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忙了近一個月終於停了下來,汪文言道:“兄弟,這次多虧你的幫忙,孫大人來信中說讓你過去,你去吧,這裡有我們。”
宗奎點頭。鳳兒道:“宗奎哥哥,陪你這麼久了,我姑母多次來信催我回去,待我回去後再回來看你。”
宗奎從心裡確實捨不得道:“鳳兒,這麼長時間多虧你在我身邊,你這一走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鳳兒安慰道:“放心吧,我去去那邊就會回來。”
宗奎快馬來到山海關,軍士回道:“孫大人在寧遠。”
宗奎又向寧遠行去,到了寧遠有軍士報孫承宗,不多時軍士出來道:“孫大人營中有請。”
兩人向中軍營帳行去,看到不遠處有一將軍身披金甲,手握弓弩,坐下烏龍馬,正訓練士卒,見他快如閃電,拉滿的弓一鬆手箭從靶心穿越過去,緊跟着又是一箭,第二箭不偏不移正從第一箭的箭孔中飛了過去,衆士兵無不叫好。
宗奎驚歎問那將士道:“此人如果厲害。怎樣稱呼?”
士卒道:“總兵官祖大壽。”
來到營帳,見孫承宗正與一將士交代軍務,見宗奎已到道:“宗奎來的正好,這位是祖大樂將軍,大樂你快去把將帥們都請來,我這有軍務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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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奎與大樂拜過,祖大樂出,孫承宗到宗奎近前道:“宗奎呀,汪大人已把你交代的事給我說了,我已全部解決,現在京城的震災如何?”
宗奎回道:“已暫時控制下來。”
沒過多久,來了身着盔甲,外披鬥蓬的,宗奎一見正是袁崇煥,宗奎道:“崇煥叔叔!”
崇煥有些驚奇道:“奎兒,你怎麼來到這裡?”
孫承宗笑着回道:“是我讓他來的。你前面完工怎樣?”
崇煥回道:“已將盡完成。”
正在這時在外操練的祖大壽也進來了,沒多久又來了二位將領,宗奎站在崇煥身後,孫承宗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開始說了,大壽呀,你剛修好寧遠本應讓你休息幾日,現因朝廷不同意咱們商討的謀略,只能再辛苦大家做訓練騎兵了。”
祖大壽道:“大人,遼東就是我們的家,後金搶掠,大人爲的國家安慰,我們做再多也是值的。”
孫承宗道:“只要我們一心,再強大敵我們也能把他給滅掉。趙率教我安排你器戒準備是否順利?”
只見四將領中走出一位道:“稟大人,小人無能,剛進展過半。”
孫承宗道:“這個也不能怪你,朝廷裡都不配合,你能完成一半已經很不錯了。”
正在這時只聽外面有太監喊道:“劉公公到!”
不多時進來一位手持福塵太監進來,孫承宗白了他一眼道:“看坐!”
那公公坐到次位道:“我是奉皇上之命,想聽聽你的退敵之策!”
孫承宗道:“看來魏公公對我還是不放心,派你來看我吧,在京時我已說過我看法,你們都不同意,現還來邊關做什麼?”
劉公公道:“我說孫督師,朝廷可沒有虧待你,把積蓄都壓到你們關外了,現在你不想着怎樣破敵,還說什麼用水師發動攻略,那養你們在這裡幹啥?”
孫承宗冷着面道:“至古以來,遊牧民族都是馬背上長大,野戰不是我漢人強項,你們看不清事實讓我去攻城收復瀋陽,真是無稽之談。”
劉公公道:“什麼馬背上長大,人家後金也種地你會不知,你們打不過,那人家毛文龍怎麼那麼能打,收復鎮江那麼多失地。”
袁崇煥回道:“後金農耕幾天,廣龍得而又失,有什麼可效仿的呢?”
劉公公道:“那也比你們收了朝廷軍響,坐在城中不戰強。”
這時只見將領瞪圓目拍案而起高喊道:“劉應坤你說誰坐而不戰,你再給我說一遍。”
那劉公公嚇的一哆嗦,孫承宗看了一眼那將領厲聲道:“滿桂,坐下。”
滿桂坐下後,劉應坤見滿桂蠻橫有些心怯道:“你給我喊什麼,告訴你們,登州的袁可立已經被貶了,別打水師的注意。”
孫承宗驚訝道:“你說什麼,你們把袁大人給扳倒,誰牽制後金後方?你們這些閹黨沒事就是會添亂。”
那劉公公回道:“誰讓他自已沒什麼戰功,先彈劾毛文龍虛報戰功冒領軍響呢?非要東江閱兵。自已想倒下不能怪別人。”
孫承宗指着那劉公公哎了一聲手放在桌案道:“只怕袁大人離開了登州,沈有容必然離開,後金一直對金州虎視眈眈,到時金州沒有水師接應,毛文龍遠在皮島如何調動策應,到時金州定然不保,有沈大人水師在,三年來後金沒敢動半步,你把他撤了指望文龍牽制,皮島在哪你會不知,氣死我了。好了,今天就談到這了,宗奎你也隨你叔叔下去吧。”
宗奎看着心情沉重的孫承心裡很不是滋味,劉應坤道:“走!有什麼大不了的。”
帶兩小太監走出,宗奎也隨袁崇煥走出,出了中軍營,崇煥道:“宗奎我帶你見一個人去。”
宗奎想起身上還有一張圖道:“叔叔,這次我有一樣好東西送給你。”
從身上取出交給袁崇煥,袁崇煥接過打開一看道:“宗奎,我在你祖父書上見過,你這個圖怎麼看着像戚營用的火器呢,樣子又像狼牙棒一樣呀?”
