了珠寶店老闆的電話,他說這樣的人應該交朋友,他可是一向廣交天下的。
看着短信通知,任思思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感激,是感動,還是興奮,她現在就想連夜坐車去赫子蘭的老家
刀疤臉一激動,也要陪着她現在就起程,可當他聽到任思思說出做火車也要二十四個小時,馬上就改變了主意。
這一晚那是真的很難熬,赫子蘭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爲了不打草驚蛇,任思思沒有再給她家裡打電話。
她怕赫子蘭的父母一但有了準備,她就沒有辦法將赫子蘭帶離開那個封閉的小山村,她還從來沒有去過赫子蘭的家,只是聽她說過那裡有多封閉。
下了火車,刀疤臉先去弄了一輛摩托車,他說這個方便,無論是上山還是進城,那是都不耽誤。
任思思不由得搖頭了,這要是在以前,她會非常支持他這樣做,可是現在,她感覺到這有點兒浪費銀子。
他們是邊走邊打聽,這一路上很是費了些周折,當他們到了赫子蘭家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任思思心裡着急,一定要馬上見到赫子蘭,刀疤臉卻怕赫子蘭沒救出來,再把她搭進去。
進了村子,就有人出來看熱鬧了,這個村子不大,來個陌生的人那是很顯眼的,而且來的人還是騎着一輛嶄新的突破者大跑。
一進赫子蘭家的院子,她弟弟就跑了出來,雖然刀疤臉都沒見過她弟弟,可是聽聲音也聽出來了,馬上跟他搭起話來。
任思思倒是見過他的照片,只是照片和本人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她還是楞了一下,纔敢認定這就是赫子蘭的弟弟。
“你姐呢?”刀疤臉大踏着步子向屋子裡走去。
任思思跟在他的後面,這也是他有意的擋着,他怕任思思被人拽走了,其實,這裡哪就那麼可怕了。
赫子蘭的弟弟一邊喊着他的父母快出來,一邊告訴任思思他們,赫子蘭中午的時候被人接走了。
任思思的心裡不由得一緊,她這是被誰給接走了,她父母還就讓人家帶着她走了嗎。
她弟弟看着刀疤臉笑了起來:“緊不得我姐不等你過來,你長得本來也不比人家差,就是這臉上,這是怎麼弄的,和人打架用刀砍的嗎?”
刀疤臉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刀疤,狡詐地一笑:“要是你有事情只管告訴我,我黑道上有朋友。”
這回赫子蘭她弟弟不笑了,那一臉的惶恐讓任思思覺得很好笑,這孩子還真是容易嚇唬,就這麼一句,他竟然就怕了。
赫子蘭的父母倒是也挺熱情的,說赫子蘭中午的時候來了一個朋友,用車將她帶走了,他們說得那個得意啊,明顯地是在顯擺。
這麼個小地方,來那麼一輛豪車,雖然他們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牌子的車,有多貴,在他們的眼裡,那已經是富豪的標準了。
不管是誰,只要能將赫子蘭帶出這裡,不讓她嫁給那個瘸子,任思思就知足了,她決定離開這裡,可是天已經黑了,山路又不好走,赫子蘭的父母留下他們在這裡住上一宿。
任思思心放回了肚子裡,當然也就不那麼急了,她坐在屋子裡等着赫子蘭一家人給她準備晚飯,她現在可是還沒吃飯呢。
跑了一天的山路和,她是又累又餓,取出手機來,給赫子蘭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她現在到哪裡了,這是跟着誰離開的。
可是當她點開手機的時候不由得苦笑了,這裡竟然沒有信號。
怪不得給赫子蘭打了那麼多的電話都沒有人接,原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信號,不知道赫子蘭現在是不是也急着給自己打電話呢。
山裡人就是實在,已經是晚上了,還是現殺雞給任思思他們做好吃的,這讓任思思感到有些過意不去。
吃飯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能吃到山裡人家自己養的雞,這也算是她有口福了,她還真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肉。
這時任思思不由得想起來肖翰來,他也曾經給她弄了一隻農家自己養的土雞,還因爲這個跟飯店的人差一點兒打起來。
可惜的是那次她沒有吃到,現在知道肖翰爲什麼對那家飯店不依不饒,原來這味道那就是不一樣。
飯吃得晚,任思思又貪嘴,多吃了一點兒,晚上倒睡不着沉了,她坐了起來,聽着外面象是有聲音。
她不由得奇怪,這是赫子蘭的家,雖然是山裡人,可是她是赫子蘭的同學,他們這裡的人怎麼會對她起歹心呢。
想到這裡,她大着膽子,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開門出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門一開時,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倒了進來,任思思嚇得向後就退,可是那倒進來的,還是撞在了她的身上。
任思思用手機照過去,只見刀疤臉揉着惺鬆的眼睛看着任思思:“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幹什麼?”
任思思見是刀疤臉,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你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在這裡坐什麼?”
“我在這裡給你看着門啊。”刀疤臉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棉被,站了起來。
“什麼,至於嗎?”任思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至於嗎,這是必須的,要是你被人擄走了……”刀疤臉說着停了下來,一抖棉被走到門口,回手將門帶上。
“你還睡在這裡啊?”任思思驚訝地看着他,她不明白,他這是擔心的什麼,赫子蘭的家裡還會有什麼危險。
“我就要睡在這裡,要是你從這裡溜走了,我的債找誰要去。”刀疤臉說着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