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權鬥爭鋒_還有點人的味道?

楊秀峰自己也沒有料到,錢維揚會就找他過去。當下也不說什麼話,開車到碧雲酒吧去見錢維揚。到酒吧後,錢維揚卻還沒有到,金碧雲見他到酒吧裡,說,“是不是老錢要過來喝酒?”楊秀峰說,“是吧,老闆讓我過來等他呢。”不少次見錢維揚,也都是先在酒吧裡等他,金碧雲也是習慣了的。當下讓楊秀峰先上樓,陪着他走,說,“任美女不來嗎?”

楊秀峰一直都沒有和任倩往來,但在金碧雲這裡也不好說出來讓的情景,只是她問到了又不好直說,就說,“金姐,你看我有能力來將她降服的人?柳市高枝兒多呢。”“亂說,秀峰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嫌她老了?”任倩比金碧雲還要小一兩歲,楊秀峰哪肯承認,那不是連金碧雲都給嫌棄在內了?忙說,“金姐,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熟釹,更疼惜人,也更懂得生活,不是?”楊秀峰說着停下來回頭看,就看着金碧雲那顯得誇張的兇口上。

金碧雲自然能夠體會到楊秀峰的目光有些熱啦,相比較,任倩在這方面不比她差,也就消除了金碧雲心裡的疑慮。比較兩人要能夠很好地在一起,各種因素比較多,心裡使然後也不想多糾纏,說,“要不姐再幫你找找看?”

楊秀峰自然不好回絕她的好意,說,“謝謝金姐。”說着眼卻沒有移開,還嚥了口口水,倒讓金碧雲心裡大大地震了下,臉上微紅,說,“不會是你將一顆心放在姐這裡了?”楊秀峰本來有着故意的意思,誰知道金碧雲卻這樣說出來,是他始料不及的。當下訕訕然不好接過話說,轉身往樓上走。

進房間後,金碧雲還沒有放下那心思,來讓挨近後,在楊秀峰臀上莫一把,說,“是不是真的?”楊秀峰沒有想她會這樣,也不敢再說下去弄出不可預計的事來,就不說話。金碧雲也不追問了,楊秀峰坐下後也就折轉下樓而去。

後來,有人送一杯酒上來,金碧雲倒是不在來纏着,讓他放鬆不少。料想金碧雲和周英慧可不同,周英慧惹上了能夠將這些事壓住,金碧雲卻不一定,說不好會隨時找他過來的,危險性不是一點兩點,更主要的是,如今和徐燕萍有了那種關係後,對在外面亂惹女人的事已經不想了。覺得自己要慢慢地和錢維揚以及他周圍的人都得漸漸淡化才成,最後會不會脫離這邊的陣營而轉到徐燕萍那邊去,都要看她的意思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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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上,邢靜、唐佳佳、李秀梅等女人也都能夠割斷的,或許李秀梅會難以割捨的,就算和她有往來,也不會對徐燕萍那邊有什麼大的影響。至於像何琳等其他的人只要自己不去找她們,也就完全沒有什麼關係的。如今更不能給對金碧雲有所暗示,這女人膽子大,或許對男女這點事不會放在心上,但要是給她吃出味道來,那可就難以甩脫的。

錢維揚也是匆忙過來,或許是李光潔到市裡來才使得他決定要見一見楊秀峰的。到樓上來後,金碧雲上來陪他,看楊秀峰時也平和自然了。錢維揚卻要她到樓下去,等金碧雲走後錢維揚看着楊秀峰,看一陣,說,“情況怎麼樣?”楊秀峰也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說,“心思浮動,舉措失據,讓人對他擔心啊。”

錢維揚要知道的是李光潔的精神狀況,而不是針對李光潔在縣裡到底做過什麼,想李光潔做過的事,那都是下面領導幹部人人做過的,只是程度上有些區別而已。沒有什麼值得去弄清楚的,但會不會有後遺症,卻是要看他的心念意志力,能不能守住陣腳會不會波及到其他人,纔是錢維揚所關心的。

李光潔要是經受不住考驗,對錢維揚本人說來沒有什麼,但可能波及到楊秀峰,也可能波及到滕兆海或其他錢維揚身邊的人,這樣就會波及到陣營的穩定,錢維揚也就得及早做出一些預防的措施,免得在市裡被動。

聽楊秀峰所說,錢維揚沉思一陣,楊秀峰坦然地面對着,也不將李光潔是自己引見的事放在心上。吸納李光潔也是基於在柳河縣那邊的形勢所需,錢維揚自己也是有通盤考慮的。如今有什麼責任也不會要他來擔。

