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擎回到自己的庭院以後,祝研、鬱江雨等人剛好帶着蔣興和竇銳兩人回到庭院,並急忙走上前詢問。
“蔣興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起這麼一身疙瘩,內因還是外因?”蕭擎見此刻蔣興已經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臉上卻多了些紅印。
蔣興摸着自己的皮膚,連連嘆氣,一臉無辜道,“外因,大夫說可能是被什麼蟲子給咬了,給我開了一些可以止癢的膏藥。我估計是昨天沒注意被林中的小蟲子什麼的給咬了,結果就變成了這樣,也真是倒黴,怎麼偏偏是我,你們怎麼都沒事啊!”
衆人皆大笑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竇銳在一旁笑道,“哼,人家大夫可說了,那是因爲你細皮嫩肉,那些蟲子就喜歡你這皮膚咯!”
蕭擎這才注意到他這一圈兄弟裡,屬蔣興的皮膚白皙精細的,也難怪會被林中的蟲蟻盯上,看來也不能怪別人幸運,只能說他自己倒黴了。
大家又說笑了會兒,祝研就說自己還有事先回去了,等着明天過來,大家一起修煉。
這一提起修煉,就不禁提起了蕭擎最頭疼的問題,那就是竇銳和蔣興誰在第一組的問題。
正當蕭擎打算說,先放一放,等過些天他們兩個再比試的時候,蔣興卻早了蕭擎一步。
“蕭擎,我和竇銳已經商量過了,這種事情也只能怪我自己倒黴,我也就不想因此拖累竇銳了,你先教他吧,我就自動退到第二組,等我好了,也正好輪到我了,到時候就請你費費心,別讓竇銳這小子超過我啊。”
蕭擎本來還想着如何勸說蔣興,讓他把機會讓給竇銳,還怕蔣興不願意,到時候大家都難堪呢,可現在蔣興竟然大方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正和蕭擎的意思,實在讓蕭擎感覺如釋重負。
所以,在這個時候,才能說明,蔣興和竇銳之間的小打小鬧,鬥嘴皮子什麼的都是表明,其實在他們的內心,卻又是不可或缺的好朋友,好兄弟。
許久,大家又說笑了一會兒,知道桑明軒想起他們回來的時候,蕭擎好像也是從某個方向回來的,就追問道,“蕭擎,你剛纔去哪裡了,好像也出去了吧,不會又去做什麼大事沒帶上我們兄弟幾個吧。”
蕭擎倒是不忌諱別人說他八卦,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去見藍媚兒了。”
衆人一聽是藍媚兒,這八卦勁立馬就上來了,就這個話題立刻唏噓道,“哎呦,還沒忘記人家啊,也對,怎麼說也是舊情人,差點就結拜成夫妻的人,怎麼能不想念呢。”
衆人全都鬨笑了起來,以爲蕭擎仍舊對藍媚兒念念不忘,當然,他們哪裡知道這其中的關係,更不知道藍媚兒對蕭擎,蕭擎對藍媚兒具體是個什麼想法。
蕭擎不以爲意,沒有正面回答,一本正經道,“你覺得我身邊缺她這樣的女人?”
衆人一聽,都壓下臉來,覺得蕭擎的話雖然自誇,但也卻是事實,畢竟蕭擎身邊的美女就沒斷過,像水靈兒之類的美女也都是屁顛屁顛地跟着蕭擎,蕭擎自然不在乎多一個藍媚兒這樣的人,或者少一個藍媚兒這樣的人。
一陣鬨笑後,蕭擎和衆人來到了饕餮軒,決定飽餐一頓以犒勞他們這一天的幸苦。
這饕餮軒裡自然還是在討論蕭擎的話題,崇拜蕭擎的人有,害怕蕭擎的人也不少,背後裡說蕭擎小話的人也不缺,總歸說來說去也就是蕭擎那幾件陳皮子爛穀子的事。
蕭擎不以爲然,天地會的那幫兄弟們卻恃寵而驕,大搖大擺地在饕餮軒裡走動。
“哎呀,你看看,蕭擎來了,實在是太厲害了,那幾天的事到現在還一直被人反覆提起呢。”
“是啊,看他囂張的,不夠人家也確實有能力囂張!”
“嗯,沒錯,誰讓人家是蕭戰天的兒子啊,你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天才!”
“嗯,我看他以後的前途比長孫天宇還要厲害呢!”
正說話間,就有一個五大三粗的人站到了議論者的後面,身後還跟着一幫賊眉鼠眼的小弟,都一個個囂張跋扈至極。
此人名叫張戈,他一聽到別說什麼長孫天宇都不如蕭擎,立刻氣急敗壞起來,從那人的身後把他拎了起來,如同拎起一個耗子一般。
“你剛說什麼!敢再說一遍嗎?再說一遍,到底長孫天宇和蕭擎比誰厲害一些!”
