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擡起了腦袋看着六王爺走進了王府內,疲憊的背影像在訴說着什麼。
這邊花轎上的許若兮還在甜蜜的期待着,沒想到喜兒喪氣的回來了,告訴許若兮說:“公主,六王爺他,他說——”
“說什麼?”當許若兮看到他一個人走進王府內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僵了下來,厲聲喝斥着喜兒,喜兒一個抖擻,她是自然知道的,十四公主從小性格便飛揚跋扈,只有在六王爺面前纔會變得溫順,一般,是沒有人敢去招惹十四公主的,喜兒照實說:“王爺說,如果您不想下轎,那就在上面坐一輩子吧,這是王爺說的,不關奴婢的事。”喜兒說完還不忘加上一句,就怕十四公主將怨氣發泄在自己的身上。
“你倒是敢!哼!扶我下去!”許若兮瞟了喜兒一眼,伸出了自己那嬌滴滴的纖纖玉手,喜兒低着頭顫顫巍巍的扶着許若兮的下了花轎,臨近王府門的時候,玉兒不小心的擡頭看了她一眼,許若兮便暴力的甩上了一巴掌。
“啊!”玉兒毫無防備的身子倒在了地面上,嘴角的鮮血溢出,可見許若兮的力道有多重,許若兮俯視着玉兒那含着淚花的雙眼:“怎麼?不服氣?”
“沒有,奴婢知錯。”玉兒聲音哽咽着,低頭認錯,這種女人惹不得,現在小姐又不在府內,會被她折磨死都有可能。許若兮鮮紅的嘴脣向上揚着:“管家,他是誰啊?”
聶勒身子都是一抖,誰也沒想到十四公主的本性居然是這樣,外界一直傳聞說十四公主天真爛漫,純真可愛,怎麼會是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悍婦!聶勒戰戰兢兢的說:“回公主話,這是六王妃的貼身侍女玉兒。”
許若兮在聽到聶勒喊她公主兩個字的時候,眼裡頓時變冷,一把掐住了聶勒的脖子,逼着聶勒直視着自己,聶勒看着許若兮那張美麗的臉龐都全身發抖:“公主饒命,奴才——”
許若兮沒等聶勒把話說完,插嘴道:“管家,難道你不知道六王爺這些時日去易國幹什麼了?難道你不知道本公主我穿着這一身鮮紅的嫁衣走進這禹洛王府代表什麼?那你是不是該趁早滾出王府了?”
聶勒被許若兮掐得都有些大腦缺氧,過了很久纔想明白,低頭喋喋不休的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日後王妃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
聽到聶勒喊了這麼一聲王妃後,許若兮也滿意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點了點頭:“嗯,這還差不多,還有,以後在我面前不要提及有關木紫嬈的一切。”
“奴才知道了,奴才知道了。”聶勒感恩戴德的磕着頭,許若兮又將目光轉回了玉兒的身上,玉兒馬上低頭不敢去正視許若兮一眼。
“還有你,以後就來當我的貼身侍婢。”許若兮霸道的宣佈,玉兒不知是該說是還是不是,如果說不是,這刁蠻的十四公主定會再給她一巴掌,還沒等玉兒說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在這王府中唯一可以壓住許若兮的聲音:“她爲什麼要去當你的貼身侍婢?”
所有的人在看到這個身影后都鬆了一口氣,許若兮在聽到這道嗓音後,表情變化之快讓你感覺也感覺不到,提起長長的裙襬走到了他的跟前,揚起笑容:“景灝哥哥,反正溪緋姐姐不在府內,就讓玉兒來侍奉我幾天又有何妨,就當是教教喜兒這王府中的規矩好了。”
玉兒擡眸看着他,明顯在拼命的求救,根本就不願意去。
他看着王府大門的目光收回,投注在了許若兮的臉上,許若兮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異常的興奮,恨不得這一刻可以天長地久,可他卻冰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本王不同意。”
這幾個足夠讓許若兮在家僕面丟盡臉面,許若兮的笑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又不好在他的面前發飆,只好裝作委屈的模樣:“王爺若是不同意,臣妾又能怎麼樣。”
他沒有理會許若兮,對着聶勒和玉兒他們說:“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王爺。”他的一聲令下,那些僕人全部迅速的悄聲離開,就怕被這個恐怖的十四公主盯上,恐怕誰也受不了她。
“哼!”許若兮看這空無一人的場面,氣得一把拽掉了旁邊開得旺盛的花朵兒,扔在了地面上,踩了粉碎,一旁的喜兒看着自家公主可怕的樣子嚇得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竹林中,小鯉的身子已經完全的變成了猶如以前一樣蓮花池中小鯉魚的模樣,躺在水晶棺材旁的地面上,已經許久不踏進這竹林中的他突然想要進來看看,待走近一看,發現了小鯉變回了原形,他走到了小鯉的跟面,捧起了小鯉魚快步走到了蓮花池前,將小鯉放入了蓮花池中,沒過一會兒,小鯉又跟以前一樣在池中游來游去,他又像以前一樣靜靜得盯着池水中的小鯉魚看,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麼是不是可以避免一些事情的發生?