“這也只是意外,不必放在心上。”錢維揚說。

“是,老闆。”楊秀峰說,“其實是他自己心不定。”

“具體有哪些情況……”錢維揚說,估計是要了解下,好做出應對之策來。

“我問了下,主要是兩個問題,一個是直接牽涉到那女人,就算趙雲海不開口,那女人也可能認出他的;另一個就是這幾年總共從趙雲海那裡收到活動經費將近百萬,在縣裡只怕事情不小。最近收款裡,他給出了一百萬,其中有二十三萬就是趙雲海的賬。收款的事不會牽扯到開發區來,賬目都清楚的。”楊秀峰將凡是涉及到的也都說出來,至於錢維揚要做什麼事,都不是他去涉及的。

在市政大樓裡,徐燕萍、劉君茂、陳靜和李鍾達在市長辦公室裡,他們也在討論柳河縣那邊的事。李鍾達得到工作組的直接彙報後,來見徐燕萍,彙報在柳河縣那邊的工作進展情況。陳靜雖說只是秘書,但這樣的事也不會要她迴避的,市長的很多工作都要她參與的。

“市長,我先說說情況吧,具體的材料還沒有完全整理出來。單從趙雲海這個人的身上,就涉及到不少的縣級領導,甚至是常委裡的主要領導。”李鍾達說。

“好,就先說高鬥鎮的事。”徐燕萍說,對於方式在高鬥鎮的事,不僅僅是因爲在網絡上的帖子讓市委被動,主要還是發生過的那些事情讓徐燕萍覺得市裡不能坐視不理。是不是要查到縣裡的領導,這時還沒有細細考慮。牽涉面寬了後,得失之間就要多方琢磨權衡。

“好。”李鍾達說,這些人裡也就他年紀最大,也是徐燕萍陣營的核心之一,在工作上劉君茂的支持力度大,但在政治鬥爭上李鍾達卻是陣營裡的另一個主要支點,對怎麼樣決策也是時常都幫着徐燕萍的。“趙雲海在任職的期間,在鎮裡是做了一些工作,也就因爲這樣才使得柳河縣裡的領導們對他另一面選擇性忽略,視而不見了。根據他自己主動交代和經過初步的核查後,他在高鬥鎮任鎮長期間,高鬥鎮的女幹部、相貌稍微出衆的女村民、女學生都被他侵犯過,而受害人吳麗娟更是給他先強幹後,挾制兩年之久,時常借工作爲藉口,將吳麗娟帶到辦公室或下村的路上或到縣裡彙報,都實施強暴性質的侵犯。對工作檢查中、到縣裡彙報工作中,也會帶女幹部在身邊,脅迫女幹部進行性接待……”

“畜生!”徐燕萍忍不住罵出聲來,陳靜也就說,“這還有一點人的氣息嗎?還是人嗎?”劉君茂和李鍾達自然也表示出應有的憤概,徐燕萍和陳靜兩人都是女幹部,反響激列也是正常的反應,對趙雲海在高鬥鎮所作所爲,李鍾達和劉君茂也是很憤怒的,只是兩人反響激列卻不一定恰當。

趙雲海在鎮裡所做,確實讓人髮指的地步,或許也正因爲他這般猖狂纔會在縣裡博得一些人的認可,即使在有實名舉報之後,還能夠順利地出任新職位。只是,柳河縣裡的那些人卻都沒有想到,趙雲海對自己的事也知道得很清楚,紀委查他時卻要將縣裡的那些人都供出來而使得他有立功的表現,以期得到減輕罪行。

議論一會,都必將心裡的激憤之情表達後,李鍾達繼續說,“除了在對女性的獸行外,在鎮裡專權、牟取私利上也非常地嚴重。據趙雲海自己不完全的供述統計,貪墨鎮裡的各種錢物,收受鎮裡的一些賄賂,總計達到五百多萬。其中,至少有三百萬轉手給柳河縣某些領導敬供了,涉及到哪些人,工作組還在進一步覈實中。”

“一個鎮裡的鎮長,怎麼會涉案金額有如此之高?”徐燕萍說,就算從一般的想法而言,就算有五年時間,也不至於每年就有一百萬的款項給他貪墨了,那鎮裡的工作還怎麼運轉?其他的幹部見趙雲海這樣做,哪有不效仿的?

