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雨連着下了三天,御哥鼻子隱隱作痛,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寶妹是罪魁禍首,本着賠罪的心態陪着御哥連下了三天的棋。
這一日,兩人在房中對弈,桌邊放着茶點,下的正來勁,來了一個意外之客。
雲柳喜的突然造訪讓寶妹喜出望外,她棋也不下,跳下軟榻,“四爹爹?”
雲柳喜聞聲淡淡一笑,“嗯,你們在下棋?”
御哥捏着棋子看棋盤,頭眼沒擡,“你好點了?”
“是。”雲柳喜答道。
“你會下棋嗎?”御哥問。
“皮毛而已。”
“上來看看寶妹這盤棋。”順便幫他解了,御哥現在對雲柳喜的態度已經平和了許多,若說兩人是朋友,感情上又不親密,但不知爲何雙方都不自覺的開始信任對方,即使那種信任剛剛開始,已經算是個好的開始了。
寶妹就在身邊,雲柳喜猶豫了一下,終是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這幾天沒有看見你。”
寶妹心中喜悅起來,臉上自然也笑開了花,原來還擔心會不會給他造成困擾,現在看來四爹爹對她真的不過敏。
手心並沒有發抖,頭也沒有眩暈的感覺,雲柳喜的脣角抑制不住的揚着笑意,他可以近距離的接近寶妹,真的可以。
顧慮一旦打消,身體自然也放鬆下來,走到棋盤前,雲柳喜定定的看了幾眼,指着其中一處空位,“你試試這裡。”
御哥依言落了一子,定睛斟酌一番,樂起來,“妙棋!寶丫頭,你過來,看你四爹爹這步棋下的如何?”
寶妹哪還有心思下棋?她全副注意力都在雲柳喜的臉上,置在身側的手指蠢蠢欲動,御哥等了片刻沒聽到迴音,不由擡起頭看她,笑道:“你幹嘛?他臉上開花了,你一個勁兒的盯着。”
御哥這一說,雲柳喜也回頭看她,“寶妹,我的臉有何不對之處?”
寶妹搖頭,“不是,四爹爹,我想摸摸你的臉可不可以?”看上去又滑又細,真的想知道摸起來什麼感覺。
雲柳喜臉色倏地微紅,他還不曾被女子觸碰過,即使是自稱他女兒的寶妹,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
見他有些爲難的樣子,寶妹狠狠心,算了,她忍忍吧,以後肯定有機會。
寶妹自己把話岔開,“四爹爹,你怎麼不戴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