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堡哪有叫李玄的青年才俊?”
“這你就要去問李家堡的人了!”
“是得問問清楚,陳靈兒可是咱們龍潭鎮第一美女,又是可以比擬林破天的天才,怎麼能不聲不響就被人摘了去?”
“小妹來的冒昧,尚請恕罪!”
陳靈兒回想起樓下衆人的議論,便有些咬碎銀牙,對林破天怎麼看怎麼不爽。
不過她當然還沒有膽量,在林破天面前造次,到了包廂外,便即脆聲通名。
“既然知道冒昧,還來做什麼?”林破天陰陽怪氣的道:“還你的箭!”
他手指輕輕一彈,那羽箭頓時出極爲尖銳刺耳的破空聲,疾飛向陳靈兒面門。
林破天出手雖是出其不意,陳靈兒卻好似早已料到。
她腰一彎,像是給人作揖賠罪,一隻手卻按到背上,輕輕拉了一下弓弦。
只聽到‘錚’一聲輕響。
那羽箭正巧撞到弓弦上,被弓弦一震,頓時力道全消,落入了陳靈兒的箭袋之中。
“漂亮,看來你的弓鬥術,終於練到大成境界啦,也勉強有資格跟我喝一杯酒!”林破天伸指輕輕一彈,一隻裝滿了酒的杯子,便打着旋飛向了陳靈兒。
陳靈兒手剛觸到酒杯,頓時渾身一震。
她背上長弓瞬間卸下,勾住頂樑,身體輕輕一蕩,已經到了兩人身前。
回頭一看,只見她原先踏足的位置,無聲無息現出一個一尺方圓的洞。
她方纔要是反應不夠快,這會可就從洞裡掉了下去。
雖然就算掉下去,也摔不壞,不過這面子可就丟得大了。
同爲煉體七重武者,林破天一隻酒杯彈過來,便輕易將陳靈兒弄得如此狼狽,足見雙方實力差距。
“小妹雖然來的冒昧,林兄如此幾次三番相戲,似乎也不是待客之道!”陳靈兒臉色微沉,不悅嬌嗔道。
“哈哈,事不過三,我從來不會出手三次,所以你說什麼‘幾次三番’,那可是說錯話啦!”林破天笑道:“罰酒!十杯!”
“誰不知道林兄的烈火酒大名鼎鼎,除非元氣境高手,否則十杯必倒,小妹要是罰了這十杯酒,可就沒人來爲你們添酒啦!”
陳靈兒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滿飲三杯,便即停手,臉上滿是紅暈,薰然欲醉,道:“小妹今日來的冒昧,實是有事相詢,林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林破天嘿嘿一笑,不再出聲。
他今日兩次出手,雖有欺負女流之輩的嫌疑,但也無疑說明,他對陳靈兒的確有些另眼相看。
否則換做尋常人來,他連看一眼都會覺得太浪費力氣。
“陳小姐有什麼話,這便請問吧!”
李玄心知肚明,陳靈兒要問的人,多半便是他了,見林破天自顧自的灌酒,沒有開口的意思,便出聲道。
“此事說來冒昧,當日我與吳乾,從李兄這裡討來幾粒碧青丹,卻不知道李兄的丹藥,是從何而來?”陳靈兒掠了掠絲,細聲問道。
“嘿,陳靈兒,你這小娘皮未必欺人太甚了,”李玄尚未答話,林破天忽的冷笑道:“你與吳乾聯手,從李玄這裡搶了碧青丹,今日眼見禍起,難道又想要李玄爲你擋災?”
陳靈兒臉上一紅,有些苦笑。
她雖然從未對李玄出手,碧青丹也是黑吃黑,從吳乾哪裡硬搶過來的,只是此時又哪裡說得清楚?
“林兄不必如此,當日在毒龍潭,我曾說過,區區碧青丹,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物事,便算是我送與陳小姐的,這話今日仍然作數!”
李玄擺了擺手,道:“既然陳小姐問起,我方纔也正要與林兄說到,這幾枚碧青丹,實是的死人財,與我手中這柄長劍,都是一道從一羣死人身上,搜刮而來的!”
“原來如此!”陳靈兒看了看桌案上的長劍,道:“當日毒龍潭一戰,李兄竟然能夠以長劍,將林破軍的鋼刀斬斷,我就覺得李兄的長劍來歷有些蹊蹺,這個疑問,到今日纔算是解開了,然則李兄可知道,你當日搜刮的那羣人,又是什麼身份嗎?”
李玄心說,那中年漢子曾自報身份,自稱是雲家人,不過這話卻不必對你這小娘皮說了,聞言只是搖了搖頭。
“那羣死人,應當是東荒城的雲家人,如今雲家的人,已經找來了龍潭鎮,還遣人來陳家,問過碧青丹的事……”
陳靈兒見李玄眼神異樣,不由微微一笑,淡淡道:“李兄不必擔心,小妹既然厚顏拿了碧青丹,便絕無道理,再將此事推到李兄身上!”
“那你是要把這件事扛下嘍?哈,我聽人說,陳靈兒是女中豪傑,不讓鬚眉,今日看來,倒是傳言無虛啊!”林破天拍着手掌叫道。
陳靈兒苦笑道:“林兄何必挖苦小妹?這件事小妹便是扛起,原也應該,只是我雖不曾提起李兄半個字,但當日這碧青丹,實是吳乾從李玄手中奪得,雲家來人,此刻正在吳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