“高鬥鎮的經濟在近幾年來,在柳河縣算是發展較快的了,好幾個項目涉及到金額都不小。項目不小,運作中卻沒有什麼收益,這些收益都給鎮裡層層搜刮,到縣裡也就一些數據而已。這也是趙雲海弄錢的主要來源之一,另一個來源是將鎮裡各村的錢,找不同的藉口弄走,比如村裡的修路資金、架設自來水資金等等,不單是將上撥資金吞沒,還要村裡收繳相應的錢款,都落入到趙雲海等人的口袋裡去了。”

聽着李鍾達對案情的介紹,對於這樣一個土皇帝般的鎮長,機會就超過了大家都想象和承受範圍。但卻又是活生生的一個人,還是柳河縣領導們保着的底層幹部。要是讓這樣的人在高鬥鎮裡升官了,不僅是高鬥鎮人的悲哀,還會給柳河縣甚至柳市都帶來意想不到的一些狀況吧。面對這樣的一個鎮長,徐燕萍等人真的感覺到詞窮,無話可說了。

“死罪都不足以洗乾淨。”陳靜說,那種恨意非常坦白,雖也明知道在體制裡趙雲海絕對不是個例,只是程度上的區別而已。但面對這樣的事實,還是隻能用氣憤填膺來形容了。

李鍾達聽了看陳靜一眼,眼裡就多了一點東西,那是對陳靜有種說不清的味道。是讚許還是不以爲然?是嗤之以鼻還是見多不怪?李鍾達自己都說不清的。或許他在那樣的位子,每天所接觸的就是這樣或那樣的犯罪事實,要比陳靜有着更強的承受力了。紀委書記所得到的消息或資料,案情都會比趙雲海更大一些,級別也會更高。

“這個趙雲海也算有自知了,案情重大,卻想要有自首情節來減輕自己的罪。”劉君茂說,語氣裡卻滿是苦澀之味,“他還能減輕多少?不過這樣也好,柳河縣那邊也該梳理梳理了,一些人連我黨基本的底線都不顧,趙雲海這樣的人,居然在有實名舉報的情況下還要給他出任新職。這是什麼?”

“鍾達書記,縣裡牽涉到多少人?”徐燕萍說,涉及到縣裡的領導,就算要深挖下去,也必須先有足夠的準備,而不是憑着一腔熱血和一時的衝動。

“從目前彙報上來的材料看,主要涉及到三個人,而最突出的也是趙雲海能夠在高鬥鎮有這樣強勢存在的後背的直接支持者,就是李光潔副縣長。李光潔之前是抓建設、交通、政法的副縣長,前不久才進如縣委常委裡,手裡的權勢不小,在縣裡雖說不足以和書記、縣長直接抗衡,但最近入常後也就更加得勢。據傳聞和市裡的關係就更深了的。”在這個圈子裡,李鍾達說話也沒有什麼擔負,直接將聽來的都說了出來。李光潔和市裡的關係,就算李鍾達沒有將市裡的人點出來,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

徐燕萍沉吟着,其他人也就不說話,要怎麼樣決定都得以徐燕萍爲準。現今所處的時間很不同,市裡換屆在即,要是舉措失據,就會將整盤棋都下得被動起來。這一點,就算不說出來,這些人都心裡有這些認知的。李鍾達和劉君茂等人更是明白,目前競爭柳市市委書記一職,就在徐燕萍和錢維揚之間進行着,而省裡至今都還沒有明確的指向,也表示着省裡的鬥爭也是很激列。

市裡要是走錯一步,就會讓對方佔據更爲有利的地步。

“鍾達書記,高鬥鎮的事件要

處理得高調,高效率,網絡媒體上不會給我們多少時間的,也不會給我們講程序,他們只要看我們市委的態度和處理結果,省裡至少也要看到我們對這一事件的工作進展,消除負面的影響。”

“是,市委之前的決策是僅侷限在高鬥鎮……”李鍾達說,從實際情況來看,趙雲海肯定不會是孤立的,要不然他也就不會站得住腳的。這時,要將趙雲海之外的因素都完全剝離開,對於市委紀委的工作組說來,也是不難的,同樣的事紀委裡的幹部也經常這樣處理過。但在網絡上,單就處理趙雲海一個,能不能將輿論平息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市紀委就有必要做出第二步的準備,這也是李鍾達這一次找徐燕萍的最主要的目的。要做好這樣的準備,和徐燕萍商討好對策,看怎麼樣來把握這個度纔是最爲有利的。

