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來就是一個醜惡的世界,每個人都是有着自私的行爲.
正如男人都愛美女一般,有時候,女子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由着樣子決定的,長的好看的女人裙下自然有萬千的男人愛戴,但是長的不好看的女人了?
她們的命運也就只能那樣了,要麼,死,要麼就是拼命找一個好人家,哪怕對方是一個殘疾的,或者是壞人,都要嫁,畢竟對於她們來說,有人要了就是不錯了。
就是那樣,女人的命運本來就不是由她們所決定的。即使是樣貌再好,也是沒有話語權,畢竟,整一個世界都是那樣,整一個天下都如此。
生來便是不幸,要說樣貌好也就算了,但是樣貌不好的了?
一個女子坐在樹下哀嘆着,若是旁人看見了,都會嚇了一跳,因爲這個女人的外貌奇醜無比,身材發肥,穿的很是臃腫,一看就知道是有夫之人。
女子坐在大石頭之上,她是迷路了,原本是上山採點藥,但是沒有想到走着走着遇上大霧,而且一不小心,她還掉落在懸崖之下。不過也說是運氣好,最後她被樹葉纏繞着,而且還遇上好心人搭救。
女子終算是爬上來了,上來以後,她更是哭的不行了。因爲她想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女子原名叫唐青妙,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後來因爲家庭沒有辦法養活她,她只能不要臉身給人賣去當老婆。
能給別人當老婆她已經很是幸運的,可惜,要她的那個人卻是不那麼想。
唐青妙的老公名爲譚烜,譚烜有一弟名爲高籬。
譚烜此人本就是愛美之徒,所以對於唐青妙根本就是看不起,也沒有愛過她,對於她也是打打罵罵,當是奴俾一樣。
雖然說譚烜的父母都很喜歡唐青妙,但是譚烜怎麼說也是她的老公,她不喜歡便是不喜歡。正因爲這樣唐青妙才害怕回到那一個家,但是,除了那個家她又沒有什麼地方好去。
所以從懸崖爬上來以後,她一直都在哭。看着她一直哭,救她的那個男子也是一副心痛的模樣。
男子本是從山上路過,聽見有人呼喚,便前去搭救,只是沒有想到唐青妙的身份那麼可憐,聽了她的故事以後更是心痛。
男子名爲趙子軒,在京城之中也是個地主,路過此山本是遊玩,看見女子雖然奇醜,但也是善良之人,便蹲下身子溫柔的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了?沒有了家,你還可以去哪裡?”
唐青妙伸手接了一串雨珠,雨水在手心裡聚成了水窪,輕輕用手指挑着。“順其自然嘍,該到哪裡就到哪裡,無家可歸也沒那麼可怕,反正早就沒有家了。”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京城?我可以讓你衣食無憂,你可以做喜歡的事情。”趙子軒滿臉熱切,雙眸中有一絲光亮,想着和如此這樣的女子呆在一起,一定是快樂無憂的。
唐青妙轉過臉,驚詫地望着趙子軒,手裡的水早就漏了一地。“你說什麼?”
趙子軒見唐青妙臉上飛過紅暈,心裡明白她一定是誤會了,只好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怎麼想沒有關係,總之我會對你好,你希望我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們就保持什麼樣的關係。”
聽到趙子軒這樣的解釋,唐青妙的心一動,或許這是今生今世自己遇到的唯一願意縱容自己的一個男人,也
許只有這一次機會。
唐青妙想到這裡,心思一動,擡頭看着趙子軒,見他明朗的眼睛裡全是真誠和憐惜。“真的非常感謝你,但我是那種寧肯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的性格,我想回家裡向他們解釋,如果事情沒有轉機,我會考慮的。”
兩人凝然相望,惺惺相惜的那份傾訴一目瞭然,趙子軒點了點頭,意思是我願意等你。
譚府,譚烜氣得砸東西,高籬在一旁臉色蒼白,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可是又不敢多問,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這樣的難看的臉色。
正在這時,譚母一步跨了進來,制止住了譚烜的舉動。“你在做什麼?清兒呢?你找到她了沒有?”
譚烜眼睛通紅,看到母親才稍作了些收斂,只是還是氣憤難當地說:“別給我提那個不要臉女人,還害得我們全家爲她擔心,她卻在那山谷與人私會,兩人就緊緊相依偎在一起,可是她還要狡辯。娘,你看看她有多狡猾,她一邊獲取你們的信任,一邊卻自己紅杏出牆,另謀出路,那男子看起來氣度不凡,說不定是什麼侯門貴族,你們就等着聽好消息吧。”
聽到譚烜如此說唐青妙,譚母氣得兩眼發昏,高籬在一旁也不敢相信,上次唐青妙在外私會男子,不過是自己一時的鬼主意,哪裡有什麼紅杏出牆,可是今天由哥哥嘴裡說出來,這難道又是誰在陷害清兒?