“籬落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池中的小鯉興奮的衝着他喊着,小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她就是想要見到他,每時每刻的見到他,沒有什麼爲什麼,就是想要看見他,看見他纔會覺得安心!
“籬落?呵。”他自嘲的笑了,有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他似乎有點忘了,他是籬落,而不是拓經天煙•景灝!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奔放的心臟,難道他也被人世間所謂的情愛洗腦,爲什麼他沒有絲毫的感覺?只是,木紫嬈,這話本不屬於自己的女人,自己對她動情了,難以抑制的動情了,沒想到的是她有了龍胎,後果怎樣,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下不去手,下不了手,他隱約記得從前的他不是這樣,不會優柔寡斷,不會猶豫不決。
他轉身離開不再去看小鯉一眼,小鯉失望的在他的身後輕聲呢喃着:“籬落哥哥,籬落哥哥……爲什麼,你轉身後從來都不會回頭看我一眼呢。”是啊,爲什麼他每次轉身後都不會有絲毫的留戀,哪怕是一眼,她爲什麼要努力的修煉成精變成人形,因爲這樣可以靠近他一步,再近一步,再近一小步……
他來到了寒香宮
,這裡空無一人,只有玉兒守在這裡,看到他來了受驚的行禮:“王爺。”他揮手示意,玉兒退出了寢宮外,他環顧着這冷冷清清的寒香宮,她是一個喜好熱鬧的人吧,以前的這裡經常吵鬧聲不斷,現在卻安靜得可怕,還是他太安靜?玉兒在殿外看到了王爺的落寞的背影,不忍掉下了幾顆眼淚,看着天空焦急的埋怨:“小姐,你到底又跑到哪裡去了嘛。”沒有人可以回答玉兒,玉兒站在殿外默默地掉着眼淚,都不敢出聲。
他走到了牀前,這裡的空氣中彷彿還瀰漫着她的味道,調皮搗亂,看向了那邊的桌子,她曾說與侍女比賽喝藥,現在想想那應該是墮胎藥吧,她生怕被他看出什麼,一口氣將幾碗墮胎藥全部喝了下去,目光轉到牀上,她曾經代替貼身侍女挨鞭子,皮開肉綻,胡言亂語,她有什麼好?他說不上來,但就是猶如陽光、空氣、水一般不可缺少,她曾經讓他去西河小樹林邊觀賞好戲,沒想到她卻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不是凡人,他不懂得凡間人與人之間的爭鬥,他只知道看到了她被另一個一臉風流的男人摟進了懷中,他的眼眸想要變成血紅色,努力的剋制,還是沒有剋制住,殺死了那個男人,他似乎在凡間爲了那個女人濫殺了不少無辜,可是他卻沒有一點的罪惡感,反而覺得他們死有餘辜……
換下了一身鮮紅色嫁衣的許若兮在喜兒的跟隨下來到了這寒香宮,玉兒一看到許若兮,膽子都快要嚇破了,毫不客氣的比喻,就彷彿大白天裡看到了鬼一樣!下跪想要行禮,但被許若兮勒令閉嘴,玉兒不敢出聲,許若兮邁着小碎步走到了寒香宮門外往裡探去,右手扶在門框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裡面他表情冷漠的樣子,像在回憶着些什麼,許若兮扶在門框上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憤恨的轉過身子,在心裡暗暗的咒罵着,木紫嬈,你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居然還可以牽扯着他的心?你到底給他喝了什麼迷魂藥?該死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心,一定要!許若兮緊緊的咬着下脣,都咬出了血,她也不知,一旁的喜兒看到許若兮這恐怖的表情都不敢出聲,十四公主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一面。
——小克和師傅兩個人風塵僕僕一路趕到了禹洛王府前,可看門的把守卻推開了他們:“去去去,走開,這裡是禹洛王府,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你說話客氣點啊,什麼叫撒野,我們可是來給你們捉妖的哎!”小克衝着兩名把守先嚷了起來,一名把守不屑的說:“哪裡來的妖,你們這些個臭道士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騙人錢財。”
“喂!騙人錢財?你沒見過並不代表沒有,你個土包子,你見過妖魔鬼怪嗎,就說沒有,見識!”小克指着兩名把守的鼻子大聲嚷嚷着,師傅一把拉回了小克:“你這臭小子,你溫柔點會死嗎?”
小克委屈着:“師傅,他們又不是女人,溫柔這招管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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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許若兮一個XXX的女人,唉,她想要幹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