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兒,除了你,我現在也只有過馬上兵戈的生活,才能暫時安心。”掘突微笑着目視着褒姒帶水的眸子。
“那你就算是接受我的要求吧,掘突,我希望你留在洛陽,保護我和小宛雲!”褒姒顧盼一笑,清香沁肺。
“既然是姒兒你要求,那掘突豈能不答應!”掘突凝視着褒姒,不由得舒然一笑。
“餵你們看,那個女子不是妖后褒姒嗎?就是,傳說中的亡國妖孽,要不是因爲她,好好的鎬京不住,要留給那些西戎蠻子!”突然,從不遠處漸漸傳來一陣嘲諷的聲音,掘突怒視着那些圍觀的人,立刻將輕紗斗篷戴在褒姒的雲鬢之上。
“這些到處散佈流言蜚語的傢伙真可恨,到處顛倒黑白,咱們大周好不容易纔國泰民安,再這麼下去,豈不是被謠言毀了社稷!”憤憤不平的安童頓時大罵起來。
程榮趕緊制止住安童,這時,那幾個煞有介事的人一邊罵一邊指指點點,剛想離開,卻被另一羣趕路的百姓攔個正着。
“你們是哪來的?咱們要不是平太后輔助皇上減免賦稅,早就日子過不下去了,現在你們倒好,不去嗎奸賊,反而過來指責太后娘娘,咱們怎麼不認識你?”雙方頓時展開了口角爭執,那羣人一看大事不妙,連忙狼狽不堪地逃跑了。
“嗯,看來又是咱們的對頭派來的奸細。”掘突不由得鄙夷地冷笑。
“掘突,朝中現在還沒有擺脫先帝時期那種奸佞當道的局面,周基、簇生那羣傢伙狼狽爲奸,你要是去了水龍關,真是禍福難料呀!”程榮拍着掘突的身子,苦心勸說道。
“好,我掘突決定,不去水龍關了!”掘突毅然答應道。
水龍書人殿,初修早朝,由丞相周基帶頭,向初修行了三跪九叩大禮。
初修目視着掘突和程榮,不由得詢問道:“諸位愛卿,今日有何要事?”
程榮出列舉笏啓奏道:“啓稟皇上,臣見朝廷近來雖然沒有大規模用兵,但是邊關依舊有西戎壓境,而且朝中已經有文恬武嬉的趨勢,所以臣請皇上親自統領虎賁軍,任命虎賁軍將領赴水龍關堅守,並且將各地的軍權全部上繳,由皇上任命太尉,專門管理。”
“程愛卿正和朕意!”初修頓時龍顏大悅,立即應允道。
下朝之後,氣急敗壞的丞相周基和大將馬煙一路抱怨,對程榮的進諫怒不可遏。
“丞相,咱們好好的兵權,被那個程榮幾句話,就全部沒收了,以後沒有了軍隊,咱們在朝中成了個什麼?程榮和掘突簡直就是沆瀣一氣,故意削弱咱們的勢力,日後咱們在皇上眼中,那還有什麼價值?”馬煙破口大罵道。
“馬將軍,正所謂勢不兩立,先下手爲強,程榮和掘突這幫人是鐵了心跟咱們作對,要奪我們的大權,你要是有膽子,就派一名武藝高強的刺客,將他們一舉除去!”周基的眼中透出了殺機。
過了幾日,程榮上了奏章,建議爲了規範官員的俸祿,由朝廷派監察御史,調查官員的封地情況,並且按月上報。周基的部下聽到這個消息,隨即爆發了爭議,紛紛求見周基,哭鬧不休。
“看來掘突和程榮是下定決心不讓老夫的丞相當下去了,來人,立刻進宮,找到大總管!”周基面容睚眥地瞪着手中的爵杯,立刻吩咐手下方公瑾道。
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從宮裡飛出了一隻信鴿,落在了丞相府的鳥籠子上。
“啓稟國公爺,有人給你留下了一張字條!”大清早,日上三竿,掘突正要像往常一樣上朝,忽然安小童帶着一封信,上前稟報道。
“怎麼了?”掘突立刻打開紙條,赫然發現,上面竟然寫着馨月的名字。
“國公爺,是鎬京的印章,看來,馨月落在了西戎奸細的手中,怎麼辦?”安小童一臉擔憂地問道。
“馨月好好的怎麼會被西戎奸細給綁架了?”掘突頓時怒不可遏。
“國公爺,不會是夫人?”安小童趕緊捂住嘴巴。
“走,咱們趕緊到雲家村!”掘突二話不說,飛身跳上棗紅馬,一路飛馳而去。
