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你帶着我的小殭屍往哪裡跑?”鬼靈笑得陰森森的,溪緋有點兒不寒而慄,虛僞的笑着:“沒有啊,沒有啊,我是看你在運功嘛,跑遠點兒,省的再那什麼……”
鬼靈一把抓住了溪緋的右手,表情嚴肅的問:“我再問你一遍,你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我的?”
“不是!”溪緋脫口而出,肚子裡的小傢伙踹了她一腳,痛的她又改口:“呃,是!”
鬼靈眯起了雙眼狐疑的死死地盯着溪緋,彷彿要把溪緋看穿似的,沉聲問道:“到底是不是?”
“是……還是不是啊……”溪緋快要拿不定主意了,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該怎麼辦啊。
“小鬼,你說,說實話,否則,我當場將你處死,讓你魂飛魄散!”鬼靈威脅着溪緋肚子裡的那個小傢伙,小傢伙思索了良久弱弱的開口:“父王——”
溪緋看着自己的腹部,這小鬼還真夠沉得住氣的,都這時候了,還叫父王。就在這時,鬼靈再一次的拿出了那件猶如長笛一樣的法寶,迅速的在溪緋的肚子上滑過,一道玉光擦過,溪緋的身子一個踉蹌,鬼靈終於看到了溪緋肚子裡那個小傢伙的原形,大吃一驚衝口而出:“龍胎!”
溪緋站穩了身子,肚子裡的小傢伙喪氣的嘟囔着:“慘了,笨女人,這次我們死定了。”
“我看這回也是真的慘了。”溪緋也深有同感,這個鬼靈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他會怎麼樣,會吸乾了她的血嗎,想想好滲人的場景啊。
鬼靈開始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她肚子裡的竟然是龍胎?她到底是誰,怎麼會和龍族扯上關係,又怎麼會懷上了龍族的後代,要知道凡人有了龍族的後代,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溪緋誇張的跪倒在了地面上抱着鬼靈的腿:“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是被人陷害掉進了這幽冥谷內,我不是有意欺騙你的。”這就是傳說中的抱大腿?管不了了,絕對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鳥不拉屎,兔子都不呆的地方!
鬼靈倒是被她這誇張的舉動惹得撲哧一笑,故作威嚴的姿態:“你很怕我?”
溪緋停止了假哭:“你有聽說過人不怕殭屍的嗎?”
——奇山上。
“師傅,這個鯉魚精要怎麼處置啊,沒想到一路上她都不吭一聲。”小克幸災樂禍的拿着那個袋子衝着師傅說,師傅的表情暗淡了下來,奇怪的看着小克手中的袋子:“奇怪,怎麼會這麼安靜。”
小克不以爲然的將袋子扔在了道觀的桌子上,坐在了一旁坐沒坐相:“師傅,你就是想得太多,難道不出事,還不好嗎,非要出點什麼事,你才甘心啊。”
“你這是在教訓我了?”師傅拿起了茶杯倒了一杯水準備喝下去,忽然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小克似乎也聞到了似的,不停的弩着鼻子:“師傅,師傅,這什麼問道啊,怎麼這麼難聞?
師傅,你聞到了沒有啊?”
“你當我失去味覺啊,怎麼可能聞不到。”師徒兩個人一路湊着鼻子聞了過去,聞到了那個袋子的面前,兩個人四目對視,小克眯着眼睛開口:“師傅,這味道好難聞啊,該不會是……”
“該不會你個頭,還不打開看看!”師傅又直接在小克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小克吃痛的捂着屁股,打開了袋子,兩個人一老一少的尖叫聲從道觀中發出!
“啊!!!”
從那個口袋裡散發出了鋪天蓋地的白色霧氣,將整個道觀都瀰漫了,小克捂着嘴巴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師傅,依你多年的道行來看,這是什麼情況啊?”
師傅看着那袋子的白色霧氣,聞着那難聞的味道,一掌拍下了小克的腦袋:“廢話!什麼情況,還有臉問我這是什麼情況?我們被那鯉魚精戲弄了!”
“啊?師傅,嘿嘿,你被那個鯉魚精戲弄了!”小克偷笑着,沒想到師傅平時降妖除魔從沒出過差錯,這次居然被一個小小的鯉魚精戲弄了,還真是有些丟臉啊。
“怎麼可能,小小的一個鯉魚精怎麼可能將我迷惑?定是有高人相助。”師傅還在苦思冥想着到底是誰在暗中作祟,沒有捉到這鯉魚精,那就證明那隻鯉魚精還在王府中?想到這裡,師傅又拿起了傢伙朝着道觀外面走去,小克還在捂着嘴巴扇着面前的霧氣:“師傅,你又哪兒去啊?”