徐燕萍自然是明白的,對於這樣的政治鬥爭,有着直覺的敏敢性。思索一會,看着李鍾達和劉君茂,說,“高鬥鎮裡所發生的事件,不單要面對媒體和衆多網民的質疑,對我們自己而言,也要經受得住自己對自己的質疑,要經受得住省裡對我們的質疑,更要經受得住黨紀國法的質疑。這個底線是不能夠丟掉的,離開這一底線,我們的黨紀部門、執法部門豈不是成爲單純的某些人的需要了?當然,其中的緊與鬆要有一定的把握,這就要求我們在執法過程中要有理有據有節。這些區別對待的依據,也就是看涉及到的對象所犯下的是過錯還是罪行。”

劉君茂首先就表示了贊同,李鍾達現就有利這樣的認識,這時也不做什麼表示。

“李光潔有哪些具體情況?”徐燕萍說。

“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看,但從高鬥鎮趙雲海相關的材料看,主要涉及到三個方面。一是接受趙雲海的性接待,至少與高鬥鎮五個以上女幹部有過關係,其中,吳麗娟帶半強迫的性質。之所以說是半強迫的,主要責任在趙雲海的威逼下做出這樣的事的,當然,李光潔也是在知情的情況下接受的。

二是近五年來先後接受趙雲海所送錢物總計不少於八十萬元,其中,近半月還利用集資的名目從趙雲海手裡收走二十三萬元,但這筆錢卻是給了收據作爲柳市開發區某公司收款開發項目的,暫不計在內,要進一步覈查。

其三是在趙雲海被實名舉報之後,積極活動,爲趙雲海繼續出任新職大肆活動,顯然是帶有很強的目的性的,達到掩飾趙雲海在高鬥鎮裡所犯罪行的意圖。據工作組所估計,李光潔在縣裡肯定不止於趙雲海的關係,涉及到的問題也就不止於目前所知,深挖下去肯定能夠找到更多的更翔實的犯罪實據。”

“好,在李光潔這邊先做好外圍工作,再在市裡爭取,這樣的品德敗壞、思想腐化的領導,我們態度堅決地清除我們的隊伍。”徐燕萍說,李鍾達和劉君茂都點了頭的。

“市長,工作組那邊會做好工作的。只是市裡……”李鍾達心裡還是有疑慮的,李光潔在市裡找到了關係,錢維揚會不會站出來維護他?那就要看在市裡的博弈了。

“事實面前,我相信我們的領導都會有思想認識的。”徐燕萍說。

李鍾達離開後,陳靜卻沒有走,收拾好辦公室領導們用過的杯具,見市長還在自己辦公桌後沉思着。心裡也知道自己老闆面對的是什麼,到柳市這些年來,徐燕萍從毫無根基到站穩腳跟,到目前已經至少有兩個最得力的同盟者,那都是老闆用她的工作能力和執政思想,使得李鍾達、劉君茂成爲她的支持者。在這樣的基礎上,這一陣營也就慢慢形成,能夠和錢維揚、毛達和等進行抗衡與博弈,至於誰纔是真正的勝出者,誰才能夠笑到最後,形勢並不明朗。

陳靜給徐燕萍換了一杯茶,放下後準備離開,徐燕萍說,“不忙走,我心頭亂着,陪我說會話吧。”說着站了起來,往沙發那邊走。陳靜將新泡好的茶移到茶几上,兩人並排坐着,陳靜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平時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都是說一些和工作沒有關係的事,甚至笑鬧一番,能夠將那種工作上的壓力減輕。但今天分明情況不對,柳河縣那邊的事聽了後,心裡一直都很鬱悶沉重,根本就沒有說笑的情緒。

陳靜也能夠體會到徐燕萍現在在想着什麼,不外乎是對柳河縣和市裡的阻力要怎麼來排開,但這兩個話題說起來會讓人更沉悶難受的。

“在想什麼?”徐燕萍說看着陳靜。“我能想什麼?姐,我總覺得幫不上你……”陳靜說。

“說什麼傻話了。柳河縣那邊的事,在哪裡不會發生?我們得知了堅決去處理,也算給這些女幹部一個伸冤的機會,我們也就能夠做這麼多了。官場上,其實就是男人們的天下……”

“姐,你就比他們做得好。”陳靜說,隨即又說,“不過,也比他們做得更累。”

“不說這些了。陳靜,你聽說過開發區裡哪一家的項目在收款?”“沒聽說過,也沒有見到任何跡象。那個楊秀峰不知道又在玩什麼名堂,姐,我覺得讓他在開發區裡得勢,讓他主導開發區的進展,對我們說來不會有利的。收取民間存款來建設項目,虧他們也能夠想得到,也不知道在其中有玩什麼花樣,這個人總之要離開遠些纔好。”

“陳靜,你說開發區要是交給王曉治或王正忠來主導,能不能有現在的局面?”

