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芭蕾舞女

林義龍沒在韋克斯福德呆太長時間,所謂的正事兒也僅僅持續了不到12分鐘。因爲返程的要晚上10點纔有,林義龍於是與穆倫小姐一起喝了下午茶吃了一起吃了晚飯,聊一聊他們都知道的人和事兒,纔在晚餐後返回港口坐船返回威爾士,美美地在艙房的牀上睡了五小時,被客艙的服務員叫醒。

彭布羅克郡位於威爾士的最西側,夏令時的凌晨三點,外面仍然是鍋底一樣的黑色,沒有黎明前的那抹深藍。林義龍對港區和彭布羅克郡並不算太熟悉,不能像來時那樣瀟灑地在曠野的道路上騎着摩托車奔馳,只能小心翼翼地以50公里的速度緩行。騎了兩個小時,精疲力盡的林義龍纔回到自己家裡,當他洗漱完畢進入臥室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熟睡中的耶昂姐妹按照已經習慣的睡姿分居臥牀的兩側,但中間的場景就有些駭人了:在他經常躺倒的位置,有一個人正躺在那裡。

有些怒不可遏地把就近薇拉拉起,然後就看到被子裡面白色的棉布——納迪亞和薇拉兩姐妹把所有能找到的枕頭芯組合放到一起,變成了跟林義龍的等身抱枕。

知道有些錯怪耶昂姐妹的林義龍急忙踮起腳尖,吻了半夢半醒不知所措的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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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薇拉小聲地說道。

“嗯,我回來了。”林義龍笑着回答。

兩個人開始一點一點地拆解被當成林義龍替身的大抱枕,當空出來了林義龍的位置之後,林義龍躺在了兩姐妹之間撫摸着開始變得有些肉感的兩姐妹後背,安安心心地睡去。

已經在渡輪上睡過一覺,林義龍沒有戀牀太長時間就起牀去林父林母那裡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林母與林義龍相處的時候很少嘮叨生活的瑣事,反倒是林父嘮叨這方面的事情更多。林母更願意和林義龍談一些關於事業上的一些事,雖然他們兩人從事的行業並不是一個。

“你田叔退休之後想出國給她姑娘在歐洲安頓下來。”林母說道,“但你知道,你田叔的身份比較敏感,不好調動他的資金。”

“我當然瞭解,但一切只能現金交易。”林義龍解釋着現在的情況,“如果田叔願意相信老孃你當前提的話。”

田叔是林母的高中同學,曾經有一段假期時間追求過林母,到頭來只能傻傻地看着林父和林母成雙入隊,大學畢業後同現在的太太在浦江結了婚。作爲某大型企業的財務副總,田叔找到了當時任銀行融資負責人的林母爲一個前景不太樂觀但有政策扶持的項目貸款——作爲某種交換,田叔供職選擇了林義龍的老東家艾倫-賓漢姆頓作爲其ipo的顧問約,讓律所的人士合夥人在n多名校出身的候選競爭中選中了在南威爾士法律援助中心就職的林義龍。

“我不願意被捲入其中。”林母回絕了這樣的建議,“不過,我記得.......龍龍你是不是曾經說過能提供僱傭擔保。”

“倒是可以。”林義龍沒有回絕,因爲確實他曾經向邊境管理局申請過類似的工作簽證擔保資格,“田叔必須一次性付給我3萬英鎊,然後到了這裡我就當工資還給他女兒。等第四年結束之後,就能申請永居了。”

“這不還是讓我在中間難做。”林母嘆道,“算了,這件事交給你了。”

在林母下指示後的第三天上午,林義龍在卡迪夫市中心的咖啡館見到了田叔在倫敦學芭蕾舞的十九歲的女兒,但女孩並不是一個人來的——最近在倫敦華埠總是有同胞相互坑害的情形,田叔雖然和林母相互信任,可他女兒終究跟林義龍沒怎麼見過——於是,找了她在倫敦認識的室友,結伴前來威爾士。

人生的奇遇真的無處不在,陪同田叔女兒的是林義龍兩年前在飛機的鄰座,被田叔女兒——英文暱稱爲薩曼莎——稱爲艾米的東亞面孔女孩。

兩年未見,這個女孩雖然還未完全脫出兩人相遇時羞澀,逐漸出落成了一個美人。對比之下,薩馬沙不平凡的外貌完全被面前這個略施粉黛的艾米比了下去。被耶昂姐妹和凱蒂“教育”的林義龍能夠看得出這個重新偶遇的女孩在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在後背、腰腹和腿上所隱藏的澎湃動力。

“.......因爲以上原因,你在第一年並不能尋求這個職業以外的正式的職業的。”林義龍給田叔的女兒講述着現行的政策,“如果你想留下,需要變成第五類的藝術家移民,仍然需要一個類似的擔保人。就算是兼職,也不能選擇芭蕾演員這項職業,做其他工作也不能超過20小時。

這麼說是很顯然的:假如薩曼莎想繼續她在英國的舞臺事業,能爲她擔保的,也僅限那幾個有名的芭蕾舞團。現在她求助於林義龍並需要林義龍爲她提供簽證擔保,顯然拿不到那邊的擔保。爲了留在這裡,只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所以,我只能把你聘用爲前臺,來實現讓你留在英國的居住權的保底。你要是接受,至少從我看來,沒有其他的什麼好方法既能讓你繼續你鍾愛的舞蹈行業,也能讓你妥善地留在英國的辦法。”林義龍爲女孩的計劃蓋棺定論,“而且,這一點,我也跟田叔談過了,一年包括滿足僱傭條件的薪水、附帶稅費和養老保險費一共是三萬一千鎊,這1000鎊我們可以內部財報慢慢調劑,剩下的就需要你來拿了。”

自然,林義龍和田叔女兒交談用得是母語,amy卻不會,只能在一旁看着臉色逐漸嚴峻起來的薩曼莎和有些面熟的男人聊天。

“那我需要按時上下班麼?”薩曼莎問道,“或者做別的什麼。”

“並不需要,我和我的合夥人都在家辦公。”林義龍說道,“我這裡只能給你提供保底的簽證,假如你拿到能付工資的工作,我這邊並不會給你造成什麼妨礙。”

“我知道了。”薩曼莎有些失望地說道。

“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告訴我。作爲過來人,也許可以提供一些建議什麼的。”林義龍拿着他的名片送到了薩曼莎的手中,也同樣塞了一張名片給了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