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以煉體期武者的強橫體質,用不了三兩杯,便要醉倒。
一壺酒,起碼可以滿斟十杯。
兩人各飲了一壺,除了眼睛越明亮,竟是屁事沒有。
兩人互望一眼,對彼此酒量都是各自佩服。
林破天不知道李玄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別說千杯,便是把肚子喝炸了,也未必會醉。
見到李玄酒量驚人,林破天越歡喜,笑道:“我這烈火酒,霸道無比,除我之外,龍潭鎮青年一輩之中,再也沒有第二個,能夠滿飲十杯而不醉!常人以爲我狂傲,瞧不起人,我唯有對你小子另眼相看,你可知道爲什麼?”
李玄已經換了一壺酒,這時候便不再豪飲,而是一邊吃菜,一邊慢品,聞言舉了舉酒壺,笑道:“因爲我酒量夠好?”
“屁話,今日之前,我又從能哪兒得知,你小子有如此好的酒量?”
林破天舉壺,與他虛撞了一下,灌了一口酒,才道:“我得了潮汐踏浪訣秘籍之後,這些天也嘗試着修煉了一番,直至今日,都還沒修煉到大成境界,你小子既然是從毒龍潭撿到的秘籍,也就是說,你也只是花了十幾天時間,就將這門黃階上品功法,練到了大成境界,如此天賦,怎能不叫我林破天佩服萬分?”
李玄謙虛的笑了笑,道:“僥倖,純屬僥倖!”
其實他對林破天的天賦,也是佩服萬分。
林破天說自己至今還沒把潮汐踏浪訣練到大成,言下之意自然是說,他已經將這門功法,至少修煉到了小成境界。
這份天賦,實在是極爲驚人。
林破天沒有自愈異能,他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全憑的是天賦、悟性。
這纔是真正的天才。
相比之下,李玄只能算是個開外掛作弊的僞天才。
“虛僞!老子最見不慣別人在老子面前玩這一套,你小子就是天才,謙虛個屁啊,難道老子就見不得別人比老子強?”
林破天瞪起眼睛,他一激動,便是滿口粗話,旋即又道:“我本來以爲,你只是練武有一套,沒想到酒量更好,不錯,不錯!也只有像老弟你這樣的人物,纔有資格與我林破天做朋友,龍潭鎮那些整天自命不凡的狗屁青年才俊,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李玄哈哈一笑,道:“是我不對,罰我連喝十口酒!”
心中卻道,此人語氣雖大,目無餘子,狂到了沒邊,但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格。
龍潭鎮的那些所謂青年才俊,與林破天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林破天眼睛一亮,拍着腿笑道:“這才痛快,你連罰十口酒,我也陪你連喝十口酒!”
說着果然舉壺,咕嘟咕嘟連喝了十大口酒,將空壺一扔,又換了一個十成滿的酒壺。
“林兄方纔說有正事,到底是什麼事?”李玄一直陪林破天各自喝空了五隻酒壺,纔出聲問道。
林破天聞言,放下酒壺,臉色一整,正容問道:“你跟東荒城雲家,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李玄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他在林破天面前,也不故作鎮靜,連忙問道:“林兄爲什麼這麼問?”
“吳家最近來了幾個生面孔,據說是什麼狗屁東荒城雲家的人,一個個拽得要死,上回有個傻逼還想跑來老子的畫樓撒野,被老子踹了出去!”
林破天撇了撇嘴,竟然對東荒城雲家似是沒瞧在眼裡,“吳家最近總是向人打聽你的消息,我覺着有些不對,他們多半是替雲家探問的,是以問問你,是否與雲家有過節?”
李玄大皺眉頭,道:“吳家打聽我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跟雲家有關吧!林兄可能有所不知,我這次進入惡狼山,吳家在龍頭巖撒下天羅地網,想要追捕老子,最後還是讓老子弄死了他們一百多個人,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哈哈……”
“此事我也有耳聞,你小子利用碧綠毒蜂,讓一百多個吳家子弟差點全軍覆沒,最後只救回來三個,嘿嘿,果然好手段!”
林破天翹翹大拇指,笑道:“我還知道,吳家五長老率領上百吳家精銳子弟,在毒龍潭,碰上一頭毒蛟,也差點被弄了個全軍覆沒,只有區區五個漏網之魚,好運逃了回來!”
李玄大奇,他還以爲毒蛟的事,除了吳家和他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沒想到林破天居然也對此事有所耳聞。
甚至林破天所知,似乎比李玄還要多一些。
起碼李玄就不知道,死在毒龍潭那一百多吳家人的身份。
而林破天卻能一口道破,那一百多吳家人,是由吳家五長老率領。
“不瞞你說,我家老爺子正費盡心機,叫人破解你送來的那份解毒藥,希望能夠找到剋制毒霧的辦法,進入毒龍潭尋寶,”林破天幸災樂禍的笑道:“你說要是我家老爺子好不容易把解藥破解出來,卻現毒龍潭成了生人勿進的禁地,臉色會是何等的?”
李玄有些哭笑不得。
林破天明知,即便是破解出了毒藥,不殺掉毒蛟,誰也不能進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