“……”

“拋開他在錢維揚那邊的立場,從工作的角度來看,開發區交到他手裡拿過取得如今的成績,將局面打開了,對柳市的發展對我們不也都有着好不錯的結果?”

“姐……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我想,是不是派你去用美人計?”徐燕萍說着就笑。

雖說是一句玩笑話,但陳靜聽了後卻有很大反響。對楊秀峰在工作上的能力表現和做出的成就,確實是讓人不得不認可的,可心裡對他卻有種本能的排斥,說不清是爲什麼。這個問題也是陳靜一直都回避的,要說徐燕萍看人看事,是以大局爲重,是用對全局工作的有利於否來衡量一個人能不能用,陳靜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對楊秀峰卻有着一種跳開一切的拒絕思維,從不從什麼角度來接受他。

她自己也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迴避這個問題。

徐燕萍也不知道開發區怎麼就與收取民間散款,來進行項目建設的,楊秀峰都沒有跟她提過。不過,對於這樣的事,在徐燕萍看來也不算什麼,柳市之外,這樣做過的人並不少見的。有例可循,再說手續齊全,也算是一種建設過程的手段。只是她這個市長都不知道,心裡還是有些想法的。萬一鬧出什麼事來,她不就很被動了?不過,開發區是錢維揚直接掌控的口子,楊秀峰也是直接對錢維揚負責,何況,在開發區裡還有王正忠和王曉治兩人,現在是誰主使這件事,都還不知。

徐燕萍另一個目的,就是多提一提楊秀峰,讓陳靜在心裡慢慢有所鬆動,今後萬一給她發覺與楊秀峰的關係,也不會有過大的反應來。這樣的事,自然要一點點地做。

徐燕萍說,“是不是派你去施展美人計?”那意思就是要用陳靜將楊秀峰溝引到他們這邊的陣營來。

“姐,是不是在省裡真遇上野男人了呢?將我推給他,好狠心啊。”陳靜也就意味是玩笑話,平時偶爾也會說笑的。

“有什麼不好,才也有貌也有,當然,對你還是有點委屈的……”徐燕萍說着看着陳靜,見她臉紅起來,那種朝紅有些怪異。而平時倆人有時說鬧起來,迴避這些話更瘋卻都不見她有什麼反響,“臉紅了,果然心裡有鬼。”

“姐,不能說他,我見他就恨呢。”陳靜急忙分辨,這也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的。

徐燕萍心裡一動,看着陳靜,不知道是不是她內心裡真有這樣的意思?要真是這樣,可真不好辦了。自己和他已經走到這一步,給陳靜見了還不得更加吃醋起來?想着不妙,忙將這念頭拋走。

“好了,不說這些。陳靜,開發區是不是收取民間散款來進行項目建設,我們得莫底。”“直接問王曉治不就得了?不對,王曉治肯定不會知道這事的,姐,你真會安排呢。”陳靜說,知道楊秀峰在開發區裡雖說是三把手,但實質上卻是掌握着開發區的主導權,王曉治和王正忠都難以插手的。不能夠問這兩人,那隻能夠從側面與楊秀峰接觸了。

見陳靜有些扭捏,徐燕萍心裡再一次給觸動,也在想,會不會是他平時揹着自己做陳靜的工作?不過,陳靜見他一直都是那種恨不得要咬他一口的態度,這種態度卻是沒有變的。開發區收款的事,自己可在電話裡問他,想必他不會謊騙自己的。只是,這樣一來會不會觸及到錢維揚圈子裡的深沉利益?要說錢維揚親自主使這一件事的,他會幫自己還是幫錢維揚?想來他會兩難的,徐燕萍就不想這樣直接來面對這件事。當然,對事情還是要了解真實情況的,要不然真鬧出什麼事來,市政府會很被動的,外面收集民間散款進行建設,兩種事例都有,也就看執行者的控制能力了。