那個方纔說話的人,立刻毛骨悚然起來,只感覺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包圍住了自己,背後一陣切涼,立刻害怕起來,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沒……我沒說什麼……真的,沒有……”那人嚇得直打哆嗦,大氣也不敢亂喘一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窒息了。
此時那些在張戈身邊議論蕭擎的人也都紛紛嚇跑了,也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同伴,全都爲張戈讓出一條道路,剛好讓到了蕭擎那裡,直勾勾地將這幅景象展現給了蕭擎。
張戈之所以這麼囂張,是因爲他是長孫天宇的手下,雖算不上得力吧,但也還能說得上話,小有勢力,雖然不過是一個剛剛達到天罡境的人,但是卻異常囂張,仗着自己人多,到處欺壓別人。
張戈倒是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已經給他和蕭擎讓開了一條道路,而是繼續折騰那個說錯話的人,“說啊,說說看,到底是長孫大人厲害一些,還是蕭擎厲害一些,你要是說錯了,我可會讓你一會兒有好受的。”
蕭擎看到此番景象,覺得有意思,竟然有人敢在饕餮軒公然找事,而且還牽扯到自己,便毫不猶豫地慢慢走了過去。
張戈身邊的人也都沒注意到蕭擎,仍舊一臉好笑地看着張戈欺負那人,直到蕭擎距離他們不到五步時,纔有一個手下看到了蕭擎,剛忙拍了拍張戈的肩膀,示意他往蕭擎的方向看看。
張戈起初不經意,直到擡眼看到蕭擎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手一軟,就讓那人從他的手中挪開了。
張戈本就是個小人,平時裝模作樣慣了,但多少也就是仗着人多,欺負一些鼠輩,可一到高手或者大人物面前,立刻就認慫,更別說看到蕭擎了。
蕭擎的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關於蕭擎的傳聞以及武場白骨一事,他也是親眼見證過的,自知蕭擎是個心狠手辣有武功高強的人,卻沒想自己竟然當着蕭擎的面,讓蕭擎難堪下不來臺,立刻慌張起來。
張戈連忙向後撤身子,低着頭,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喂,你剛纔說什麼?”蕭擎一抱肩,學着張戈之前的語氣。
張戈自知蕭擎實在調侃自己,故意讓剛纔的畫面重現來諷刺自己,便默不作聲,連連後退。
蕭擎卻動也沒有動,並沒有想把此事做大,只想着適可而止,不要讓這傢伙在自己面前都如此囂張,畢竟他是長孫天宇的人,惹了他也是件麻煩事。
蕭擎倒不是害怕長孫天宇,只是牧家那些人還沒有解決,他現在在流雲宗的地位還不穩固,如果這麼早就和長孫天宇這樣的人攪和在一起的話,對自己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他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張戈。
張戈倒是識趣,連續退了幾步,見蕭擎並沒有咄咄逼人,就轉身離開了饕餮軒。
天地會的兄弟們自知蕭擎有意避諱,也就沒有多問,都各顧各的,各自說笑吃飯去了。
雖然蕭擎和天地會的人沒有對張戈太爲難,可這個情張戈卻不領教,一向自以爲是的他竟然跑到了總部,找到了長孫天宇,仗着自己說話還有些分量,就將今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講給了長孫天宇。
長孫天宇雖然平日裡張揚跋扈、自以爲是慣了,但也是個明白人,知道蕭擎這人最近雖然猖狂,但也不值當爲難一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知道是張戈心裡不舒服,故意來這求照顧來了。
張戈見長孫天宇不爲所動,十分氣惱,卻也不敢說什麼,便想到今天白天有人和他說起蕭擎會見藍媚兒的事情,便也添油加醋起來。
“長孫大人,你可不知道,今天那個蕭擎有多囂張,竟然來找藍媚兒小姐,藍媚兒是何許人,也是他能見的,你說這誰不知道您和藍媚兒的關係,他這算什麼,覺得自己厲害了,誰也不怕了,連藍媚兒也敢招惹,有人說,蕭擎是想——”
張戈還沒有說完,既被長孫天宇給打斷了,他知道這是張戈沒事找事出來的,因爲不用張戈說,他也會知道藍媚兒一天當中見過什麼人,接觸了什麼人,雖然感情不在,但是藍媚兒作爲自己的未婚妻,一舉一動關係到自己的名聲,所以這些自然逃不過長孫天宇的監視。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長孫天宇沒有多說話,一副極其厭煩的模樣。張戈見長孫天宇多有煩躁,以爲他是生氣了,便一副目的達成的樣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