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樓破邪,“你要袒護嗎她?”現在,只有他能做主。他知道,他認識這字。
他胸脯起伏着,似是壓抑着無限的力量。
那李公公睜開眼看着,在思索着,在想着,這情況要怎麼樣處置?
“說。”樓破邪大吼一聲,對着那李公公,嚇得他幾乎摔在地上。
想必也是在宮裡見多識廣的了,扶住了桌子,收收精神,還是持着架子說:“這是皇上下的聖旨,奴才只是奉命來宣旨處置。”他一板一眼地說着,末了,還陰沉地瞪着我,“七王爺,你雖然貴爲王爺,可是寧妃也是王爺你的親姨,七王爺怎麼可以胡信他人?皇上的聖旨,還有玉璽,別人有眼無珠不認得,可是七王爺,你認得啊。”
他還振振有詞,似乎不害怕一樣。
我氣憤地說:“皇上的字,一直都是深長而有力,這些字當中,明明就是力度不夠,而且,換字之快,根本就不是一隻手所寫的。”
我怎麼沒有見過樓破日寫的字呢?想要糊弄人嗎?如此大的膽子。
我看着樓破邪,我想,我那一句話太重了,爲什麼我會問,他是不是要袒護他人。
他眼裡的痛,像刺一樣,我心裡有些不好受。
他怎麼會呢?是關係到了上官雩,所以我心裡一下就亂了。
我一手捂着嘴巴,酸液一下就涌了上來,我跑到外面彎着腰吐。
他以爲我怎麼了,也上來順着我的背,用手帕擦拭着,“別怕,初雪,我樓破邪焉會呢?不顧一切,也要查個清楚。不爲你們,也爲心中這麼一個正義。”
“呵呵,對不起,我太擔心了……嘔。”我又幹吐起來。
“喂,七王爺。”女聲高高揚起。
米如玉站在前面,一雙銳利的眼看着他扶住我的肩,眼裡,有着怒氣流轉。
她的身後,還跟着幾位大夫。
樓破邪也不理會她,而是轉過我的臉,黯然的眸子看着我,“初雪,決不會的。”