等陳靜帶着任務離開辦公室,徐燕萍的心還不能夠從這種味道里轉跳出來。想着陳靜在提到楊秀峰的那種扭捏,徐燕萍心裡無來由地心亂起來,就有些吃醋。等她明白自己的心裡時,徐燕萍也是茫然,有必要這般吃他的醋嗎?這男人雖好,但會不會完全屬於自己?肯定不會,他也有自己的家,也是另一個女人的男人,正如她也是家裡的妻子一樣。當然,要讓她接受再有其他女人,還是很難接受的。那麼,要說另外的女人是陳靜,能不能接受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生出來,就很堅強地難以抹去,弄得徐燕萍心神有些不定。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考慮發生在柳河縣那邊的事情,怎麼樣在市裡爭取到通過對李光潔等縣裡領導的調查。徐燕萍靜坐很久,總算能夠集中了注意力來,隨即往市委那邊樓走去。要對柳河縣進行徹查,在市裡還要先爭取毛達和的支持才行。

陳靜回到自己辦公室裡就在想,怎麼樣從開發區那邊得到這樣的信息?王正忠和王曉治兩人要說都不知實情,那麼,知道實情的人就會很少。當然,從李光潔或其他參與散款集資的人身上自然也能夠得知一些情況,只是這些人都是誰,也是無從查起的。陳靜在市裡也算消息靈通的人了,卻一點音訊都沒有,說明這件事並沒有擴大開來。

最直接的就是找楊秀峰問,只是他會不會說出來?紀委那邊已經有了頭緒,至少在趙雲海身上有了二十三萬的款額,楊秀峰想回避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了,再說,市政府這邊也不是要追責的意思,但陳靜還是判斷不了他的態度。

見楊秀峰是不能夠迴避的,陳靜也就找到另一個理由到開發區去。楊秀峰在辦公室裡,她直接去見楊秀峰。也沒有料到陳靜會到開發區裡來,見她進了辦公室後,楊秀峰就看着她想從她的神態裡看出些信息來。但陳靜一直都冷冰冰的,與平時的神態一樣。

“請坐。”楊秀峰短短地說那麼一句後,

也就不多說,知道陳靜對他很反感,但想到陳靜過來可能是帶着徐燕萍的指示而來的,是爲她而工作的,心裡也就不怎麼排斥她。說實在的,陳靜那種冷冰冰的神態讓楊秀峰並不反感,而是一直都是用玩味的心態看着,偶爾還會將她這種神態易淫一下的。不過,和徐燕萍有那種關係後,對陳靜也就有更好的心態,總覺得應該好一些多忍讓她一些纔是。

心裡不排斥,卻也做不到就顯得熱情,要不然給陳靜看在眼裡就明顯地妖異了。陳靜坐下來,見楊秀峰給她泡茶,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徐燕萍先前那句美人計的話,心裡也在想,這男人拋開作爲錢維揚的走狗外,也不是很讓人討厭,只是成爲錢維揚的走狗,還是很爭氣的那種,就讓人恨了。

等楊秀峰端着茶杯過來,陳靜想到楊秀峰每次去回報工作,她總是不肯爲他泡茶,也不敢直接看着他。“請,只是茶不好,可不要給領導打小報告。”陳靜聽他這句話心裡就有些冒火,什麼話不好說?只是,也不好表現出來,今天來開發區對他只怕要策略些才行,要不然他一口否認了,自己過來空走一趟不算,還對市政府那邊會變得被動的。

“謝謝。”陳靜說,轉頭來看着楊秀峰,見他眼裡有着些得色,也不能夠去計較。

“陳科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麼指示?我是洗耳恭聽啊。市政府有什麼指示,開發區都會全力做好的,請領導放心。”

陳靜不知道是他故意賣弄,還是有什麼原因,是不是收散款的事他已經知覺了,纔會是這種態度?但從他臉上卻是看不出的。楊秀峰也猜不到陳靜的來意,只是如今也不想對她在表現出什麼敵意了。他還沒有想過,要陳靜在他與徐燕萍之間的事上,有任何幫助的。只是她是徐燕萍身邊最信任的人,也就不會再針對她爲難她。

陳靜也找不到更好的藉口,之前所想到藉口在楊秀峰面前都覺得會給他一眼看出來的,反而會讓他看低了自家。當下也就直接說,“楊主任,市長聽說了一件事,讓我來覈實覈實呢。”

“請說,我是知無不言的。”楊秀峰知道陳靜不會一個人跑來開發區的,她纔不想見到自己。

“謝謝。”陳靜說,沒有想到楊秀峰會有這麼好的態度,“柳河縣高鬥鎮的趙雲海聽說過吧。”

“聽說過一些,欺男霸女呢。”楊秀峰說着在陳靜冷峻而光潔的臉上掃一眼,這樣的女人要不是在徐燕萍保護下,想在體制裡混,也不知道會讓多少男人做出行動來。

陳靜見他看自己,心裡就有些味道,憤然之情生出來。趙雲海在高鬥鎮裡欺壓女幹部的事,她當然知道,也想楊秀峰肯定知道,纔會這樣看着自己的,只是不好表露太明顯了,說,“據趙雲海交待,他在市裡開發區裡參與集資了二十多萬。說是開發區收集民間散款進行項目開發,有沒有這回事?”

