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實施後的具體影響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李克用雖然認同此計劃,但內心顯然還有些擔憂。
對於李克用的憂慮,李存勖也沒有辦法解決。行與不行,都得試過才知道,他也不知道這個方法到底可行還是不可行。
而且,無論此法可行與否,最終決定權都還是在李克用身上。
想到這裡,李存勖便一抱拳道:“具體該如何做,全憑父王自己拿捏斟酌。”
“嗯。”李克用輕輕拖長了聲音,顯然是在思索。
而在這時,李存勖又想起了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對了父王,這是兒臣命人畫的關於南方諸州鎮的地圖。”李存勖很快拿出地圖,遞給了李克用。
“哦?”
李克用顯然對南方諸州垂涎已久,接過圖紙時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李克用接過圖之後,頓時將地圖展開。他雖然瀏覽的有些粗略,但還是能看得出這份地圖的準確性與可靠性。
“很好。”李克用不由得發出讚歎。
眼下的晉國,已經拿下了樑國舊地的東部,若是想要再次開疆拓土的話,南方諸國確實是不二選擇。
李存勖頓時又想到了朱友文的事:“父王,朱友文的事,您想要如何處理?”
“他要兵,我就給他兵!”
對於朱友文這件事,李克用顯得很是大度,只聽他淡淡地道:“朱友文既然想要龍泉寶藏,那就給他幾個通文館的雜兵,讓他自己一個人去找吧。”
……
離開書房後的李存勖,立馬趕回了自己的住所。
在汴州,李存勖與李克用並不是住在同一個地方。
回到房間之後,李存勖便立刻開始思索起來。
攻下汴州之後,李克用一直在做善後事宜,而李存勖也一直都在思索如何善後。
李克用的善後,在於操勞國事,他的善後就很簡單了,那就是武德司二司。
怎麼說呢,李存勖的這個特殊組織,已經很久都沒有派上用場了。
武德司二司,偵查司全部在玄冥教各個分舵中臥底。而拱衛司,也失去他原本的意義,畢竟以李存勖現在的武功,已經不需要有人保護。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身爲二司之首的李泰與潘鳳,已經被培養成能夠可堪重用的人才。
在李存勖的觀念裡,他一直都覺得這種特殊組織是很有用的,而自己的用法顯然有很多錯誤,這就導致了武德司二司顯得明珠蒙塵。
事到如今,他必須要重整武德司二司,或者是說擴大與落實二司的職能,比如說組織情報體系、暗殺暗查體系等等。
之前武德司二司也有着這些職能,但都是小範圍的,當初他只有一州之地(潞州),沒有很高的權限和足夠的資源。
如今,他李存勖已經是昭義軍節度使,領澤州、潞州、邢州、磁州、洺州五州;
除此之外,他還是盧龍節度使,領州幽州、檀州、薊州、嬀州、涿州、莫州、瀛州、平州、營州等九州之地。
這些都是李克用前不久爲他加封的。至此,建節後的李存勖,其實已經到了武將官職的頂端。
不過,沒有人會說李存勖功高震主,畢竟是晉王唯一的親兒子。在半年之前呼聲較大的李嗣源被定下叛國罪之後,李存勖的位置,就再也沒人能威脅到了。
掌控數十州的李存勖,目前已經有了足夠的權勢,建立和擴展有司。
而金錢方面,李存勖也是有的。李泰從乾陵地宮中挖出來的數十箱黃金,李存勖並沒有完全交給李克用,他自己留下了將近二十箱。
金錢與權限都足夠,李存勖便想着着手此事。
這時李存勖身後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他轉頭一看,來人卻是李存忍。
“二哥愁眉苦臉的,在想些什麼?”李存忍善解人意地輕聲道。
李存勖回過頭,徑直說道:“小妹當初掌管忍字門時,忍字門主要的職責是什麼?”
李存忍思索了一會,便立刻開口道:“忍字門一般都在執行暗查與暗殺事宜……二哥問這個做什麼?”她的美眸中有些疑惑。
李存勖道:“我手下的武德司,小妹知道吧?”
“知道。”李存忍輕輕點了點頭。
“我想將武德司二司再次擴展,小妹有什麼建議?”
“二哥是想將其發展爲通文館那般的暗殺組織?”
李存勖搖了搖頭,道:“主業不是暗殺……”
想了想,李存勖又道:“除了暗殺之外,監管、監視、緝捕、暗查等等這些事,都要劃歸在內。”
李存忍聽到這裡,沉吟道:“這樣的話,需要很多的人力與財力。”
“人力與財力方面,我都不缺的。”
對於這人力和財力這兩個方面,李存勖確實有些底氣:“金錢方面,我有數十州的賦稅,還有二十箱的黃金;至於人力方面,我在乾陵帶回來了不少江湖人士,雖然他們的忠心程度有待商榷。”
“既然有現成的人手與財力,那麼這事就好辦了。”
李存忍點了點頭,又沉吟道:“接下來就是人事安排的問題了,你打算把這事交給誰負責?還是郭崇韜嗎?”
李存勖搖了搖頭:“我打算讓郭崇韜重新爲政爲官,至於新的武德司副指揮使的人選,你覺得李泰怎麼樣?”
李存勖很快想到了李泰,他早就想提拔李泰做武德司的副指揮使了。
一是因爲郭崇韜在軍國之上的才華橫溢,已經不適合再做這個特務頭子,再做這個副指揮使便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