師傅頭也不回的說:“去抓鯉魚精!”
“不是吧,師傅,剛回來,又去!”小克有點兒崩潰,但又不能不跟上,拿着傢伙也快累趴下的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道觀外面。
“師傅啊,我真的好累啊,咱們歇息幾日再出發行不行啊!”小克拖着老長的嗓音在師傅的後面慢悠悠的走着,前面抓妖心切的師傅甩回來一句:“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踹死你?”
“我信,我信!”小克趕緊調整好心態,追了上去討好着師傅:“師傅啊,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一想到又可以看到玉兒,小克的心裡還是有些許的興奮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興奮些什麼,但局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個丫頭開心得不得了。
——禹洛王府中,竹林中。
已經對着水晶棺材裡的這個男人七天七日的小鯉已經是精疲力盡了,用自己的法術想要去救活這個男人,可是七天過去了,自己的元氣消耗了不少,但這個男人依舊無動於衷,小鯉再也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滿頭的汗水,攀上了水晶棺材上面,低聲呢喃:“爲什麼你還不醒來?你的魂魄到底在哪裡?你的魂魄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小鯉在這裡爲他施展了七天七夜的法術,身體的能量早已耗盡,至少要恢復半月有餘,但是這個男人仍然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讓小鯉情何以堪。
小鯉的眼前一片恍惚倒了下去,沒有了知覺,身上的魚鱗也開始若隱若現,臉
頰上也佈滿了橘色的魚鱗,若是給常人看到定會嚇得丟了魂魄,小鯉的下身也在慢慢的變回了鯉魚的尾巴。
羽州城內,吹吹打打,他騎着黑色駿馬之上眼神迷離的,而身後的奢華的花轎之上坐着面容羞澀的許若兮戴着紅色的輕紗接受着兩旁的老百姓讚賞的目光和話語,擡起眼眸望着隊伍前列的騎在駿馬之上金縷鎧甲的他,笑容更加甜蜜,同時眼眸中也放射出了毒辣的光芒,低聲絮語:“木紫嬈,跟我鬥?現在可知道後果了?後悔了嗎,來不及了,你就永遠掩埋那死谷之中吧,嫁給他之前,你就應該打聽一下,許若兮和拓經天煙•景灝的過去,哼。”
誰也不知如此甜美的面容之下藏着一顆蛇蠍般毒辣的心,人不可貌相也不過如此,誰又能第一眼看得穿誰,也許真的六王爺也曾被這天真無邪的面容迷惑過,許若兮究竟想要什麼,僅僅是景灝而已嗎?只有她自己知道,許若兮對着旁邊跟隨的侍女說:“喜兒,待會兒,讓六王爺扶我下轎。”
正在跟隨着花轎走的喜兒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禹洛王府前,聶勒面容憔悴的站在大門外,旁邊還有心神不定的玉兒,王妃又不見了,他會怎麼懲罰自己,會不會又用懲罰自己來引王妃回來?
他從馬背上下來,喜兒悄悄的走到了他的旁邊,輕聲說:“王爺,公主說請您去扶着她下花轎。”
他不屑的回頭看了一眼花轎之中擺着一副公主姿態的許若兮,他口氣冷淡的回道:“如果她不想下轎,那就讓她在上面坐一輩子吧。”語畢,頭也不回的朝着王府的臺階上走去,聶勒和玉兒一干人等噗通的一聲跪倒在了他的面前,一副負荊請罪的表情等待着嚴厲的處置:“王爺——”
“怎麼了?”他直視着王府中,聶勒聲音哆哆嗦嗦的陳述道:“王爺,是奴才失職,是奴才的錯,是奴才……”
“到底怎麼了!”他有些不耐煩了,聶勒和玉兒都打了一個寒顫,聶勒也不想惹怒六王爺,六王爺的脾氣在一年之內變得古怪至極,聶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字不落的陳述着:“王爺,自從你那日啓程後,我們晚上去給王妃送晚膳,發現王妃又消失不見了,我們找遍了整個王府,找遍了整個羽州城也沒有找到……”
“可有其他人知道王妃失蹤?”他問。
聶勒有些愣住,很快的回答:“回答,奴沒有讓除王府外的任何人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他漠不關心的語氣和似乎早已知道的語調讓聶勒感到吃驚,但還是慶幸的應道:“是。”
玉兒都有些奇怪,王爺怎麼不追究了?難道娶了易國的十四公主,已經將小姐拋在了腦後嗎?
“還有,無需派人再去找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他踏進了王府門檻的那一刻對聶勒說,聶勒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遵從着:“是,奴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