楊秀峰沒有料到陳靜會問這一事,而且是直接問,當然語氣裡有一些威脅的成分。楊秀峰也不會在意,看着她,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有沒有這回事?”陳靜見他不說,已經判斷出來了,追問一句。

楊秀峰笑了笑,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對於在開發區裡收款進行建設,雖說從中得到不少的好處,可總體說來還是爲了工作,返回的利益也是雄健斌進行的讓利行爲,楊秀峰也不怕水說什麼,而且,整個過程中都手續清楚,他也就在其中起到一個牽引的作用。徐燕萍下要知道,那就完全告訴她就是了。

“我要知道其中的內情。”陳靜說,說出來後覺得這句話有些生硬,怕楊秀峰一句話給封口了,又說,“牽涉到趙雲海,領導……”

“這個事情沒有什麼內幕的,至於集資的款項來歷,我確實不知道,另外涉及到具體的人還有多少人,只能說人不多。”楊秀峰也不會將其中的人都說出來,當下在這個前提下吧這一次收款的原因和涉及總額度也都說出來。對方公司牽涉到雄健斌,楊秀峰也不怕他們應對不了,等陳靜走後給雄健斌會知一聲就成了的。

陳靜聽了後,見整個事件確實沒有過多地牽涉到楊秀峰,但心裡的狐疑卻沒有完全消除。對於他是不是有這樣的好心,看着楊秀峰見他一副坦然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臨走之時,覺得這一次楊秀峰這樣配合工作,心裡也有些奇怪,心裡在盤算着,他是不是實現就得知了這些事情?還是當真像老闆所說,施出美人計後就有效果了?

楊秀峰坦然以對時,看上去就不讓人討厭,陳靜看在眼裡也不敢多看,這樣的帥氣而有男人味的人,看多了會不會進入自己夢裡?

回到市政大樓裡,也就將自己所獲全部給徐燕萍進行了彙報,得知雄健斌那邊是經營過程中資金緊張,爲了不影響到開發區這邊的建設進程才採取這樣的收集散款的操作,徐燕萍也就不多說什麼。只要不影響面大,企業做這樣的決策,開發區配合一些也是一種工作,就算不給市裡彙報也都是職權範圍裡的事。要不是牽涉到趙雲海出來,誰會關心這樣的事?

“我估計那個人肯定知道的。”陳靜說,她所說的那個人自然是指錢維揚了,楊秀峰要做這樣的事,先跟錢維揚彙報請示也都是肯定的,陳靜只是對楊秀峰緊跟着錢維揚而心裡有想法。

“那有沒有將美人計施展出來了?”徐燕萍說,“我看還是有效果嘛,一到那邊就將集資的事問出來了。”徐燕萍笑着,也在想這樣的事背後會有哪些東西還可能涉及到,楊秀峰不說出來的事,也可從其他的已經知道的實例裡想到。

“姐,對他還用用什麼計策嗎,我只說是我們老闆要了解這些事情,他自然就將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徐燕萍聽後心裡一慌,不知道陳靜是不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事?

臉上卻不會有什麼表現的,相信要是楊秀峰得知是自己所要這些情況,自然會告訴一切的。他是錢維揚那邊的核心人物之一,但兩人的私謎之事,卻能夠信任他。當下也就不再做這個問題上糾纏,免得說多了讓陳靜產生疑惑來。

等陳靜離開辦公室,徐燕萍就在想,對於發生在柳河縣那邊的事要怎麼樣來應對?雖不能夠深究,將所有的人都牽連出來,但在縣裡總要找出這樣一個人來,才能給省裡進行交待。和毛達和之間的溝通雖還沒有完全達成一致,但柳河縣的吳遠方在這次事件裡責任不小,現在要給他開脫出來,自然是毛達和所願意的。在這一的前提下,李光潔自然就是最該出來承擔這一切都人了。

相信毛達和能夠很快就有他的判斷和迴應的,徐燕萍將自己所知的開發區這邊的事,跟李鍾達先溝通好,在處理這樣的事情時,也就知道要怎麼樣來把握。開發區那邊沒有什麼過錯,市裡也就不會讓開發區這邊的建設受到波動和衝擊。對於趙雲海的那二十多萬的處理,也就會用另一種情況來處置的,就算會涉及到李光潔手裡的其他集資款項,也會有一致的態度。