“玄兒,你先冷靜一些,無論怎麼樣,你都該把清兒接回來再說這些事情。這一年來,清兒在咱們家安份守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過偶爾上街買東西,哪裡會有什麼紅杏出牆的機會?”譚母冷靜分析,覺得唐青妙萬不可能作出這樣事情來,如果她真在外面有人,那譚烜如此對她,她走十次八次也不爲過了。
高籬也插嘴說:“是啊,哥,清兒那麼胖又不漂亮,誰會喜歡她呀,哥哥一定會弄錯了。”
譚母聽到高籬說唐青妙醜,不由瞪了她一眼,又看着譚烜。“說不定是路上遇到一起躲雨的人了,總之不管怎麼樣,她都是你的媳婦,把事情弄清楚再說這些也不遲,你去,把她給我接回來。”
“她有腿有腳,我幹嘛要接她,纔不要看那對男女,噁心。”譚烜拳頭擂着桌子,通紅的眼睛裡漸漸溼潤起來,心裡像被什麼揪緊,快要窒息了一般。
朝夕相對,是不是就有了感情?譚烜一次又一次這樣問自己,感覺到自己最近來的內心變化,可是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那個被自己稱爲豬婆的女子。
“哥,娘說的對,你還是對把清兒接回來吧,這麼大的雨,萬一山洪爆發了,她會出事的。”高籬在一旁也擔憂地說着,雖然不知道譚烜口中所說的男子是誰,但一想到從此以後要失去這個像姐姐一樣的清兒,心裡還是有些痛。
譚烜坐在凳子上,喝了一杯茶,頭上的雨水緩緩地流了下來,滴到了桌子上,像一個人的眼淚。“我不去,誰愛去誰去,總之以後我不想再看到她,你們也不必再勸,我再也不想聽她的妖言禍衆。”
屋子裡一時寂靜,往日許多的歡樂時光都失去了蹤跡,只留下清冷而略帶潮溼的空氣,譚烜的心裡空落落地,像丟了什麼,可是卻不知道是丟了什麼。
譚母無奈,看了看天空,見雲已經淡開,彷彿要晴了。
搖了搖頭,由小丫頭撐
着雨傘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迎面遇到滿面焦急的譚父踏着雨走來。
“老爺,不必急了,清兒已經找到了,就在山谷中的一個山洞裡,一會天晴了,她就會回來的。”
“玄兒呢?他不是去找清兒嗎?爲什麼不接她一起回來?”譚父看着譚母眼中有一絲傷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既然清兒已經找到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譚母搖了搖頭,抹去眼角的一滴淚珠。“玄兒他說,清兒跟一個男子在一起,也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他一氣之下就跑回來了,老爺……我們高家,什麼時候能安安靜靜過幾天日子啊。”
譚父見憔悴不堪的譚母身心疲憊,伸胳膊摟着譚母的肩膀。“夫人,也不要太難過,人生一世都難免風風雨雨,好在我們都還健在,玄兒和籬兒也還健康,清兒也懂事體貼,有什麼事情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一定會熬過去的,你不要太擔心。”
一絲陽光穿破了厚厚的烏雲射到了地面,譚母勉強地動了動嘴角,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譚府的建築,都是雨洗過後的明麗,紅瓦藍牆,清新自然,雖然稍有些陳舊,但還顯得殷實和諧,沒有半點雜亂與頹唐。
趙子軒站在譚府大門前,見虛掩着的大門處並沒有人守着,知道一定是爲了唐青妙留的門,看起來,她在譚府的地位還是不輕的,否則那樣大的雨,不會有人出去尋她。
看到她一臉的緊張,似乎在擔心什麼,趙子軒安慰地看了她一眼。“別擔心,我就在這裡等你,如果有什麼說不清楚的,我可以幫你,你放心。”
唐青妙點了點頭,望着似乎是從天而降的趙子軒,心裡微微的溫暖,也許人都在尋一個依靠,有一個人願意這樣不顧風雨作你的依靠,這也許就是人生最爲幸福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邁進了門檻,迎面卻與剛剛要出門的曹管家遇到了一起。
“少夫人,你回來啦……老爺夫人,少夫人回來了。”曹管家看到安然無恙的唐青妙,口中念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昨天小云描述的驚險場面仍然歷歷在目,今日看到活生生的唐青妙,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唐青妙點頭笑了笑,看着面容和善的曹管家,從鬼門關走過的唐青妙心裡突然生出許多的不捨來,看到曹管家喜極而泣的樣子,唐青妙差點就要感動的哭了。
這時候,曹管家才注意到唐青妙的身後有一個男子一直默默地注視着唐青妙,神色清朗,容貌俊逸,別有一凡風流姿態。
“少夫人,那位公子是?”曹管家指着趙子軒疑惑地問道。
唐青妙正要解釋,趙子軒款款上前一步,謙遜有禮地說:“大伯好,我叫趙子軒,是從京城來的,昨天在山谷無意之中救了你家少夫人,今天將少夫人完璧歸趙。”
曹管家疑惑的臉上突然綻出欣喜,將門拉開,迎了出來,雙手握着趙子軒的手熱情地讓着。“原來是恩人呀,快請進,快請進,老爺夫人知道是您救了少夫人,說不定要賞您多少東西呢,你知道我家老夫人一向信佛,你這樣救人一命,她不定要念多少次經感謝佛祖呢。”
曹管家的熱情招待,讓唐青妙和趙子軒都有些受寵若驚,本以爲回來遇到的一定是冷言冷語的譏誚纔對,卻沒有料到曹管家會這樣熱情相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