宗奎道:“叔叔有所不知,這個圖應該是沈有容大人所作,丟了後偶然被人揀到送給了我,我收到這福圖生又經過宋應星的改造就變成這個樣了。”
兩人到了寧遠城上,宗奎看到城上雄偉的大炮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這時發現炮這有一熟悉身影,那人正指揮着衆士兵建炮臺。
宗奎高喊道:“羅立!”
羅立回頭一看宗奎驚喜道:“宗奎,你也來了,太好了!”
崇煥道:“羅立!剛宗奎給了我一張圖,你看你能不能製作出來。”
羅立接過來一看驚的張着口再也合不上道:“宗奎,做這圖的人真是天才呀,太完美了,袁大人若能做的出來,以後就不必擔心後金的騎兵驍勇了。”
崇煥道:“這兵器真有這麼大威力?”
羅立道:“你不信,好吧,我現在就去打造一個出來讓你見識一下。”
崇煥點頭道:“好,如果真如我所說,我就去稟報孫大人,造出火器對付後金。”
羅立道:“好,就這麼辦。宗奎走,給我一塊去幫忙去。”
崇煥道:“就讓宗奎隨你當副手吧。”
羅立道:“放心吧,我們兩個是兄弟,我會照顧好他的。”兩人往兵部走,宗奎邊走邊問道:“羅大哥,城上大炮也是你製作出來的嗎?”
羅立道:“那個不是,那個是西洋炮,這種炮威力巨大打的遠,能連發數次不會自燃,”
兩人來到兵器房,羅立經過數日苦心打造,火器終於成型,宗奎拎在手裡試試道:“不錯羅大哥,這份量剛剛好,用着順手。”
羅立苦着臉回道:“要是單純的狼牙棒就不會這麼費勁了,走咱們到外面試試火銃如何?”
兩人到到寨營外,宗奎問道:“羅大哥,你的這種火銃的**給戚營中鳥銃相似還是與大銃相似?”
羅立回道:“戰場要有殺傷力,必須要像咱們城上的大炮一樣以實蛋爲準。”
宗奎又問道:“那咱們現在拿什麼驗證威力?”
正在這時宗奎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狡兔道:“羅大哥,你就先拿那個試一下吧。”
羅立也已發現,拿起火器,銃口對準那狡兔,羅立用力拍了下火器,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正中那狡兔腹部,那狡兔肚都被打穿,見它左右跑了幾個來回,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宗奎高興讚道:“羅大哥,你的這個殺傷力也太強了。”
羅立氣道:“哎,都說你的飛鏢不準。今天看到我的火器,才知道什麼才叫不準。”
宗奎心裡暗思道:“不準都是我以前,你不記在心上。”
嘴上說道:“羅大哥,我就這點優點也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你的這個練起來應該更簡單一些。”
羅立道:“這火器也要改,準確度也要練,走咱們回去重新做。”
宗奎道:“這麼好,也要重新做,你不要給我呀,毀了挺可惜的。”
羅立道:“放心吧,等我做到最好的時候,肯定給一把,何況這圖還是你送來的。”
這時有士兵喊道:“林宗奎,寨外有人找。”
宗奎隨後出去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大蟲,宗奎驚喜道:“大蟲你也來了!”
大蟲點頭道:“沈大人走了,我留在水師不舒服,就隨沈大人一塊離開,走時想看看你。”
宗奎道:“大蟲兄,你來不是就是找我嗎,現在來了就別走了,留在這邊給我叔叔一塊抗金。”
大蟲道:“好,我回去也是嚇混,如果碰到你祖父又該訓我了。”兩人大笑來找羅立。
羅立一個月左右又經過三次重造火器,終於有一天看着樣子與威力達到自已想要的要求,報於袁崇煥,袁崇煥見此火器一擊能放倒一頭牛,一輪能砸傷數人,真不愧是驍騎中的良器,忙帶宗奎與羅立去見孫承宗,孫承宗看到此火器拿在手中,忙招集各將領到中軍營賬中道:“大家看這兵器如何?”
滿桂上前看了一下,拿在手中掂量一下道:“大人,這個狼牙棒可真的不錯,我在蒙古守獵多年,從沒有用過如此稱手過。”
趙率教也走上前掂量一下道:“確實不錯,不過美中不足的地方尾部怎麼有個孔呢?”祖大壽看着道:“我感覺,那孔另有蹊蹺。”
孫承宗奎笑道:“沒錯,不足的地方纔是他最大的強項,走咱們到賬外來。”
衆將士跟着出營後,孫承宗道:“羅立給大家演示一下。”
羅立接過後見空中剛好有一隻鳥,羅立銃口對準那鳥,一拍棒身,只聽“砰”的一聲響,那鳥瞬間落下。
這時孫承宗早令人牽來一頭牛,羅立又放了**,那牛巨大,羅立銃口對準牛頭,只聽一聲“砰”響,那牛哼了一聲倒地不起。
衆將領有些驚呆,好半天祖大壽拍手喊道:“好火器。”
衆人鼓掌,滿桂上前拜孫承宗道:“大人,這火器威力巨大,我手下很多蒙古兄弟,如用此火器,定能殺後金片甲不留!”
祖大壽道:“我們遼東兄弟向來驍勇,如配與我手下兄弟,定保大人收復遼東指日可待。”
孫承宗笑着點頭道:“你們兩人的勇氣可佳,不過咱們朝廷糧響有限,這種火器很耗軍費,我可以破例給大家上奏,不過條件是,只能配備一部分,給誰配,這個我說的不算,古人云,好馬配英雄,誰是英雄,咱們選拔中挑出的算,大家意下如何。”
衆人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