從另一種角度說,徐燕萍知道這些款項的來龍去脈後,心裡也放鬆不少。也擔心會牽涉到楊秀峰的,怕他涉及過深,今後處理起來就不好決定。政治鬥爭是非常地殘酷,但具體運作中卻又是有着手段的,這些手段的操控也是由心裡的取捨而定。

吳遠方雖說對市紀委工作組的人做了哪些工作,有什麼用的突破,不會掌握得太細,但對縣裡所有的事,也都能夠了解。比如,誰給傳喚訊問,趙雲海對縣裡的領導做過哪些工作,此時會將那些人牽涉出來,心裡也都有些底細的。只是,李光潔給工作組的人帶走之後,會不會將縣裡更多的事都說出來?

這卻是他一直都無法判斷也無法與人商量的事,甚至都不能夠向老領導彙報。毛達和一直都很關心他,也在栽培着他,然而,在縣裡的一些事吳遠方做出來卻有不少是爲了自己的後路才做出來的,要是給老領導得知,只怕老領導第一個就不高興。與李光潔之間的往來,也纔是近一年來才密切一些,這件事的前提就是看到毛達和在仕途上已經走到頂點了,換屆之後,要是吳遠方沒有找到新的陣營,沒有在換屆時爲新的陣營立功,今後的日子或許就很難受的。

基於此,判斷出李光潔在市裡一家找到最有力的靠山,也就想着要李光潔作爲中間接引,在縣裡的一些事情上,就偏向了李光潔。不過,好在還沒有具體的利益往來,李光潔也在試探着他兩人還在處於磨合期間。要說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在趙雲海的任職上,有一個紕漏那就是趙雲海在有人進行實名舉報後,他還是將趙雲海的任職進行了籤批,不掃李光潔當時的面子,好在李光潔應承的利益沒有兌現,對吳遠方說來情況就要好一些。

但他心存僥倖的同時,卻也知道市裡不會輕易對這件事就這樣放手的,對市裡的鬥爭情況吳遠方也是心知肚明,看得很清楚。但目前唯一能夠給他援助拉他一把的就是老領導了,只是如此一來,換屆之後卻會使得他的日子黯然無光。

矛盾兩天,就算是再難決定,吳遠方也知道必須要進行決策的,否則就會更加不利。市裡對高鬥鎮裡的事會盡快處理出一個結果來,才能給方方面面一個較爲圓滿的交差,也是各方面都看到的事。拖過這一機會,或許他吳遠方就會成爲擔負責任的主要人之一。這時也不能夠到市裡去見老領導的面,吳遠方覺得還是要先過目前這一關,老領導要是都不保他,其他人還會在這樣的時候接收他而保他嗎?

給老領導電話,吳遠方說的聲情並茂,但毛達和在電話裡有些淡然,沒有給出更多的安慰之語。吳遠方就算心裡更慌亂,卻也只有在縣裡多做些工作,免得有更多的事纏住自己。

毛達和得知了吳遠方在縣裡的一些事,知道他在這件事裡比想象的要更加被動一些,也就不得不來權衡徐燕萍之前說的話。雖說她是來回報工作並進行溝通的,但隱含的意思不用淺白地說彼此心裡都知道的。

考慮着要怎麼樣才能在這事裡獲得更多的主動,毛達和也就讓政法委書記袁君,主動到市政府那邊去彙報工作,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楊秀峰對市裡的情況瞭解不多,錢維揚也沒有更多地給他透露,等陳靜走後,心裡想着還是決定不把陳靜來開發區瞭解集資的事給錢維揚彙報,從陳靜的態度看,也就是了解情況而已,再說,徐燕萍也不可能將開發區給繞進柳河縣裡的事。她肯定會有這樣的政治智慧的,要將事情弄大,對市裡哪一方都沒有任何好處的。

想了想,也不再給徐燕萍親自解釋開發區這邊的收款事件,對於市裡可能要發生的事,還是採取遠離一些爲好。不過,雄健斌那邊卻是說了的,要他有心裡準備,同時也在公司裡有相應的準備。

李光潔在柳河縣是不是有什麼狀況?楊秀峰覺得不好直接給他去電話,就給吳濤聯繫,卻從吳濤那裡得知李光潔已經給市裡工作組的人控制力,不在縣裡,心裡就有些緊。李光潔和他的關係算是密切了些,會不會牽涉到自己?

就算擔心,這時也唯有穩住自己的陣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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