“國公爺!”安小童生怕掘突一人獨往有危險,也立刻騎馬跟上,另外吩咐手下鄭哥馬上去稟報程榮和安童。
掘突擔心馨月的安危,馬不停蹄來到了信中所寫的雲家村,他手搭涼棚,環視四周,卻並沒有西戎奸細約定的人來接頭。
“糟了,會不會是中了奸計?”掘突心中頓時一驚,正在這時,不遠處的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嗚咽的掙扎聲。
“難道是馨月?”掘突頓時忐忑不安,立刻打馬上前,下到院子前,循着聲音的芳香,扒開了一叢茅草,果然,柱子之上,五花大綁着極力掙扎,卻被堵住口的馨月,急切地注視着掘突。
“馨月,這是怎麼回事?”掘突立刻給馨月鬆綁,卻在此時,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抵在了掘突的脖子上。
“掘突,真是沒想到,要你的命這麼容易!”掘突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歇斯底里的狂笑聲。
掘突故意一句話沒講,突然揮動胳膊,一下子就打掉了身後敵人手中的劍,然後閃電般扭過身子,飛腳將身後之人踹倒在地上,一把寶劍,反過來抵住了此人的咽喉。
“真是沒想到,是你,伯丁的弟弟伯力。怎麼,你們西戎人是如何混進我們中原的?你是不是來替你哥哥復仇的?”掘突仔細打量來人,不由得呵呵大笑起來。
“掘突,我這次來中原,不但要拿你的性命,還要做一樁大生意,至於你,只是其中之一!”伯力狂妄地大笑道。
“咱們冤家宜解不宜結,早晚大周人和西戎人是要和平共處的,伯力,我並不想殺你,你走吧!”掘突收回了佩劍,從容地對伯力說道。
“果然是個英雄,我哥死在你的手上,也算不奇怪,好,掘突,咱們後會有期。”伯丁收起刀。立即騎馬跑了。
晃了晃神的掘突趕緊一把抱起馨月,上了棗紅馬,然後對馨月說道:“馨月,跟着這馬回府吧。”
“掘突,那你怎麼辦?我擔心你,所以你必須也回去!”馨月挽住繮繩,怔怔地望着掘突。
“放心,你先回去,我在後面保護你!”掘突一拍棗紅馬,那馬便飛也似地跑遠了。
“好一個情義深重的鄭國公,不過可惜,今日就算是死,也沒有人會明白是咱們乾的!”驟然間,掘突的身後,出現了十幾名黑衣殺手。
“原來如此,伯力不過是個誘餌,而你們纔是今日要殺我的刺客,讓我猜猜,你們是誰?”掘突冷笑着瞥了刺客一眼。
“少廢話,弟兄們,上!”黑衣人手中一揮寶刀,立刻羣起攻之,掘突劍法精妙,就算是以一敵十,也毫不膽怯,戰了幾十個會和,卻發現,這些黑衣刀客武功十分高強,就在此時,村子外竄出十幾名射手,亂箭攻擊,掘突頓時猝不及防,胳膊中了一箭,刺客發現掘突已經受傷,立刻猛烈攻殺,但是掘突憑着高強的武功,接連殺死三個黑衣人,手中的寶劍血流滿地,嚇得剩下的刺客,紛紛後退。
“掘突,快上馬!”就在此時,一匹青驄馬飛到垓心,馬上的蒙面女子張弓搭箭,嗖地射中刺客爲首的指揮者,然後順手一接掘突,揚長而去。
“丞相,掘突剛剛身中數刀,還中了一支箭,已經重傷不起,看來,掘突必然是一命嗚呼!”水龍書人殿,一名帶傷的黑衣人來到周基的面前,拱手向周基稟報道。
“周基,掘突今日爲何沒有上朝?”初修等了掘突很久,卻沒有發現掘突的身影,頓時奇怪了起來。
“皇上,太后娘娘請皇上到後宮,有要事!”忽然一名宮女悄悄來到初修身邊,小聲向初修稟報道。
來到後宮,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全身是血的掘突,昏厥未醒地躺在軟榻之上。
“是誰要害掘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